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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四人唬得呆在原地的罪魁祸首,此刻轻松的摇了下手,甩开掌心肥尸脑后的那圈猪鬃。抄头盖脑的功夫可不是人人都有,即便是殷扬本人,也已很久不像这般痛快的扁过人了。
斯巴达的躯体,兴许真的非常魁梧巨硕,看起来也的确很是吓人。可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具比较完美的重型标靶而已。唯一可称道处,便是可以打得相当的爽快!
揍完人后,释放掉体内暴力因子的殷扬,身心愉快的招呼道:“小弟小妹,好久不见。”
面对此问,四玉中的老大玉笛公子殷离首当其冲,愣得一愣,仔细地瞧瞧殷扬的那张笑脸,原本还有些戒备的神情,一下子被浓烈的惊喜所取代。身边的殷立,脑子亦是机灵,略一思索,同样大喜的出声叫道:“大哥!”
“啊!是殷扬大表哥!”
听到“大哥”两字,一旁的张无忌同时反应过来,也有些喜不自胜的亲切呼道。
在场众人当中,唯一比较陌生的宋青书听了一怔,转瞬释然,想必已从几人的称呼里猜到了此人的身份。面色淡淡,还算从容,只是那一双清朗的目光,温度却已逐渐升高。
眼见这名从天而降、忽然闪现的神秘白影,竟是“失散”多年的老大哥,殷离也似忘了自身目前的潇洒公子身份,几个小跳,便已驾轻就熟的纵体如怀,跃到殷扬温暖的怀抱里面。
弄得原先笑眯眯的殷扬,微一踉跄,险些被自家小妹突如其来的猛烈袭击,搞得被动推倒。好歹他及时使出卸力法门,才没有真的悠悠倒退。
“咳,这位……兄台,你也太热情了一些?”
殷扬轻轻的放下如今已经女大十八变的三妹殷离,心想小时候,她也爱这么飞扑过来……谁想短短几年一过,当初的那个小小身影,尽也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呃,潇洒公子哥?
殷离听得轻“啊”一声,转眼又见到殷扬眼里的戏谑之意,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了句“哥你好坏!”,倒也忆起自己的帅哥身份,微红着脸,搂住了殷扬的手臂。这时候,殷立早已经紧跟在后,兴冲冲的跑上前来慰问不停,兴奋不已,连说大哥这次再不走了吧?
殷扬笑着点头,示意街头人多嘴杂,已与殷扬含笑对过眼神的张无忌招呼一声,与宋师哥两人,共同使劲,一前一后抬起肥尸宛如真正尸体般的庞大肥躯,前纵而行。
殷扬拍了拍殷立、殷离姐弟的肩膀,轻纵当先而行。
众人的轻功都自不弱,有心赶路下,不一会儿就出城来到一片小树林里。直到此时,刚把昏迷斯巴达掷于地上的宋青书才有空闲,正式见礼道:“武当宋青书,当年在太师傅的百岁寿宴上,也曾见过殷大哥的。”
他出身名门,又兼家学渊源,待人接物向来甚为得体,现在的出口语气却是显得异常恭敬。
殷扬只道他为人个性如此,又要在离儿面前表现,不愈有他,倒也淡然笑着点了下头。他从不会为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就粗略的判断一个人的好坏。目前来说,他对宋青书其人,倒是没有任何的恶感。见他长得颇帅,风度翩翩,武功还都不差,心下倒有趣的认为,这是无忌小表弟的一个劲敌。
他刚才在天然居上,见到殷立危急时刻,三人同时赶到,从几人的交流神态中早已看出,张无忌和宋青书师兄弟,好似都对“老大”殷离,存着一份爱慕好逑之心,言行举止当中更是不乏攀比争宠的感觉。
殷扬坐到高,看得远,自认为自己预见的极是准确清楚。却不想,宋青书之所以对他这么恭敬谨然,倒不单单是想在这位大舅子的面前好好表现,争取好感,而是真心的以之为偶像。
八年以前,如今的玉面孟尝不过是一个平凡孩提,远不是现在武当派中,第三代弟子里的三甲高手。
可就是这样,只比他早生一年、大了一岁的天鹰教紫市堂主殷扬,确已成为江湖上面响当当的煞星级人物!
早在那时,即能和中原武林中第一流的人物明嘲暗讽、喝骂相对,半点不弱下风。到得后来,与被其激怒的空智大师、武当二代最强的俞师伯两者,互攻对手,三教鼎立,更加让这当时眼界未开,恶斗一起,只知道躲在母亲身后的宋青书观得心灵大震。
此次紫霄宫中一战,对他的影响甚深。自从那时那刻起,宋青书才得以知晓,天底下还有个区区十四,就能与少林神僧、武当二侠战成平手的嚣张少年!
