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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坐了一会儿后,刘寒初见凌儿穿的衣裳单薄,便问她冷不冷,凌儿摇头,道:“凌儿不怕冷。”
刘寒初在这里陪着凌儿玩了一会儿那机弩,见时候不早了,又瞧见凌儿穿得单薄,便送凌儿回了零星小筑。
刚刚送凌儿走在零星小筑的院外时,这会儿古雅也刚好回来,两人恰巧与古雅遇到了一起。古雅见刘寒初与凌儿在一起,不由地怔了一怔,却也没有直接问些什么。
那刘寒初已看出了古雅的惊讶,便坦然道:“以前因一些事情误会了凌儿,我这一次来特地向凌儿道歉。”
古雅知这刘寒初一向坦诚,他既然这样说了,事实便也就是这样了。于是古雅微笑道:“刘将军客气了,凌儿一向喜欢闯祸,若扰了将军,还望将军看在我的面子上担待些。”
刘寒初说道:“哪里。”
又向凌儿和古雅说道:“三小姐,凌儿,我先告辞了。”
古雅微微着点了点头,凌儿左手拿着那串金铃铛,右手拿着那只机弩,向刘寒初招了一招,笑道:“谢谢你,寒初哥哥,再见!”
刘寒初微笑道:“不客气。”
说罢刘寒初转身自去了。古雅倒是诧异地瞧着凌儿手里的东西,那是一串精巧可爱的小铃铛手链与一只机弩,古雅困惑地问道:“凌儿,这是什么?”
凌儿一脸的兴奋,向古雅炫耀道:“漂亮吧,这是寒初哥哥送我的。”
古雅看着凌儿手中的铃铛,又看了看那机弩,送凌儿机弩古雅倒还能理解,但……送凌儿这金铃铛是什么意思?
“他为什么要送你铃铛?”古雅不由地问道。
凌儿一直处于兴奋之中,也没有注意到古雅的话,随口说道:“送就送呗,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其实她也绝对不敢将那日她准备去偷陈英兰铃铛的事情告诉古雅。
古雅也不再问什么,自与凌儿一道回了零星小筑。
不过这刘寒初对凌儿却是很好,上次在洛林时,这刘寒初还特意给凌儿送月饼吃,这会儿又送铃铛给凌儿,还送小箭弩。上次那丽娘想为难凌儿的时候,这刘寒初还为凌儿出过头。
他为什么待凌儿这么好?
到了第二天早晨,古雅坐在梳妆台前,珍珍站在古雅的身边为古雅梳妆打扮。古雅看着菱花镜中的秀美的容颜,神思游离,不知不觉地就想到了昨天晚上的刘寒初和凌儿。
一般有什么事情,古雅都是习惯与珍珍一起商量的,于是这一次古雅也对身后正在给古雅梳头的珍珍说道:“珍珍,你有没有注意到刘寒初与凌儿走得很近。”
拿着梳子的手微微一颤,一阵酸涩涌入心头,珍珍眼睛动了动,却只是轻轻地说道:“是的。”
古雅并没有注意到珍珍的不自然,回想着近日来刘寒初的表现,喃喃道:“上次刘寒初给凌儿带月饼吃,后来丽夫人为难凌儿时,刘寒初也为凌儿出头。昨天晚上我见刘寒初送了一串小金铃手链给凌儿,又将那日刺客的机弩特意给凌儿改造了使用。刘寒初如此待凌儿,却是为何?”
昨天晚上刘寒初来找凌儿,就是为了送凌儿那铃铛与机弩吗?珍珍这才知道,她心里是一片冰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脏上划开了一道口子,有什么东西从伤口里缓缓流淌而出。
古雅见珍珍半晌不回话,不由地觉得奇怪,回头看去,却见珍珍痴痴地站在,拿着梳子的手也傻傻地重复着一个僵硬的动作,根本就没有在为古雅梳头发。
古雅吃了一惊,珍珍脸上似有悲伤之色,这让古雅又惊又疑,古雅唤了珍珍两声,珍珍才缓过神来。见古雅正盯着她看,珍珍眼里带着惊慌,有些紧张地问道:“小姐,怎么了?”
古雅若有所思地瞧了瞧珍珍,回想着珍珍那些日子的表现来,想了一想,古雅也没有再质问什么,回过头继续看着那面菱花镜,似无意般地说道:“这刘寒初当真好奇怪,也不知道他这样接近凌儿,有什么目的。”
古雅通过那面菱花铜镜看着身后珍珍那带着忧郁的脸,珍珍那轻轻地声音响了起来:“他并没有其他目的……只是……只是喜欢凌儿罢了。”
古雅“哦”了一声,故做惊讶,问道:“喜欢凌儿?他会喜欢凌儿吗?”
