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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唐迟说完,又挥起那柄大刀,霎时间银光闪烁,“这招叫,银蛇乱舞!”
那刀影当真如银蛇般,向云苏飞奔而去。
云苏见此招难挡,心里却也平静下来。
突然想起师父交给她的那招“化整为零”,尽管赢不了他,也必须伤到他!
于是,双手成鹰爪形,那地上的沙块石栗都被她吸到掌下。
这是什么功夫?!唐迟皱了皱眉头,暗想。
不过,他招数已出,无法再收回。
刀向云苏劈去的同时,云苏“喝”的一声,双掌中的沙粒也冲唐迟飞奔而去。
火光电石之间,云苏胸口犹如千斤重石压来,登时喷出了鲜血。
而那沙粒也如同弹头一般,向唐迟的各个地方打去,唐迟功夫再厉害,也是血肉之躯,哪里招架得住这么多的石子沙粒。
身子上登时多了许多血洞。
这功夫好生厉害!
不过,虽说上了皮肉,身体内部却并未受重伤。
云苏则不同。这一招银蛇乱舞将她的五脏六腑都打得像断了一般,若不是扶着那剑,早就已经倒下了。
“如何?师弟?”唐迟吐了一口鲜血,轻蔑地走到云苏跟前,看着她苟延残喘。
云苏没想到刚来这个时空不久,便要离去,不禁悲怆一笑,道,“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也算是条汉子。”唐迟道。言毕,一脚将云苏踢翻在地,压在脚下。
“此次比武,你已经输了,自然也没命再走下山去。”唐迟道,“我必须杀了你!”说着,举起了手中的大刀。
便是死了,云苏都要睁着眼睛,看着他。
她见唐迟举起了刀,运足了力气,就像那断头台的刽子手一般,嘴角挑着一抹诡异的微笑。
这么快,便要跟这个时空说再见了么?云苏的手依旧撑在流朱剑上,意志却逐渐不再清晰……
023,身受重伤()
正在此时,她已准备好了死亡,那刀却迟迟未落下来。
她缓缓睁开了沉重的眼皮,视线逐渐清晰,竟然看到凌霄走了过来。
翩翩君子,英俊潇洒,出尘如仙,连洁白的衣袂都在空中飘扬着。
他面容冷峻,剑眉入鬓,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
一定是要死了,才会出现如此幻觉的。
一定是。
她眼中掉下一滴泪来,沉重的眼皮缓缓遮住了眼睛,尽管,她很想睁开看看,那人到底是不是凌霄。是不是他来救自己了。
可是,她竟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她的整个身体,灵魂,都在抽空。
疼痛,无尽的疼痛,吞噬了她仅剩的理智。
凌霄空手弹了一指,那唐迟的手背上便多了个血洞。而凌霄,根本连看都未看他一眼。
他缓缓走向云苏,蹲下身,抱起她柔软的身体,她为何这样的轻?像羽毛一般。
他皱紧了眉头,脸上的肌肉紧绷而僵硬,将云苏放在一块平坦的巨石上,走到唐迟面前。
“你方才,是要害她性命?”他语气淡淡地问。
“是便如何?”唐迟冷笑,又来了一个不自量力的。
“我今天,便你把性命留在此处。”凌霄道。
“好大的口气,你可知道我是谁?”唐迟咬着牙齿道。
“不晓得,也不想晓得。”
“呵呵……你是我师叔的徒儿?”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凌霄眯了眯眼睛。
反正,今天你的狗命,我是要定了。
“那你就拿命来吧!”唐迟喝道。
凌霄未说话,身子化作幻影,瞬间掐住唐迟的脖子,用力捏住,竟然将他凌空拔起。
而唐迟,还未反应过来,便悬在空中,脸色涨得通红,磕磕巴巴道,“这招……瞬移神步,你怎么会的……”这招早就消失江湖中的武功,怎么可能还会有人会用?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似乎知道唐迟在想什么,凌霄轻声道,面容如同幽暗的地狱之灵一般。
唐迟脖子被勒得喘不上气,只得挥动手中的长刀,向凌霄劈去。
凌霄手法之快,让他根本看不清楚,凌霄的食指和大拇指捏住那刀柄,只听“叮”的一声脆响,那长刀竟断为两半。
这不只是把铁刀,且含有刚的成分,坚硬不摧,怎的被他一捏,便碎成了两半!
