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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如此得寸进尺他也能答应,莫不是他当初便看上青婳了吧。”风没冷笑一声,却见秋雨棠摇了摇头,想要知道答案的心情抓心挠肝,顾不得想太多便开口问道:“到底是什么条件?”
“我向他表明了我们曾是影门的身份,愿意用当初影门搜集的所有资料与他交换。”
风没暗自惊讶,当初控制了影门之后,除了影门门徒之外,所有内部资料全部不知所踪。影门向来以情报搜集、暗中作业而闻名,周围的每一寸土地都已被他们摸得一清二楚,若是能得到,对帝川也是一份不错的帮助。可如今距离影门覆灭已经七年之久,新势力犹如雨后春笋般崛起,如今形式瞬息万变,这份资料也只能作为一份参考而已,洛云霄为何花如此大的功夫扶植一个对帝川并无助益的门派?
“还有······”秋雨棠顿了顿,望向了暗自疑惑的风没。
“他要得到当年白夕辞在影门的一切信息。”
春寒料峭,风没感到自己在微凉的春风中真实地打了一个冷颤。
半晌,她端起面前已冷的茶水一饮而尽,喉咙的干涩微微缓解,舌根的苦味却一直未能消除,这茶水真苦,比不得当初缭绕所冲泡的溪舞。
想到这里她又是一愣,最近总是会联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明明已经相隔着遥远的时间,却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真实。她阖眸强迫自己不去想,将心下的躁动压下,脑中却一片空白。
“你们如今为何会变成这样?”秋雨棠犹然记得当年他们里应外合攻下影门,一齐凯旋的身影是如何的珠联璧合,一个眼神一个笑容都映照在对方眼里,正因如此,她才敢拿白夕辞作为赌注,与洛云霄赌锦绣宫的未来。
风没淡淡一笑,挥了挥手不欲再说,转而望向青婳,认真的神色让青婳打了个激灵:“你当真想好了要入帝川为妃?那里进去了就再难出来了。”说完她不由得皱了皱眉,这番话如此熟悉,当年的人也是这般与她说起。
青婳苦笑:“就算我不去,其他姐妹也要去。在帝川消息灵通,活动方便,也是锦绣宫的筹码,既然得到了就没有再放弃的理由。”
“好吧,既然你想好了就跟我回白夜泽,我们准备妥当,立刻出发。”风没起身,对秋雨棠道:“时间紧迫,我不想再拖延,就此告辞了。”
“白夕辞,世间良人难寻,两心相悦更是不易,希望你切莫负了自己。这世上可怜人已经够多了。”
风没脚步一顿,回道:“多谢秋宫主赠言。”
紫色的香风在风回崖中稍纵即逝,然而青青柳色不知不觉间漫上了堤岸,姹紫嫣红的季节正拉开序幕,却有谁解那一番风情。
火息心急火燎地往承潜殿中赶去,一旁的空涯正将殿内的一切详细汇报给他。
“他们两人突然出现,径直冲进内殿里来,我们根本拦不住他们。”
“他们可有说明来意?”
“他们自称是帝川来的,要我们把锦绣宫的新娘交出来。”
“该死,泽主还没回来,你们赶紧派人去通知泽主。”火息暴躁地抓了抓头发,加紧了脚步。
白夜泽的人早已把承潜殿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各个神情紧张地盯着大殿中央的两人。而那两人正四处观望,时不时交谈两句,全然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尤其是一身黑衣的那人,一脸痞笑,颇为轻视的模样分分钟想让人冲上前去一顿胖揍。
“二位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火息也不与他们客气,站在他们面前径直问道。
“哼,你们白夜泽做了什么事自己还不知道吗,反倒要我们开口。”霍柒寻冷哼一声,对眼前这个摆臭脸的男人颇为不满。
“若二位是为了锦绣宫的人而来,恐怕要让二位失望了。我白夜泽既然扣下了人,就没道理让你们说带走就带走。”火息面无表情地看着二人,身后的泽人们威胁地逼近了一步。
“哎哟哟,都先消消气。这位小朋友,我们也不是来砸场子的,不过是小七心急新娘子到底长得什么样所以赶来想先瞧个清楚,大家好好说话。”齐玄无视霍柒寻杀死人的眼神,嬉笑着把他拉到身后。
火息神色稍缓:“二位只要不是找麻烦,白夜泽自然是欢迎的。”
齐玄抚掌大笑:“对嘛!不过那新娘子到底是我们帝川的人,不知道你们白夜泽扣下到底是为何?”
