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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只听得开门声、关门声,眼前则是一片黄褐色的光芒……她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够任人摆布,这样的感觉,一点儿都不好。任红梅将她放到床上,盖上了被子,而后过了须臾,眼前便成了黑的。
灯已经关了。
任红梅躺下来,看了一眼黑暗中,近在咫尺的暖暖,用一种很轻柔的声音说道:“暖暖,来——把手放过来……姐姐可是很相信暖暖的,所以就不给暖暖戴单手套了,那东西实在是折磨人!”
暖暖伸过手去,任红梅抓着暖暖的手,压在自己的饱满的胸上。暖暖轻声的问:“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偷偷的摘的……”暖暖心中暗暗补充:“就算是想要摘,也要能摘下来才行……”
苏婉最后给暖暖头套上压的宽胶带,直接让暖暖自己摘头套的可能性,从原本的困难难度,变成了噩梦难度。
暖暖觉着自己没可能摘得下来。
“呵呵……”任红梅笑了一下,小声说道:“姐姐在你这么大的时候,每天睡觉的时候,都要被戴上这个东西,难受的要死,总想着摘下来。我妈可没小弯弯温柔,直接弄了一副单手套,给我戴上了……”
“戴单手套,要将双手背在背后,小臂贴在一起,挂上肩带,将前后的两个皮带扣锁紧,根本就摘不下来……”
“……”
“暖暖你知道那是多么的惨无人道么?戴着单手套睡觉,一开始还不觉着,过上两个来小时,胳膊就开始疼的受不了了。那时候一个人在床上哭,偷偷的哭,还不敢出声,怕被妈妈听到,把嘴给塞上。”
暖暖闭着眼,听着……她问:“为什么啊?”
任红梅道:“因为这些药,是很贵很贵的……那时候,我一天用的药,几乎是我爸爸一个星期的工资!”
“哦……”
暖暖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不过……都是小的时候不懂事……”任红梅嘀咕了一句,便不再说话。
夜静静的。
一片沉寂之中,让人不知道是在梦中,还是醒着……一阵手机的铃声,突兀的响起,“起床了!起床了!晚了的话,小心吊打哦……”小姨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响,暖暖睁开眼睛,只见的黄褐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须臾的时间,她清醒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的头上,还戴着头套,被包裹了一层又一层,眼睛的视线被遮蔽着,自然是看不到的。
她做起来一下,索性又躺下来。
她是那么的无力。
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着任红梅醒来,帮助她摘掉头上的束缚;或者是等着小姨走进卧室,帮她将头上的东西摘掉……她便只能等着,时间在等待中,似乎被无限度的拉长。
拉的修长。
卧室的门锁响起了一声“咔哒”声,跟着手机的铃声,就被关停了。苏婉的声音,在暖暖的耳中响起,犹如天籁一般。苏婉道:“暖暖,起床了……走,小姨带你出去,将头套先摘下来……”
暖暖摸索着坐起来,苏婉拉住了暖暖的手,带着暖暖下床,慢慢的走出去,在客厅中的沙发上坐下来。
苏婉摘去了最外面的一层乳胶头套,里面原本雪白色的头套,已经变成了黄褐色。苏婉将之摘下来,纱布一圈圈绕下,而后又将里面的,贴着皮肤的,同样变成了黄褐色的头套摘下……
暖暖眨了眨眼,适应了一下客厅的光线,看着近在咫尺,穿着白色的运动服的小姨,小声说道:“小姨。”
苏婉轻轻颌首,道:“去洗脸吧……手要洗三次,每次都要用洗手液;脸也要洗三次,记得用洗面奶,还有呢——今天头发也要洗,要不然一股中药味,带到学校里,会让同学和老师觉着不舒服的!”
“知道了……”
暖暖便去洗漱,很认真的将自己的手、脸洗干净,一番刷牙漱口,便对着镜子,尝试着自己将发髻解开,放下头发。只是笨手笨脚的,尝试了几次,也都失败了,暖暖很是泄气,暗道:“没有小姨帮忙,我连发髻都解不开……”
这无疑是一件令人沮丧的事!
苏婉问:“暖暖,好了么?”
暖暖道:“就差洗头发了……小姨,我解不开头发……”
“小宝贝儿别着急!”
