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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给她们进家之后,小姨正在拿着一个件夹处理件,见人进来了才收起来,柔声道“回来了?”
“嗯,我有好消息宣布……”暖暖很是迫不及待的,将明日出游的消息说出来声音脆脆的,带着一些兴奋,说道“我们班明天决定去北山玩儿而且要家长一起去,所以我决定咱们一家子和猫、小金子都一起去小姨你不会没有时间吧?”
“有……”苏婉笑,补充道“我们都有时间”
“耶!”
苏婉起身,将件夹递给暖暖,吩咐道“去帮我放进卧室的床头柜子里我去给你做饭去……”“嗯……”暖暖忙接过,小跑去苏婉卧室,将件夹放进去然后又出来和夭芃芃、苏倚二人一起在沙上坐下来等小姨做饭苏倚打开电视机,选出了猫捉老鼠放了一段给暖暖看她知道暖暖喜欢
才看一会儿,暖暖的小包包就是一颤,跟着便是小姨唱的一段不如跳舞的录音暖暖取出手机,声音一下变大,一看却是任红梅的电话
暖暖忙接通……“任姐姐,你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
任红梅“嗯”一声,问“今天是开学了吧?”暖暖“嗯”一声,便听任红梅解释道“这不想起你了嘛……倒是你啊,大过年的都不知道给任姐姐打电话!现在快点儿给我补一个红包过来,少了我可不干啊!”“你什么时候回来?”暖暖没理她,问了一个自己比较关心的问题
对面默了一下,说“会还没开完呢而且开完会我还要回家一趟……然后,我就要调到别的地方工作了具体调什么地方,我还不知道呢不过我肯定会经常去看你的!”
“嗯,你可不许骗人!”
“不骗人……”
任红梅的声音低了一些,却有些莫名之后又听暖暖和她絮叨了一些话,这才挂了电话
遂,小姨便叫三人吃饭
饭毕,午睡了一觉,两点钟起来,稍微醒了一下暖暖就去学校,下午可是有一场开学典礼的才进了班,坐下来不一会儿,上课铃就响了苏可进来,让大家整队去操场这自然是暖暖的任务,在走廊过道就集合了队伍,然后下楼,再次整队后,初一六班的队伍就直接朝着操场去
操场的主席台上,作为主持人的王芸在冷风穿着礼服,露着胳膊,一脸淡妆音响、话筒之类的,也都正在摆弄
对着主席台的一线跑到旁则用白灰写满了年级、班级的序号
暖暖带着队伍直接在自己的班级位置停下来……
王芸见暖暖带队,率先过来,便是抿唇一笑,款款的走过来在队伍旁,暖暖跟前站住,和暖暖说话“苏阮,你们班来的真快我记得好像上个学期军训的时候你们班就是最快的……”暖暖听的浅笑,问“那当然喽,我们六班可是剑锋所指,所向睥睨的!”王芸抱着胳膊,搓了一下,说“真冷”
暖暖说“老师你该穿长袖礼服的”
“长袖的不好看……”
暖暖“……”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一阵工夫后,其他的班级也都6续过来了而主席台下,唐旭东等人也6续到位,开学典礼便正式开始仪式依然是由王芸主持,唐旭东宣布升旗,然后将猩红的国旗升上天空再由优秀教师讲话这一殊荣自是落在了班主任的身上,而且还是苏可的身上
苏可听见台上喊“苏可”就忙上台,神情颇是紧张“各位老师、各位同学,你们好我是苏可我今天能够站在这里,先我要感谢我的学生们!他们都很乖,都很好,每一个人都很可爱,尤其是我要感谢苏阮同学我知道,几乎学校里没有谁不知道她的,她非常的优秀,尤其是上一学期期末考试时候的一篇策论,更是进了今年的国是当天的会议,我是很认真看完的,看到她的意见通过,心有荣焉”
“能成为苏阮同学的班主任,我很骄傲,也很自豪……作为一个新老师,去年才从师范出来,才走上教师岗位,我……”她的语气,不禁有些哽咽她说,从暖暖的身上,她学到了人生最宝贵的东西,叫做“认真”
“当你善意且认真的面对人生,人生才会善意的待你”
她如是说
“……”
苏可站在话筒架前,语气哽咽,稍后便泣不成声王芸不得不上台安抚了一下,苏可最后对着话筒,说一声“谢谢”后,才是下台待苏可回到班级后面,暖暖便从队伍出来,悄悄走到苏可身边,从小包包取出纸巾递给苏可“哭什么嘛……来,擦一擦这可是我的百宝囊,里面纸巾、笔、便签、手机、润唇膏什么都有”苏可一边擦眼泪,一边小声道“我是不是表现的太失败了?”