每个孩子心中,总会有那么一个英雄。某些是自己幻想捏造的,有些则是真有其人,并视其为偶像榜样。以殷扬不知不觉中带给宋青书的那种震撼,无疑便成为了他青少年期的超级偶像!
甚至,还被宋青书拿来当作自己武道上的一竖标杆。他这些年来的努力与勤奋,或多或少俱是受了此人的重大影响。太师傅天下第一,毕竟离他太过遥远。一名同龄人的光辉却能使他铭记在心,难以忘却。
殷扬对这样的宋青书并不了解,只在多年前的一封书信中,得知他与殷家几小的关系较好,来往频繁。还曾主动挑战过封雪、殷俊二人,战绩一胜一败,确尚未清楚此人对于自己,产生的某种可称为盲目的崇拜崇敬心。
他也不知,如今的武当第三代里人才济济,祁沙、宋青书、张无忌、清风、明月,都是新人中的翘楚人物。以至武当代掌门之子宋青书,并不如原著中的那般独一无二,吃香到有了武当派倾力培养的准掌门身份。
所以,殷扬并未察觉到一个在严父教导下,表面谦和儒雅,暗地里却又有些羡慕他嚣张跋扈的青年复杂心理……
享受着与弟妹相聚的真心快乐,殷扬微笑着向现今丰神俊朗,个头只比他略矮一寸的小表弟问道:“无忌,那个蒙古和尚身手不弱,你们是怎么跟他结得梁子?”
刚与殷扬寒暄完父母安好的张无忌,闻言回道:“表哥,此僧名叫斯巴达,自称是当今国师的器重弟子。我等本在江南……”
殷离见他答得零碎,摇了摇一直不肯放下的殷扬手臂,不耐道:“哎呀,无忌讲得好不干脆!大哥,我来跟你说吧。这事儿啊,其实跟你也有些关系哦——”
殷扬听她语音拉得长长,明显比无忌表弟说得还不干脆,再看她一双乌黑的眼珠里闪烁着狡黠光芒,只得任她卖关子的配合道:“哦?竟然跟我有关?”
殷离见他接茬,有些小兴奋的续道:“是啊,是啊,这个笨蛋和尚,可是偷了唐三的‘悲酥清风’呢!”
第十一卷 一教做事一人当 No。170 发问逼供
唐三,自然是指唐家老三唐记,那个暗器水准中下,制器技术高超的用毒奇才。wàp。
殷扬静静地听着殷离的叙述,心知此事多半是因机缘巧合所至。这个名叫斯巴达的光头高手,此次江南一行的本意,未必仅为了盗窃秘药那般简单,反倒有意图搜取情报的可能。
在他想来,天鹰教的蒸蒸日上,恐怕已经引起了大都某些高位者们的注意。故而,才派出亲信手下,暗自潜入到天鹰山附近打探相关消息。人无远虑,必有一失,这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殷扬的到来,如今的天鹰一教已然有了不少变化,也远比“原来”强盛太多。就连“早该”身死的白莲教周子旺,不但没有家破人亡,子嗣被屠,反而仍旧完好的蹲在江西活着,依然轻松愉快、心无旁骛地忙着他的造反事业。
这和殷扬的意见,以及殷天正想卖个人情给袁州彭莹玉的意愿……都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是以,就目前而言,称霸南部的天鹰教也许仍还不是什么明面上的造反势力,但像周子旺这种称王大头级的草莽人物,却是深感背后强援支持,一向倚仗多矣。这也是殷扬早先对殷氏父子提出的几条抗蒙建议之一。
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
这九字方针,不管是那个时代,总有其道理存在。殷扬向来信奉此言,一直也是这么做的。教中前些年发展过快,到得现在已有爆棚之相,他却始终不紧不慢,宁缺毋滥。天鹰教的势力一直安于江南,从不盲目扩充,反而慢慢的积攒自家实力,预备厚积薄发,这一切都与他的劝解有关。
要不然,按照他老爹殷野王的猖獗性子,见到眼下的江南近乎处于天鹰一教治下,便是相当多的元朝地方官员也多有收买,简直可称为一家独大!恐怕,早就向殷天正申请公然反天事宜。
好在,殷天正和殷野王两人,虽然都是一脉相承的狂傲脾气,可对殷家自小神童、长大后也并未“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殷扬,俱是信任有加。并且,也都将殷扬早年所讲的几项策略,针对天鹰教发展的诸多优势看在眼里,倒也肯听他的声音,没有去做那逆流而上的吃力苦事。
元朝暴虐,天下皆反。百年来,躁动从无一刻停止。
可是,要想在现今局势未清的时候擅自动手,总是不太划算。深明枪打出头鸟的殷扬,并没有小瞧现在已是大大腐败了的蒙古军队,瘦死的骆驼毕竟仍比马大,朱重八虽能首创以南胜北的千古霸业,他确不想轻易的以身犯险。
行暴力事前的累积不休,才是他的性格取向……
询问完殷离,江南四玉与番僧斯巴达的结怨过程,已知其侥幸盗得一瓶唐记新晋研制成功的悲酥清风的殷扬,从仍然昏迷不醒的斯巴达怀里,掏出一个外观古朴的翠绿色小瓶,倒不敢随便打开乱闻,而是径自放在自己怀中。
沉吟片刻,他现下只想知道,是否还有其他人知道悲酥清风的秘密。
使用几巴掌,扇醒由于先前废功而显得孱弱不堪的肥胖巨僧,殷扬一脚踩着此僧的肩膀,垂着头问:“你叫斯巴达?”
