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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先前那个说话的身穿深蓝长袍的青年开口道:“这位兄弟,且慢走。”
153,重逢()
寒栎在心里乐开了花,这王振做事还真靠谱,将皇帝的行踪都能打听得这么清楚。
她故作严肃地转过身,正要开口说话,两个人脸对脸,都霎时瞪圆了眼。
寒栎是惊吓的瞪圆了眼,而对面那个,则是惊喜地瞪圆了眼,他一把抓住寒栎的胳膊:“原来是你!兄弟!你终于来京城了!你怎么不来找我?”
寒栎还处在惊吓中没有恢复过来,喃喃道:“我就是来找你的。。。。。。”
她真的不知道,她随随便便认了个大哥就是当今的皇帝啊!早知这詹继祖就是皇帝,她费这么大的劲演戏做什么?拿着他给的玉佩直接找上门去不就好了?反正这小子欠她两条命呢!
那詹继祖闻言大喜道:“真的么?太好了!我一直在找你,却不知道你已经来了京城!黎兄弟!快跟我回。。。。。。跟我说说,你这几年都在干什么?”
寒栎看着眼前的詹继祖,不,应该是朱瞻基了。他们俩人竟然不约而同地是将真名颠倒充作的假名,也都是够懒的了。既然现在还是假对假,那么还是叫他詹继祖吧。
寒栎看着詹继祖心中五味杂陈,好容易有一个投缘些的人,竟然又被命运推到了另一边。寒栎忍住心中的沮丧,打起精神跟詹继祖周旋。
詹继祖问他:“你那天在清流关是怎么逃出来的?可受了伤没有?”
还没等他们叙旧,那个胖公子在家人的扶持下站了起来,恶狠狠地指着寒栎道:“你等着!敢打小爷!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詹继祖见他威胁寒栎,登时冷下脸来,转头吩咐身后的刘安科:“将他送到顺天府的大牢里,我倒要看看,韩正刚怎么审这个调戏良家女子的纨绔!”
刘安科躬身应是了,自有跟随的暗卫将人给带走了,其余人不明白,刘安科可是在心里暗暗为韩正刚点了个蜡,让他审自己的儿子,怎么审?可就看他能不能狠下心啦!
打发了那个讨人嫌的韩公子,寒栎邀詹继祖到二楼雅间里坐下,寒栎便将他放火烧山的经过绘声绘色地说给他听。詹继祖笑道:“我便知你的鬼点子最多,多半吃亏的是他们。可是还是忍不住担心你,后来我派了许多人去找你,可都没有找着你。”
寒栎微笑道:“我那天放火也是迫不得已,险些连自己都烤熟啦,亏得我跑得快,没把自己坑在里头。只是拼了命逃出来却旧伤发作,在深山里窝了许久才能行动。后来又在家养了几个月的伤才算恢复。”
詹继祖动容道:“你那日身上有伤?怎么样?现在还好吗?我找御医给你看看!”
寒栎摆手道:“养了小半年,早已经好透了!大哥你没看到我现在又活蹦乱跳了?”
詹继祖见他笑得混若无事,心里十分感动,如不是十分严重的伤,怎能养这么久?那****是舍命救的自己啊!
詹继祖身手抓住寒栎的手,斩钉截铁地道:“兄弟,你从今往后就留在京城吧!在这里有哥哥我护着你,必不让你再吃一点亏!你想做都告诉我,我来帮你!”
一直站在詹继祖身后的一个白面无须的中年人暗暗咋舌:爷今天这是怎么了?对着人许下这么大的愿来?要知道爷可是金口玉言哪!这句话一出,眼前的这位小爷飞黄腾达可就指日可待啦!
寒栎却浑不在意,摆摆手道:“那哪儿行,我四处游逛惯了,困在一个地方还不得急死我。大哥,你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许多地方我都没去过呢,我听说顺着大海往北走,那里一年又许多时间都是白天,又有许多时候都是黑夜。天空会有七彩的光芒,美极了。我去过南洋,那里一年四季都是炎热无比,可那里的水果的的种类却是我们想都想不到的,美味无比。还有变幻莫测的大海,大哥,有时间我带你去海上历险如何?那水晶宫里,可是有着无数的宝贝呢!“
詹继祖被寒栎说得神往不已,听到寒栎要带他去历险,却黯然叹了口气:“我如今。。。。。。官职在身,却是走动不得了。贤弟,还是你自由自在的好啊。”
两人说得投机,不知不觉时间便已过午。这时跟着詹继祖的那个中年人低声提醒:“爷,该回去了。”
詹继祖抬头一看天色,果真到了回宫的时间,恋恋不舍地对寒栎道:“贤弟,你住在何处?在京中可有落脚的地方?哥哥给你找座宅子先住着如何?”
