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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来得无声无息,也来得疾如闪电,只那么短短的刹那间,章贤脑中已经闪过无数的念头,包括是否收用眼前这丫头,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对自己有什么利弊。
他低头看向如意。
如意虽然哭得狼狈,可到底生得不错,虽无脂粉,可肤光洁净,倒也耐看。她发丝纷乱,双目含泪,却别有一种雨后娇花之柔弱。
章贤伸出手,钳住如意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灯下看美人,别有风味,况且如意柔软的小手正扒在不该扒的位置,离他脐下三寸距离的要害之处并不远,越是这样不清不白的暧昧越是诱人,章贤下腹一紧,只觉得一团火立时熊熊燃烧起来。
他笑道:“你这女人全无可取之处,可倒有一点好。”贪生怕死的人有一种求生的本能,或许她们根本不知道怎样做,但她们在想明白之前已经出手了。
这丫头很识趣,知道该怎么做对她自己最有利,她这是想要抛了旧主来奉承他么?
如意茫然的望着章贤,似是听不懂他的话。
章贤忽的将如意拎了起来,道:“也不错,你好歹还不是见不得人。”他粗糙的指腹掠过如意柔嫩的脸颊,心中的想法越发清晰,没有什么比提前收用姜辛的贴身大丫鬟更能羞辱她的了。
如意惶然的唤他:“三爷?”
章贤残忍的笑,吩咐人:“把她洗干净。”
不像是看着漂亮女人动心的模样,倒像是要宰割一头猪,却嫌它毛长肮脏,大发慈悲让人先把它洗拔干净。
如意被扔进盛满热水的浴桶时,羞耻心才慢慢上涌。姜家后院还算干净,少有爬床的无耻丫头,但她们私下说起时,也常说起那些爬床的龌龊行径,各个嘴上都是一派嫌弃。
如意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变成这样令人不齿和嫌恶的人。
热水打湿了她的脸,她却又异常清醒。
打从一落入章贤手里,她就知道自己得不了好了,她对自己是个什么结果,一点儿都不关心,她现在也没别的要求,就只求自家姑娘能平平安安的回了燕城便好。
此刻如意特别后悔,当初不该姑娘一力拒绝了章六爷的好意,她就也跟着附和,没有任何举动,她应该给章六爷留个口信,请他代为将姑娘送回燕城的。
可又想到,同是一个章,章贤不是什么好东西,章哲又能好到哪儿去?恨只恨章家人都不好相与,叹只叹姑娘命苦,竟是连个老实、本分、善良、热心的男人都遇不上。
如意想着章贤说过的话,嘴角闪过冷笑。他想借此羞辱姑娘,可她还想着借此离间他和胡氏之间的感情呢。
章贤对如意完全是抱着羞辱和玩弄的心思,没有一点怜惜,如意空有满腔抱负,忍痛含羞,极力迎合,却不想章贤发泄完之后即刻就走,根本没有多做停留。
她压根施展不出来。
章贤对她极是粗暴,如意又痛又耻,简直像是在受刑。如果问她什么是生不如死,她会说这就是。
章贤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走时也没有任何留恋,更别说威胁恐吓了,完全是视她如无物。
也是,胡氏足够艳丽,那样的女人,又足够了解章贤,在床榻之上还不知道如何妖娆呢,自己拿什么和她比?
如意咬着唇低声痛哭。
恐惧、绝望、自厌,如意特别的想家,甚至想许家峪那个安静的小院。可她明白,那样的生活,注定是她无法企及的了。
第137章 、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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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被扔在空房里,一天有专人送三顿饭,除此她没有一丁点儿自由。想偷偷给姜辛送个信儿,简直比登天还难。
她试图和送饭的婆子打好关系,哪知才说一句话,第二天就换了个婆子,如意再和她说话,那婆子连理都不理。
如意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心里七上八下,简直是百爪挠心,她不知道章贤对她的话保持了极度的怀疑,已经在客栈里加派了人手,日夜巡逻,就等着姜辛自投罗网呢,可她也知道章贤不是个好糊弄的,生怕姜辛莽莽撞撞的落到他手里。
她挖空心思,想要试探试探章贤,哪知自那日后,他一次都没有来过。
却说姜辛,一察觉到形势不对,即刻就去同苏子秀和魏天义会和,没敢在武州城多做停留,即刻起程回燕城。
这一路还算顺遂,两天后姜辛便回了燕城。她让苏子秀和魏天义略事休息,自己去姜府寻姜冽。她现在没人可求,只有这个大哥还有几分热心,现在姜辛是走投无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姜冽听说有人找,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姜辛,出了府见门口站着一个戴着毡帽,身着皮衣的年轻男子,像是从关外乡下来的穷亲戚。
走近一看,见是姜辛那双清澈到底,又透着欣喜的眼睛,不由的又气又笑。
姜辛腼腆的笑着道:“大哥”
姜冽没好气的道:“回来了怎么不回家?还这么鬼鬼祟祟的,你不做贼,心虚什么?”
