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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镇元大仙,想到了袖里乾坤……她的脑海中,很自然的,就出现了经典的一幕:
镇元子立于云头,长袖一卷,一道怪风便朝唐僧师徒卷去。唐三藏毫无抵抗之力,被卷入袖子里,最为刚猛、雄壮,如怒金刚、夜叉般的卷帘大将被卷进袖中,一嘴野猪獠牙,面目狰狞的猪八戒被卷入袖……
行者亦被卷入袖。
师徒的行囊、马匹、禅杖等,亦被一并卷了,而后镇元子便一转云头,施施然的回了他的五庄观……
……
这场面,太带感了!
她不觉歪歪,心道:“要是我也会‘袖里乾坤’,啧啧……我挥一挥衣袖,用的东西直接全部收走,可比一个、一个大大小小的包包,好用的多了。”当然,这也仅仅就是“想”一下而已!
便“想”着,人不觉的笑,暖暖的眼眸,亦笑成了月牙,说道:“小姨,你说人家要是会镇元大仙的袖里乾坤……”
暖暖“叭叭”的,和小姨说,要是自己会“袖里乾坤”如何如何。苏婉亦听的笑,不时的“嗯”一声,很配合的倾听。将自己的一番“想”说完,暖暖便顺着这个思路,继续的说自己的“想”,更多的“想”——
她的声音,是欢快的,像是一只小鸟在枝头唱歌。
叽叽喳喳。
喳喳叽叽。
“还要崂山道士的圆光术,只要用纸剪一个月亮,粘在墙上,就可以变出漂亮的仙女来跳舞、唱歌……还要会穿墙术,这样,就可以……恩,最最主要的,是学会隐身术,这样别人就看不到我了,那时候……”
暖暖“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就在她“畅想”的时候,电视的画面又一次进入到了直播间——直播已经进入到了尾声,确定了一下“广寒3号”回归的日期、时间,这一次的直播,就算是结束了。霍淑曼最后说:“这一次的直播,就到这里!让我们期待,三日之后,在三十八万四千多公里外,遥远的月球之上,我们的英雄,踏上归程。”
张一辰是“英雄”,这一位国人的“英雄”将会在月球停留三日,以阳神进行共计十二个小时的“月面作业”。
即:每休息五小时,作业一小时!
这样的“作业”,自是枯燥、无聊的……暖暖则问小姨:“小姨,休息五个小时,阳神作业一个小时,连续三天,张一辰能受得了么?”“五个小时”听起来很长,实则短暂;“一个小时”听着不长,实则漫长。
“很极限……”苏婉皱眉,正色道:“休息五小时,作业一小时,一共作业十二次。真的很极限!这么短的休息时间、这么高强度的使用阳神、频繁出体……一辰是怎么想的?不知道这很危险吗?”
暖暖听的心中一紧,问:“很危险?”
苏婉点头,道:“嗯,很极限。按照目前,计算出的最理想状态来说,一个人的身体,经过深度睡眠,四个小时,就可以让人体的一切功能恢复到最佳状态;阳神离开身体,在真空环境中,最长存在时间,应该是一小时二十五分钟……”
四小时、一小时二十五分钟——这是利用大型的、超级计算机,计算出来的一个理论上的,最为极限的“数值”。
是无数次实验、验证所得到的“数值”。
苏婉道:“但人,却不是冷冰冰的机器,自然无法长时间的,保持在一个理想状态。所以四个小时,根本就无法让身体彻底恢复——五个小时,一辰这样的人,或许能够做到,但却不是百分之百,所以我说很极限、很危险!”
“会,怎样……”
暖暖小心翼翼的问。
苏婉道:“身体休息不过来,导致的后果,极有可能就是他辛辛苦苦,修炼出来的阳神,彻底的废了,然后变成一个身体免疫力低下,病体缠身的人,后半生都会生活在这样的痛苦之中——但是,这实际上,还是好的。”
后半生,病不离身,病魔的折磨,时刻伴随……这竟然还是“好的”,那么“坏的”究竟又会坏到什么样的程度?
简直不敢相信。
“那……”
暖暖只发出一个“那”字,便不知道如何问了。
“若是阳神崩了……”苏婉看了一眼电视,直播已经结束了,她道:“阳神离体近,在支撑不住的时候,迅速入体还好,至多是修养一段时间。若是离体太远,来不及回到身体,阳神一崩,那人也就……”
说到这里,又是一顿。
暖暖问:“怎么?”
