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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说话的时候,周遭便响起一阵啾啾鸟鸣,隐约的还有一些泉水流淌过的声音。清冽、干净的葫芦丝奏出一段旋律……
“欧耶诶……带我到山顶……”
她闭上了眼睛,轻轻的吸气。彷徨置身于山野,身边就是葱郁的绿色的野草、树木,有蝴蝶起落、舞蹈。斑斓的鸟儿在树枝上鸣叫,天空蔚蓝,带着朵朵的白云。山间流淌着清泉,泉水叮咚……她想着,感觉那一幕,是如许的动人。只是延续着那一种感觉,她的声音也如山泉一般自由的流淌、发出叮咚的声响……
声音是那么的自然、干净、纯粹。
仿佛这里已经不是舞台。
这里是最美的山川,有个人儿在山川上自由的歌唱,有飞鸟、有蝴蝶、有流水、有那一种独属于自然的芬芳,以及一种家乡的味道……她唱着,自然的唱、随意的唱……一些音调承转,也变得随意而灵动。
那么的自由、随意,却动人。是山野中最自然、纯粹的歌声。
歌曲的伴奏已经无法束缚住她。
歌词一样无法束缚住她。
曲和词,似乎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无用而多余的声音,只有暖暖的歌声翱翔在天空,俯瞰大地。一些“嗯呀嘿”“呜啊”之类的语气声在回环,如天空的云朵一般飘荡,宁静而致远,却又有一种对家乡的眷恋。这一刻,整个体育场都是安静的——多少的游子为之落泪;多少的人为之宁静,心灵宁静……
“呜啦……呀嘿……”她的声音随意、委婉,“啦啦啦——”
一曲结束。
“一曲《带我到山顶》送给大家……”
暖暖双手叠放在小腹前,前、左、右的向观众鞠躬、致谢。
“这首《带我到山顶》好像唱的和上一次不一样!”主持人上台,说:“不仅仅歌词不一样,而且连曲调,也都不一样了……哇,我刚才听的一下子感觉好后悔好后悔!”他瞪大眼睛,一脸夸张、惋惜中,还带着震惊——是真的震惊。说:“我根本就不应该找伴奏过来,而是应该让你清唱的。对于这首歌的诠释,简直太完美了……”
“是吗?”暖暖眨眨眼,表示惊讶。问:“人家唱的真的有那么好吗?”
“真的!真的诶!”主持人很认真,语气依然夸张,极富表现力。说道:“这一首歌,已经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了。能够把它唱的超脱于伴奏、歌词以及演唱的规则,自由、空灵、缥缈而真挚,情感勃发……就像是传统的绘画一样,乘兴而来,信马由缰,却不失其中真韵……阮,你可要相信我哦。这一首歌真的唱的太好了!本来,这首歌是早有的,可少有人知道,是你在音乐盛典上唱了,大家才知道的。但那时,它也就只是一首具有彝族特色的歌曲而已……”
汪楚来说:“可是,这一次,你再一唱这首歌,它就已经不是一首彝族特色的歌曲,而是一件无法超越的,大师级的艺术作品了。它是艺术,简直堪称无价!观众朋友们,今天大家很幸运,听到了无价之宝!”
“哇哦……”
下面又是一阵起哄声,汪楚来囧,说:“我是说认真的!”
“吁……”
汪楚来……
“好吧,既然你们不相信,那就算了。这一首歌的价值,只有等到出了唱片,你们才会知道它究竟有多金贵!”似乎是有些赌气的,说了一声。汪楚来才又正常的主持:“接下来,就让阮再为大家唱一首歌吧。不过,就我个人而言,或者是每一个懂得音乐的人而言,剩下的也是味同嚼蜡了……”
他不禁感慨,却是发自于心的。
暖暖看他一眼,抿唇一笑,却明白汪楚来的感受……因为即便是她自己,也一样感受到一种索然无味。刚才的歌,已经不是一首歌,而是她的精神在自由的翱翔、随意的表达,那已然是一种高屋建瓴,超出世俗的一种音乐境界——但她接下来要唱的《不如跳舞》却差之太多、太多了。
“虽然珠玉在前,但大家要听,那就唱吧!这是最后一首歌了,唱完之后我就要走了,大家不要想我……”
最后一首歌《不如跳舞》的音乐伴奏响起来。
她便随着音乐唱、跳,劲歌热舞,歌舞配合。虽然之前唱了一首“高水平”的,可对待自己的《不如跳舞》她依然认真——既然要唱,要献给观众,那便应该认真的投入。如果是敷衍了事,还不如干脆不做!
