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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功长老长剑圈转,剑尖对准劈来的剑尖戮去。这一下变招既快,剑尖所指位置更是不差厘毫,单此一剑,已是武林中极其罕见的精准高招。而杨音却只是淡看一眼,顺势玉腕轻转,巧妙地搭住传功长老的长剑,微微一压,随即擦着剑脊直削而上。
传功长老大吃一惊,他并不知晓自己哪怕一动,剑法中的点滴破绽也尽被杨音所捕捉。于剑术上,刻苦钻研了将近二十年的古墓传人,那手半生不熟,尤在草创阶段的真《独孤九剑》,乃是由杨家数代天才所共同研制的不世绝剑。技艺之精,效用之强,实是常人无法想象。
现下,传功长老欲与她比试剑法,却是错得一沓涂地,大大的失策!
随着青冥剑陡然再转,三尺青锋带起层层剑意,朝那失却方寸的传功长老倒卷过去。不多久,他便迷失在那无处不在、无奇不有的玄妙招数里面……
殷扬收回目光,终究心中着急,也不去把史家母女从那树荫底下,完全解救出来,身子一晃,闪上屋檐,就要朝女人那儿赶去,却听身后有人喊道:“这位少侠慢走!”
殷扬愕然回头,望向院子正中,那位似乎错以为自己“作好事,不留名。”的史大帮主,看着他那双充满感激和景仰的挽留目光,他突然觉得,今天的事情当真是有些好笑。
他和杨音二人,抛下古墓派美女如云的侍女丫鬟,轻装简行、跋山涉水的远至此地,就为了解救火龙老兄一命。可谁能想到,自这对新晋情侣,刚踏入这个大宅,便惨遭作为丐帮最强战力的四大长老围攻。
杨音有心解释事情原由,可那四老却仿佛认定两人都不是好人。因此,常被杨音叫做“坏人”的殷扬,真想一不做二不休,“名副其实”那么一下。
最终,却是被杨音清冷面容中,那双带点恳请意味的秋水眼神所打动。随后,便应美人要求,以绝世轻功冲出重围,先一步踏入书房,正好赶上要紧时刻,救得史老兄一命……
殷扬侧旋半身,对那神情友善的史火龙笑了一下,默默一辑,正想倒纵离去。但听那史火龙转过脑袋,对着院子里三个被罚站、罚躺的手下训道:“尔等果真是不分青红皂白,若非这位白衣少侠相救,本帮主早已为奸人所害!你们还竟敢恩将仇报,与他动手?究竟是何道理!?”
殷扬本待飞檐走壁、驰离纵走,此时一听史火龙的训话内容,虽然知晓有大半都是演给自己这个“恩人”看的做戏行为,但对未曾一面的丐帮四老,今夜莫名其妙的敌视态度,仍是感到好奇至极。是以,决定暂时留下来观看后戏。
掌钵长老听帮主突训自己,又叫那武功高强的白衣男子为“少侠”,不由得楞一楞声,反应过来正待说话,却想起自己和掌棒龙头两人,已被白衣人点了数处穴道,其中正有空中喉部肌肉的几个哑穴。
殷扬站在高处,将院中局势斤收眼底。此刻微然一笑,笼在袖内的右手弹指一记,便已将一两碎银击在了掌钵龙头的喉下三寸处。接着反弹,又撞击在相隔一丈的掌棒龙头的锁骨侧方。
两位龙头被打位置,皆是微微一痛,下一刻俱发现自己又能说出话来。掌棒龙头是个急性子,抢那掌钵一步叫道:“帮主!你这话说的,不是你传令属下,说今夜闭关参练本帮至高武学,要下级帮众分散庄外巡逻,而四大厂老则埋伏在庄院门口伏击强敌的么?”
咔嚓一声,殷扬左足用力,踩碎屋顶一片瓦片,面带微笑的朝那脸色微变的丐帮帮主望去。真个身体微向前倾,已然作好了从高处扑击的准备。
谁想,史火龙脸上一沉,却是疑道:“胡说八道!本帮主确实曾受高手刺杀,但却被这位少侠所救,否则哪里还有命在……”
不管目瞪口呆的两个下属,史火龙很是感恩的朝殷扬深深一揖,续道:“……再说了,我又哪里下过这般离谱的命令,让人守在大门口?。老翁你说的那些巡逻、伏击之事,到底是哪里听来的?”
史火龙这些年间,少在帮中,威信方面反没有如今的丐帮第一高手传功长老的来得管用。被称为“老翁“的掌棒龙头,脸皮涨得通红,刚想长嘴再辩。却被身旁,同样一脸疑色的掌钵龙头拉住,朝史火龙恭声问道:“史帮主,你今夜真的没有下过这几项命令?”