苏婉道:“会变成植物人——要是一辰这样,他会死在月球上的,再也回不来。他一旦变成了植物人,飞船就没有人管了,地球这里根本没有办法进行遥控。他,哎……这叫什么事儿呢?”
苏婉的语气中,有一些淡淡的担忧。
那一些“担忧”虽淡,可暖暖却听出来了。她拉住小姨的手,轻声道:“小姨,一定不会有事的,我相信张一辰!我们大家都相信!我前面座位的那个白飞飞,可还想要他的签名呢,怎么会有事?”
“恩,不会有事的。”
苏婉收起担忧。
暖暖一笑,起身来,道:“直播完了,小姨,我去抄《庄子》了。小姨要一起去么?一个人在书房里,会孤单的……”她巴巴的看小姨,等待答复,模样很是萌萌哒。苏婉想了一下,点点头:“好吧!”
“小姨万岁!”暖暖欢呼。
苏婉关掉电视,和暖暖一起离开客厅,去了书房。暖暖在书桌前坐好,取出了抽屉中的a4纸、笔,翻开《庄子》,至《人世间》。上一次,正好是抄完了《养生主》,这次便轮到《人世间》了。
她先将《人世间》整体翻了一遍,而后便是一阵哀怨,撇嘴道:“这一篇好长啊,怎么能抄的完?”
苏婉自书架上,取了一本《中华哲学古今》,在书桌的另一侧,找了椅子坐下来。翻开书,一边看、一边道:“长么?也就三千来字左右……要是抄不完,那就抄两遍。这样抄的完么?”
暖暖……欲哭无泪有木有?她赶紧道:“小姨你一定听错了,人家是说这一篇写的很好、非常好,我这就开始抄了……”
苏婉……
暖暖开始一字、一字的抄,每一个字,都写的认认真真,整齐的排列成行,落在雪白的a4纸上,字迹干净、清秀中,带着一种骨感、硬朗。她并未因这一篇的“长”便去追求速度,草草了事……
颜回见仲尼,请行。曰:“奚之?”曰:“将之卫。”曰:“奚为焉?”曰:“回闻卫君,其年壮,其行独。轻用其国,而不见其过。轻用民死,死者以国量,乎泽若蕉,民其无如矣!回尝闻之夫子曰:‘治国去之,乱国就之。医门多疾。’愿以所闻思其则,庶几其国有瘳乎?”
仲尼曰:……
她一边细写每一个字,同时细读每一个字,每写一字,便细读一字。
她沉浸于《人世间》浑然忘我……
那种感觉——
是如此的妙,是如此的美。
时间的流逝亦恍若不绝。
书房中,极安静,唯有暖暖书写的“沙沙”声——她在椅子上,身体坐的正直,一手压纸,一手执笔,一边读、一边写。她的心中,丝毫杂念也无,只是彻底的,静下心,沉淀于其中,抄写。
一个字、一个字的,认真的写。她写出来的每一个字,都透着一个名为“认真”的内质,故而特别的漂亮、有神。
苏婉一页、一页的翻书,细看了一页、又一页——她和暖暖的习惯,是一样一样的,都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很认真的看:大约唯有这一脉相承的培养,才是她们如此的“相似”的根由。
一篇人世间,不觉就写到了“恶!恶可!大多政法而不谍。虽固,亦无罪。虽然,止是耳矣,夫胡可以及化!犹师心者也!”一句,竟是写了有三分之一的内容。这时,苏婉便将书放下,说:“暖暖,不要写了……”
暖暖放下笔,将写好的a4纸递给小姨看,问:“小姨,可以么?”
苏婉接过,看了一遍,满是赞许,颌首道:“不错,写的很好……把写好的都收起来,还放在那个文件夹里面整理好。等到暖暖把这一本书都抄完,咱们就将文件夹里面所有抄写的整理在一起,装订起来!”
第194章 情在人世间()
抄一本《庄子》,装订起来——这是一件多么有意义,多么让人心动的事!小姨的提议,让暖暖的眸,不由一亮,说道:“真的么?抄一本书,然后装订的整整齐齐……里面的每一个字,都是我自己写的……”
苏婉轻笑,道:“自是真的,小姨还会骗你不成?”
