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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得不开口:“难受,下去。”
章哲动了动,却没下去,反倒贴合得越发一丝缝都不透,捂着她的脸柔声道:“别哭了,哭得我都心疼了。”
姜辛刚消下去的委屈又如数回来了,甚至比刚才还要浓烈。她想指着他的鼻子质问他:他是真心疼还是假心疼?是不是又是为了什么理由,这才放下自尊来哄她回去?
一旦有了开头,后面的争吵就水到渠成。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他开始或许还有耐心哄哄,甚至把肉麻当情趣,等到次数多了,他也就麻木了。那时候他们两个该怎么办?什么都没变,变的只是他待她的态度,他们的感情却注定了要千疮百孔。
姜辛蒙着眼睛不理他。
章哲也不说话,只拿帕子轻柔又小心的替姜辛擦脸。他一个大男人,能细致到哪儿去?眼泪沾在脸上,虽然又湿又冷,让人不舒服,但还不是最讨厌的,最讨厌的是鼻涕啊,将流不流,又堵住呼吸,又有让人难以遏制的颓败感,是最难受的了。
可他的手只在姜辛两颊打转,根本不知道要替她解燃眉之急。
姜辛实在忍不住,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帕子,就捂住了鼻子。耳后是章哲沉闷的低笑,明明只是嘲弄戏谑的意味,可那笑却宛如带了钩子,一直钩进姜辛的心底。
她没好气的踢他:“滚开。”
章哲泄愤似的咬了她的耳垂一下:“不许说这种话。”
疼得姜辛一哆嗦,没好气的道:“许你口无遮拦,就不许我也说气话?”
章哲将姜辛紧揽着猛的一翻身,两人位置掉换,姜辛不得不居高临下的俯视他,章哲道:“你也知道是气话?!”
第287章 、豁然()
送上第二更。
姜辛虽在上方,可到底气势不足。
一来她重心全在章哲身上,他要不动,她还安全点儿,他要一动,随时能把她翻下去。就算心里知道他不会真的把她甩出去,可她还是害怕。
二来这种姿势实在是太暧昧了。她整个人是骑马的姿势,两人肌肤相接,虽隔着衣衫,可温度互相感染,越来越热,章哲已经情动。
再则,姜辛一低头就能对上章哲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仿佛一对火矩,火光熊熊,能直接喷出来将她燎成灰烬。
她看过无数次了他的眼神了,可这个时候还是有些受不了。他温柔时是真温柔,几乎能将铁石溺化,他热烈时是真热烈,能把石块瞬间烧融。当然,他寒凉时是真寒凉,几乎就是姜辛的恶梦再现。
姜辛躲避着章哲的眼神,不想被他扰乱了心思,强自镇定心神,冷着脸道:“你胜之不武,羞也不羞。你要么就好好说话,要么我再也不理你。”
章哲双手掐着她的细腰,觉察到她似乎又瘦了,心底轻叹,又心疼又怜惜。可他也知道,这会儿不是好好讲道理的时候――女人就不能和她讲道理,讲来讲去,最后也只能是越讲越崩。
他不用说的,他用做的,同时堵住姜辛的两张嘴,她再怎么不服不愤也白搭。
安辰在门外悄悄立着,还想听听六爷、六奶奶说什么。可千万别在这儿吵起来,真要吵起来,她是拦不住的,只好去给姜老太太送信儿。
可里边半晌都没声儿,等到有声儿了,却又是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安辰和被烫了尾巴的猫似的,忙退得更远。
姜辛简直要气死了。
哪有这样的人啊?认错不是认错,赔礼不是赔礼,不明不白的用这种方式让她闭嘴?真拿俚语当至理名言呢?床头打架床尾合,矛盾就能自己消弥于无形了?
可他们二人成亲也快半年多了,夫妻孰伦,多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彼此对对方十分熟悉,她和章哲力量又太过悬殊,是以她再不情愿,也只能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
刚开始还能手脚并用泄愤,到后来也只能任他予取予求,可心里却是一片空白,仿佛下了一场漫天大雪似的,看不清世界的本原,只有空茫。
姜辛到最后气得竟剩掉眼泪了,她也不反抗了,把整个人往床榻上一摊,一副你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的表情。
章哲却拿被子将姜辛和他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却并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有意无意的蹭着姜辛的小腹。
姜辛怒视着他:“你做什么?”