珍珍怅然地点头,幽幽道:“他从来不会对其他女子那般上心,如今他待凌儿这样好,自然是喜欢上凌儿了。凌儿那么漂亮,每个人看到她都会喜欢她……有时候我真羡慕凌儿。”
听到这里,古雅再不明白就是傻瓜了。
虽然大概明白了这件事情,但古雅仍然觉得自己傻,已过了这么久了,她居然才发现珍珍喜欢刘寒初。不过那刘寒初……当真是喜欢凌儿吗?
刘寒初是爹爹身边的第一心腹,如果他喜欢的人是她的丫头,这样一来这刘寒初也可算站在她们这一边的人了。这也并不是什么坏事,而且刘寒初一向稳重负责,颇具英俊气概,是一个值行托付终身的男人。只是……若这刘寒初果真是喜欢凌儿,而珍珍似乎对这刘寒初情根深种,如此,只怕又是一段复杂的感情了……
哎……
古婉如那一段苦恋还没有完全定下来,这一边又是她的丫头又陷入苦情里。古雅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第一百五十五章 计划()
这两日,一个震惊的消息自汝南王府和陈府里传了出来。
汝南王府竟然向陈府提亲了!
是宇文惜墨欲与陈英兰结秦晋之好。
这消息自然令古府的人震惊不已。莫说是周夫人了,就连着古府的下人们也知道这二小姐与宇文惜墨的事情是内定的,二小姐必然是要嫁与宇文惜墨的。
却没有想到宇文惜墨竟向陈英兰。
若说是向别家提亲还好,偏偏是与古府关系密切的陈英兰,这古府的处境更是有些尴尬了。那周夫人气得在屋子里发脾气,古楠在暗里骂了不少话。
因着上次古雅已在老夫人身边提起过宇文惜墨与陈英兰之事了,所以这会儿听得这事,老夫人也并不十分惊讶,反而有些踌躇,若是英兰的话……倒是可以成就英兰之事,只是婉如怎么办?
古维镛因与陈家永是多年朋友,这儿女家的婚事,他也并不十分介意。只要儿女们自己喜欢便好了,何况在内心深处,古维镛也因古枫之事觉得愧对陈家。倘若这次汝南王府二少爷能与陈英兰结好,那也好。至于婉如,他堂堂武平候,骠骑大将军的女儿,还怕嫁不出去吗?
所以这件事情,除了对周夫人和古楠造成些刺激外,对其他人并未形成太大影响。
至于古雅这边,说句实在话,当古雅听到这个消息后,着实也是吃了一惊,有机会与石城月独处时,古雅偷偷地问石城月:“我只是想让惜墨公子与英兰传出些谣言来,你怎么让惜墨公子给向英兰提亲了?”
彼时石城月正坐把玩着一管洞箫,准备吹曲,听了这话。反而笑道:“谣言毕竟是谣言,一旦让宇文二少正式向陈英兰提亲,那么古二小姐与宇文二少的事情才真正了结。何况对象是陈英兰,说来也是古二小姐走运,若非是陈家永的千金陈英兰,宇文二少这步棋是绝对不敢走。”
古雅疑狐地瞧着石城月的侧脸,问道:“你是怎么说服惜墨公子去向英兰提亲的?”
石城月笑笑,道:“我自有妙计。”
这件事情虽然走得险,不过的确是很有效,只是古雅始终不明白这石城月是用了什么法子说服宇文惜墨。石城月办起事来也太雷厉风行了。
说着石城月又道:还得改变太师的想法,太师亦是性情中人,若太师知二小姐与世子的事情。未必不愿意答应。”
这一方面古雅自然想过,对于古婉如的婚事,起决定作用的当然是古维镛。古雅也曾察颜观色,想暗中让古维镛知道古婉如的心事。只是毕竟宇文惜诵曾经是古淑如的丈夫,在这一层面上。古雅又担心这事情弄巧成拙,反让古维镛愤怒就麻烦了。
于是古雅叹口气,道:“我也知道爹爹的想法是最为重要的,只是这事情毕竟有些麻烦,我也不好向爹爹提起。不过我可以试一试,虽然有些冒险。却也只能这样了。”
石城月笑了一笑,看了一眼古雅那没有把握的表情,便道:“你若去。也确实冒险。毕竟太师新承认你的身份,你的一举一动都得小心才是,若是恼了太师,只怕你以前吃毒药、设苦计,辛辛苦苦得到的地位。会这件事情而前功尽弃。”
顿了顿,石城月又道:“有的事情雅姑娘不必亲自出面。太师最信任的人是谁?若有太师最信任的人帮忙。这件事情就会好办许多了。”
古雅心里一亮,古维镛最信任的人?古雅不由地看了一眼石城月,石城月正微笑着向她点头。古雅心里已明白了几分。
石城月的意识是让刘寒初帮忙!
