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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无常有些哑然,事实也的确如此,也同时后悔刚才为什么不多在峡谷中守上一刻,其实他们的确被林峰的诡变弄得有些心乱了,这个无名小卒着着出人意料之外,总会做出一些超出常人所想象的怪事,想出与常规根本就很离谱的方法去解决问题,所以他们根本就猜不到林峰竟会以退为进,退回去只是做一个假相,试探峡谷中有没有人埋伏才是真的。
“怎么着,没话说了吧?其实,我也并不想与你天妖教为敌,也知道自己势单力薄;怎也不能与你们天下第一大教为敌,只是我初出江湖想凭自己的本事谋一点名堂而已,这次想找个‘岳阳门掌门来做做,只不过是好玩而已,你们又何必苦苦相逼呢,说不定我做了岳阳门的掌门后,与你天妖教携手合作共打天下也说不定呢,为什么你们就这么绝?”林峰声音有些深沉地道。
黑白无常一听,事情似乎有了转机,不由提高嗓门道:“你若是做我教的一坛之主,不也有一展宏图的机会吗!”
“嘿嘿,我不愿才一走出江湖就要让自己束手束脚,或许做你们的坛主的权力还大些,但却要听命于很多人,这些就显得很不自在,所以我宁可选择岳阳门的掌门,若有一日发现这个位子也不好的话,说不定真会做贵教一坛之主也说不定呢!”林峰低低地一笑道。
“哦,那可要到何年何月呢?”黑无常向林峰这边缓缓地逼近道。
林峰立刻感到有些不妥,心中的阴影又立刻涌了上来。
“这一次共有二十六名兄弟死去,其中有十名车夫,丢失黄金折合成白银有六十五万两,是准备向藏地购买名驹的白银黄金,雇主是兵部大臣,而那一批人全都蒙面而行;根本就不知道是些什么人,不过从他们的武功路数来看,与各派的武功有些相似,但三公子却肯定说不是各派之人,因为各派之人绝不可能这样汇集在一起而让江湖中人毫不知情;同时,各大门派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精英来组合。”邓鹏飞沉声向君情诉道。
“那会是什么人呢?”君情有些沉思地道。
“龙头正在着手调查之中。”邓鹏飞也有些茫然道。
“这批黄金是在什么地方被劫的?”君情沉声问道,同时也端起茶杯轻轻地铁了一口。
“是在梓潼附近,还没有等到绵阳的兄弟去接应,便遭到袭击,事后去查,却找不到任何证据,据估计,应该是走水路,由嘉陵江运走,毕竟那些黄金并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这次劫嫖似乎预谋了很长时间,由属下怀疑是出了内奸。”邓鹏飞吸了一口气道。
“内奸?”君情一惊,立刻把眉头紧锁。
的确是不妥,因为在此时,竟有几声“嗖嗖‘的破空之声从身后传来,而黑白无常的身形陡地加快,向林峰箭矢一般射到。
林峰一惊,立刻把被风向后一抖,就像是一片云彩一般,不仅罩住了自己,还护住了马儿。
那些箭矢被林峰以贯注了内劲的披风裹住。
“唏律律!”一只箭矢射过披风所形成的屏障插。马屁股上,马儿一吃痛,竟长嘶一声,向旁边的树林里疾冲,连林峰也差点给甩下,幸亏,在杜家对马儿比较了解,而现在又身负不世功力,才不至被突然之变甩下马背,可却也不得不拉紧疆绳,紧伏于马背,任由马儿狂奔。
“嗖嗖!”又是一排劲箭,但却因树木之阻,未能命中目标。
“追!”身后传来黑白无常气恼的惊呼。
“对不起了,我得先走一步啦!”林峰向身后的追兵送出一阵椰榆的呼喊,同时不得不费神去稳住马儿,皆因这树林里一片山地,马儿并不像路上那般平稳。
黑白无常身行动起来快得像林中的飞鸟,踏着树干狂追不已。
林峰胯下的马越跑越慢,因为山路越来越陡,而黑白无常也越迫越近。
林峰心中暗呼:惨了!这第一匹属于他自己的马儿却只有半天的相处机会,就要扔掉,真是可惜,可惜之至,但又无可奈何。
林峰立刻一声怪啸,运力抖断马缰,身子便若长臂猿一般,揽住一根横出的树枝在虚空中以树枝为中心,划了一个优美的圆圈,立刻消除马儿留给他的惯性,而马缰却在此时变成了一根飞索,使自己的身子真的成了会飞的鸟类。