掌棒龙头生得高头大马,性情最是暴躁,今晚又被殷扬连续打击,正是情绪不稳的时候。这时一甩同僚的啦手,犹抱不平的顶撞史火龙道:“帮主!你怎么不认呢!明明是你对大长老说的,叫我们加倍防御,碰见来人第一时间格杀……”
“够了!!”
不等他说完,脑门上青筋直跳的史火龙,大怒打断,气势凛然的喝斥道:“掌棒!你这家伙还把老子这个帮主放在眼里没有?开口大长老,闭口大长老,传功给了你什么好处?哼哼,看来在你心里,早就没了我这位‘帮主’的位子……你到底是何居心?!”
别看他今天晚上,被混元霹雳手打得极为惨淡,不到二十招就差点被之险险放倒。可史火龙当了三十多年的丐帮之主,又再近期突破到一流高手顶峰境界,身上的威势,可不是说着玩的。
掌钵见同僚毫无理智的冲撞顶头上司,又看史火龙完全是一幅已被激怒的驾驶,他不明白这两人目前的举动,都有些吃了亏后,拿别人撒气的动机,赶忙上前用力拉住被史火龙吼得一缩的掌棒龙头手臂,正想开口劝解,却听一声清冽如水的冷淡声音,忽然响起:
“你说的……就是这个传功长老罢?”
第十一卷 一教做事一人当 No。161 传功传功
“你说的……就是这个传功长老罢?”
听到此言,众人皆是一惊,全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整理
立在高处的殷扬第一个露出微笑,只见远方几个起纵过后,风尘不染的黄衣女子,便已提着手中的俘虏跃至大屋顶上,站到了他的身边。
“啊!那是……大,大长老!!”
看起来,对于传功长老确有几分马首是瞻心态的掌棒龙头,从来者的惊艳面容上微微移开视线,转落到被之抛在地下的那个人的身上,立即不可置信的叫了起来。
下一刻,原本拉扯住他的掌钵龙头,亦是同样失声呼道:“真的是传功长老?”
他两人这番大惊小叫,身倒屋顶的那人却是一动不动,答也不答。显然,此人目前的处境跟那仍旧平趟在地的执法长老一般,都已被人点上了穴道,不能开口说话。
身为一帮之主的史火龙还算克制,刚才吼完了一嗓子,小小的发泄过郁气怒气以后,整个人重又慢慢的冷静下来。他的内心深处,虽说愿意信任白衣人的善意与清白,可今夜之事,处处都透着惊险蹊跷,令他自己也是摸不着头脚。
便似方才,掌棒长老所说的那个无中生有、自己根本没有传达过的愚蠢命令,又是怎么回事?
实际上,史火龙并非针对掌棒龙头,该因熟知其人的性情,一直便是如此。而且,生性鲁莽的掌棒,之前能够顺利地做上九袋长老的宝座,一大半的功劳俱是靠了常爱提携后辈的传功长老的帮忙。
这般承情下,在他的内心里边,自己这个极少出面的正牌帮主,反倒显得没有传功那么重要,却也是人之常情。以他的胸襟,自不会真个儿小鸡肚肠般的跟之斤斤计较。
不过,有些话确是要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史火龙走到倚然瘫软在地的执法长老旁边,伸掌再他身上轻拍推拿几下。由于殷扬并未有用上什么特殊技巧,因此没一会儿的工夫,便已解开了他的穴道。史火龙安慰一笑,拉扶着这位灰头土脸的执法长老站起身来。
这一番动作,被上前一步、拉住美女小手的殷扬看到,眼中显得颇为玩味。
而落在另外两名无甚大损的掌帮龙头眼里,却是燥得脸皮涨红,相互间俱都讪讪得很。他们两人之前被殷扬弹指解穴,一经活动,只顾着跟史火龙争辩饶舌,竟然忘却了还有位曾和他们同甘共苦的帮内兄弟,仍然卧在地上受罪。
最后,还得要帮主身体力行的主动提醒,方才记起这么回事儿……
两大龙头,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得了!
殷扬转头一笑,手上轻轻一握,对着黄衫少女柔声问道:“你这小妞,怕不是故意偷懒呢吧!否则,怎会把这仨老放溜进来?”
杨音清冷的脸儿一红,睫毛颤颤,眸光闪闪的答道:“瞎说,我才不像你这坏人呢!”
本想转过头去,不理睬殷扬的调戏。
但想到自己的小手,此刻还被那坏人抓在手里,转头不去看他又济得了什么事?