古维镛最信任的人,当然是刘寒初。刘寒初是古维镛一手带大的心腹,他也为古维镛出生入死,忠心耿耿绝无疑虑,古维镛也是绝对地相信刘寒初。如果这件事情有刘寒初的暗中相助的话,自然是好办多了。
只是刘寒初从来只听古维镛一个人命令,你若让他去帮你做其他的事情,他还好,但你若让他去帮你去打古维镛的主意,那是决对不可能!
这两日古雅一直在想着这件事情,让刘寒初去帮忙,可是该怎么办吗?
古雅带着珍珍在沉香榭坐了片刻,又喂了会儿池里的鱼,想着那日与石城月说的话,古雅心里便有几分浮躁,她将那鱼饲往池子里洒了一些,瞧着这鱼像红云一样的聚拢。
其实石城月说得没有错,这样的情况之下,让刘寒初出面是最好的。只是怎样才能让刘寒初帮忙吗?想起这刘寒初,古雅便马上联想到了凌儿和珍珍。珍珍对刘寒初一往情深,而刘寒初对凌儿颇有照顾,算来她的丫头和这刘寒初也是有些关系的。
可问题是……
撒下一把鱼饲,古雅不由地叹了口气。
珍珍立在古雅的身边,向正在喂鱼的古雅问道:“小姐,您有什么心事吗?”
古雅看了一眼珍珍,思忖半晌,这刘寒初之事,珍珍必然是很关心的,这件事情是不是要告诉她?犹豫了半晌,古雅还是将石城月与她所说的事情一一道来。
珍珍向来精明,而且有些事情就算自己再如何回避,它也还是在那里,与其避而不谈,倒不如坦然去面对。
果然说到需要刘寒初的帮忙时,珍珍的脸上就微微变了,但很快地,她就装成若无其事的模样,仿佛这件事情与她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她一向是个很会掩饰自己情感的人,纵然如此,在珍珍那双明眸里仍然带着一丝深深的落寞。
“并不是没有办法。”珍珍的声音很平静,脸色温婉和丽,道,“如果是刘寒初的话,可让凌儿帮忙。”
古雅深深地看了珍珍一眼,说道:“这样好吗?刘寒初的心向我们并不能确定,若冒然让凌儿去。以刘寒初耿直的性子,一旦弄巧成拙,只怕会让凌儿陷入危险的境地。”
珍珍摇了摇头,稳重的声音里隐隐带着一丝黯然,道:“凌儿一定可以做到。”
纵然珍珍再想如何掩饰她的情感,她的脸上还是会有那份为情所伤的寂寥与伤感。古雅明明知道珍珍的心意,只是这感情的事情,总是勉强不来的。虽然担心珍珍,古雅也只能在心里轻轻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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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儿此时正呆在屋子里,她的屋子并不大。只摆简单的松木衣箱,桌子,椅子。还有一张铺着深褐色的床。前两日她托刘寒初帮她做了个木箭靶,她就将这箭靶挂在墙壁上,将那小机弩摆弄了一会儿,又按上了一支袖箭,瞥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箭靶。她按下机簧,只声一阵短促的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响起,然后“夺”地一声,袖箭准确无误地射中箭靶正心。
她看了一眼箭靶正心中插着的那支袖箭,嘴边不觉弯起一丝微笑,又从箭袋中取过一支袖箭。这袖箭做得很精巧,箭身也打摩得破为光滑,可见这制箭之人的细心。凌儿也不将这支袖箭安在机弩上,而是拿着这个袖箭,看了看这箭,又瞧了瞧那边的箭靶,正待做些什么时。门外忽然响起了一声熟悉而温和的声音:
“凌儿。”
这声音的主人自然是古雅,听到古雅的声音。凌儿倒是怔了一怔,随手放下手里的箭与机弩,很快地便起身走到了门边,伸手拉开了门。古雅正微笑着站在门外。
“小姐?”凌儿有些诧异,似乎没有料到古雅会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