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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凌儿有些诧异,似乎没有料到古雅会突然出现。
不过凌儿还是将古雅请到屋子里,道:“小姐,你若有什么时候,唤我去便是了,你亲自来一趟,凌儿怎么敢当?”
古雅在屋子里的那张简单的木椅上坐了下来,余光瞥见屋子里的箭靶,见那箭靶正中心插着一支袖箭,又瞧见凌儿刚刚放在桌上的机弩,不觉微微一笑,向凌儿赞道:“凌儿,你的箭射得倒是很准。”
凌儿顺势瞧了一眼那箭靶上的箭,又嘻嘻一笑,拿起那只机弩,爱不释手地拿着,笑道:“这个东西当真好用,比那个弓好拉多了,只要一按下去,这箭就会飞出来,可好玩了。”
古雅亲切地拉着凌儿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温和地说道:“若是如此,你倒是真应该去谢谢刘将军。”
凌儿点了点头,笑道:“我已经谢过他了。这样总是谢来谢去,反倒没有意思。不过寒初哥哥当真是个好人。”
古雅看了凌儿明媚的笑容,忽然说道:“现在我一件事情,我需要刘寒初的帮忙。”
凌儿诧异地瞧着古雅,想让刘寒初帮忙,帮什么忙?凌儿忍不住问道:“帮什么忙?”
古雅也不瞒着凌儿,将古婉如之事向凌儿一一说来了,并将自己希望让刘寒初去说动古维镛之事说与了凌儿。其实古婉如之事,凌儿心里自然是明白的,只是并没有想到这事情又牵扯到刘寒初,并且还让她去帮忙。
让她去帮忙,她自然乐意,但凌儿仍然有疑惑,因为她想起了那天她要去偷陈英兰的铃铛时,那刘寒初差点儿将她抓到古维镛那里。没错,刘寒初的确很照顾她,但刘寒初心里的原则太强,而且此事还与古维镛有关,让他去这样做,他会愿意帮忙吗?
回想起那日在汝南王府的事情,凌儿到现在还觉得心有余悸。
不过……这又是古雅的嘱托……
“好吧,小姐,你说怎样做?”凌儿下定了决心,认真地向古雅问道。
古雅温和地笑了,附在凌儿轻轻耳语一番。
第一百五十六章 道谢()
最近这两日刘寒初有些忙,因荣云与中原关系越来越紧张,荣云的强大让中原感到威胁,而中原皇帝宇文珏见荣云妄自尊大,龙颜大怒,欲与荣云交战,却为丞相文都所劝住。文都与古维镛不和,若中原一旦与荣云交战,朝上大将古维镛必然会再度重用,到时古维镛重权重握,古府势力再起,这自然不是文都所希望的。
这些权利斗争也越来越激烈,古维镛面上虽是清闲自在承担太师之职,可以底下到底要小心谨慎,不可让相府有机可乘。
所以这刘寒初近来也忙于完成古维镛吩咐下来的任务,如今皇上决定继续与荣云保持和平,古维镛心里虽然愤怒,可是也无可奈何,就算这一局是文都胜利。不过荣云的威胁还在,古维镛倒也不十分担心,相信总有东山再起之日。
既然这事情暂时定下了,刘寒初也随着古维镛由忙碌转过清闲。闲的时候,就会想起许多的事情,比如自从汝南王府祝贺回来后,刘寒初就见凌儿再没有出零星小筑了,其实他也明白凌儿的性子,凌儿喜动不喜静,最是喜欢四处玩闹,这些日子反而将自己关在零星小筑,这与凌儿平日的习惯很不是相符合。
那天在汝南王府的事情,事后刘寒初细细想了一番,又觉得自己是错怪凌儿了,凌儿喜欢那铃铛也不是不可能的,而那天他对凌儿也确实有些过分了。不想还好,越想刘寒初就越觉得对不住凌儿,所以犹豫了许久,还是亲自去找凌儿道了歉。显然凌儿那天晚上既吃惊于刘寒初对她的道歉,又很高兴他这样做。见凌儿如此,刘寒初心底也觉得宽慰,近来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这日刘寒初练刀。毕竟是武将,一有空总要练一练刀,最怕荒废了武艺了。
这片空地并不大,左右两边种着一些树,此时那树叶已有些枯黄了,前方与左右方与外间以墙隔开,后两是他的住所,前方的墙里开了一个八边形的大门,在下人中,刘寒初的住所已是很好的了。