“这我们也不甚知晓,一切泽主自有打算。”火息不动声色地答道。
齐玄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既然如此,我们与你们泽主也是故交,不知她是否能与我们见上一面?”
“我们泽主近日要事缠身,恐怕不便相见。”
“这也不行,那也不见!你们白夜泽好大的架子!”霍柒寻腾地火气上头,怒声骂道。
齐玄拉住欲冲上前去的霍柒寻,唇边的笑意也冷了下来:“这位看起来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我们既然能毫发无损地闯入这里来,带走一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小兄弟可要考虑清楚了。”
火息脸色很是难看,心中更是暗暗叫苦,可众多泽人看着,他也不能输了气势,只得回到:“如此,我们白夜泽自然奉陪到底!”
一时间,承潜殿中的气氛剑拔弩张,寂静到了极点,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可能成为一场大战的导火索。
“是谁在我白夜泽嚣张至此!”
第四章 善恶铸双魂()
“泽主。”火息顿时松了一口气,众人均恭敬地俯首喊道。
只见一道绛紫色的倩影自殿后飘摇而至,霍柒寻看着那妖艳的色泽,微眯了眼,那张熟悉的面容在多年之后愈发精致冷艳,神情如若冰霜,浑身散发着一股陌生的逼人气势。
“哟,小夕辞!多年不见,长得愈发好看了!”齐玄朝风没挑了挑眉,冷不防霍柒寻一个肘击,让他闷哼一声。
风没扫过殿中的两人,勾了勾唇角:“原来是你们。”
“既然大家都是老朋友了,那就好说了嘛!”齐玄揉着生疼的胸口,对风没咧嘴笑道。
“白夕辞,你到底把人扣在哪里?还不赶紧还来!”霍柒寻怒声道。
“还?”风没冷笑一声:“我若是不还,你们能奈我何?”风没转身在高位上坐下,无视霍柒寻的怒颜,懒懒道:“还有,这里没有什么白夕辞,你们可别搞错了。”
齐玄一把捂住霍柒寻的嘴,对风没笑道:“风没泽主,我们二人代表帝川前来与白夜泽进行友好交流,伸手不打笑脸人,还请风没大人借一步说话。”
风没嘴角抽了一抽,对火息等人一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火息一瞥齐玄和霍柒寻,神色略有担忧,但还是应声带着众人退下。很快,承潜殿中便只剩下他们三人。
风没也不急着开口,兀自阖眸休憩。日夜兼程地赶到白夜泽便听闻承潜殿出了事,马不停蹄地赶来还得应付这两个人精,风没着实感到心累。
“白夕辞,你如今这是什么意思?之前处处与帝川作对,这次更是光明正大地抢人,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霍柒寻皱眉,语气不善。
“这个样子?不然霍掌认为我应当是什么样子?任人宰割吗?”风没抬眼,眸光一厉,冰冷的视线直射人心。
霍柒寻被风没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眼前的人除了那张脸,完全找不到以前白夕辞的痕迹。齐玄上前打了个哈哈,笑道:“小夕辞啊,我们呢也不是来找麻烦的,可你们抢了帝川的新娘子,帝川的脸面那是小事,可老黑我实在好奇这新娘子到底长的什么样啊,这心痒痒的,你就让我们见一面呗。”齐玄一边搓手,一边笑得无比猥琐,霍柒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是你们好奇,还是帝川那位心急?”风没冷哼一声,随即烦躁地撩开额边的碎发:“还有,这里没有白夕辞,只有风没!”