姜辛讨好的道:“我找大哥有事。”
姜冽一皱眉:“回去再说。”
“不行。”姜辛一把拽住姜冽的手臂:“大哥,我们去外头说。”
姜冽只当她怕姜老太太,便劝道:“祖母这些日子没少念着你,直骂我怎么没把你接回来过年,你既回来了,好好跟祖母认个错,她老人家最是心软,不过是骂你几句,还能把你吃了不成?跟我回去。”
姜辛不肯,直往后坠:“该我见祖母时,我定然会去,可现下我有急事求大哥。”姜辛眼睛亮晶晶的,虽说风尘仆仆,打扮又这么诡异,可她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仿佛春水化冻,一下子就舒缓灵动起来。
姜冽不忍拂了她的意,只能点头。
姜辛正正式式的把姜冽请到酒楼,还有模有样的叫了酒菜,说是要请客。姜冽气得道:“你我亲骨肉,你有什么难处只管说,难道我还会不帮你不成?可你现在做出这种客客气气的模样,是拿我当外人了么?再这样,我可生气了。”
姜辛陪笑道:“是我叫大哥出来的,况且现在也是该吃饭的时候,不只大哥要用,我也饿着肚子呢,咱们兄妹边说边吃,怎么叫见外呢?”
姜冽没办法,只好坐下来,看她果然一副饿得不得了的模样,问:“你打扮成这个怪样子,是做什么去了?”越想越后怕,不禁问道:“这些日子,你没在许家峪?”
姜辛含糊的道:“我快饿死了,大哥能不能容我吃饱了再审?”
“你”姜冽简直要气疯了:“我当初给你留了银子是不假,可那是让你能够生活的更舒服些,你该不会是拿了这些银子”
越想越后怕。
姜冽盯着姜辛,恨不能把她的心思都盯出来。
可姜辛却一点儿都不怕他,见他不吃,也不劝,自己三下五除二的先扒了一碗米饭,这才道:“这些日子成天吃面食,我都吃得快吐了。”
“你”姜冽恨不能拍桌子了:“现在能说了吧?”
姜辛笑笑,道:“大哥,你就别问了,我是想跟你借个能存货物的地方。”
不管姜冽怎么威胁利诱,甚至连“你不说我就不借”的话都说出来了,姜辛只管一抹嘴,道:“我知道大哥不会见死不救的,其实说不说真没什么意义,我已经平安的回来了,你知道了也只会跟着白担心。”
姜冽赖不过姜辛,他竟不知道这个一向老实孱弱的二妹妹竟然也有这么无赖的时候,她油盐不浸,姜冽还真没办法,只好乖乖的替她去寻了一处空房,陪她和苏子秀、魏天义交割完毕,又替她付了剩下的银钱,姜冽看着姜辛采买回来的货物,简直目瞪口呆。
“这,你这是要做什么?”