暖暖忍不住笑,又拿出粉底递给她“补补妆吧!”
如粉底这些,她现在虽然不用,可小姨却总是要她带着的却是为了让她养成将这些东西随身携带的习惯
“嗯,谢谢你……”
苏可接过暖暖给她的粉底,却好奇“你怎么还随时带着这些东西呢?”暖暖则“嘿嘿”一笑,说“小姨说要养成好习惯,所以这些东西都要带着老师你看,今天不就派上用场了嘛……”正说话,就听主席台上,主持人王芸念到了她的名字“接下来,让我们请初一年级六班苏阮同学上台……”
“叫我呢!”暖暖赶紧放回小包包,跑几步,绕过主席台走楼梯上台王芸笑一下,暖暖朝大家挥挥手
王芸道“苏阮同学,请你代表同学们言吧”
暖暖悄悄给了王芸一个口型“我要说什么?”王芸将话筒换了一只手,然后右手摊开她的手掌心写着四个很有力的字随意挥这几个字写的极为大气,显然不是出自于女子手笔暖暖只一眼,就将自己的正脸递给了台下的师生们她对着话筒说了一句“大家好”,心里则想着应该怎么说……
之前,她根本就不知道言的会是自己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的“坑”她这时候,也只能想到哪里讲哪里了于是,她便一边沉吟,一边讲,语并不快,而且有些随意……“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这是她的第一句第一句就是一个很大,很哲学的问题
“春天的时候,万物萌芽,夏天的时候,草木生,到了秋天,又会结出累累的果实,然后叶黄叶枯,冬天的时候,已经一片死寂一年一轮,一生一死,生了死,死了生……既然都是要死的,那生又是什么?既然最后,结果都是一样的,那么生命的过程又有什么意义?这个意义总是说不清楚的……”
“人会老去,会死,会留下后代后代一样会老去,会死,再留下后代一个人的一生也是一个轮回,从生到死,从死到生可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让人如此执着于生,畏惧死亡?”
“从最初的时候,第一个生命诞生以来,又是什么让它执着于繁衍,执着于生的呢?那一种冥冥的力量,是如此的令人敬畏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但我能够感觉出自己应该敬畏生命那真的很伟大”
第四十五章 假如桌上有个洞()
清丽的声音,在风中飞散,经过扩音器散布了全场。她的眸子平静,映着主席台下一列、一列的纵队,初一、初二、初三三个年级,每个年级十二个班,一共是三十六个班级,三十六个队伍。每一个班都是统一的“校服”,只是班与班之间,却不同,形成一个一个独立而整齐的块,至于初一六班的,却是最不同的。
在三十六个队列中,初一六班一片红色,整齐而显耀。
她为何要说“生命的意义”呢?或许,只是因为她站在主席台上,放眼看去,便是队列中那年轻的“同学少年”——恰同学少年。他们,正是人的生命中最为鲜艳而绚烂的时刻,所以她便想到了生命。
所以,她说生命的意义。
有感而发……
“人生有涯而知无涯……”她的声音,很从容,出口由心:“人的生有寿与命,寿是无限的,代表着生命的宽度,是一个个体的精神,对整个社会的影响。所以有的人虽然死去,可寿而不亡。命是有限的,代表了生命的长度——一个人总要老去,死去。说到这里,便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想要说一些什么……”她说着,便不禁一笑,有些自嘲。略微顿了一下,她才又道:“假如,我们的桌子上有一个洞……”
“一个由于某些原因——可能是因为木头伸出枝丫的地方,可能是不小心掉的一块,可能是被虫子咬的,也可能是一些钉子的眼……总之,有一个洞。这个洞被腻子粉堵住了,然后上面刷上了油漆,变成了一块平整的桌面。”