“好好好,风没泽主。我们也不绕圈子了,你就说怎么才肯放人吧。”齐玄无奈地摊手。
“我已经割了她的鼻子,剜了她的眼睛,挑断她的手筋脚筋。回去问问你们那位,这样的人他还要吗?”风没露出一抹妖异的笑意,眸中的光芒让人心惊。
“你简直丧心病狂!你怎会变得如此心狠手辣,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留你!”霍柒寻瞪大了双眼,顿时炸了起来。
风没冷笑:“是啊,我活到现在就是个祸害,还要感谢霍掌教当年不杀之恩。”
“哎,小柒啊,话不能这么说。风没泽主把白夜泽经营得如此风生水起,也是女中豪杰,一代枭雄啊。泽主还请不要与他一般计较,我老黑跟你当年也是患难之交,便不要为难我们了。”齐玄抱胸笑道,话虽这样说着,可全然没有与人商量的低眉顺眼。
“我还不知你与帝川有这么深的渊源,竟与霍柒寻还有如此交情,黑爷当真是神通广大。”风没迷了迷双眼,看着齐玄的眼神多了些许探究。
“哪里哪里,不过是多条后路,多条活路罢了。”齐玄抱拳回礼,随即踱步上前,恳切道:“小夕辞啊,虽然不知道你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帝川那位也一日不曾好过。纳妃这事恐怕有蹊跷,但现在已经天下皆知了,你们白夜泽如此既失了风度又激怒世人,没半点好处。不如现在将人交与我们,帝川出面将这误会澄清了,大家面上都好看。”说完又话锋一转,摸了摸下巴颇有兴味地说道:
“至于新娘子嘛,被你毁了容也没办法了,人我还是要带回去交差,云帝要不要我就不知道了。”齐玄说着神秘一笑,继续上前一步在风没耳边轻声道:“不过你无论变成什么样,云帝都是会要的。”
风没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一掌劈开齐玄,看着他嬉笑着退回霍柒寻身边,颇有深意地看着风没:“其实你根本忘不了过去,不然你不会对‘白夕辞’和”风没“如此在意,它们都不过是个代号而已,真正的你其实从未变过。”
“住口!”风没怒气冲冲地打断齐玄,转身掩饰神色中的一丝慌乱。她平复着略微混乱的呼吸,深思片刻,面色不善地对两人道:“明日我亲自押人前往帝川,其余的事你们不必管了,到时候自会把人好好地交到洛云霄手上。”
“哈哈哈好!风没泽主果然是个明事理的人,那我和柒寻明日便与你们一起上路,也好有个伴。今日便在此借住一宿不介意吧?”
“随你们的便。”风没没心情再与他们周旋,拂袖没入殿后的黑暗中。
“明日便出发,会不会太快了?”霍柒寻问道。
“看来是有些人等不及了。”齐玄痞笑着勾上霍柒寻的脖子,暧昧地笑道:“小柒,这几日奔波劳累,都没好好跟你说说话。待会儿好好跟为夫交流交流感情,恩?”
“滚你吖的,睡地板!”
“啧啧啧,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
一旁带路的随从听这一番话顿时面红耳赤,神色微妙地偷瞄了他们几眼,心中不由得想:我们白夜泽房间多的是,你们要不要考虑睡两间?
当然他最后聪明地选择了闭嘴,把两人丢在一个房间里,便落荒而逃。
从归月阁出来,风没站在这一片湖光水色之前。真水知道明天便要启程前往帝川兴奋得不得了,行囊早在几天前就准备好了,在那样热闹的人声之后突然投入屋外的寂静,竟有些无所适从。她不想去承潜殿,也不想去地宫,细细想来自己竟然没有一处能让自己落脚的地方。
她轻轻抚摸着腰间的星芒剑,自从五年前她接受了风隐的魔性之后,这柄剑便成为了真正的废剑。可这些年来她从未让剑离过身,闲暇时总是一遍遍地擦拭着剑身,怔怔地看着便是一个下午。
半晌,她放下剑,打量着眼前的湖水,此湖名为羽沉湖,自世川之水引进而来,湖水异常冰冷,无法承载一物,甚至轻盈如羽毛也只得无奈地沉入湖底。祭婆说,这是因为这一片湖泊中汇聚着世川之水中最为深沉的怨念,神、魔、人三界的轮回往事,无数的遗憾与怨悔,都沉寂在这一片湖水中,无法化解。
被冰冷的湖水浸没,被无法抗拒的力量拖入湖底而无法反抗,在暗无天日的湖底渐渐死去,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风没的思绪不禁飘远,又蓦然苦笑。现在的生活又能好过多少?
“风泽主一个人独揽风光,真是好兴致啊!”
风没听见身后齐玄和霍柒寻的脚步声,眼也未抬,浑身上下散发着疏离之气。
“我们刚去看了那新娘子,当真是身姿绰约,妩媚风流,难怪帝川那位日夜惦记着。”齐玄摸着下巴,眼神若有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