刘寒初在练刀时。突然听得“飕”地一声,有利器划破空气的尖啸声忽地响来,刘寒初眼神一凛。右手拿刀,左手伸出食指与中指,很熟练而精准地一夹,稳稳接住了那射来的一箭。凝目一看,指间却是一支短小的小箭。磨得锃亮的箭头透着金属的光泽,箭身是实木制作的,也打磨得甚是光滑。
这是一支熟悉的小箭,刘寒初看到这支箭时,脸上的防备与警戒被诧异与疑惑所取代。
刘寒初不由地抬头向射箭源头瞧去,果然看到躲在那墙后面的。正朝着笑的灵秀的脸。
刘寒初不由地笑了笑,收了手里的刀,拿着那支袖箭朝墙边走了去。
“凌儿?”刘寒初微微带了些疑惑。问道。
凌儿笑着走到刘寒初的身边,道:“好厉害,凌儿还想捉弄一下寒初哥哥的。”
刘寒初瞥了一眼凌儿的左手,看来凌儿已将这东西带在身上了,而且以刚才她射出那一箭的力道与准度看来。这东西凌儿用得很顺手。果然,这种小东西很适合她玩。
他将那支袖箭交还给凌儿。微笑着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凌儿接过这支箭,明媚的脸上漾出欢乐的笑容,道:“上次你送了我一串铃铛,又给了我那小机弩,今天我是来特地谢谢你的。”
刘寒初“哦”了一声,秋日的阳光照在他刚毅的脸上,古铜色皮肤显得健康而刚强,额头上布着许多的汗水。天气并不热,那是刚才他练刀时出的汗。凌儿瞧见他满头大汗,便拿出一条绣着木芙蓉花的白色手绢,抬头纤纤玉手,轻柔地帮着他擦额上的汗珠,并笑道:“难道你这样厉害,这样勤练刀,凌儿是真比不过你。”
刘寒初没有料到她会这样亲切温柔地帮她擦汗,虽觉得凌儿脸上单纯无瑕,可到底觉得不妥。但又觉得凌儿拿着手绢的小手就粉嫩小巧,就算是花瓣一样,仿佛还带着淡淡地幽香,尤其是这支美丽的手正温柔地帮他擦着汗。他本就是一介武夫,从不近女色,也怕也是他第一次与女子这般亲昵,虽然觉得与凌儿这样亲近不好,但不知怎地,心里竟有些舍不得拉开这只手。明媚的阳光落在同样明媚的凌儿的脸上,那双明澈灵动的眼睛里,畜含着一丝醉人的温柔,只瞧着人心神皆醉,让刘寒初胸口一热,一种异样地感觉从心底里产生。
刘寒初心下一惊,也不知是不是心里的道德观念作祟,他连忙后退半步,避开了凌儿的手。
凌儿一怔。
刘寒初脸上微微显出一丝尴尬,他道:“我不热,凌儿,你不必麻烦。”
凌儿瞧了瞧刘寒初的模样,不由地“噗哧”一笑,道:“我知道了,你们这些人,最是麻烦了。”
说着凌儿将手里的那绣着木芙蓉手帕交给刘寒初,笑道:“那你自己擦擦吧。”
刘寒初接过那手帕,这到底是女孩子的东西,他向来以粗人自居,手里拿着这样的手帕,也没有想用来擦汗。凌儿却没有注意到刘寒初的不自然,她拉着刘寒初到一边的石阶边,也不顾上面的尘土,她就着这石阶坐了下来,回头看了看刘寒初微微尴尬的脸,她不由地吃吃笑了起来。
凌儿的笑声无疑让刘寒初有些不好意思,凌儿笑了一会儿,也就不笑了,刘寒初瞧了瞧这手帕,这是一条上等料子的月白色手帕,上面以红色的丝线绣着一朵开得正艳的木芙蓉,旁边还衬着几片翠**滴的叶子,绣工很精湛。
只是……
帕子上绣着的是木芙蓉……
这三个字几乎成了古府的禁语,连这种花,也成了古府的禁物。
凌儿却看着刘寒初腰间的刀,道:“寒初哥哥的刀术真厉害,我刚刚瞧了一会儿,可羡慕了。我看这府里,没有人比寒初哥哥更厉害了。”
许是因这朵木芙蓉之故,刘寒初又想起了古枫,这会儿听到凌儿说的话,他不觉有些感慨,道:“未必。”
“哦?”凌儿张大了眼睛,好奇的瞧着刘寒初,想了一想,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笑道,“我知道,你是说大老爷和二老爷。”
刘寒初摇了摇头,不由地叹了口气。
他的叹气让凌儿觉得奇怪,她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叹气?”