她的语气,明显的欢快……
“当我们看到桌子上,有一块是用腻子粉填补起来的。便总会涌出一种冲动——用手头一切可用的东西,将油漆刮开,将腻子一点一点的抠起来,然后将这个洞的原本的面目显露出来。可以看到它最原本的状态——包括它的每一个细微的纹理。我们做的时候是那么的认真、细致、专注……这,是那么的简单而纯粹。”她平静的眸子里,活泛起光彩,说道:“小时候的我们、现在的我们、未来的我们……小时我们想要见到本来,那是生命烙印下来的一种东西,之后的我们,逐渐有了改变,知道桌子是花钱买的。钱就代替了这一种本来,我们会克制下那一种冲动,甚至到了后来,忘记那一种冲动!于是变得物质而世俗,这又是一种莫大的可悲……”
“当我们失去了……再没有这一种东西,那一个个体的生命会是何等的渺小、可悲?就像是一窝蚂蚁,蚁后拼命的生育,雄蚁拼命交配,工蚁拼命的获取食物。构成一个完备的,却毫无意义的循环,没有思想、没有好奇,只剩下交配、繁衍。这样的生命,从出生是无意义的,到毁灭也是无意义的。”
“所以除去交配,它们就只能作为其它的动物的食粮。而在自然界中,一切没有思考,没有这样一种探求根本的精神,失去了好奇,只是为了繁衍而繁衍,为了生育而生育的生命,也都是粮食……”
“只是一种粮食!”
最后,她问:
“你们,是要成为别人的粮食,还是成为那个吃粮食的人?”
然后鞠躬、下台。
主席台外,校内几个负责摄像的老师从不同的角度,分别记录下了其中的过程。站在教师队伍里的贞楠仁穿这件蓝、白、红三色相间的花格子风衣,围了一条红色围巾的贞楠仁伸出手,给她鼓掌……掌声有些孤独,却很有力量。他对着下台的暖暖微笑、颔首。暖暖下来,贞楠仁低声对她讲一句:“说的很好。”
暖暖“嗯”一声,回到了班级的队伍。
再然后,一次开学典礼就算是过去了。主持人宣布各班带回,回到教室之后,周处就问暖暖:“苏阮,你刚才讲的什么啊?我都听不懂……”白飞飞回过身,说:“就你的脑子,听懂了才不正常……”说完,还“哼”了一声,一脸的小傲娇。
暖暖笑,问:“那你听懂了?”
“我也不懂……”
白飞飞直接被打回原形,尴尬一下,说道:“不过,我知道你讲的很好。”作为暖暖的脑残粉,她对暖暖是绝对拥护的。暖暖则无语,嘀咕道:“连我说什么都听不懂,还很好。好你个大头鬼啊?”又看白飞飞一眼,再次确定这少女的脑子已经残了之后,暖暖就不理她了。苏可则又说了一些明天出游的事项,便宣布放学。
暖暖不紧不慢的收拾书包,同学一个个的走,苏可则走到暖暖旁边,看她收拾。默了一阵,才说:“刚才的演讲,讲的真好……真令人意外。”
暖暖笑,问:“意外什么?”
“生命的意义……那种深度,总感觉不应该是你这么大可以讲出来的。便是我也说不出来,听着,感觉总应该是一个五六十岁的,学识渊博的老先生才行……”苏可说的便掩口笑,分明是带了一些调侃的。
“总有一些人是天才的!”暖暖笑的明媚,眼睛弯成了月牙,背起书包,将自己的胸挺一挺,说:“比如我。”
那模样却是要多臭屁,就有多臭屁。
“呵呵……”苏可忍俊不禁。
遂,二人便出教室。苏可锁了门,在走廊上慢慢的行。走了一半,苏可忽然问暖暖:“暖暖,那你说我算是粮食呢,还是吃粮食的人呢?”说完,她便有些好奇的看暖暖。暖暖沉吟一下,说道:“那这样,苏老师我问你一些问题。第一个问题,你在生活中除了考虑衣食住行之外,还会考虑一些对你来说,物质上并无帮助,甚至于可以说是很哲学的一些问题吗?比如说,你会想宇宙的尽头是什么吗?”
苏可想一下,回答道:“不会。”
暖暖又问:“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