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我……我想写首歌,阮你可以帮我么?”他鼓足了勇气,问暖暖。暖暖则问他:“膝盖还疼不疼了?”“就磕了下,没事儿的……”岳南吸一口气,笑。笑容很是纯粹、真挚。少年人本就没那么多的心机、心思。对于早上时暖暖训他,甚至掐住他的脖子,逼他跪下,都毫无芥蒂。
因为:错了。
若是一个长辈训他、打他,他或许会抗拒、会不服、会顶撞;可暖暖不是长辈,是同龄人,是班里的班长。自上学期的开学第一天起,就在班级中树立了威信,令人信服——她的话,班里的同学能听进去,甚至比老师的话都要好用。所以,她给岳南的“教训”也更好用、更有用——甚至岳南会为此反思自己。
而“对”和“错”在少年人的心目中,本就是分明的——对了就是对了,错了就是错了。既然错了,那就要认。
所以,岳南萌生了一个心思,想要写一首歌,用以表达自己的歉意……“我就想写这样一首歌,表达我的歉意,和他们说对不起,我错了。我希望他们可以听到,希望他们可以原谅我……”而无疑,和“歌曲”这个东西相关的,自是要找专业人士的——无疑暖暖就是初一六班,乃至是整个学校里,都绝对算得上是“专业”的专业人士。
人家是歌手好伐!
而且《不如跳舞》《一剑独秀》《带我到山顶》三首歌,一首比一首火,一首比一首评价高有么?
“呃——写歌啊。”暖暖沉吟,心里分外的不自信,心说:“写歌诶……臣妾做不到啊。我的技能树上根本就没有作词作曲这一项好伐!”她犹豫着,说:“好吧,不过要怎么写,都由你做主好了。”岳南犹豫一下,说:“阮,给你看一样东西。不过看了之后,你不许生气,可以么?”
暖暖“嗯”一声,犹豫了一秒钟,说:“只要不是情书,我就不生气。”
白飞飞问:“如果是情书呢?”
暖暖“哼哼”一声,道:“我保证他回家之后,他妈妈一定认不出来。”白飞飞有些愣,反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岳南则拿了一张叠起来的纸,交给暖暖。暖暖将纸打开,就看见了到处都是经过涂抹,显得乱七八糟的字迹。但纸上的内容,她却是看得懂的……那是少年很用心的,写的歌词。
从反复的涂抹、修改、斟酌可以看出,很用心。她在一大堆的杂乱中,费力的寻找着歌词的本来面目……
歌名; 歌词:错了么?错了么……错了么……错了。错了错了错了。我已经知道错了啊,那离去的人啊,你们可以原谅我么?有一个男孩,梦想如剑仙一样飞翔,他把一根铁钉在钢轨上轧成了小小的飞剑……第二天的时候,他和同学炫耀,幻想如空空儿的飞天遁地。再后来,班长她教我……
这是……暖暖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下来,打心中都能感受到歌词中那种质朴而真挚的力量。它并不华丽,却动人。
以真情动人,歌词中融入了岳南的内心——
字字真心,发乎于情。
这一页纸上,只是一部分内容,却并不是全部。看完后,暖暖便抬眼,看岳南,问:“岳南,你能不能哼唱几句?”说完,便看着岳南,心中却萌生了一些想法……岳南微微羞涩,干咳了一声,清清嗓子,便试着,按自己的想法唱:“错了么?错了么?错了么?”声音是平实的,略带了一些稚嫩。
一声一声的“错了么”拷问的,却是人心。不过,只是第一次唱,班里人又多,又是在暖暖这个“专业歌手”面前唱,不免紧张,第一句唱的并不是很好。但暖暖还是看他,满含鼓励的颔首,说:“继续。”
第二句“错了”一下便放开,他闭上眼,大声的喊:“错了,错了,错了,我错了。我已经知道错了……”歌词和纸上写的不一样,多了一个“我错了”,却是感情真挚的爆发。之后的一句“那里去的人啊,你们可以原谅我么?”一下轻柔,如喃喃自语——带着一些歉意,飘散在风里。
那声音,让暖暖的心不由一下悸动——这样的声音,听的人为之战栗。
岳南唱的很好。
暖暖问:“真好,歌词写完了么?”岳南摇头,眼角还带着一些泪水。刚刚的两句歌词,他把自己唱哭了。他低声说:“没有呢,就写了这么多……后面的,我会努力完成的。”暖暖眼中带笑,声音很温柔,说道:“嗯……岳南,你的歌写的很好。不知道你要我帮你做什么呢?”
