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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抱住头,不住地低喊着,眼神狂乱,显然又失了神志。
白夕辞立即扣住她的手腕,在她额心一点,那女子眼中渐渐恢复清明,继而软软地倒了下去。
看来她不仅认识云墨逍,还与他颇有渊源,到底是谁呢,难道是······
强烈的**噬咬着她的心脏,她神使鬼差地抬起手,再次印上了那双手掌,白光自掌中泛起,渐渐将两人包裹在其中,白夕辞的意识渐渐抽离出身体,向着那白光的方向靠拢过去。
第五章 一梦溯前生()
日光强烈,驱散眼前重重迷雾。然而迷雾散尽,却又是另一重繁花胜雪。
那雪白之中,有一张面孔渐渐清晰,让她的心跳骤然加快。
在缭绕盛开的溪水边,他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却仍掩不住云墨逍眉宇间的潇洒俊逸。她正想出手将他扶起,却听见一个清凌凌如溪水般的声音在自己耳畔响起:“哎呀,这里倒着一个人,恐怕是中了缭绕的毒,还不轻呢。”说罢,一双小巧的纤纤玉手伸了出去,探在云墨逍的手腕上。
白夕辞一惊,这不是自己的声音,也不是自己的手!
是了,这是在这女子的记忆里。方才她发动了通灵术,将自己的意识探入了女子的脑海中。
突然,眼前画面一转,周围的屋舍景色有些熟悉,白夕辞细细打量,竟然与苍云剑派有些相似,只是那苍云殿还不是气势冲天的模样,殿前挂的的额匾上是秀雅的“瑶华”二字。这里是曾经的瑶华剑派吗?
眼前的景象一路变换,到处都潜藏着苍云剑派的影子,又或许是苍云剑派里潜藏着瑶华的影子。最后,她竟来到了云漠崖,那幢小屋在那时便已经存在,只是比现在更崭新整洁一些。
她推门进去,看见床上坐起的身影,那个清凌凌的声音惊喜地响了起来:“呀,你醒啦?”说罢,她放下手中的汤药和小米粥,对他说道:“先吃点东西吧,待会儿把药喝了。”
云墨逍有些戒备地看着她,见她并没有恶意,打量了四周一番,问道:“这是哪里?”
“这里是飞云峰顶,瑶华剑派。你怎么会在缭绕林里?要知道缭绕的香味是有剧毒的,会让人麻痹衰竭。幸好这些缭绕花开不久,要不是我刚好去溪边采水,还不知道你会怎么样呢。”女子轻快的声音如流动的溪水一般清澈,云墨逍紧皱的眉头也渐渐舒散开。
“多谢姑娘相救,敢问姑娘芳名?”
“我叫溪慈,你呢?”
“云墨逍。”
白夕辞在心中抽了一口气,苦笑一声。她早该想到是她,即使她已有所预料,却仍不敢相信,云墨逍最心心念念的溪慈,最纯洁美好的溪慈,竟然出现在影门,被炼尸术所控,日日在血池中浸泡,如傀儡般被人利用。
“云墨逍,真是气势十足的名字。你浑身上下有不少伤口,怎么会昏倒在缭绕林里?”女子轻轻一笑,又好奇的问道。
云墨逍沉吟了片刻,房间里的沉默让溪慈有些尴尬,她正准备道歉,却听见云墨逍淡淡地开口道:“我被仇人追杀,和兄弟们走散了,迫不得已躲入了缭绕林,并不知这缭绕香味有毒,等到发现时已经太晚了。”
“原来是这样啊。”溪慈点了点头,又舒展出笑容安慰道:“你就在这里安心养伤吧,养好了伤再下山去找你的朋友。正好我可以请你尝尝溪舞茶,这可是我们飞云峰特有的,用缭绕的叶和山溪之水泡成,泡出的茶水如山溪一般清冽可口,可以驱恐安神······”
溪慈的声音越来越远,眼前的一切也被渐渐拉出视线。再一转,云漠石崖边上,一张梓木小榻,一只青瓷小壶,两只冰裂小杯,两人席地而坐,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连绵云漠。
“这便是你说的溪舞茶?”