唐迟脸上的表情由愤怒化为吃惊。
然而,凌霄的第三招已经使了出来,他竖起左掌,向唐迟头顶劈去,“嘣”的一声闷响。
唐迟眼睛,鼻子,嘴巴,耳朵,纷纷流出了鲜血。
凌霄松开了他的脖子,只见唐迟软绵绵地躺在了地上,竟然一动也不动了。
凌霄俯下腰,将他瞪大的双眼阖上。
只是三招,便将唐迟这样的武林高手轻易解决掉了。
凌霄皱紧了眉头,面色凝重,蹲下身,手指放在云苏的鼻翼下,只感受到一丝微弱的呼吸。
他怜惜地将云苏抱在怀里,看着她扭在一起的五官,煞是心疼。
这丫头,真是不肯让人省心啊,去哪里都不肯告诉自己一声,真是该打。
他不敢耽搁,赶紧抱了她,匆匆下山去了。
奈何,这穷乡僻壤并无好郎中。
于是,凌霄牵了那匹枣红马,将云苏抱到马上,向城池中奔去。
老板和老板娘躲在暗处,不敢出来,看到他们离去,才终于舒了一口气。
*
太行山属鹿城管辖区。
那枣红马可日行千里,不过三个时辰,两人便到了鹿城城区。
凌霄即刻找了大夫为云苏治疗。
此时的云苏,满身都是鲜血和泥土,头发乱成一团,没有一点生还的迹象,狼狈之极。
大夫宽厚,轻声道,“她的外伤好治,内伤却不易痊愈。”
“你给她开些药吧。”凌霄从下山以来,眉头便没有舒开过。
那日,他原本想去面包店,拿着酒壶,畅聊一番,却听说她来赴约比武,心中大感不祥。
找小五问了个遍,小五便将事情的原委通通告诉了他,他又问了高手师父,确有此事。
于是,二话不说,用着轻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太行山上。
这一路,竟连个喘气的机会都没留,到了山顶,便看到那一幕,瞬间感觉胸腔里怒火沸腾,当即杀了那唐迟泄恨。
可,还是来晚了。
他想。
若是早些,再早些,他便可以代她比武了。
谁都不会受伤,皆大欢喜。
然而,现在,她的命,虽然保住了,五脏六腑却被伤了个遍。
凌霄心里难受,就像是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他的心脏。
他看着她面无血色的脸,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打来一盆温水,将毛巾浸泡后,拧干,为她擦拭。
擦着擦着,那一张洁白无瑕的小脸出现在眼前,他本知道她不丑,可从未想到,她如此的美貌惊人。
她额头饱满,长了一对漂亮的柳叶眉,紧闭着眼睛,眼睫毛浓密,鼻梁高挺,小嘴玲珑可爱。
像个不忍被摔坏了的瓷娃娃。
他手指轻轻地抚了抚她光滑的脸颊,轻声道,“你怎会生的这样好看。”
就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比不上你一指头。
你要快点醒来,你可知道,我有多想念你。
你可知道,我多想看到你活蹦乱跳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可知道……
他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就算是在皇宫的勾心斗角,亦没有这两天的焦虑多。
他为了她擦拭好后,喂了一碗药。
一切都做好,已是半夜了。
凌霄给她掖好被角,走到窗边,仰望夜空。一轮清冷的明月在黑夜当中,异常亮眼。
明日,也许会是个好天气吧。
024,两人相处()
次日,云苏还是未醒。
凌霄寸步不离地守在她的床边,为她喂饭,熬药,运功,治疗内伤。
尽管是个身份尊贵的皇子,在这一段时间,他又当丫鬟,又当老妈子。
他知道的,慢慢地,她自然会醒过来的。
他知道这个结果,所以,他愿意等。
就这样,仔细地照料着,五日后,云苏终于醒了过来。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适应了强烈的光线,微微扭了扭头,便看到凌霄正站在窗边,凝视着窗外的绿竹游离。
届时,午后的阳光洒在他的脸颊上,像是铺上了一层金粉,恍若神灵。
“你……”她声音沙哑。
只是轻微的一个字,就像百物复苏,古树发芽般,使凌霄整个心脏都颤抖了一下。
然而,他转过身时,却只是一个温暖的微笑,云淡风轻地将表情收拾得恰到好处,轻声道,“你醒了。”
“嗯。”云苏依旧虚弱。“我在哪?”
