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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有夫妻身份的强悍师兄妹,每月较技之时,必不会像他这般,还需“毫不体面”的借力施为!
放眼客观,月辉在湖面上轻柔的镀上一层白银。怔怔感叹完前人武学之出神入化的殷扬,突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本身兴致勃勃、茫然四顾的潇洒神色,顿时一僵,忽然发觉到,自己此回…恐怕真的杯具了……
当对自身估量过高,以至大大失策的殷扬,重新回到湖岸边时,天色已近黎明。
立在湖边,思如走马,不觉时光飞逝。之后没过多久,皓月便已西沉,黎明之中,湖面上方凭空幻出一条玲珑长虹,艳丽无伦。殷扬心晓,有瀑布水气映日,往往便现彩虹。此刻湖畔花下,明亮绝丽,倒也感到风雅得紧。
昨天晚上忙活一宿,又是观察地形,又是欲哭无泪,夜半裸泳的殷某人,虽然一夜未睡,但仍精力旺盛。就连昨天日里,被那幅邪门棋局搞得智力衰退的后遗症,也已渐缓过来,重又恢复到清醒十足的良好状态。
天微亮后,谷中的景物亦同变得鲜明。花树草丛之后,尽是些坚岩巨石。而每一块坚岩巨石,则都连接在高插入云的峭壁上边,鸟兽罕至。
信步游走的殷扬,随意一瞥眼间,忽见身畔石壁上隐似有彩光流动。驻然止步,仰首凝神瞧去,只见那面壁上,赫然有着一把长剑的影子,虽隔甚远,虽经百年,但那挑剑影依旧清晰如常。
剑柄、护手、剑身、剑尖,无一不是似到十足!剑尖斜指向下,而剑影中更是散发出如同方才彩虹一般的华丽晕光,闪烁流动,游走不定。
殷扬心头一震,豁地忆起那件险些被自己忽略过去的重要大宝贝来。抬头向对面的一块石壁寻去,遂见西首峭壁之后,果真刻有一处洞孔。光亮,亦是正从那个洞孔彼端照射过来。登时省悟:
是了!那一剑,必然被悬挂于峭壁另侧当中。
想到那把镶满诸色宝石,简直可称得上艳丽不可方物的奇诡宝剑。殷扬暗中大喜,深感此行当真是大发利市。若再加上,洞中玉像手握的那把长剑,下一站,前去那处拜访,便可又多出几番借口!
殷扬深知,此剑须得凿空剑身,镶上宝石,微光方能透过宝石,映出像之前般的彩色影子。倘若,剑刃上不凿出空洞,宝石便无法透光。打造这柄怪剑的工艺,实能令人费尽心思,而不可得。
在这世上,除了无崖子这位整日里闲得蛋疼的超强达人以外,即便黄老邪死而复生,也未必别得过逍遥派的苗头。
眼见宝剑所在的洞孔,距地高达数十余丈,从下面望将上去,根本无法瞧个明白。自现下方的角度,顶多能够见到隐约的宝石闪光。宝物当前的殷扬,却是不管不顾的急跃壁上,双足连点,竟也如履平地的在这灵猴难援的山壁中间,冲突直上。
要知道,想将这柄宝剑悬上峭壁,可也得大大的花费一把工夫。纵有极为高强的轻功,也不易轻松办到。如此费尽心计的设置安排,其中定然大有深意。多半,这峭壁的洞孔之中,还藏有什么秘诀典籍之类。
一想到,无崖子或者李秋水留下来的逍遥派绝学,便连殷扬这般人等,亦是耐不住心中痒痒……可惜,当真拿到那把瑰丽难言、价值不菲的奢侈宝剑,殷扬却未觉发现有其他宝物。
冷静下来的殷扬,想想也是,宝剑能够长存百年,光亮不衰,秘籍便不一定了。更何况,如今的这个时代,天底下有幸列入超流高手级别的人物,不过两手可数。自己又何必贪那“修真宝典”!?没得平白背上一个“俗”字。