“哼!”
斯巴达极快的清醒过来,小眼凶相一闪,刚想困兽犹斗,殷扬足下用力,直痛得他一声闷哼。
殷扬的眼中闪过诧异,他没有料到这个和尚即便是受了这么重的伤害,可仍凶悍得紧。若是旁人被他这般击打,一条命当去了九成,哪还有什么反击的力量?
可面前这个肥胖至极的异族僧人,确似半分不怕,仍欲逞凶的样子,不得不让他惊奇于其体质之佳!
像他们这样专修过横练外功的人物,一身筋骨皮肉最为坚韧,但当被人破功以后,却又相对身受重创,变得比普通人还要虚弱。就在一柱香前,他先后用点穴刺血、震击丹田的手法,才得以暂时废除此人的一身硬功,不想他精神竟不稍弱,倒让他高看几分。
“你叫斯巴达?”
殷扬仍旧笑着发问,可脚下反却力度渐重。
斯巴达原待咬一咬牙,坚持隐忍,可刚一运力尽觉精力弥散,全身上下提不起一丝力道,立知自己功法被破,当即被踩的冷汗连连。支撑不住,终是痛“恩!”了一声。
“那么,斯巴达大师……”
殷扬见彼此的交流有所进展,便不再继续折磨对方,笑着又问:“请问你是谁的手下?”
趟尸在地的斯巴达,略一犹豫,当见到殷扬目中一闪而逝的狞色时,血迹满布的肥脸上一阵变化,终于重重的吐出口气,嘶哑道:“你可听过我密宗的铁衣法王?”
殷扬一怔,反问:“你是指当朝过师?呵呵,听说你一直以国师弟子自居?”
斯巴达道出师父的名头,原想凭借师父的身份地位,名气武功,会让这位在他眼中实属绝世高手的人物有所忌惮,哪里想到年轻人毫不在乎,仅是哂笑而过,倒是有些惊疑不定,猜不准对头的来路。
“大哥,这恶僧说话,你可别轻易相信。”殷离一路上虽是追击围剿的一方,但也多次受到此僧的狡诈相骗,此时听他有拿元朝国师挡箭扯皮的意思,立刻在一旁不忿插嘴。
殷扬闻言,只是笑了一笑。其实以他如今的身手,又哪会怕什么蒙古国师?再者,原著里边也未提到过这个人物,想必不过了了……别说是“银衣、铁衣”,便是“金轮法王”他都不怕!
“你说你是密宗子弟,不是黑教的?”殷扬又笑,又问。
斯巴达正对他猜疑不安,见此人丝毫不惧怕自己师父的威名,而每次发问虽说脸上带笑,但所问问题都是单刀直路,循序渐进,自己抬出国师来,也不见他被吸引注意力,心下微微胆寒,小心答道:“不是……”
看了看殷扬,斯巴达合了合自己说几句话后,愈加生疼的干涩下巴,嘶了口冷气,有些囫囵的问道:“公子所问黑教,可是七王爷府下的血刀门?”
七王爷?不是汝阳王?
殷扬心中一动,不答反问:“你练的又是什么功夫?”
见仍未能牵引此子,斯巴达人在敌手,身不由己,只好乖乖答道:“小僧练得是伏虎掷象功。”
殷立站在姐姐身旁,看着大哥审讯,当听到“小僧”二字,再看这和尚肥肉满身的夸张体型,忍不住轻笑一声。
斯巴达的脸皮既肥且厚,对殷立的嘲笑全不放在心上,继续恬不知耻的无视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