岳南说:“我想你帮我看看这首歌写的行不行……”
“太行了……”
暖暖大声的赞赏了一句。复道:“我认真的。你这首歌写的很好,唱的也很好。完成它吧……岳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讳过,无二过,初一六班,以汝为荣。等明天的时候,我送你一个荣誉勋章!”她心中决定——等下午跟妈妈去学车的时候,就顺路去找一家做胸牌的,给岳南单独做一个荣誉勋章,以资奖励。
这是一个好孩子……他对自己的错误的态度、反思都值得人去认可。
“啊,荣誉勋章?”
岳南意外。
“不要啊?不要就没有了……”暖暖笑,盈盈的看他。岳南忙道:“要,要要要……”
暖暖正义言辞:“没有煎饼果子。”
岳南、白飞飞:……
周一上午的最后一节课如约而至。老师伴着“铃铃”的铃声进来,又伴着“铃铃”的铃声离去。叶提娜倚门招手:“暖暖,快点儿。”暖暖则不紧不慢的,将书包收拾好,又将电热拖鞋和电热手套一一收拾好,蓄电池装起来,一起抱着和叶提娜汇合。至于班里的同学,则已经走干净了。
班主任锁门,叶提娜冲她眨眼,说:“暖暖你太多管闲事了诶。知不知道差点被老师叫办公室啊?要不是我舌辩群儒,夜战八方,你就要被老师叫去谈话了……挪,你们班主任可也是帮凶呢。还说你处理的不对!”
暖暖耸肩,说:“可我感觉没什么不对的!”
叶提娜道:“我也这么觉得。而且……当事人似乎也这么觉得。”岳南叶提娜自然是知道的。初一年级的几个班,那些学生的名字、性格她掌握的七七八八。说:“那个岳南还是不错的,之前的错误,完全是无心之失。”
苏可道:“那也不能动手啊。”
这是她,也是许多老师的意思……暖暖说道:“苏可老师诶,有些事情不动手是不行的。有一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路的尽头是天涯,话的尽头是剑。所谓‘小惩大诫,小人之福’嘛……好了,苏老师,我和叶提娜走了。”
第九十一章 笨妈妈和笨丫头()
“路的尽头是天涯,话的尽头是剑……”叶提娜咂摸这句话,越想越感觉有味道。走过了三楼走廊,下了两阶楼梯,便道:“你怎么想的啊?”“就那么想的呗!”暖暖敷衍一句,眉头轻皱。这才离了一会儿电热拖鞋和电热手套,那一股冰冷彻骨的恶意,便再次萦绕在她的身体上,很是难受。
所以,她并不想说话,只是亦步亦趋的,随着叶提娜慢慢下楼。叶提娜很好的控制着速度,慢走,却是照顾着暖暖,不使之走的快了,致使躯干、四肢的气血加快,减了五脏六腑的气血。从而影响修行。
二人走的却比往日要慢——且慢了很多。
下楼、出教学楼之后,过了柏油路,便到校门旁的小广场上,坐进了车子里。上了车,将车门“砰”的关上,空气中的冷意便一下散了好多。暖暖冷的在座位上缩了一下,坐在驾驶位上的妈妈便透过后视镜,嗔她一眼:“缩什么?有那么冷吗?坐好了啊……抬头、挺胸,手放腿上……”
“哦。”
她便重新舒展了身体,调整了一下坐姿,眼神中带着些楚楚的可怜。
苏倚道:“嗯,这就对了嘛……”
之后,跑车便发动起来,车身轻微的颤动。在苏倚的驾驶下,车子下了小广场,出校门。之后便上了大道,五公里的路程才一恍惚,便到了尽头。车子一转就到兴隆大厦的门口,苏倚道:“暖暖,叶提娜,你们俩先下车。暖暖冷,就不要等妈妈了,直接上去吧。妈妈放好车就上去了……”
暖暖道:“知道了,妈妈。”
二人便下车。
“去吧……”
苏倚挥挥手,看暖暖、叶提娜进了玻璃门后,便开车去停车场。
暖暖、叶提娜直接乘坐电梯,上了十三楼,进家。
进家之后就立刻又插上了电热拖鞋和电热手套,将手脚伸进去。暖暖的身上一下子暖和起来。坐了一小会儿,苏倚便进来,走到暖暖身边坐下,说:“这一回家,就又用上了啊?”轻轻的,搂了暖暖,将冰凉的人儿搂进怀里,温柔的说道:“倒是今年夏天的时候,宝贝儿肯定不会怕热了。”
暖暖说道:“是众人皆热我独冷,淡看红尘汗三升。”胡诌了一句歪诗,便忍俊不禁。苏倚亦笑,道:“这都是什么啊……”
