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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天台上也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是她,一个是妈妈。小姨、叶提娜都已经不在了。暖暖一睁眼,稍微迷糊了一下,就大吃一惊。眼睛骤然感受到和闭上的时候,截然不同的光照变化,就是一阵难受。眯了一下,才感觉好些。
炽烈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
她的身上一片冰冷。
躯干、四肢。
都是冰冷的。
只有脏腑、只有脑髓,还保持着热量……她躺着,没有动弹。手和脚从禁锢的状态松开,放开了对自己身体的动脉的压抑,她躺着看妈妈,低声的唤了一声:“妈妈。”“嗯!”苏倚点头,柔声道:“好了啊?”说话,便伸手拉暖暖,暖暖也很配合的抓住妈妈的手,借力站起来。
“来,起来……”苏倚道:“太棒了。就差一个三焦了。等你生日那天,咱们把三焦也解决了。啧啧,只用一年的时间,就从第一层练到第四层,还完成了第一步的功夫。要是你姥姥知道,肯定高兴坏不可……”
“妈妈,小姨呢?”
“小姨去美容院了。今天她要给那些会员们讲课呢……”又说:“叶提娜去学校了。我让她给你请假了。今天上午不用去学校,下午去!”苏倚简单的,给暖暖将事情交代了一下。暖暖听罢,“哦”了一声。
“既然好了,咱们就回家吧。早上也没吃东西,肯定饿了……早上你小姨回去的时候和我说今天要给你做夹肉饼呢。咱们回去看一看……”
她拉着暖暖的手,进了楼梯,将铁门关闭,上了锁。然后便带着暖暖下楼,回家。一进门,就看到夭芃芃斜着半躺在沙上看电视,肚子上盖了一层毯子,一开门,便也朝二人看过来,问:“哟,回来了?”
第四章 无题()
女人慵懒、风韵,稍微坐起了些。恰时,电视里忽而一句:“你还有脸回来?”一前一后,和她的话,正好呼应,巧合的令人无语。暖暖莞尔,脆声道:“芃芃阿姨,我突破了哦……大小肠环已经成了,就剩下一个三焦了,生日之前肯定也能完成……”夭芃芃面做惊讶:“啊,是吗?快过来坐……”扭了一下,将身体侧的,贴在沙上,让出一长条的空隙,说:“挨着我坐,让阿姨凉快儿凉快儿……”
“不是吧……”暖暖飞她一眼,去到夭芃芃的身前坐下。夭芃芃让她再靠****一些,让过了肚子,一伸胳膊,就将人儿搂住,贴着自己。笑道:“果真凉快儿……而且,还不是那种冰,是清凉、清凉的,真舒服呢……”
“阿姨,我把头套摘下来!”
扭了一下身体,她轻巧的,将头套摘下。然后压平,和口罩一起,叠成了一个很整齐的方块,一朵包裹髻的花儿,正置于其上,却叠的很漂亮。口罩在下、头套在上,就放在身前的茶几上。电视里,一个长相恶毒的老女人,正一根手指指着屏幕,怒斥:“别做梦了,琪琪是不会见你的……”
好一出家庭伦理剧——暖暖清浅的呼吸,任由夭芃芃抱着自己,一动不动。将这老女人骂街的一段看过去,暖暖才道:“阿姨,你天天看伦理剧,不腻啊?”
“来,给我也让个地方,腿支起来我靠靠!”
苏倚取了一个花绷子出来。
绣花——
是一张半透明的白色薄纱,绷的紧紧的。让夭芃芃将腿支起来,便在腿前坐下来,轻轻的一靠,花绷子斜起来,像是一轮月。暖暖看到妈妈手里的薄纱,不禁好奇,问妈妈:“妈妈,这种薄纱也能刺绣?这是要绣什么啊?”苏倚道:“当然可以绣了,只是针法不一样,也更难了一些……等绣好了,你就知道多漂亮了……”
暖暖道:“真的啊?”
苏倚笑,说道:“妈妈骗你做什么?”
