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身旁的人挡住射进来刺眼的光线:“是谁?!还不出去!”
两个都自以为得意的人心满意足地笑脸在明亮的光线下互相一对上。。。。。。
“啊!”的惨叫声几乎声震九霄。
“你是谁?”男的颤抖着一身肥肉,颤巍巍地指着女的鼻子问。
“你又是谁?!你不是寒柏哥哥!”龚金桃满腔欢喜一下子一丝都剩不下,她的眼珠子呆滞地转了两转,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瞬间血往上冲,她尖叫一声,不顾得自己赤身露体,扑到那个男子的身上拼命地抓挠起来:“你冒充寒柏哥哥!你冒充寒柏哥哥骗我!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我要让我爹爹将你抓进大牢!”
那个男子自然就是黄宝儿了,他人肥一些,脑袋里的油也多一些,反应就慢了一丝,看到了眼前女人的脸,他眨巴了半天的眼睛,还没有弄明白明明是沾衣的,怎么一下子换做了这个女人?
这两个人见到和自己欢爱缠绵的意中人突然变作了眼前这张丑脸,心里的那个滋味不啻于从九霄云中突然坠落到了满是污泥的猪圈之中一般。
两人扭打之中当然顾不得遮挡身体,那白花花的肉露个满眼。当先推门进来的李曼儿从惊吓中反应过来,尖叫一声遮住自己的眼睛,推开身后的人返身就跑。跟着她后面凑趣献殷勤地来找知府小姐的好几位扬州仕女们也都是羞愤交加,纷纷扭头就跑,害得孙家的下人拦哪个都拦不住。
63,好事()
孙府管家实在没办法了,打发几个力气大的仆妇将还在床上厮打的两人分开,给他二人好歹裹上衣衫。又连忙一面急速去报知孙张仰。
孙张仰一听就知道这事儿背后脱不了寒栎的影子,无奈事情已经做下,只好硬着头皮按照他的本子唱戏了。
事已至此,这件事是遮也遮不住了。孙张仰无奈将知府夫妇和黄儒传夫妇紧急请到孙府,商量这事儿该怎么办。
其实还能怎么办?这两人床都上了,若还不快快成亲,万一有了孩子该如何是好?
龚夫人听到了这句话气急攻心往后一仰,晕了过去。厅上顿时乱作一团。龚冽一面扶着夫人,给她揉着心口,一面气急骂黄儒传:“本官好歹还是此地知府!你们竟敢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你们如此辱我,我定然不能与你干休!我要上本弹劾!我倒要看看黄琰那老阉竖敢不敢与我上殿分辨!”
孙张仰连忙拦住:“大人使不得!”他在龚冽耳边悄声道:“为了女公子名节,大人千万要忍耐啊!这出这口气容易,将那黄宝儿千刀万剐都不足以解恨,可是这事若是传扬出去,您让女公子怎么办?”
他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听说要将黄宝儿千刀万剐忍不住要开口说话的王氏,将她的话堵在了口里。
满眼血红的龚冽被他的话提醒了,一眼看见垂头丧气跪在旁边的黄宝儿,登时就是冲上去一阵拳打脚踢。打得黄宝儿鬼哭狼嚎。
那王氏本来一见到黄宝儿满脸挠得血道子跪在那里就已经心疼地要死了,只是自己儿子睡了人家闺女,还是知府大人家的闺女,毕竟是心虚,才好容易忍到现在。这会儿一见黄宝儿被打得鬼哭狼嚎,登时护犊心切什么都顾不得了,扑上去抱住黄宝儿喊:“凭什么只打我儿一个!你闺女若是个好的,干嘛会跟我儿苟合!这件事本来就是男有情女有意,大不了让我儿娶了你闺女就是,要是你把我儿子打死了,你闺女可要守寡一辈子!”这王氏真的在京城也没白呆,这“苟合”两个字都会说了。
龚冽一口气憋得上上不去下下不来,这黄宝儿不打不解恨,打又不能打死,真个作难。
龚冽这会子真是有如吞了满口的苍蝇那般恶心。气得浑身发软,一口气发作不出来,颓然坐到椅子上,指着孙张仰道:“你好!你的好亲戚!”