章哲抵着姜辛的额头,两人近得她一眨眼,长睫毛都要扫到他脸上了。偏生她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就和被他困住的俘虏似的,语气再严厉也没什么气势。
章哲低笑道:“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姜辛气得胸脯一鼓一鼓的,简直要气昏头了。她当然知道他要做什么,可她不是不同意么?
“你,你起来,你这坏胚子,我”我都还没答应呢。
章哲还是不急不躁的道:“你不同意也没用。”
那她还能再说什么?等同于废话啊。她反抗又反抗不了,只能一扭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章哲啧了一声道:“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说不过人呢就蛮不讲理,打不过人呢就哭,你还有别的本事么?”
这是讽刺她一哭二闹三上吊么?
姜辛气得呸他一声,道:“是你无赖,你反倒要冤枉我哭闹撒泼。”
“我不无赖能怎么样?你能自己消气?”
这一说姜辛更怒了:“你现在这样无赖我更生气。”
“那就生呗,我又不气。”
“你”
章哲要真这么无赖,姜辛还真没办法,道理是要和君子讲的,可若遇上个不按常理出牌,不遵守共同原则,胡撑蛮缠的人,她有理也讲不出来。
姜辛眼中的怒气一下子就消了,只余冷淡,她道:“六爷生性洒脱,做事素来百无禁忌,我早有耳闻,若只是旁观,便是不敢不苟同,我照样会拍手称赞。可惜我现下是局中人,六爷若不想在姜家闹得颜面尽失,还是的所收敛吧。你不在乎,可我还得做人呢。”
章哲却只是不动,死皮赖脸的道:“你要不要做人,与我何干?我丢不丢颜面,又与你何干?”
姜辛猛的掉过脸来:“你――”
章哲虽意态悠闲,可眼底黑得发沉,蕴藏着的情绪复婚难辩,却能看出他心情不好,甚至还能看出他的愤怒,更有一丝忐忑和失望。
姜辛心弦一动,他忐忑什么?他又失望什么?他希望自己回馈什么?
她闭上眼,仔细回想当日吵架时他都说了什么。其实针对抱养念郎这件事,他也只质问过她一句,便是她“究竟和祖母说了些什么,还把祖母气得胸口疼。”
剩下的,并无针对性,甚至他还问出她“你也知道我对你好,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对你好”这样的话。
当时正在气头上,姜辛并未深想,此刻回想起来,她自己也有点儿目瞪口呆。她犹疑的望着章哲,缓缓的道:“你我是,夫妻嘛,夫妻一体,荣辱与共,我丢脸就是你丢你,你丢脸自然也是我丢脸。”
章哲的脸一下就生动起来,眼光越发的灼人,他却生怕吓着姜辛似的,强自冷淡的问:“嗯,所以呢”
姜辛垂下双睫,狡黠的从底下望着章哲,喃喃着不开口。
章哲双手伸到她的肋下,挠着她的痒痒,逼问道:“然后呢?”
姜辛怕痒,脸上还挂着泪呢,却已经笑了起来,扭着身子道:“你别闹,我说”她好不容易止住轻喘,将碎发拂到耳后去,望着章哲道:“我我得拦着你不让你做坏事啊。”
章哲重重的将姜辛压下去,道:“你个坏东西,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认错的。”
姜辛尖叫着道:“你放唔,再闹我可要生气了。”
章哲的声音闷闷的,听起来不大清晰:“你生吧,生吧,以后且有你生的呢”
姜辛听着这话不对味,抽空忙问:“生什么?”
章哲回道:“生娃儿”
第288章 、揭秘()
送上第一更。
姜辛想,都说夫妻是冤家,可不就是。
这场争吵来得莫名其妙,结束得也莫名其妙。章哲几乎快要把她生啃了,到最后关头才不情不愿的罢手,拉她起来道:“祖母该等急了,我们走吧。”
姜辛浑身酸软且疼,实在是不想动,可也知道今天多晚也得回章家,只能硬撑着起身。她还是不大愿意和章哲对视,只一边理着自己的秀发,一边和章哲打岔:“哪个祖母着急?”