她终究是一幅单纯的心肠,暂时想不到表达自己不喜的方式,只得乖乖的回答坏人的问题:“这位老人家武功很高强呢!降龙十八掌啊,打狗棒法啊,虽然练得都不全,都很怪,还都有一些似是而非……恩,反正剑法也就不错的样子……”
再一次,近距离尝试到美人儿说话间,那种特有的可爱的表达障碍。殷扬笑得两眼眯眯,甩了甩另外一只空出的手,说道:“好啦,我不怪你。”
哪知完全没有想明白,自己刚才的言辞究竟是赞是贬的黄裳美女,很不给面子的抬起首来,用她那种无欲无求的清澈眼睛,直视殷扬道:“恩?你怪我么?人家已经尽力了呀……”
现在的殷扬,对于后知后觉,思维跳跃的杨美眉,全然没有平常时候的杀伐果决,只得苦忍笑意,在这位美女强大的眼神攻势下,扯了扯嘴角,道出句:“乖~咱们先不讨论这个问题,咱先看戏!”
此言一出,单细胞少女的注意力,果然被他引得向下方看去。
很识眼色的史火龙见上面那对男女,似乎调情完毕,把手中被殷扬伤后,仍还有些虚弱的执法长老,交托给急迎上来的掌棒、掌钵两人照顾。朝二人所站的屋顶位置,又是高高一揖,真诚说道:“这位少侠,救得老夫一命,实有大恩大德于敝帮,丐帮与我不知何以为报。”
殷扬见他礼数周到,千年难般的谦虚一句:“举手之劳,帮主客气!”
但看那史火龙身子一正,扫了眼两人身侧、委顿在地的传功长老后,又开口道:“想必少侠先前也已听明。此间之事,显有偌大误会。适才,我听闻帮中的传功长老,曾经擅称‘遵循老夫命令’,于门口伏击二位。不知……”
殷扬见他一边说话,一边时不时的拿眼瞅瞅杨音脚下的传功长老,立刻知道史火龙是有当场对质的意思。本来,他对史火龙还存有那么些怀疑,这时听他这么说话,显得坦荡的很。心中念头一转,便对身旁的美女微点了下头。
别看黄衣女子对于平时俗事反应偏慢,可与殷扬之间倒真有些心意相通的感觉。见到殷扬对她点了点头,立刻领会意思。只观她身子不动,仅用手中倒持着的连鞘利剑,在脚下传功长老的身上轻轻一点。
传功长老苦于哑穴被点,虽然不能作声,但好在听力未失。刚才,几个人的话语皆自听在耳中。乍感僵硬的身体突然又能恢复行动,不及细想,在那檐上就地一滚,落到边处再是一个翻身,即已稳稳的停落在院中地上。
见那头顶的一男一女,并无任何欲擒故纵、尾随追击的意思,他还是极其谨慎的走到史火龙身前,殷切询道:“帮主你没受伤罢?”
史火龙微微一楞,随即想到,若非眼前这个极度年轻的白衣高手忽然出现、从天而降,自己恐怕早就被那可恶老僧掌杀而死。虽然,自身最后时刻的含愤一击,起码也能令他大呕其血,身受重伤痛苦,……衡量起来,却也明显不是划算的买卖。
此时,听这传功长老如此问道,感觉今天晚上实是逃过一劫大难的史火龙,挥挥手道:“本帮主无甚大碍,纵有些许歹人施以暗算,总还有良侠义士相救。”
殷扬听他又拍自己马屁,微微一笑,便牵着玉人玉手,也从屋顶上轻飘下来。
这番动作,本是属于不愿再占他们仰望便宜的示好之意。不想,见识过他轻功武力的掌棒、掌钵、执法三位长老,对他好似表示善意的举动完全都不感冒,均是如若受惊似的朝后猛退了数大步。
直到被史火龙回眼一瞪,又见传功长老投来奇怪的眼光,才满脸讪讪的停下退势。
将这三老的惊慌失措,尽收眼底的殷扬,目中闪过一丝笑意,和和气气的朝这史帮主和丐帮四老,示意道:“现下,传功长老他老人家既已恢复如常,有些疑问,是否也可以开诚布公的相互告解一下了呢?”
传功长老现时还不知道,帮主口中所提及的“良侠义士”,讲的正是这个看起来很是危险的年轻高手。闻言,甚觉古怪的反问道:“你说什么?”
作为大长老忠实爱戴者的掌棒长老,自长气势般的踏前半步,适时插言道:“你这小……半夜三更的强冲此地,却又是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