“谢谢——”唱完之后,她又是鞠躬,感谢台下的观众。
三首歌唱完,她也应该走下舞台了。
正要下台的是会,汪楚来便上台,让她“留步”,道:“虽然开始的时候,阮你就说了,没有给大家准备灯谜。不过呢,我刚刚给你准备了一个灯谜,你来打一下……灯谜是这样的,上边毛、下边毛,中间夹了一颗黑葡萄。这个灯谜呢,是一位台下观众出的,暖暖你来猜一下,这个说的是什么?”
暖暖道:“眼睛嘛,怎么会是这么简单的问题。人家可是很聪明的……连中十二元的状元有木有?吼吼……”她冲着观众,用力的挥舞一下自己的小拳头。
“哈哈……好,答对了。作为奖励,我送给你一个礼物——”
汪楚来手在上衣的兜子里摸了一下,取出一张白底黑字的简单名片递给暖暖。暖暖接过后,就翻看了一下,名片只有一面,上面写着“紫气音乐工作室”然后是“汪楚来”的名字,还有手机号码和大鸭子号、邮箱等联系方式。
地址却没有写。
“这是……”暖暖有些愣。
汪楚来道:“经典的艺术,总需要一个载体的,不是吗?这个送给你,等你有时间了、空明显了,可以联系一下。我可以给你灌注一张带我到山顶的唯一唱片……”给暖暖稍微解释了一下这件“礼物”,暖暖才体会到汪楚来的认真。不禁道:“谢谢。”
之后,暖暖才是下台……通道口上,便和第六位上台表演的歌手擦肩而过。那是一个女歌手,长得高挑,错过的时候居高临下看了她一眼,目光很是不善——显然能够在这样的舞台上连唱三首歌,并且主持人还给她拖了那么长时间,是无比的惹人眼热的。暖暖一低头,就走过去,回到了小薰、小姨的身边。
小声问:“我表现的好不好?”
小薰道:“棒极了,舞台表现很自然、完美。尤其是那首《带我到山顶》……暖暖,就凭这一首歌,你就是大师了。地位是和那些书法、绘画一类的大家地位相当的!汪楚来老师不是给你名片了么?只要你把《带我到山顶》再完美的演绎一下,录制出来。那一张唱片就可以卖出数千万的天价……”
一张唱片、数千万的天价……暖暖的嘴巴一下子就变成了“0”形,不可置信道:“数千万,那……怎么会那么多?”
“多?名师大家的一幅字、一张画都数千万,你这首歌地位相当,卖出数千万,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小薰一副理所当然。
暖暖……心说:“可人家是卖画啊,和我这个能一样吗?”不过转念又一想:“好嘛,这一首歌真要卖出去,又是好几千万……”以后的日子,肯定以及万分确定,是不用为了金钱发愁了。想想都感觉美好。
想着,便咧嘴笑。小姨轻轻拍打她一下,嗔道:“笑的太难看了。要矜持一些,掩口轻笑,抿嘴笑懂不懂?”跟着,就也夸奖她一句:“嗯,歌唱的真好。咱们赶紧回吧,接了妈妈她们,咱们回家……”三人从后台出去,沿着体育馆、绕过了观众,从阴影中走出去。苏婉将钥匙抛给小薰。
“小薰,你来开车……”
第五十六章 小小的大师()
一幅画,只能据实临摹、描绘,此画不过“匠作”,价不过千,只能算是手工、手艺的价值;可若能在此之上,融入精神、意向,表达自我之精神、思想,作画亦不再局限于条条框框,当真乃是“画一条线,粗有粗的好,细有细的好”,可随意挥洒、浑然天成,褪去匠气之后,便可价值百万、千万——此为大师、名家之作。
一幅字,楷写的正,颜写的好,柳写的妙,规规矩矩,字字规矩,不逾越,不过“匠作”,旧时印刷、出版,做雕版的工人、手艺人可将之做的完美、尽善尽美……然并卵,它并不值钱,只是一种费时、费工的手工;若是名家,则自必然有自性,是有书者本身的特色、意志和精神的,若是性质而发,写出的一些东西,更是神情具足,字字不规矩,却饱满。而这样的字帖,却才是最值钱的……寥寥数字,往往天价。这,也是大师、名家之作。