马儿缰绳一断,背上压力一减,奔行更是快捷,但这却是一段很陡的山路,行不久,一个失蹄竟滚下山坡,摔死了。
林峰的一声叹息被马儿的惨嘶声所掩盖。
黑白无常眼看便可以追上林峰,却见这小子竟以马疆做飞索,在树林纵跃,不由得一阵气恨,可无奈得很;对方的轻功比他们高明,叫他根本想不到办法,同时连对方是什么底细都不清楚,哪门哪派都不知道,使他们脸面难存,心生恼恨。
林峰心里也不好过,顿起杀意,他自己的第一匹坐骑就这样给废了,怎叫他不恨,怎叫他不起杀意,不过他也深知眼下的形势。实在是不易调头杀将过去,只有等到天黑了;不知是否有机可乘,那时便是他展开反击的时候,他这儿正对“岳阳门”的武功进行练习,刚好找不到对手,不如便由黑白无常试刀,他并不想逞英雄;偷袭也是一样,管他人怎么说,一击不成,便立刻逃走,至少他逃命有方,也不怕。
天色渐黑,黑白无常知道追逐无望,只得无功而返。
林峰离他们并不远,他并不是急于逃离,没有必要,他还要有力的反击。
在黑白无常退回去时,他便已悄悄地尾随之后追踪而来。
黑白无常的身形并不快,不急不徐,像是在林间划过的幽灵,那些箭手的踪影也早已不见。
林间的风吹得那些秃了枝的树发出一阵阵让人心乱的怪啸,除此之外,却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人听到的声息,一片静寂。
黑白无常无语,脸色很阴沉,惨白得如僵尸一般,一黑一白的宽大长袍,飘飘荡荡给人一种很阴森且有些汗毛直竖的感觉。
“不信你两个老鬼便没有破绽!”林峰心想。
“唏律律!”一阵马儿凌乱的嘶鸣,使林峰为之一惊,才意识到;对方能够从朱家镇外一直追到此处才下手,肯定会有马匹,否则怎么可能追得上他呢。
林峰立刻舍黑白无常,向马儿的嘶鸣方向奔去。手中的马缰就像是林峰手臂的延伸,显得无比的灵活,有了昨天晚上的经验,他对飞索的运用掌握得更深。
众马正在那峡谷之外,不知不觉中竟穿过了峡谷。
四周很静,唯有马儿不断地在北风中刨着蹄子,不时地转动着方位,似乎也感觉到了寒冷,同时也为夜幕的降临感到不安。
林峰身形电掠,向那一群马儿扑去,那披风鼓动得如鸟翼一般。
“嗖嗖!”一排劲箭像空中的林峰疾射而至,那些箭手绝不会让林峰抢到马匹。
林峰一声怪啸;手中的马缰在一株树上一搭,整个身子一阵横移;然后继续向那群马儿飞去,这只有数文的空间。
那一排疾箭尽数落空,在第二排箭还来不及射中的情况下,林峰已落到马儿外一丈远的地方。
“呼呼!”一阵疾啸,近十张大弓变成了旋转的暗器向林峰撞来,那大弓两头的短刃织成了一道很锋利的网。
林峰一声闷哼,腰中的“柳眉儿”以肉眼不能辨的速度拿到了手上,然后竟劈出一道密密的刀风,幻成一条条交错的细线向那近十张旋转的大弓斩去。
“砰砰!”一连串的暴响,大弓尽数裂成数截,纷纷下落。
林峰的脚下扫出一片幻影,刚好踢在那些断裂的弓箭之上。
在那些箭手甩出一排箭时,那些断裂的弓也呼啸着向众人撞去。
“叮叮……”一连串脆响,林峰挡开了所有甩来的箭;而那些人也同时击开了四散飞射的断弓裂片,并执刀向林峰攻到。
林峰斜望了从四周围来的箭手,一声冷笑,出刀如电,斩断所有的缰绳,同时抓住一匹马儿的绳头,吼“地一声狂吼。
所有的人俱心神一震,声穿九霄,自有惊雷的威猛和震撼。
第六章 威震武林
林峰得意地一声长啸;翻身伏上一匹受惊的马儿,混同所有被他狂吼而受惊的马儿向四周涌了过去。
那些箭手大惊。想甩出毒箭,但这数十匹马却要尽数死于箭下,一犹豫;林峰不见了;他们并没有发现林峰的踪影,但却看到了向他们狂涌而至的马匹。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若不让开,只能成被马匹踩死的结局,他们却更不想杀死这所有的马。
“抓住马儿,别让它们跑了。”有人大吼,于是有人开始向马缰扑去。
但他们却忽略了这一群马之中还有个可怕的敌人林峰。
