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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就被殷扬猜疑出,真实身份乃是河间双煞中另一位“卜泰”的黑须老者,左手食指疾伸,戳向殷野王的“膻中穴”。不曾习练过慕容娘家《参合指诀》的殷野王,心底里暗叫不好,却是未从料到,敌人于“一指禅”上的点穴功夫,竟似比他使用打穴橛时,尤为厉害。
心情有所落差,殷野王的情势一下子危急起来,只得一收右爪,以免卜泰单指攻心。快速的竖掌封挡,护住胸口,作出守势。左手狂催刚劲,跟着三指翻出,立时反攻。
两人都对自身的指力无比自信,此刻点指相交,尽皆不让。一招即过,均是后退几步,脸皮绷紧。实因对手硬功,与己身相差无几,故而各自受创,下垂的双手忍不住微搐急颤。
僵持良久,黑须男卜泰,首先开口道:
“殷野王,不用再硬撑了。你的左肩差点被我的钻心撅刺个对穿,伤势之深我是再清楚不过!再过个一时半刻,你还有力气跟老夫动手吗?嘿,还是束手待擒,来得爽快点了罢!”
他一边说着,一边抓紧及时回气。盯着殷野王目前仍自抖颤不止的左手,卜泰显得信心十足。
哪想,白衣染血的殷野王,却是不屑一笑,目中寒光迸射,嘴上漫不经心的说道:
“已然死到临头,确还全无自知的大言炎炎!你真当我《天山灵鹫爪》中的三大杀式,都是假的么?”
卜泰一怔,心想该不是这魔头讹我,口中回道:“《天山灵鹫爪》的大名,别人或许不知,在下倒也晓得。不过是“分筋错骨”、“幽明鬼爪”两式而已,哪里还有什么第三式的说法?”
“孤陋寡闻!可曾听闻过“凝血截脉式”否?”殷野王眼泛凶光,一字一顿的问道。
一听“凝血截脉”四字,师学渊源极深的卜泰立时大惊,当场脱口而出:
“凝血神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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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桃花岛主名程光 No。107 麦鲲
凝血神抓!
听到这个名字,卜泰瞬间像被震住。
“方才,我用右手抓住你足踝之时,便已使出了暗劲。这股劲力,只需两个时辰便会立刻发作。你若敢动用丝毫内劲尝试化解……后果,仅有四字而已——”
左肩半穿、左臂半废、左手半伤的殷野王,盯着对方面如死灰的脸孔,口气猖狂至极:
“必、死、无、疑!”
耳闻这句冰寒入骨的狠话,卜泰的身体一颤,竟是相当配合的打起了寒战。
遥远的回忆里,记得师傅曾经告诉过他,所谓的“凝血截脉”之法,本指一种由天山派传承下来的神秘医术,功能凝滞血液、截断脉象。如果,不幸身中此抓,须立时觅得一块泥地,掘出洞穴,将自己全身埋入其中,只露出口鼻呼吸。每日掩埋四个时辰,一连七天,才可保证全无后患……
实是一种很夸张的爪法。
因此,他对这手颇为邪门的要命功夫,记忆非常之深刻。是以,也才会有刚才的那般震惊莫名。
卜泰可不愿大仇未报,便比自家师兄先走一步,身堕黄泉。
想象着那种三天之内,全身血液慢慢凝结,变得有如浆糊一般,无药可治的极端痛苦。卜泰继续动武的欲望一下子大为减弱,仅仅只用自身骇怒交加的复杂眼神,直瞪着对面的罪魁祸首……
另一头。
殷扬十指空弹,变幻无端,间或化掌,时而抓钩,令得与之对手的郝密手忙脚乱,防不胜防。拍、戳、弹、勾、点、拂、擒、拿,各种着数,一一显现。再度加速的数招之间,便使郝密应接不暇,迭遇险招。
郝密深知自己现下的处境极为不利,当下一声怒吼,从殷扬直似狂风巨浪般的猛烈攻势中狼狈脱出。两手一闪,判官笔扬,试图重建强势。
殷扬身法绝快,让过左笔追刺,又轻松地躲过藏后昂起的右笔点击,正想又一次的侵近身去。不想,郝密看似招式已老的左手铁笔,已如一条假死的毒蛇忽地反噬,呼啸而出,向着自己的面门疾点而来。