苏婉安慰了一句,便起身进了卫生间,两只手犹如变魔术一般,轻而易举的就将困扰着暖暖的难题给解决了——手指轻轻的一勾、一带、一扭,盘在脑后的头发,就如同瀑布一般倾泻下来。
“过来,低下头,小姨给你洗……”
苏婉让暖暖到水池边,低下头去,而后便用温水将头发打湿,涂了洗发露,用手指在暖暖的头发上穿插、按揉,一阵香味扩散,将原本头发上的中药味冲的丝毫不剩。一连打了两次洗发露,上了护发素,冲洗干净,暖暖才是抬起头。
拿着电吹风,将头发吹干,苏婉道:“好了,赶紧自己将头发扎一下,戴上口罩,穿好运动服,去练功了——今天足足多耽搁了二十分钟时间!”
暖暖道:“知道了,明天暖暖会快一些的!”
暖暖拿了橡皮筋,简单的将自己的长发扎起,形成了一个干净利落的马尾后,暖暖便赶紧去穿运动服。她的身上,只有遮住了黑色紧身衣的肉色连身的衣袜,以及那件包裹躯干的黑色内衣,再无其他。
穿了运动服,将棉纱口罩戴上,罩了结实的棉布口罩,暖暖便是准备停当。苏婉道:“咱们这就走吧!”
第46章 起床作战()
暖暖跟着苏婉,亦步亦趋,出了玄关,楼道中的灯闻声而明,洁白的光晕挥洒下,照出了路径……前方远处一些,灯光不及,略微显得昏暗,只是凭着尽头处窗户投来的天光,渲染了一些。〔顺手推荐下新书:,大家支持哟!〕
暖暖一边走,一边将视线投过去……此刻,天已经亮了有一阵,天光大亮,窗户呈现出一格一格,大块的灰白——那灰白,是天空的颜色,似乎拥有着一种奇异的力量,在它的笼罩下,万籁寂静。
走廊中……只有苏婉和暖暖,一大一小两个人的脚步声,单调的朝着楼梯口的方向蔓延过去。
她们走过的地方,灯光泯灭,原本的光明,顺序的被黑暗吞噬了进去。
便像是一只饕餮巨兽,不断的吞噬——暖暖跟着苏婉,走过了一层楼梯后,楼道便彻底陷入黑暗,只有东西两侧的尽头处,两个并不很大的,开在那里的窗户,源源不绝的将天光透进来。
灰白色的光,蒙蒙的投来,或者稠密,或者稀疏,使得楼道中或多或少的,多出了一些微弱的光线。
光与暗,融为一体。
暖暖随着小姨走上楼梯,便有灯光亮起。
走一层,灯光便亮一层。
走一层,灯光便灭一层。
走了一层又一层。
走上了最后一层,便看见了大铁门。白的天光,透过铁门的缝隙挤进来,形成了薄薄的光条,横竖的形成了一个立着的,有些狭长的“口”……苏婉打开了大铁门,大铁门发出“吱呀”的声音。
一线细光随着门开,变得宽阔,将天台露了出来。
天是白色的,灰色几乎已经消失了,天光明亮,笼罩了整个天台。
苏婉走到了天台边,一转身,看暖暖。
暖暖走到天台边的空地,便停下脚步。
苏婉道:“开始吧。”
暖暖便是平心静气,心念一沉,天魔功随之而舞。
就像是风中舞动着的枯叶如蝶。
就像是春夏时节纷飞的杨柳絮。
就像是冬日里苍穹下飘零的雪。
那般的轻。
那般的柔。
那般的美。
暖暖一人独舞——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高处不胜寒!
……
暖暖的动作,舒展而优雅,韵律而自然。
每一个动作都是优雅而舒展的。
每一个动作都是韵律而自然的。
完成了最后一个动作,暖暖便重新恢复了站立的姿态……亭亭玉立。
她便站立着,一动不动,垂着眼帘,沉寂在思索当中。
这是她的习惯:每练完一次天魔功,便要停下来,默一下,回味一番练功时候的感觉,查漏补缺,看看自己有什么不足的地方……如此,这一次发现了,下一次便不会再犯!故而,下一次便会做的更好。
比这一次好!每一次都在进步!