坐的一会儿,小姨就叫人吃饭。
母女二人、叶提娜以及小薰,还有小金子、任我行就去厨房。
暖暖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后,便开始摘自己的口罩、丝巾。将两个口罩、三层丝巾一层一层摘下来,细心的叠成了方块,放置在身边。待吃过了饭,她便又将丝巾、口罩一一重新戴上,这才出去坐了一会儿,才去午睡。再醒来,便是下午了……下午是小姨开车送的她,小姨说,送完她之后,就要去一趟美容院。将暖暖、叶提娜放下之后,就开车走了。二人依然是在一楼的时候分开。
慢慢的,走上三楼,推门进班。她来的不早不晚,班里的人已经来了一半。她直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热了电热拖鞋和电热手套,将手脚伸进去。
过了一会儿,白飞飞就来了。
少女带着一身外面的冷气,裹挟着便在前面坐下来。倒骑着椅子,愤愤的说:“阮,你可把我害惨了……”抱怨一句后,白飞飞便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暖暖——暖暖给她包裹的丝巾她解不开,就只能回家后求助妈妈。然而,白飞飞的母上大人也本领有限,竟然是足足用了四十来分钟,才是将丝巾取掉……
于是……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就出现了:她的母上大人被块丝巾磨火了,便唠叨了她好一阵。白将军一言不发,却明显的一脸雷阵雨——一个中午,她都想个小鹌鹑似得。最关键的是饭还凉了——吃的冷饭有木有?
白飞飞一阵诉苦……
暖暖……
“不会吧?解了四十分钟?”听了白飞飞的“遭遇”,暖暖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一伸手,在自己的发髻上一抹,先将两层口罩一一摘下,再取下了发髻上的花儿。然后便用了大概一两秒的时间,就将一层丝巾解开,放下来……轻薄的紫色丝巾露出来,少了一些斑点和色彩,暖暖看白飞飞:“飞飞你确定要四十分钟……”
白飞飞……她已看直眼了。
简直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
白飞飞叫了一声。
暖暖重新将带着黑斑点的丝巾包住头,贴合着皮肤、头发戴好。也不过是用了半分钟而已,给了白飞飞一个蔑视的眼神,道:“就是戴上也用不了一分钟诶,摘下来更简单……飞飞,看来你们家的母上大人也是妥妥的女汉子啊。”白飞飞又一愣,惊讶道:“哎,阮你怎么猜到的?”
好吧,果然是女汉子。
“本宫神机妙算……”
然后,又问白飞飞:
“飞飞,你还要不要学了?”
“要……”
“丝巾拿来……”暖暖便伸手问白飞飞要丝巾。白飞飞便取了一条带着嫩黄白的丝巾递给暖暖,暖暖接过手里。然后起身来,转了一下椅子,面朝后坐着。将发髻对着白飞飞,说:“那看好了啊,这一次我给你当模特。首先……”暖暖先将自己发髻上的花儿摘掉,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然后便将丝巾展开,蒙住头、面,之后调整丝巾。一边摆弄,一边让白飞飞注意看。尤其是到了如何收拢、平整,制作褶皱。以及用橡皮筋箍紧发髻,并且用丝巾剩余的部分包裹发髻,将丝巾的边缘、橡皮筋二者完美的藏起来。然后又将花儿顺手一戴,动作干净利落,又有一种说不出的优雅……
“看,就这么简单,就戴好了……”
转过头来,将左右侧面,正面都给白飞飞展示一下。遂又给她展示如何取下丝巾。便又转过去坐下,让白飞飞看好。
“注意看啊……这样……”
暖暖一个“这样”又一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