笔头未到,铁笔上所挟带出的凌利劲风,已让殷扬一阵气窒,这使他不得不承认,最近进步较快的内功修为,仍旧不是这些修炼了好几十年的老家伙对手。此时此刻,见这卜泰破釜沉舟,尽力出笔。殷扬铁手相叠,一双侧掌挡架般朝前封上。
掌笔相交,一震之下,殷扬顿感一波一时无法抵御的狂猛劲道,如同急潮拍岸般,顺着肉掌铁笔的交接之处,倒卷着回旋过来。而对面的卜泰亦是心惊肉挑,左臂酸麻,手上的判官笔险些拿捏不住,脱手飞出。
殷扬的眼中寒芒肆闪,双臂一摆,整个人顺势倒翻,一足正好挑在了卜泰力疲劲软的左手判官笔上。郝密左臂震麻,反应不及,手中的那支判官笔,立被震得挑出掌心,坠在地下的草石之间。由于劲力过大,直击得地上草屑纷飞,火花隐溅。
擅于双笔击技的郝密,乍失一笔,心中惊而不乱,右臂含杂着怒火,连忙朝着身在半空、未及落下的殷扬戳去。
殷扬用此怪招之前,便即想像过如此局面。当既,身形尤如陀螺一般飞速急转,两手互成阴阳,堪化乾坤,使出新晋领悟的斗转星移,挪移卜泰笔力。
郝密见这招有攻无还,石沉大海,心中禁不住大疑。只是此刻,他已被殷扬的打法,战出了真火。激斗节奏,也随着殷扬骤然提升。一招落空,想也不想的忿怒进招,空出的左手摒成指刀,斜斩而上。
心知,目前的自己最多做到此种程度的殷扬,终于不再测探,而是起了全心全意尽早结束的念头。
天飞白虹,霞生紫光。
当紫白双剑同时出鞘的时候,手持单笔的郝密,命运已然注定……
无声对峙良久的卜泰,艰难地咽了下口水,终是涩声言道:“殷堂主果然好手段。不经意间,动点手脚,即能令老夫大意失招……”
“不必说了!”殷野王大袖挥手,冷冷回道:“这些废话,现在说来又有何用。先前,若非是殷某故意让你偷袭得手,使尔贪功冒进、失手生怯,还指不定能抓住你这狡猾之人!”
卜泰面上一呆,原本准备好的试探话语,竟似说不出来。整整脸色,正欲再次开口,但觉背上一沉、徒遭重击。
急提内力护身,却已为时已晚。卜泰身子一震,双脚被身后那人打得离开地面,朝往前方撞去。一时间,只觉得背心巨痛,宛如肉陷骨断,一口滚烫的鲜血激得喉头生甜,狂燥喷出。
百忙之中,受袭跌飞的卜泰回首一看,确见一位白衣翩翩的英俊少年,正立在原处冷眼望着自己。而在离这少年不远处的草地上边,还躺着一名黑衣黑服的黑须中年。
“师兄……”
一声还未来得及完全发声的嘶吼刚出,卜泰眼前一黑,即便昏死过去……
麦鲲单身一人,孤独地坐在一间略显阴暗的空旷大厅里。
幽暗的环境中,除其之外,再无他人。密封的窗户,使得厅内的灯烛凝然不晃,燃得老高。油脂上,不时有发出劈啪的轻微爆响。
望着蜡烛上的灯火,这位现任巨鲸帮主的眼神,左右难定,飘忽的很,反而不如烛光平静。自从,接到三江帮帮主齐妙,以及高丽青龙派的掌门人泉健男,齐被天鹰教众生擒的消息以后,麦鲲便一直这样。
己方的初战不利,令他的情绪变得有些紧张。
作为十年前巨鲸帮主麦鲸的亲生兄弟,麦鲸父子在那王盘山岛一役,尽皆亡于谢逊手上以后,他便理所应当的坐上了这个帮主的位置。麦鲲觉得,自己干得不错。甚至,比他早已去世的死鬼大哥,干得还好。
只是,那个一言不敬,就要发火的嚣张紫市堂,有点麻烦……
不过,此时的他既不担心,也不害怕。因为,见识过郝密、卜泰武功的麦鲲自觉,殷家父子绝不是这对师兄弟的敌手。
一想到郝密双笔伤人,卜泰一指杀敌的组合连击,心下不稳的麦鲲,已经渐渐的平心静气下来。
他想,自己毕竟也是身为一帮之主的人物。坐观属下、盟友有些损伤,实际上乃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像那打头阵的齐、泉二人,本就是为了吸引天鹰教众入蛊,而定计抛弃的牺牲品罢了。生擒死抓,早死晚死,并不是太过重要……
就在他自我安慰,度定己方实力更强,胜算更高。并且,还占有着大为得利的先手优势,必定会大占上风的时候,宽阔无人、门窗紧闭的大厅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充满恐惧音色的尖声惊叫:
“大当家的!大事不好啦!!——”
第七卷 桃花岛主名程光 No。108 陈坤
“你说什么!?”