寒栎笑道:“我已经在南斜街买了处宅子了,左右我在京里还颇有些时间盘桓,一时半会离不开,大哥有时间便来我家,我还带了些西域的葡萄美酒,咱们好好品一品。”
宫里,虑着寒栎新买的宅子,家什肯定多不齐备,便吩咐刘安科,就是刚刚跟着他出去的他的乾清宫太监总管,让他秘密出宫一趟,给寒栎送了好多东西去。刘安科一一领命,去皇上的内库,将他吩咐的东西一一挑出,一边挑一边在心里打小九九:这赵孟畹淖帧⒄棺域幕⑶爻耐啤⒑撼挠裢耄囊患皇羌壑盗牵恐髯佣曰屎蠖济徽饷创蠓焦兀俏焕韬栊∫趺茨苷饷吹靡目粗兀�
寒栎的房中亮了一夜的灯。
东方的夜色已经有一缕发白,案上的瑞鸟青铜灯盏的蜡烛都已融化殆尽,烛泪一滴滴地顺着灯盏滑落。
寒栎痛苦地闭了闭眼,低声说:“大哥,我是真的想当你的兄弟的。”
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了,秋丰悄步走了进来。一眼看见坐在案前的寒栎,那苍凉的背影竟和昨夜她离去时见到的一样。
秋丰心里就是一惊:难道小姐竟是一夜未眠?
她默默地伺候寒栎梳洗,在给寒栎梳头的时候,看着镜中的寒栎,犹豫地开口:“小姐,既然詹公子就是皇上,我们还要这样做吗?”她又嗫嚅了一下:“我看他对小姐你这么好,不如咱们直接跟他告顾家的状,让他抄了顾家满门!咱们不就是报仇了吗?”
154,结交()
寒栎苦笑了一下:“傻丫头啊!抄了顾家?凭什么?就凭我曾经救过詹继祖的命?可他现在是皇上啊。岂有无缘无故就抄了朝廷大员的家之理?就是抄了顾家,还有胡善徽、还有皇后呢?我们也能让他杀了她们吗?”
“可是,她们做了那么多坏事啊。”
“如果我去告诉詹继祖,他的妻子的温婉贤德都是假的,其实她干尽伤天害理的事。你说,他是会相信我呢,还是会相信给他生儿育女的枕边人?”
“所以,”她拍拍秋风的手,挺直了身躯,:“我们还是要继续。”
她看着詹继祖让人送来的古董字画,眼神冰寒。大哥,对不起了,谁叫你找了个这样的老婆呢?她做的孽你还一部分也是应该的。
自此寒栎便在南斜街住下,每日里调猫斗狗,种花养草,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那詹继祖果真没几日便寻个空子来拜访来了。寒栎匆忙迎接出门外。詹继祖进宅,见这宅子虽然不大,但花木修洁,陈设颇具匠心。连连点头道:“我就知道贤弟不是俗人,这座宅子被你一收拾,几乎可以和京中有名的星园相媲美了。”
寒栎笑得十分灿烂:“闻听得那星园乃是吏部顾侍郎家的,十分华美,却是没缘一见,实在可惜。”
詹继祖不在意道:“看景不如听景,那园子我也去过,也不过如此,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可能是顾家人照料不善吧。”
寒栎啧啧叹息,带着詹继祖在书房中坐下,詹继祖见书房内外还聚着三三两两的下人,一个个面带惋惜之色,不由奇道:“这是为何?”
寒栎笑道:“我闲来无事,给他们说故事来着,正说到一半大哥便来了,他们所以还有些恋恋不舍。”
她这话让詹继祖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寒栎说的那个故事。顿时来了精神道:“贤弟说的故事可是十分精彩,我多日未曾听过了,不如这样,你继续说一个,我也跟着饱饱耳福如何?”
寒栎让人给詹继祖上茶,道:“这有何难?我走南闯北,别的不说,那千奇百怪的事却是见得最多,大哥想听什么样的故事?是才子佳人的、还是江湖侠客的,是行善得报的,还是鬼狐精怪的?”