他祖母怕是巴不得把她扫地出门呢,又因他一回来就来姜家接自己,这会儿不定多恨自己呢,她着急,那倒是真的。
至于自己的祖母,自然是希望她和章哲尽快和好,释了前嫌,哪还在乎这么一会儿时间。
章哲伸手替姜辛着衣,含笑道:“自然是咱们的祖母。”
他这分明是混淆概念。
姜辛打掉他做怪的手,嘟囔道:“狡辩。”
章哲故意夸张的吸了口气,道:“我是好心,想要帮你一把,你看你又错会了我的好意。”
手都伸到哪儿去了,还好意思腆脸说是好意?姜辛离他远远得,跳下榻趿了鞋,道:“不敢劳六爷大驾,还请六爷先行一步,别让兄长们等急了才是。”扬声招呼安辰。
章哲却又不急着走,只坐在床沿看姜辛重新匀面、梳妆,又换了衣裳,二人这才相携出了门。
晚饭是在一起用的,男一桌女一桌,中间只隔了屏风。姜温等人还要灌章哲酒,姜老太太止住道:“六郎才回来,不宜多饮,你们兄弟们热闹热闹就散了吧。”
姜温自然心知肚明,知道姜辛和章哲回去还要过章老太太那一关,也就从善如流,放过了章哲。
吃罢晚饭,姜辛向姜二太太、姜老太太辞行。姜二太太对姜辛的事知之不详,也只当章哲有事出门,她在家无聊,这才回姜家暂住。
如今女儿嫁得了好人家,姜二太太是万事皆休,比平常越发糊涂不上心,没人往她这儿送信,姜辛又有意瞒她,她竟然丝毫不知女儿女婿吵架生气,连和离的话都说出来了。
她抚了抚姜辛的肩膀,不以为意的道:“行吧,早点儿回去,早点儿歇着,我瞧你在家这几天怎么倒瘦了?姑爷也才回来,你们两个好好说说话以后有暇,再回来就是,横竖离得这么近,不过是抬抬脚的事。”
有这么个糊涂娘,姜辛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遗憾。
姜老太太并没多说什么,只嘱咐姜辛回去和章哲好生过日子。
姜辛倒确实有几分不舍,还有几分愧疚,她没想到,老太太会给她这么多的纵容。
姜老太太笑得很是无耐:“你呀,叫我说你什么好呢,也得亏你是我亲孙女,不然就你这凡事都把人往坏了想的性子,我揍你不可。亲的己的倒罢了,知道你嘴硬心软,没人和你计较,可外人呢?你总是这样,不知道要寒了多少人的心。现在总能相信祖母并不是有意要害你了吧?知道祖母还是值得相信的了吧?我也不求你对我心存感激,你能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就成了。”
姜辛不好意思的道:“孙女小性,祖母就别跟我计较了吧。”
姜老太太轻叹,倒难得的抚了抚姜辛的肩膀,小声道:“六郎是个好的,祖母对他放心,可你也要让祖母放心才是。”
回去的路上,姜辛问章哲:“你给祖母灌了什么**药,怎么祖母就相信了你的说辞?你倒是和我说说,你为什么离家出走?”
章哲靠着壁板,闭目养神,不理姜辛。
姜辛悻悻的望了他一会,转过头去。
章哲却笑道:“你就这么没耐心?”
姜辛心虚,不予理睬。章哲又扳着她的肩,让她转过来对着自己,又问:“对我就这么没信心?”
姜辛垂眸不语。
章哲不由的叹道:“对你自己呢?”
说到底,不是耐心不耐心的事,也不是信心不信心的事,姜辛唯一顾忌的就是她倾其所有,一片真心,却反要遭到章哲无视,从而白白辜负和糟蹋了自己的情意罢了。
章哲道:“我那日言辞刺耳,你别放在心里。”
姜辛低头冷硬的问道:“什么?”那晚他说的话字字灼心,要说不放在心上,除非她是铁石心肠。就好像他拿她在心上划了一道,回头他又巧言狡辩。
就算那道伤口会好,可当日的痛楚她也已经记下了,怕是多少年,每次回想起来仍然会觉得丝丝缕缕的疼。
章哲歉疚的道:“我对你好,并非只是为着我说得那些。”
姜辛强忍心伤,自嘲的道:“就是单纯只为着这些,也是人之常情,我无理可挑。”
章哲伸手抓住姜辛的手,放在自己膝上轻轻抚摸,道:“我并非花言巧语,意图博你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