听完手下的慌张禀报,仍旧坐在椅上、装出一幅冷静外表的麦鲲如遭雷击!再也维持不住原先的从容坐姿,座椅上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你、你再说一遍!!”
麦鲲楞神片刻,豁然间握紧双拳,用力抵着椅背。下一刻,火烧火燎似的挺直腰杆,身体前倾,不敢置信地紧盯着眼前的手下。焦躁怒吼的脸上,满是一种通常被称之为“色厉内荏”的东西。
此时此刻,他是多么衷心的希望,面前的这名下属能够一脸惶恐的告诉他,之前所说的一切,全都是她娘的失心疯,胡编乱造出来的笑话……
巨鲸帮的那名下属,正迎向自家帮主愤怒之中,又夹杂些期待企盼的复杂眼光,不敢有丝毫违抗,连忙结结巴巴地将刚才的消息,又再重复了一遍。
“怎么……”
麦鲲这次听清楚了,心里面再无半点侥幸。脸色一暗,肩膀一塌,眼神也变得极为涣散。事发之前,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被高人指点,动用了帮内全部人力,才寻找到的河间双煞,竟会如此的不堪一击,皆各伤在了天鹰教同一人的手下。
“怎么会这样!!”
麦鲲兀自不信的咆哮一声,接着忿而站起,一脚将身后的坐椅给踢得老远,把那前来报信的喽啰吓了一跳。
便似一只陷入陷阱当中、走投无路的慌乱野兽,麦鲲红着眼睛,喘着粗气,表面布满青筋的粗糙大手,时而捏紧,时而松开,嘴中神经质的念着:
“不可能…不可能的。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啊!陈前辈明明告诉过我,只要巨鲸帮请到了郝密、卜泰兄弟,殷家父子就绝对动不了我!对!不会错的,他明明是这样告诉我的!难道,他……骗了我?”
麦鲲的眼睛已经瞪得通红,一张本来就为暗淡的烛光,衬托得隐隐发青的脸庞,此时变得更加铁青,看起来极具煞气。就连那名巨鲸帮的报信喽啰,亦是害怕的不住往后挪步。
“敌人杀进来啦!帮主,快……啊!”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出一声嘎然而止的紧急呼救。此人正在往内预警,只是刚刚说到“快”字,便已无疾而终。
被这叫声打断,麦鲲快要发疯的理智为之一清,紧张的竖起耳朵,试图倾听外边的动静。
嘭的一下巨响,紧闭的大门向后一敞,直接脱离了门轴的束缚,重重的摔在大厅地上,余势未消的又滑移了一段距离,这才慢慢停下。
一个白衣人,伴随着忽尔炸响的战乱之声,悠然的踏进堂中。如同一个正在招待贵客的主人一般,微笑着问道:“麦帮主,好久不见。”
“殷扬?”
已在晦暗处,独处了许久时间的麦鲲,双目被门外的刺眼亮光,一下子照映得难过眯起,口中略显干巴的犹疑问这。
白衣之上,纤尘不染的殷扬听了,不禁哑然失笑:“数月之前,殷某曾与大当家的,于长江水面上有过一面之缘。麦帮主贵人事忙,可是忘记了?”
逐渐适应光线射进的麦鲲,怔了一怔,涩声答道:“现在再说这些,殷堂主觉得还有意义么?”
“呀!——”殷扬进入以前,早一步躲在黑暗角落的报信喽啰,突从侧后方向猛然冲出,一剑刺来。殷扬笑容不变,仅用右手的食、中两指,夹住那柄在他眼中显得速度奇慢的普通剑锋,抖腕一扭,脆脆地折断、摘下对方的半条剑刃。
再是随手一抓,拿捏胸口,将这已然看呆,不知下一步应该怎样反应的消喽啰丢出门外。下一刻,殷扬的身后传来“砰!”的一阵闷响。声音之大,那人显见不活。
麦鲲的眼角与心头同时一跳,掌心出汗的拳头,越捏越紧。
“怎么没有意义?”殷扬反问一句,不紧不慢的继续前行。
“不过……就像你所说的。现在我若再跟你计较这些,确实没有多大的意思。而且,也太过乏味了。不如……”
脚下不停,已然走至麦鲲跟前的殷扬,笑着问道:“……就问问,你方才所说的那个‘陈前辈’吧!”
麦鲲呆立当场,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殷扬早已一指点出……
外间的嘈杂喊杀声,随着时间的推移,已是安静了不少。
一番驾轻就熟的严刑逼问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