詹继祖诧异道:“还有这么许多么?那就听个行侠仗义的吧。”
那些下人们听到寒栎又要讲故事,都欢喜若狂,一个个急急忙忙挤在窗户门口,竖起耳朵仔细听寒栎说书。
寒栎想了想道:“侠义的么,那么就讲一个叫连城诀的故事吧。这是一个姓金的大侠所作,如今他已隐退了,我便将他的故事说出来吧,”
寒栎随手从墙上取了一柄木化石的如意在檀木案上敲击,”托,托托。。。。。。两柄木剑交错飞舞。。。。。。”
寒栎开始绘声绘色地将金先生的传世之作科普到这个世界上来。在那个未来的光怪陆离的世界,金老的小说都能成为传世之作,在这里,更是一开场便牢牢吸引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寒栎一口气说了大半个时辰,连说了两章,当他说到戚长发刺死师兄时,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惊叫一声,瞪圆了眼睛。当他说到狄云被捉进大牢,被用刑逼供、拷打折磨的时候,大家都恨不得摩拳擦掌去救他出来。而詹继祖更是沉吟,不知这般冤狱,在大明朝的牢狱里可会存在?
当他说起最后,说起江湖人心的险恶,反倒是和丁典在这大牢中却是感到最为平安时,所有的人都心有所感,叹了一口气。
寒栎说完这两章道:“今日就到此为止,各位客官明日请早。”说着笑嘻嘻地冲着已经听愣住的詹继祖主仆作了个揖,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两口茶。
窗外的门外的下人都失望地“唉”了起来,有大胆的便厚着面皮求道:“少爷,明天还说不?”被秋丰都给轰走了。
今天跟着詹继祖来的却是个老相识,那日在巴丹吉林沙漠一起被救的詹大,他是武人,自然最是直爽,一路听下来早已经急得扎耳挠腮、怒火冲天,要不是詹继祖还在跟前,只怕他就要立时冲出去到顺天府衙瞧瞧了。
这会儿见寒栎不说了,他立时就不干了,连忙开口道:“黎少爷,你倒是快说啊!这还没完哪,那狄云后来怎么样了?他被救出来没有?”
寒栎懒懒地伸了个懒腰道:“说了这半天,你不累我还累了呢。大哥,你容我歇会儿。我得了些域外的种子,种在后院,今天该锄草了,大哥,咱们去瞧瞧,干干活,也活动活动筋骨。”
那詹大瞪圆了眼睛:“什么?!你,你让。。。。。。我们爷去锄地?”
被詹继祖一把推往一边儿,他倒是兴致勃勃地:“什么域外的东西?有什么特点没有?走!我跟你看看去!”
秋丰和秋远捧着手巾、水壶站在地边上,看着一国之君和禁军大统领被她们少爷毫不客气地在大太阳底下指使着锄草、松土,干农活儿,热得汗流浃背的,都有些脸皮只抽抽。还是她们少爷敢啊!把皇帝当奴才使。
还偏偏人都有些贱脾气,连皇帝也一样。平常无人不对他顶礼膜拜,只有寒栎从始至终都当他是个普通人,让他觉得十分有趣,所以更加不舍得将身份给透露了,严令一干随从都紧紧封口,谁若泄露了就治他的罪。
詹继祖见那些植株上已经结了一只只棒槌般的果子,,便问寒栎道:“贤弟,这是什么果子,能吃么?”
寒栎回答道:“这果子叫玉米,再过些天便成熟了,今天我先请大哥尝尝鲜玉米的滋味。”
詹大急忙拦阻:“爷,这东西来历不明,不能吃!”
寒栎呲笑道:“这东西是我的人在一处岛上发现的,那里的土人世代都靠这些东西生活,吃了许多年啦!放心吧,我们都吃过的。”
詹继祖瞪了詹大一眼:“你太多心了,黎寒怎么会让我吃来历不明的东西?这世上谁害我他都不会害我。”
寒栎掰棒子的手顿了顿,心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恰恰正打算谋算你呢。
155,诱饵()
寒栎请詹继祖在家吃晚饭,秋丰最先端上来的便是一盆煮的嫩玉米。甫一端上来,詹继祖主仆就被那清甜的味道给吸引了,寒栎拿了一穗示范了怎样啃后,那主仆二人便迫不及待地啃了起来,吃得津津有味。
待到吃完饭后,两人见天色已晚,不得已要回宫了,詹大犹有些意犹未尽,舔着脸问寒栎:“黎少爷,那玉米能否给我们主子带几个回去?我们主子很久没有这么喜欢吃的东西了。。。。。。”
寒栎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成,这玉米种来可不是为了吃的。今天吃了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