“这其实不是茶,只是山下缭绕的嫩叶。缭绕花期极长,而且花叶不同期,所以要采到这些叶子可不容易。缭绕的嫩叶一定要用山溪水冲泡,才能引出其中甘美清冽的味道。”溪慈一边解释着,一边伸手为两人面前的茶杯斟上了两杯茶。
“尝尝。”溪慈放下茶壶,一脸期待地看着云墨逍。
云墨逍脸上已没有了之前的戒备和冷漠,淡淡的笑容带着阳光的味道。他笑了笑,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慢品了一口。
“果真独特。”他放下来,看着溪慈的目光柔和得快要融化。
溪慈雀跃欢笑了一番,端起了面前的茶杯:“你是第一个说溪舞好喝的人!我的师兄弟们都怕缭绕的毒性,无论我怎么说不肯喝这溪舞茶。其实缭绕的毒是温柔的,只要好好分辨利用,便无事了。缭绕真的很美,不是吗?”
“是啊,真的很美。”
溪慈在云墨逍的目光中羞怯地低下头去,白夕辞感到她的内心泛起了不平静的波澜。那个清澈如水晶一般的人,想必也有一双清澈如水晶般的眼睛,白夕辞忽然感到有些落寞,这就是云墨逍无法忘记的人,美好得让人不忍伤害。
“哈哈哈,云公子好剑法,行剑如行云流水,剑气凌厉逼人,哪天可得与我切磋一番!”
爽朗的笑声让白夕辞觉得有些熟悉,眼前的云雾渐渐散开,从云漠崖外走入的那人,竟是秋长歌。此时的秋长歌玉冠束发,记忆中如杂草丛生的脸庞干净清爽,剑眉星目,浑身散发着一股逼人的气势。
云墨逍收起手中的惊云剑,竟没有化入体内,不知是否还未修成人剑合一。溪慈也赶紧站了起来,看见秋长歌突然现身有些惊慌,她轻轻喊了一声:“师兄。”
“掌教客气了,谁人不知瑶华派掌教秋长歌一式秋风扫叶无人能破,在下不敢班门弄斧。”云墨逍一拘礼,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不必谦虚,你方才的那一招天衣无缝,恐怕我要解也得花上一番功夫。你就是溪慈从山下带回来的那个人?”秋长歌大步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云墨逍一番。
“正是,多亏溪慈姑娘相救,更得多日来悉心照顾,伤势已经大好了。”云墨逍迎上云墨逍的视线,挺拔的身姿俊逸非常,秋长歌暗暗点了点头。
“云公子在剑术上看来颇有造诣,不知师从何人何派?”
“云某自小痴迷剑术,只是自己参着悟着,耍着玩玩罢了。”云墨逍淡淡一笑。
“哦?难怪从你的剑法招式中看不出任何门派的式法。能自己参悟到这个境地,如此看来你竟是个剑术奇才!”秋长歌惊讶了一番。
“得秋掌门赏识,墨逍之幸。”云墨逍行了一礼,而眉眼之间神采飞扬,丝毫没有矫揉造作。
秋长歌在一旁将溪慈眼中的仰慕都看在眼里,不由得暗笑,对这个自信率直的年轻人也有十分好感,他朗声说道:“好!我对你更是好奇了,等你伤全好之后,我定要与你切磋一番!”
自那之后,溪慈与云墨逍更是形影不离,秋长歌也时常跑来与云墨逍切磋剑术,两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白夕辞就这样透过溪慈的眼眸看尽了过往的一切,云墨逍和秋长歌的英雄相惜,与溪慈的日久生情。她感受着溪慈心中所有的情感起伏,就如同那置身其中的就是她一样。在云墨逍含笑望过来时,她仓皇地移开视线;在被云墨逍温暖的手掌包住时,心跳渐渐加速到无法控制;与云墨逍一同坐在云漠崖上看云卷云舒时,希望时间就停止在这一刻;在云墨逍俯身靠近时,想要逃却更加渴望,想要更多一些,想要云墨逍的眼里全是自己。
到底是谁的心跳了?
“云老弟,我这个师妹从没有对谁如此上过心,又是治病疗伤又是端茶倒水,平日里我让她给我打壶酒都不肯,我这个师兄连你都不如!”
“师兄!”