默了一阵,暖暖便开始练习第二遍、第三遍……就这般,一直到苏婉叫停,暖暖才是停下来,到小姨的身前站好。练完功后,按照惯例,便是要听小姨将一些理论的,看着自己家小姨,暖暖心道:“昨天讲了手少阳三焦经,今天大概会讲手阳明大肠经,或者是手太阳小肠经吧?”
果然如暖暖所想,苏婉先是问了昨日的知识点,考校了一下暖暖的掌握情况,而后便接着讲了一条经脉:手阳明大肠经。
讲了十来分钟后,苏婉便结束了讲课,对暖暖说道:“回去吧,时间差不多了。”
暖暖道:“任姐姐今天没上来。”
苏婉道:“肯定没起来!”
暖暖“嘿嘿”一笑,修长的睫毛颤了一下,说道:“小姨你太腹黑了——就算任姐姐现在真的还在睡懒觉,没起来,就算任姐姐……嗯,不管怎么说,小姨你都不应该用这么肯定的语气说出来嘛……”
苏婉抿嘴一笑,问:“这样啊?”
暖暖道:“我们应该先回去,确定任姐姐是否真的在睡懒觉,然后再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这才对嘛……”
苏婉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笑道:“暖暖好样的——不愧是我养大的!”
“……”
苏婉和暖暖迅速下楼,一路不停的回到了房间内。
暖暖一进门,就赶紧朝着自己的卧室去,推开门一看,窗帘拦挡的严实,室内的光线昏昏、迷离,任红梅穿着自己的美人鱼一般的睡裙,被子盖了一个角,睡得正酣,看样子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
美人鱼一般的睡裙,紧紧的裹着任红梅的双腿、丰臀,而后上至腰身、胸部,一路蔓延到了手部。
手,藏在银黄色的手套中。
她侧身而卧,双手合十,放在自己的面颊附近,脸上汗津津的,却带着一些心满意足的笑容……暖暖心道:“大概是正在做一个极好极好的梦吧?”跟着,暖暖便轻轻关门,退了出去。
暖暖跑进厨房,苏婉正在热牛奶和面包,苏婉也不回头,便知道是暖暖,便问:“怎么样,你任姐姐还没有起来吧?”
暖暖道:“恩,睡得可香呢……所以我现在,正纠结这个问题呢——小姨你说,究竟是去把任姐姐叫醒好呢?还是让任姐姐继续睡懒觉好呢?”暖暖做出一副苦恼的模样,摇头晃脑的耍宝卖乖。
一会儿的功夫,苏婉便热好了牛奶和面包。
将一份牛奶、面包放到暖暖跟前,苏婉道:“暖暖你先自己吃,小姨去叫你任姐姐!”苏婉说罢,就去叫任红梅起床。
暖暖才喝了一口牛奶,咬了一口面包,便听的自己的卧室中,小姨的声音,“任红梅,你快点儿给我起来……”,而后便听的任红梅嘤咛的声,囫囵的嘀咕了一句,“哎呀,时间还早,我再睡一会儿!”
跟着暖暖听得咕噜一声,似乎是什么滚到了地上,任红梅的声音跟着叫起来:“你让我多睡一会儿会死啊?”
苏婉道:“十秒钟——十秒钟之内,彻底清醒过来,要不然别怪我帮你清醒!”
暖暖支棱着耳朵,心中则是大叫:“小姨真霸气。”
又是一口面包,一口牛奶。
十秒钟……
房间内似乎并没有什么动静啊?暖暖疑惑。
只又过了须臾时间,卧室的门便开了,任红梅穿着白色的棉布短裙,紧身的白色小背心,走了出来。苏婉跟在后面,随后出来,一路跟着任红梅进了卫生间,接着便听到一阵冲水声和刷牙声……
声音一结束,任红梅就进了餐厅,坐下来后,朝着暖暖一个干笑,哭丧着脸,说道:“暖暖,任姐姐这下完蛋了——等你小姨执行家法的时候,你可一定要帮我啊!”
执行家法……这是什么东东?
暖暖不理她,继续着自己一口面包,一口牛奶的早餐工作。所谓“食不言、寝不语”,暖暖暗道:“我这么乖,这么可爱,才不会和你同流合污呢——而且好像我也没有犯错,睡懒觉的又不是我?”
苏婉坐过来,任红梅便不再说话。
早餐吃的很是安静,吃罢之后,苏婉看了任红梅一眼,说道:“你先去上班,睡懒觉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