“鹿城的一个客栈。”
“我怎么会在这儿。”
“我把你安置在这里的。”
“你怎么也在。”
“我若不在,你此刻焉有命在?”
“救命之恩,不胜感激。”原来,那日,便不是虚幻了。
“何以言此。”凌霄垂眉。
“我昏睡了几日了?”
“五日有余。”
“这么久?”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由于激动,胸腔又一阵剧烈的疼痛。
他马上走到她身边,皱紧眉头,“你还未痊愈,不便大怒大喜。”
“哦。”云苏讪讪道。
“饿了吗?”他问。
“不饿。”
“渴吗?”
“不渴。你怎么婆婆妈妈的。”
“……”凌霄无奈道,“那我便不管你了。”
想到剩下几日,还要有他的照料,云苏赔笑脸,狡黠道,“我错啦。”尽管身体还在虚弱着,嘴巴已经恢复了正常。
“嗯。”
“哦,那个唐迟,怎么样了?”
“死掉了。”
“啊?”
“嗯。”
“他武功高强,你是怎么杀掉他的?”
“我一不小心。”他道。其实,不该那么残忍杀掉他的,不过,那日确实是怒过攻心,迫不得已了。
云苏眨了眨眼睛,默默道,“一不小心……”
“怎么了?”
“早知道就让你去比武了。”她道,也不会让自己成为这样遍体鳞伤的样子。
“嗯。”他点头,“谁让你笨。”
“我们什么时候回龙城?”
“等你痊愈。”
“那得何时?”
“需半个月吧。”
“这么久,他们会急疯了的。”
“我已经飞鸽传书回去了,你且安心养病。”
“哦。”云苏点了点头。他总是把事情安排的这样妥当。
这脑子,常人难及。
“云苏,”他极少叫她的名字。
“怎么啦?”
“没事。”
“我的伤还可以痊愈吗?”她徐徐问道。
“可以。”
“这么肯定?”
“嗯,我有信心。”他道。
“凌霄,”云苏垂下眼眉,眼睫毛如同黑蝴蝶般翕动,“我还以为我就这样死掉了。”
“怎么会。”他轻轻地说。
“我还是很,舍不得你们。”
“嗯。别想太多,好好休息。”说着,帮她盖好了被子。
“我会的,”云苏道,“你抱抱我,好不好?”
凌霄微微一怔。
“你不愿意吗?”
凌霄坐在床边,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他揽着她的肩膀,说,“我怎会不愿意,是怕碰到你的伤口。”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云苏虚弱地说,“是我运气太好了,才会遇见你。”
遇见对我这样好的你,身份尊贵,却依旧放下架子,为我报仇,照顾我,呵护我的男子。
*
平静的日子总会过得很快。
有时,云苏想,也许就这样,一生,也很好。
他站在窗前吹箫。
她躺在床上看他。
有阳光,有清风,有窗纱。
生活似是一波不起皱纹的溪水,伴随着清脆的声响,缓缓流动。
而且,凌霄总是一副无所不能的样子,煮粥,炒菜,给她讲关于皇宫的故事。
他不像表面上的那样冷漠。
他是个极为温暖的人。
就像冬日的阳光。
云苏躺在床上偷懒,听他讲,他的额娘慧妃,是个聪颖的女子,在尔虞我诈的皇宫,如何保住自己的位置。
在他年幼时,慧妃为了保住他幼小的性命,着实费了不少力气。
有一次,身边的丫头往他的饮食器具里投放毒药,而那六皇子顽皮,将他碗里的豆汁喝了个光。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