“安静点儿,别动了我胎气……”
苏倚、暖暖母女相觑一眼,都是无语。苏倚开始穿针引线,在薄纱上绣花,针线在薄纱上攀附,只是一会儿功夫,就绣出了一条花茎,几片叶子。极快的手法,如鬼斧神工一般,又快又好……暖暖便看苏倚绣花,不觉有些入神。似只过了一会儿,小姨、小薰二人便先后回来。小姨一进家,就问暖暖:“怎么样,成了吗?”暖暖忙点头,说“成了。”小姨听后满是欣慰,才去做饭。
小薰回来后,则告诉暖暖:“收获电影节的邀请,我已经帮你应下了。上午和唐总又说了一些,到时候咱们和公司一起活动。”
“和公司一起活动?”
“对……”
才说了几句话。
叶提娜便推门进来,直冲到沙这里,挨着暖暖就坐下来。不过却很小心的避过了夭芃芃隆起的肚子——这要是撞一下,她的罪过可就大了。右臂将暖暖的肩膀一搂,叶提娜大声道:“哈哈,我回来了。对了,今天上午将的东西不多,一会儿我吃完饭给你补一下。今天中午就别睡觉了……”
“哦……”
补课——暖暖没意见。
何况还是这洋妞“红袖添香”呢!
人生一大享受好伐!
补课的地点就在客厅——叶提娜嫌弃书房憋闷,不及客厅的敞亮。暖暖则是没意见的。补课从饭后开始,一直持续到一点四十左右,才将上午的四门功课补完。只是,没有午休,却让暖暖有一些不适应。
似乎、好像、大概……缺了一点儿什么,身体也有些疲惫。
补完课,收拾了课本。叶提娜就建议道:“离着去学校也就一会儿了,咱们说会儿话……”稍微顿了一下,就道:“哎,精神一点儿,我给你讲神力……”二人在一起久了,叶提娜自然知道暖暖的喜好,只是一句话,就让暖暖激灵了一些,抖擞了精神。她“嘿嘿”一笑,挑眉揶揄:“呵,一下子这么精神啊?”
暖暖道:“神力……”
“神力啊,表现形式有很多种,我的神力是雷电……而由雷电,则可以衍生出磁力、放射、传输、显影、磁场读取、磁场储蓄、火焰、激生机等诸多的能力。而这些能力的多寡,便和现如今的电磁学息息相关——可以说,科学越展,我们的能力也就越的多元化,作用也越多。”
“可与此同时,对于我们而言,需要学习的知识也就越多。如果不学习,那雷电的能力,除了毁灭之外,就不会再有任何的用途。”
“神力的产生……”
当叶提娜开始说道“神力”的产生的时候,暖暖不禁竖起了耳朵,听的比刚才都要认真好多。叶提娜坏笑,一个大转折:“这个却是不可以告诉你这妮子的——要不然你一个忍不住,尝试一下,坏了修行。呙真的会杀了我的!”叶提娜一脸的认真,湛蓝的眸子打量暖暖,又说道:“不过,我想你很快就能够知道的……你修炼那么快,今天已经完成了大小肠,十月份再完成三焦……”
“等你触及了魂后,就可以知道了。”
“魂啊……”
“安了,很快的。”她拍一拍暖暖的头,触手温凉,“嘻嘻”的笑,说:“不过,倒是有个可以给你讲的!”
暖暖好奇,问:“哪个?”
叶提娜道:“笑话。”
暖暖……
叶提娜道:“不想听算了……戴上你的头套、戴上你的口罩,闪人了!”