飘回谷底的殷扬自嘲一笑,将手中那柄色彩斑斓、奇幻绝丽的装饰型神剑舞一剑花。只见宝光晃动,耀出令人神为之夺的的缤纷剑影……
第九卷 终南古墓觅黄裳 No。139 终南山下
离开剑湖、无量山、云南大理,殷扬购骑匹马,一路北渡黄河,来到陕西。wàp。'!超!速!首!发'
这一天到达樊川,已是终南山的所在,因汉初开国大将樊哙曾食邑于此,故而得名。沿途冈峦回绕,松柏森映,水田蔬圃连绵其间,宛然有江南景色。嫌剑累赘的殷扬,虽然已将那把造型拉风的华丽宝剑传寄江南,可此时,也只得背负着“青冥”,纵马上冈。
中午时分,到得冈顶的一座庙宇废墟前。看见废墟横额,挂着一面略有烧焦的“普光寺”三字牌匾。殷扬飒然下马,将坐骑拴在一旁松树上,走到松后,见有一块石碑,被杂乱长草遮掩,仅露出“长春”二字。
心中一动,走过去拂草注视,碑上刻的却是长春子丘处机的一首古诗:
“天苍苍兮临下土,胡为不救万灵苦?万灵日夜相凌迟,饮气吞声死无语。仰天大叫天不应,一物细琐枉劳形。安得大千复混沌,免教造物生精灵。”
一番爱护万民的悲悯心肠,罄石而出。
殷扬却是毫不动容的微而一笑。对于脾气暴躁,嫉恶如仇的牛鼻子老道,他谈不上有多欣赏。不过,若是除开武功,这位射雕第一出场人物,却是颇有建树的。这方面,甚至要比他的师父王重阳还要了得许多,算是全真七子中唯一青出于蓝的地方。
就像,殷扬七年以前,初出道时,曾就为了丘处机描写小龙女仙姿的一绢《无俗念》真迹手书,从而远至襄阳,毁了当年鹰爪雁行门的一脉根基。
感怀片刻,走路上山。
由于全派抵制激烈,并且一直都光明正大的处在抗蒙第一线上。这时的全真教,早已被元剿灭,道统虽然存在,但武功实无正宗传承。除了当年郝大通远避华山,继承了陈拓道流以外,其余几子均是客死异乡,终身再未归过终南山来。
是以,如今的这片山顶上,自然也就没有了当初广厦结殿,连绵不绝的偌大“重阳宫”。
殷扬行向后山,来到背峰绝顶,走到一块大石之前,观看其上刻字。此时天色昏暗,大石背后更是漆黑一团。亏得他目力超群,才能勉强看清。
石上有诗,诗中有云:
“子房志亡秦,曾进桥下履。佐汉开鸿举,屹然天一柱,要伴赤松游,功成拂衣去。异人与异书,造物不轻付。重阳起全真,高视仍阔步,矫矫英雄姿,乘时或割据。妄迹复知非,收心活死墓。人传入道初,二仙此相遇。於今终南下,殿阁凌烟雾。”
殷扬一面出声轻吟,一面用手指在刻石中顺着笔划书写。果然证实,那些笔划与手指全然吻合,就似是用手指在石上写作出来一般。只是,对于如此骇人听闻的奇事,早知内中详情的殷扬,却仅是一笑置之。
他知道,前边八句作者姓“林”,后边八句续者姓“黄”,俱是不世出的一代人杰。
可惜,全真教的开山祖师爷重阳道人,除了在首次华山论剑中威风一回,并还夺到个“天下第一”的牛逼称号之外,此位傲气自负,却没有半点男人气魄的道教师祖,以他的角度来看实无半点胸襟担当可言。
他虽知晓,王重阳少年时,曾经参与那“矫矫英雄姿,乘时或割据。”的大争戏码,但亦知其人运气极差,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简直与他武学上所取得的成就完全呈反比!
所谓的先学文,再习武,纵横江湖,愤金兵侵,毁我田庐,杀我百姓,大举义旗,与金对敌,占城夺地,争建功业……到头来,终以金兵势盛,先师将士伤亡殆尽而止。
后来,愤而出家,恰巧与北宋的无崖子一般,葺盖古墓,自称“活死人”……起先不肯出墓门一步,虽生犹死,不共戴天,誓言不愿与金贼共居于青天之下!