林峰绝不是善男信女,此时正以双腿紧夹马腹,人却在马腹之下倒挂,一手握缰一手持刀,正紧紧地注视着所有人的动静。
“嗤嗤,啊!我的手”还没来得及呼叫,拦马人便被卷入马蹄之下,而那只抢马门的手,也随着鲜血的狂喷,在林峰的刀下飞了出去。
“在白马之下,在白马之下,快射,快射!”有人终于发现了林峰所在的位置,便大声呼叫起来,他们绝不想让这可怕的对手活着离开这块土地。
“嗖嗖!”一阵疾响,数支毒箭向林峰的马儿射到。
林峰在哪里?那匹白马应箭而倒,迅疾又有马儿踏过它的身体蹿了出去,而林峰呢?倒下去的只是马儿,并没有林峰。
马儿一涌而出,根本就没有人拦得了,很快便冲出了这十几人的包围,在众箭手大叹无奈之时,林峰那魁梧的身影便出现在最前列的马背之上,那是刚才与白马并驰的黑马,似是黑无常的坐骑,健壮异常;所以林峰选择了它。
“追!”有人高喊,并发足疾追,只剩下两张弓未飞出去,所以幸运地保存了下来,忙射出两箭。
可惜匆忙之间,根本就失去准头,林峰只是一低头,便让过了两支劲箭,毫不停留地前奔。
“呀,纳命来!”一声暴喝,从路旁的树林中传了出来,黑无常就像是一只魔豹一般向林峰扑了过来,手中那黑黑的哭丧棒,夹着风雷之劲无情地给林峰一个偷袭。
林峰一声冷哼,手中的刀以一道美丽的弧线向凌空扑来的黑无常划去,他对这柄‘柳眉儿“越来越有信心了,如此宝刀,真是难得得很,他不怕对方哭丧棒硬,硬也要给你切断。
“当”一声清脆的金铁交击之声和着一股大力涌入林峰体内。
林峰不禁晃了一晃,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哭丧棒应声而断。
最吃惊的还是黑无常,他的身子不由得又被激得倒翻回去,落于地上,而手中的哭丧棒却留下了伤痕,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要知道他这哭丧棒是由天竺取回来的玄铁木而制成,其木质似木非木,却比钢铁更坚韧数倍;居然被这一刀切下了伤痕,怎不叫他大惊,当然,他来不及惊呼,因为有数匹马儿向他冲来。
黑无常没办法,只得迅速一错步,退后几尺,避开那狂乱的马匹,刚才林峰的那一声吼的确也够惊人,连黑白无常都听得有些惊心动魄,他本想引林峰入他的包围圈,可是全给那一声马嘶给破坏了,害得林峰并不一直追逐他们,但他此时又立刻飞身跃上一匹马背。
“哈!”一声狂叫,白无常双手同握哭丧棒;猛地从林间凌空下击,就像苍鹰捕兔一般向林峰扑来。
一道狂猛的劲气向林峰劈头盖脸地压到,林峰心头一凛,立刻凝劲于刀;使刀身自发地嗡叫起来,并以长虹之势向那柄哭丧棒迎去。
“轰!”林峰身子一阵狂摇,险些跌落马下,手臂酸麻异常,刚才白无常以双手共握使其劲力高度集中,而让林峰吃了一些小亏。
白无常也好不到哪儿去,身影被震得一阵反弹,双臂也有些麻木,心头不由得骇然,林峰居然有如此可怕的实力,而此时又有数匹马儿冲到,正当要坠地之时,突然伸来一只手。
黑无常的手,两人配合之默契实在叫人叹为观止,黑无常刚好准确地抓住下坠的白无常,轻轻一带,又升了起来,然后又甩手一抖。将白无常甩了出去。
当然是甩向林峰,这一甩之力极大,使白无常就像是一枚炮弹,向林峰的背后疾冲而至。
又是双手持棒,这一次并不是劈,而是刺带着锐厉的劲风向林峰背后的数大要穴刺到;那支棒就像是有生命一般,在风中轻轻地颤抖。
林峰一惊,他感到浓浓的杀气像一只冰刀一般裂衣而入,使他若浸在冰窖中一般。
林峰知道这一击绝对不轻,凭着身后的感觉,反臂一刀,就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刀;甚至连什么优美的轨迹也没有,但却有一道骇人的劲气,似是将所有的北风全都凝聚成团,形成具有摧毁性的爆炸风团,向白无常那若疾箭的哭丧棒上迎去。
“轰!”一声巨响,林峰竟被击得离开马背飞起,五脏翻腾不休,白无常那夹着两人的劲气的一击的确是狂暴得骇人。
黑马一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