暖暖再无语……
一番收拾,戴了头套、口罩后,二人便去上学。
苏倚送二人去学校。
车上,叶提娜一阵感慨:“还是和你一起上学好,都有车坐。今天上午我都是一个人跑步过去的……好可怜诶!”叶提娜作出一脸的委屈,眼睛汪汪的,如春水一般,分外的可人。只是须臾工夫,二人就到了学校,苏倚直接打开车门,白了叶提娜一眼:“到了,下车!宝贝儿再见,晚上妈妈再过来接你们……”
“知道了妈妈……”
暖暖下车,和苏倚挥手再见。
之后就和叶提娜一起进了学校。学校的林荫分外安静,裸露在阳光下的地砖则尽情的吸收着光和热,天地之间的空气被加热,散着一股酷暑的味道。只是暖暖才构筑了大小肠的一循环,周身气寡,被晒着却丝毫不觉着热,反倒是分外的舒服。于是,她也不急着走,便在校园里漫步,写意、惬意的进了教学楼。
和叶提娜分开后回到班级,早来的同学见了暖暖,纷纷招呼。“阮,你来了?”“阮你上午怎么没来上学啊?”询问中有好奇,也有关心。暖暖一笑,说:“大家不要担心我。上午是有一些事情,所以才请假的。倒是你们……三绝堂的同学今天有没有坚持跑步上学啊?练功可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哦……”
“不会……”“我们跑来的……”
暖暖听的笑,心中却是满意的,又问了一句:“那你们跑的时候,有没有练习正低鞭?同时有没有配合呼吸?”这一个问题,一下子就将同学砸晕了。刚才还叽叽喳喳的,一下子就变得鸦雀无声。暖暖道:“看来是没有了啊……今天就算了,不过以后要记得。学习一样东西,学会了,就一定要落到实处……”
她一转身,在黑板上随意的写了一个字:
学。
又拉出两条线,线后分别写了四个字,两个字是“学了”,两个字是“学会”。也不回头,随意的将粉笔一抛,粉笔便高高的挑起一个抛物线,落进了粉笔盒中。出“啪”的一声响,在一阵安静中,显得分外清晰。
暖暖道:“学习其实是分程度的——其中一种就是学了。是知道了,比如说你学了加减乘除,知道什么是加,什么是减,这就是学了。可生活中,真让你用的时候,却还要找一根笔,找一张纸演算,或者是要摁计算机——这就是没学会。那么什么是学会了呢?学会了,就是学会了,你要会用,能用,并且捏扁了、揉圆了的会用。再如数学上咱们学的一些个统计、统筹之类的东西,会做题成吗?不成。那是学了,但不是学会了……学会了,是你能把这些东西,应用于各个领域的。”
“说回练功上,也一样。跑步、呼吸、踢腿,难不难?一听,哟,挺简单的。不就是怎么喘气怎么踢腿力吗?是吗?不是。无论看起来简单不简单,只要你不去做,那就是永远也不会的,要去做,要试着去用,去融汇、去贯通。”
“天下事有难易乎?”
她问了一句。
看着讲台学的同学,她沉吟了一下,便顺着刚才的一句“天下事有难易乎”念起:“天下事有难易乎?为之,则难者亦易矣。不为,则易者亦难矣……”她所念的却是一篇《为学》的文章——还是“他”初中时候学习的,而作者也是一个清朝人,故而在这个世界上,却并不存在这样一篇文章。
但这是一篇好文章:
天下事有难易乎?为之,则难者亦易矣;不为,则易者亦难矣。人之为学有难易乎?学之,则难者亦易矣;不学,则易者亦难矣。
吾资之昏,不逮人也;吾材之庸,不逮人也;旦旦而学之,久而不怠焉,迄乎成,而亦不知其昏与庸也。吾资之聪,倍人也;吾材之敏,倍人也;屏弃而不用,其与昏与庸无以异也。圣人之道,卒于鲁也传之。然则昏庸聪敏之用,岂有常哉?
蜀之鄙有二僧:其一贫,其一富。贫者语于富者曰:“吾欲之南海,何如?”富者曰:“子何恃而往?”曰:“吾一瓶一钵足矣。”富者曰:“吾数年来欲买舟而下,犹未能也。子何恃而往?”越明年,贫者自南海还,以告富者,富者有惭色。
西蜀之去南海,不知几千里也。僧富者不能至而贫者至焉。人之立志,顾不如蜀鄙之僧哉?是故聪与敏,可恃而不可恃也,自恃其聪与敏而不学者,自败者也。昏与庸,可限而不可限也;不自限其昏与庸而力学不倦者,自力者也。
……
这一篇文章,却是震人聩。正说完,却听的上课铃声响,暖暖也不再说了。停了话头,说:“好了,就说这么多。剩下的,咱们课外活动的时候再讲……今天的课外活动提前说一下不讲新东西,就还是昨天的。什么时候你们掌握了,学会了,咱们什么时候再说新的东西……好了,等老师来上课吧。”
她说完,便回了自己的座位。周处很是乖觉的提前起身,将椅子推进课桌的下面,就像是一个门童一样,极有眼色。
方才坐下身子,将书包放置好,正要取课本的时候,周处就很小声的和她说了一句:“阮,我家老周让我……请教气功……”他的声音压得很小,显然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的声音虽小,却也逃不过暖暖的耳朵。暖暖笑一下,眯起了眼睛,说:“好说,好说。先上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