暖暖道:“要订的整整齐齐、漂漂亮亮的!而且还要有封面……”
苏婉道:“嗯……好,一定装订的整整齐齐、漂漂亮亮的,小姨会给暖暖做一个很漂亮的封面,在上面写上‘庄子,吾之暖暖,录于十二岁’。暖暖,感觉怎么样?”苏婉说话,便打开书房的门。
一大一小二人,出了书房。
关门。
“嗯!”
暖暖点头。
“走,宝贝,咱们去沙发那里坐一会儿,说说话……”苏婉指着客厅的沙发,顿了一下,说道:“才抄了书,肯定累了吧?”听着小姨的关心,暖暖的心中一阵温馨,暖暖的好饱满。
她一笑,摇头道:“不累,等下暖暖还要跟小姨一起,学做饭呢!”
“乖宝贝!”
在客厅沙发上,挨着坐下。
看看电视,又看看小姨,暖暖小心翼翼的问:“小姨,现在可以看电视吗?”她眨眨眼,很是“期待”的看苏婉,只是她心中也明白——刚才抄写了《庄子》,现在需要休息一下眼睛,所以小姨是不会答应的。
只是,她心中,却依旧带着一丢丢的“奢望”,想着小姨有可能会答应,点头和自己说“好啊,不过只许看到中午”这样的话。
但——
现实是小姨很认真的看她,眸中平静,那一种“安静的凝眸”让她的心,不由都跳的快了一些,紧张的不行。然后,小姨才摇摇头,很肯定的,告诉她三个字:“不可以。”
“哦……”
明知不可能,暖暖的心中却依旧有些失望。
苏婉伸手摩着暖暖的头顶,柔声的、糯糯的讲:“暖暖,要爱护眼睛哦。要是戴眼镜,就不漂亮了……而且,每天晚上,都要包裹着药纱睡觉,吃足了苦头。可不能让这些苦功都白费,不是么?”
“恩。”
“来,和小姨说一说,刚刚抄写《人世间》看懂了几分?自己怎么想的,就怎么说。”苏婉就那么,轻轻的摩着,满是爱意。暖暖沉思一下,刚刚她抄写的,是“颜回见仲尼”的一段——
颜回闻卫国之君,年轻力壮,专断独行,治国理政轻率,不重民生。作为一个年轻、有理想、有抱负的人,他便有心去卫国,去“结束这一切”,好好的教一下卫君“做人”,帮助卫国。
他有这样的想法,是自己的老师——孔子,教的。
子曰:“治国去之,乱国就之,医门多疾。”
但孔子却不想颜回去。
是的。
不想。
颜回是他的弟子,是传承自己的学问、知识的后人,甚至于比儿子、女儿还要亲。而他则已经老了……他是不希望,自己的弟子,离开自己的身边。但是,这样的话,他却无法说出口!
就和所有的,普普通通、万万的老人一样,嘴里说“你那么忙,快去吧!”,心里则巴望着,子女可以在自己的身边,多留一段时间——哪怕仅仅,是多留那么一天、两天也是好的。
故,孔子听颜回要去卫国,才会说:“嘻,若殆往而刑耳!夫道不欲杂,杂则多,多则扰,扰则忧,忧而不救。古之至人,先存诸己而后存诸人。所存于己者未定,何暇至于暴人之所行!且若亦知夫德之所荡而知之所为出乎哉?德荡乎名,知出乎争。名也者,相札也;知也者争之器也。二者凶器,非所以尽行也。且德厚信矼,未达人气;名闻不争,未达人心。而强以仁义绳墨之言術暴人之前者,是以人恶有其美也,命之曰灾人。灾人者,人必反灾之。若殆为人灾夫。且苟为人悦贤而恶不肖,恶用而求有以异?若唯无诏,王公必将乘人而斗其捷。而目将荧之,而色将平之,口将营之,容将形之,心且成之。是以火救火,以水救水,名之曰益多。顺始无穷,若殆以不信厚言,必死于暴人之前矣!且昔者桀杀关龙逢,纣杀王子比干,是皆修其身以下伛拊人之民,以下拂其上者也,故其君因其修以挤之。是好名者也。昔者尧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