姜辛漫不经心的道:“大哥的钱,我早晚要还,可我身无长物,又无一技之长,说不得只好想些别的主意。”
“可,可你一个姑娘家,还想着自己做生意不成?家里长辈第一个就不会同意。”
姜辛淡笑道:“大哥可不是说笑话吗?家里确实是有生意,可我一个小姑娘能插手的有多少?只怕才提出来,三婶就能把房盖掀下来。”
姜冽无话可说。姜辛说到这,说话倒爽利多了:“不瞒大哥说,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别的我都不担心,可我娘那么个性子,不说别人,连我都烦,可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我宁可拼着自己的性命不要,也得给我娘安排个好出路,多赚点家用,能贴补我娘也好。”
一番话说得姜冽心里酸酸的,这人人都爱儿女,可到了二叔二婶这,都没能尽到为人父母的责任,还要反过来让姜辛如此艰难的反哺,两相对比,他这个只知一心读圣贤书的长房长子都要自愧不如了。
他踌躇良久才道:“我知道你难,也知道二婶娘的难处,可我我可以帮你。”
姜辛笑道:“大哥的心意我领了,可这话也就说说,我不会当真。”
“你!”姜冽再好的脾气也被气得要暴跳。他又不是那等虚情假意的人,也是堂堂七尺男儿,说话也是一诺千金的,怎么到了她这丫头跟就就不能当真了。
姜辛却道:“我此生没什么崇高的理想,只有最卑微的愿望,唯愿不拖累人而已。”
这愿望确实卑微,那是实在无可转寰下的不得已,但姜冽认为姜辛还没到那份上,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吃这种苦,受这种罪?
“”姜冽有千言万语来记述姜辛的不易,姜辛只婉转的笑笑,道:“大哥,你若真的关心我,就只祝福我好了。”
一句话,将姜冽的好意悉数挡了回去。
第138章 、作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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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辛在姜冽面前表现的就是破罐子破摔。
她软硬不吃,油盐不浸,端出一副冷傲漠然的面孔来,还真是让姜冽难办。
姜冽只能苦口婆心的劝,一边说她自己在外奔走有多辛苦,有多艰难,一边又说若家里长辈了会有多担心,只字不提这种事一旦泄露出来,会对姜辛的闺誉有多大的毁坏,姜家的名声又有多糟糕,姜家会对姜辛进行多严厉的惩罚。
姜辛朝着姜冽狡黠的一笑,替他补充道:“大哥,你忘了提章家了吧?若他们知晓我原来是这样一个不安份、不柔顺、不规矩的女子,只怕这门亲事必定做不成。”
姜冽:“”
敢情她打的是这个主意?
他就不明白了,章三爷到底哪儿不好?人长得一表人材,家世只比姜家高不比姜家低,又年少有为她对这门亲事怎么就这么抗拒?难不成她还想自己挑夫婿不成?放眼整个大周朝,除了公主,也没谁有这样的待遇吧?她怎么就敢如此肆无忌惮?
这已经不是女子不温婉柔顺、孝义贞静的范围了,简直是大逆不道啊?姜家人生她养她,又教她育她,替她寻了一门这么好的亲事,她不说感恩戴德,怎么也不能忘恩负义,非得把姜家折腾的家败人亡不可啊?
退一万步说,她不喜这门亲事,可,就没别的法子了么?怎么也犯意不着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
到时候章家的亲事是退了,她的名声也完蛋了,她以后别说嫁人,出门都要被人指脊梁骨骂,她还怎么活?
姜辛推搡着姜冽往门外走,一边还嘱咐:“我最近要找个合适的门面,大哥若有合适的,不妨替我留心些,还有,我银子不太凑手,说不得还得跟大哥借,我从没做过生意,没什么经验,只怕赚的日子遥遥无期,所以大哥最好拿你的私房银子哦,对了,你可千万别跟我大嫂说,不然大嫂还不得把我记恨上啊?”
姜冽抚头,一句话都不想回她。
姜辛也不恼,将门锁了,钥匙收进自己兜里,道:“在燕城,我抛头露面多有不便,大哥不如借我两个得力的人,替我跑跑腿如何?”
姜冽冷着脸道:“你明知道我不赞成,怎么还认定我会帮你?我巴不得你遇到千万重困难,好早早就此罢手,岂会助纣为虐?”
姜辛不理他,停下步子,想了半晌道:“最近事情千头万绪,好些事我都记不住,应该回头拿纸笔记下来。哦,还有,我一直想做一方印鉴,可惜没有中意的石头我记得大哥手里有一块顶好的昌化鸡血石?”
姜冽这个气:“你怎么知道?”
姜辛笑道:“那年四弟生日,你不是送了四弟一块吗?还说你那本是一对,因为要送他,才不得不拆开了的。”
姜冽心道:你成日家不言不语,这些小事你倒记得清楚。他赌气道:“没了。”
姜辛面露失望,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