“秋大哥何必这样打趣我们。”云墨逍放下手中的茶碗,面上略有些羞赧。
“云老弟,我是留不住这师妹了,师傅过世之后,只留了我和师妹二人,她从小无父无母,我当了掌教之后也无暇多顾及她,欠了她许多,日后还要你多照顾着。”秋长歌爱怜地看着溪慈,心中渐渐升起一股歉疚的涩意。
“师兄什么都不欠我,一直以来师兄都如同我的父兄一般爱我护我,溪慈无以为报!”溪慈靠过去抱住秋长歌,眼中渐渐泛起水雾。
“傻丫头,能看见你此生找到一个能够托付的人,我也就放心了。”秋长歌轻轻抚摸着溪慈的长发,叹了口气。
云墨逍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人,缓缓起身,庄重地行了一礼,正要开口,却被一名弟子突然闯入打破了此刻的温情。
“掌教,殿外来了几个人,声称前来寻人,他们修为颇高,我们恐怕要吃亏!”秋长歌脸色一变,与溪慈一齐望向了云墨逍······
第六章 两心相零落()
“师兄,墨逍一定不是故意瞒着我们的,他没有恶意啊!”溪慈冲过去拦住秋长歌,为云墨逍解释道,声泪俱下。
“如果没有恶意又为何久久瞒着我们他的身份!早就听说苍云剑派崛起十分迅速,如今他还是一教之长,来到我们瑶华必然没有什么好事!想来是过去几个月打探清楚了我们的情况,今日便让手下攻上山来!”秋长歌盯着云墨逍怒发冲冠,一字一句都毫不留情面。
苍云剑派几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萧逐云气不过,一个箭步冲上来:“呸!你们瑶华剑派有多了不起,要引得我们大费周章来算计你们?告诉你,你们全派的人一起上也不是我们几个的对手!”
“逐云!”云墨逍喝住萧逐云,上前一步对秋长歌施了一礼,眼中的光芒渐渐暗淡:“秋大哥,实非逍刻意隐瞒。我一直将秋大哥和溪慈当做自家兄妹看待,从未对你们的真心有过任何轻视。我担心的也就是今日的情况,如果我坦白了身份,你还会像以前一样待我吗?”
秋长歌眼中一闪而过一丝犹豫,随即又被滔天的怒火所淹没:“狡辩!说什么都是狡辩!你们就是觊觎瑶华剑派的势力想要趁虚而入!来人,摆阵,一个都不能放过!”
“秋大哥,你真的要与我兵戎相见吗?今日将我等全部绞杀在此你就开心了是吗!”
“逍,不要与他多费唇舌,他已有魔怔的迹象,我们还是速战速决吧。”霍柒寻执剑首先冲了出去,将九曲回环阵冲散。
秋长歌见状,眼中迸射出骇人精光,举剑便要向云墨逍冲去。
“师兄不要!”溪慈冲了出来,跪在秋长歌面前,阻挡了他的剑势。
“溪慈,你让开!”
“师兄,求你不要伤害他,为什么你不愿意相信他说的话呢?”晶莹的泪水蜿蜒在她脸上,悲切的声音却更激怒了秋长歌。
“连你也要向着这个白眼狼?”
“师兄,如果墨逍死了,溪慈也不会独活!”
“你,你在威胁我吗?你以为我不敢杀你!”秋长歌执剑的手剧烈地颤抖,忽然便要向溪慈刺去。
叮!
两把剑交错碰撞迸射出火花,云墨逍执剑挡在溪慈面前,看着秋长歌的目光冰冷:“你看清楚了!这是溪慈,是你的师妹!”
“什么师妹!一个劲地向着外人,这样的师妹不要也罢!”秋长歌的眸微微泛着红光,笑容残忍狰狞。
“你真是疯了!你快醒醒,这样下去你会魔怔的!”云墨逍一剑挥开秋长歌,拉着溪慈往后退去,却被秋长歌截下,一剑向着两人之间劈下,云墨逍情急之下只好放开,溪慈被秋长歌一把拉住退回到瑶华之中。
“云墨逍,你听着!三日之后,你我在云漠崖一战,为往日的恩怨做一个了断!”
秋长歌拉着溪慈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溪慈一步一转身,无奈地看着云墨逍的身影,两人的视线最终被如潮水一般的白色隔断。
当夜,秋长歌将自己锁在房间里。
溪慈烫了他最爱喝的青缭酒,端到他房里。
橘色的烛光将他宽阔的背影剪成一道孤绝的暗色,她叹了口气,将酒放在桌上,对他说道:“师兄,这是你最爱喝的酒。你,还在怪我吗?”
秋长歌没有动,冷冷地背着她静坐。
“师兄,我知道自从师傅去世后,你承担其瑶华的重任,压力很大。你将瑶华看得比生命更重,但是有时候正是因为太过重视而忽视了许多东西。在瑶华的几个月里,逍的一切我们都看在眼里,若是他有心,他有大把的机会杀我们,可是他没有。我们三人结交下的情意难道你都能不管不顾吗?”
“溪慈,你把人心想得太简单了。我不能让瑶华遭受一点点的危机。”
“师兄,你好好想一想逍与我们的一切,难道你认为那一切都是镜花水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