一首诗,匠作不逾矩,大师之作,却多少都会突破格律的限制,自由挥洒。诸如李白的诗,便是如此的恣意汪洋,再诸如杜甫……当情绪至于深处,又如何会困于格律呢?将情绪表达出来,才是根本。
曲一样、歌也一样……暖暖的《带我到山顶》便是这样的。
已经突破了固有,达到了另外一个高度。
虽然……自己都有些糊涂。
可终究已经是一首大师级的、名家级别的歌曲了。她自己还这么小、这么的……她走路的时候,就觉全身都是轻的,有些飘,如在云端。小姨牵着她上车,并排在后排的座位上坐下来。小薰则进了驾驶位,发动汽车,开出了停车位……体育场中的歌声,隆隆的传出来,却被高墙阻隔,变得不甚清晰。小薰道:“汪楚来先生开的紫气音乐工作室或者大众并不知晓,可在收藏、艺术的圈子里,却是极为有名的。他做的生意,就是单独唱片……”车缓缓的开动,速度不快也不慢,小薰一边开车,一边介绍:“就是将一些已经达到了大师级别的音乐作品单独做成唱片、唱机一体的一种音乐形式,可以单独收藏。这种震撼灵魂的音乐,是无法重复的,可谓是可遇而不可求,就和书法界的丧乱帖什么的一样,必须要情绪、情景都达到某一种状态,才可以有的。所以,它出来之后,价值特别高,并且只会灌注单独的一张,收藏界对此也比较欢迎。应该说,艺术都是相通的吧……”小薰说完,就感慨了一句。之后,默了一下,转过了一条街后,才又说道:“暖暖你能一跃成为这样的大师,实际上演唱会什么的,推广什么的,也都已经无所谓了……甚至于一辈子就这一首歌,也都足够了!”
苏婉道:“快别夸她了,再夸人都飞起来了。”
暖暖不满道:“哪有?”
苏婉戏谑道:“还没有啊……都写脸上了。”苏婉说话,就伸手捏她的脸。
暖暖……
红色的t字头跑车在帝王苑前戛然停下。
苏婉拨了电话:“姐,你们下来吧,我们已经在门口了……”之后,等了几分钟时间,苏倚、夭芃芃二人就从帝王苑出来。小金子则驮着任我行,跟着走出来。苏婉推了一下暖暖,说:“宝贝儿,你先下车,我和妈妈、芃芃阿姨坐后面,你去副驾驶的位置上坐……”“哦!”暖暖乖乖的下车,绕到副驾驶,一把拉开车门坐进去。
“砰……”的一声,副驾驶的车门闭合。
后面小金子率先上车。
妈妈、芃芃阿姨也随后上车,夭芃芃怀里抱了任我行。苏婉道:“咱们三个人在后面挤一下。暖暖明天还要上学,让暖暖坐副驾驶先睡觉……”小姨说话,就伸手在座椅旁一按,将椅背放下来,躺出一个很舒服的弧度。遂又从包里取出一个黑色的头套。
正是上次检验她挣脱术的时候给她戴过的。
头套递过去。
“戴上……”小姨示意一下,说:“路上灯恍的厉害,会睡不好。戴上头套就不怕了……”暖暖接过头套,正要戴,苏倚便从她手里拿过来,说:“宝贝儿躺下吧,妈妈给你戴。”苏倚扶住暖暖的头,将头套给她戴上,将头摆正,放在座椅靠背的颈枕上。小声问:“怎么样,闷不闷啊?”
“不闷,比戴口罩轻松多了……”头套戴着很轻松,呼吸无碍,只是微微的热了一些。她便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那就好……”
“嗯。”
车子动起来,暖暖便睡过去,身体随着车子轻轻的动。
后座的三人也不说话,任我行也在夭芃芃的怀里睡了。
小薰安静的开车……
夜,高速上的车稀稀拉拉,有些路段要过好一阵才会看到迎面而来的车。有时,则是形成了一长段的运输车队列。明耀的车灯晃出一片白,将路边的山壁、护栏照的色彩分明,白坎坎的,和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进入宣府的市区时,已经是九点多钟。一抹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