孙张仰也是满口的黄连说不出,连连冲着龚冽作揖赔罪:“是鄙人家中看管不严,才出了这事,一切都是鄙人的错。寒家愿意赔罪,大人,我愿意给女公子添上些嫁妆,好弥补寒家人的愧疚之意如何?”说着,他从袖中掏出几张银票来,龚冽眼尖,一眼瞅见那几张银票都是绘银边描金的,这说明这几张银票至少都是万两起的,他恨恨地瞪了一眼孙张仰,夺过银票揣进怀里,冲孙张仰摆摆手,让他起来道:“罢了,此事与你无干。”
孙张仰暗暗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退下去,暗暗踢了一脚黄儒
传。
这黄儒传这些年更是没白在京城混,更是明白了姐夫这一脚的意思,连忙痛心疾首地来到龚冽夫妇跟前跪下道:“大人不必生气,若是气坏了身子卑职就更死无葬身之地了!这个孽子卑职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只是请大人看在他对小姐一片倾慕知心才犯得这个错上,绕过他这一遭。卑职以为,如今他二人既已生米煮成熟饭,不如就一床锦被遮尽丑罢!卑职回去立即请媒人去贵府提亲,风风光光地将小姐取回来,如何?”
他面上卑微,心中得意,这儿子下手还真是狠准稳,这下就把知府大人的女儿给搞到了手,若是平时,知府哪里会把他家放在眼里?现在倒好,知府大人若是不怕女儿大着肚子没人要,尽管不答应。大舅哥还帮补了那龚小姐好几万两银子的嫁妆,等她嫁过来,还不都是自家的?黄儒传越想越美,几乎没偷笑出声来。
且不说黄儒传背后打着小九九,这边龚冽还未如何,听到爹爹要将那母夜叉给娶回来的黄宝儿被吓了个心魂俱丧,张嘴就要反对,被站在后头的孙府管家眼明手快,一把塞进他嘴里一块破布,堵住了他的话。省的他再满嘴混吣,再牵连出沾衣来。
事已至此,龚冽还能如何,他纵是千万个不满意这门亲事,也不得不捏着鼻子答应下来。若是将黄宝儿灭了口,那黄琰可不是个吃素的,他背后抽冷子给自己上个眼药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这孙家也是个动不得的,若是借这件事将孙家吃干抹尽倒是个好机会,可他家背后的海家可是更惹不得,没奈何龚冽只好忍着满肚子憋屈呵斥黄儒传:“速速去办!若是有一丝怠慢我绝不轻饶你!”
匆忙梳妆了一番的龚金桃正站在屏风后面偷听,听说爹爹要将她嫁给那个肥猪,忍不住推开扶着她的丫头,几步冲出来扑倒龚冽身上大哭:“爹爹!我不嫁给那个肥猪!我要嫁给寒柏哥哥!我喜欢的是寒柏哥哥,我是撵着寒柏哥哥去的,谁知道到最后变成了这头肥猪,他占了我的便宜,爹爹,你帮我杀了他!爹爹,你要帮我出气啊!呜呜。。。。。。”
一番话说出来,一屋子的人都石化了,龚冽这下子真心觉得自己又要被活生生气死一回了,这次是被自己女儿气的。
龚金桃被随后进来的仆妇生拉活拽给强行“搀扶”进里面,龚冽也不气势凌人了,干咳了一声道:“咳!这事就这么办吧。”也不管只顾抽泣的夫人了,若不是她生了这么个不知羞
耻的女儿,他怎么能这么丢人现眼!拂袖便匆匆离开了孙府。
事后,孙张仰将寒栎唤进书房好一通教训:“越来越胆大包天了你!竟然设计这样的圈套!你可知道,毁人名节有多严重?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今儿若是那龚小姐不堪羞辱出了人命,那龚知府岂能与你干休?”
64,亲事()
寒栎奇道:“他为何会不与我干休?这事儿又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强逼着他二人做的。怎能怪到我的头上?”
孙张仰气得鼻子都快歪了,拿手点着寒栎:“你!你!你还不承认!我问你,若不是你做手脚,他二人怎会凑到了一起?”
寒栎无辜道:“刚刚舅舅不是说了嘛,宝儿表哥对龚小姐早存倾慕之心,两人郎情妾意,凑到了一起,怎么又是我的错?”
孙张仰一挥手:“给我说实话!不是你做的,那么春远怎么会出现在那里?龚小姐看到寒柏才跟去的,寒柏呢?他知不知道?是不是你们合谋的?”