事隔多年,一些故人好友、同袍旧部接连来访,劝王重阳步出古墓,再干一番事业。却不想,王重阳是心灰意懒,还是终于看清自己不是那块料……反正,自觉毫无面目以对江湖旧侣的王姓男性,始终闹着别扭,不肯走出古墓。
直到八年之后,他的一个生平劲敌在墓门外百般辱骂,连激他七日七夜,才将他叫得实在忍无可忍,出洞与之相斗。否则,他这一副大好身手,只怕早就埋没在坟墓当中。
这个劲敌,也就是一世巾帼林朝英了。此女素不在外抛头露面,是以外人知道的并不多,声名也是默默无闻。除开四绝中人,均都知道,此人武功不在自己之下,江湖上少有认识她这号人物的。
而令殷扬十分不屑的却是,王重阳既知林朝英对其甚有情意,甚至已有委身相事,结为夫妇之意。身为感情白痴的他却始终心高气傲,不愿先行表白,吐露爱意。假以邦国之仇推脱,一句“匈奴未灭,何以为家?”,便将林大美女的深情厚意,装痴扮呆、只作不知的抛在一边。
这种态度,直接造成林朝英后期的性情大变和心生怨愤。原本化敌为友的一对天作之合、绝配佳偶,到得后来却又因爱成仇,约在这终南山上比武决胜。
于是,让王重阳的白痴属性暴露无疑的“文斗”之局,便此诞生。
最后,林女士那句其实大有文章的“若你输了,那活死人墓就让给我住。”,又再表明了同居厮守的含义。
次日黄昏,才貌武功都属上上之选的林朝英,一如既往、一往情深的选择智取。在殷扬面前的这块大石上,刻下行字,轻松得胜。
而那又一回输了的王重阳,似乎因为人生中的败局太多,已经承受不住失败的打击。痛定思痛下,竟然丝毫不顾及林朝英的一片真情,当晚就直接搬出活死人墓以作让位。第二日,更是想不开的出家真做了道士,在那活死人墓附近,直接盖起了一座貌似重阳宫前身的小小道观……
殷扬心想,这个凭借《先天功》出位的全真祖师,愚蠢驽钝点也就算了,以他一生的卓越成就,再怎么着也能混个大智若愚的名头。只是,其人男子大丈夫,却也太过输不起了。
被美女赢了之后,竟如赌气一般,从了道宗,做了黄冠,自认为英雄义气,言出必行,确不知此种行径,几乎是以一记结结实实的耳光,抽在本来对他寄望颇深的林大美女脸上!
后来,黄药师西上终南拜访。王重阳知他极富智计,素有灵慧,便隐约说起此事,向他请教。当年的黄岛主想了良久,才自哈哈大笑,让笨蛋重阳摸不着头脑。直到第二日,才亲眼所见东邪同出一流的石上书法。
原来,林朝英右手食指书写之前,左手先在石面上抚摸良久。而在她的左手掌心中,则藏有一大块化石丹,将石面先行化软,于一柱香的时刻之内,石面不致变硬。才能以血肉之躯,划石刻字。
重阳真人那时初为道士,心中甚为不忿,但道书读得多了,也逐渐有些“大彻大悟”的概念,知道一切全是“缘法”,又参透所谓“清净虚无”的妙诣,苦心潜修下,一心做起了有道之士。
推本思源,若非林朝英的两度刺激,世间固无全真一教不说,就连王重阳本人,也未必能以“中神通”盛名,轰传当时武林。
殷扬望石半晌,一会儿想象,那位经历可怜的古墓派祖师婆婆,一会儿暗嘲,高高在上的重阳道长不是男人。悠然间,自山顶遥遥西望,就见远方后山,正有一道炊烟袅袅升起。
当即,眼光一收,面泛微笑,立刻轻身下山,进入一片郁郁苍苍,方圆十余里地尽是树木的茂密林当中。
在这片树林间穿梭不停,他的耳朵一刻未有停闲。只要一听到有任何嗡嗡异声,或是远远望见有白茫茫、灰蒙蒙的一团物事在林中疾飞,忙自改变路径,绕行过去。
有心之下,总算躲过了古墓外围大名鼎鼎的玉蜂巡逻纠察队。
日降黄昏,天色转暗。
殷扬远远看见,更西方的树梢头上,正自冒出一股淡淡白烟。已知目的地正在那儿。待要急纵赶去,却突然沉默止步,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却是他刚才方一移动,便觉周围景致状似一幻,似乎发生些细微变化。
一滴冷汗,从他的脑门慢慢流下。
在桃花岛上的三年,他可谓三教九流,无所不学。甚至,连那些最偏门的奇淫杂术,也是涉猎不少。而其中学得最少的,反而是桃花岛门人,一脉相传的所谓奇门遁甲月五行阵法。
向来奉信“拳头大,理就大。”的殷扬,实在没有自觉,去研习那些与自己理念相冲突的奇阵学说。能把阵法重重的桃花岛,轻松自在的逛了个遍,对他来说已经算很是了得的一件事了。
所以,设阵破阵这块儿,委实是他为数不多的短板!
不过,在今天来此之前,他也未曾想到,当年仅仅跟着黄蓉,旁听偷学了一些阵势皮毛的西狂杨过,竟还有本事把它传给后代?
多少也对阵法有所了解的殷扬,虽然不敢妄动,以免深入幻境、越走越错,却也并非全无办法。身为超级高手的他,就算不用“以力破之”的直白办法,也自有其他方式可以运用。
深思半晌的殷扬,果然想出一个方法。
只见他慢慢闭起双目,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