寒栎无奈道:“既然爹爹你都这么清楚了,当知道他们二人都是为了谁去的。我今天如不是将他们凑做了一堆,谁知道来日他们会不会这么对寒柏和沾衣?!爹爹,我这是将危险扼杀于萌芽之中。不管他是谁,只要他威胁到我的亲人,我必然不让他好过。名节?她龚金桃若是注重名节,就不会跟人随意苟合了。”他转了转眼珠道:“再说了,爹爹,您不觉得他们二人不论从外貌还是才干人品,真真算得上是天作之合吗?除了我这个天才,谁能将他们二人凑到一处?嗯,我这叫做成人之美才是。”
孙张仰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头痛地挥挥手撵他滚蛋了。
一个月后,扬州城里吹吹打打、热热闹闹地办了一场喜事。寒栎跟着孙张仰欢欢喜喜地去喝喜酒,他的嘴一直咧到了耳朵梢儿,看上去倒比哭丧着脸的新郎官还要喜庆些。
三日后,新郎新娘平平安安地回了门,倒没听到有什么撕扯,到让一直悬着心的孙张仰稍稍放了些心在肚里。
回罢了门,就该带着新妇四处拜会亲戚了。这一天黄宝儿就带着新媳妇儿来给姑姑姑父请安了。
黎海珠这些日子不见这两个花痴在眼前晃荡,真是吃饭也香了,睡觉也安稳了,心情好多了。她可没有寒栎那么厚的脸皮,坑了人还觉得是做了好事的。这会儿见到这两个人心里就有些慌,觉得有些对他们不住。忙陪着笑脸将一套实实在在的
镶红宝石足金首饰给了龚金桃,龚金桃眼睛一亮,满脸的不情愿也褪了三分,“姑妈”两个字也叫得诚恳了些。今日的龚金桃一身红艳艳的交衽衣裙,映衬得脸上的胭脂都不那么显眼了,居然有了几分娇美的感觉。这一声含娇带怯的“姑妈”一叫,到让黎海珠忍不住又寒颤了几下。
接下来的认亲,其实大家都熟,只是这过场还是要走的。
按排行首先是寒柏出场,不见他还好,一见到寒柏龚金桃顿时红了眼眶,含着两泡眼泪忍着心酸叫声:“表哥!”那凄切的眼神儿让寒柏忍不住就想抱头鼠窜,只得颤巍巍地接过了龚金桃情真意切地递过来的一双鞋袜,匆忙给了这个表弟妹一方表礼后匆匆退下了。却让龚金桃再也忍不住珠泪滚滚而下,抽泣着唤声“寒柏哥哥!”跟着就要撵上去。
一旁的黄宝儿嫌弃地拽住龚金桃,开口骂道:“少不要脸了!还寒柏哥哥呢,也不看看你的身份,还能这么叫不能。你当着我的面还敢去勾引男人,真当我是死的不成?!”
龚金桃对着黄宝儿,却登时变了一张脸,眼圈儿也不红了,泪珠儿也干了,她叉着腰劈手将黄宝儿的手甩开,喝骂道:“滚开!你这只肥猪!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凭哪一点能跟寒柏哥哥比!要不是爹爹逼着我,我会嫁给你?!你尽管做梦好了,明天我就跟你合离!我这辈子只喜欢寒柏哥哥一个!”
一屋子的人听得龚金桃这番气势轩昂的话没有一个不牙疼的。谁家的媳妇能这么剽悍,当着自己男人的面就公然宣称喜欢别的男人?
寒栎更是头痛,这下好不容易将这两个祸害凑一处去了,怎能再让他们分开好来祸害自家人?
好容易众人将这二人劝得都平静下来了,认亲继续。到寒栎这儿了一切都好,平平安安地过来了。只是等到沾衣见礼的时候,那黄宝儿的眼神儿登时就不当家了,只恨不得一双眼睛能粘在沾衣脸上才好,口水都要滴落了。龚金桃看得火冒十丈,恨恨地一把揪住黄宝儿的耳朵:“原来你这个王八蛋还有这份心思!我说怎么对我这么千万般地瞧不上呢,原来还有个心上人在这里!我劝你们早死了这份心!给我带绿帽子老娘断然忍不得!”
这会儿轮到她吃醋了。原来这龚金桃倒也不是对黄宝儿全然无意的,其实,熄了灯两人看不见彼此的脸,美丑还不都是一样,故此两人白日里互相各种瞧不上,到了夜里却也是该干什么干什么,一点儿也没落下。彼此倒觉得在这方面倒是十分适
宜,所以这会儿龚金桃吃醋也就理所当然了。
一番认亲在新婚夫妇的吵闹声中自然是草草收场,孙张仰分别给黄儒传和龚冽带了封信,将这场闹剧悉数告知。十日后,黄儒传亲自将这对小夫妻送上了往京城去的船。
原来黄儒传给他的太监亲爹写了信,说给黄宝儿娶了扬州知府龚冽的女儿。黄琰得知大为兴奋,若不是宫里的差事离不得,就要亲自下扬州来主持孙子的婚礼了。人虽来不得,还是使人厚厚地送了几大车的吃用之物,连亲家公龚冽夫妇的礼品都准备好了,当真是十分当心。
原来这黄琰虽然在御前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