刘寒初道:“其实,说起这武艺来,古家历来最有资质的便是二少爷。二少爷是难得的练武之才,加上他又喜欢习武,我虽虚长二少爷几岁,可说起这十八般武艺,我却是比不上二少爷。”
二少爷古枫的事情,当初已闹得满城风雨,凌儿自然也知道古枫之事。
刘寒初说到这里,又惋惜地说道:“二少爷本是大将之才,前途不可限量,老爷亦以二少爷为古家的希望,只可惜二少爷被女色所迷,误了他的前程。真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真是可惜。如今只希望二少爷能醒悟过来,切不要为了一个女人继续错下去。”
凌儿听到这句话后,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最后消失不见,她突然冷着声音道:“寒初哥哥的意思是,二少爷之所以会变得如此,都是那木芙蓉的错吗?寒初哥哥既然这样瞧不起女子,凌儿也是女子,寒初哥哥是不是也应该离凌儿远一些?”
凌儿那雪白的小脸因生气而涨得红通通的,在这秋阳里,映照得人面如花。刘寒初怔了一怔,没有想到自己刚才无意中所说出来的那番话会激怒凌儿。见凌儿这般气鼓鼓的模样,想起刚才他的话的确有些过激了,便歉然道:“凌儿,我不是这个意思。”
凌儿心里仍然有气,道:“我知道,如果寒初哥哥站在二少爷的立场上,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舍弃一切,寒初哥哥是英雄,如果那木芙蓉不好,寒初哥哥是不是要一刀杀了她?”
刘寒初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可凌儿仍然紧紧盯着他看,似乎不得到答案她就不会罢休。刘寒初又不愿意说谎,只得道:“我不是二少爷,凌儿。”
凌儿振振有辞道:“我只是山里长大的,不知道你们这里的人是怎么想的,可是我就是觉得女子喜欢男子,男子喜欢女子,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说着,凌儿话锋忽然一转,紧接着说道:“我还知道二小姐喜欢大姑爷,大姑爷喜欢二小姐,两个人明明就相互喜欢着,可是偏偏又强忍着心里的感情。也许是怕大老爷不同意,可是凌儿觉得,既然两个人相互喜欢着,为什么偏偏要顾虑那么多?”
此言一出,让刘寒初心头震惊,不由地打断凌儿的话,道:“凌儿,你说什么?谁告诉你这些的?”
凌儿道:“凌儿又不笨,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小姐和珍珍也都看出来了,就只有你们这些男子不知道。二小姐就是……唔……”
凌儿的话还未说话,刘寒初连忙伸手捂住了凌儿的嘴,让凌儿的话卡在咽喉里,只听刘寒初严肃道:“凌儿,这些话可不能乱说!在私下里谈论主子的事情本就不对,更不可诬陷主子。”
第一百五十七章 试探()
凌儿眼里带着愤怒,狠狠地盯着刘寒初,刘寒初这才松开了手,脸上带着些歉意。
“你说过你不会怀疑我的,现在你又不相信我,凌儿本来就没有说谎。二小姐和大姑爷本就是相互喜欢的,凌儿就是希望他们在一起!难道你想让二小姐和大姑爷遗憾一生吗?做下人的,不就是希望主子过得好吗?凌儿这样想有什么不对?!”凌儿的声音咄咄逼人,也不给刘寒初说话的机会,又继续道,“如果凌儿喜欢寒初哥哥,寒初哥哥是不是会对凌儿的喜欢不屑一顾?”
刘寒初脸色微微一僵,怔怔地瞧着凌儿因生气而泛红的脸,雪白的腮帮子上泛着晕红,恰似一朵开在冰原上的红花,热烈了整个冬天,瞧得人心都醉了。这话给他心里带来不少震惊,如果凌儿喜欢他,他会不会对她不屑一顾?
他看着凌儿,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那秋千上宛如仙子般的粉色身影,内心深处的某个位置,似被人轻轻一触动,漾开一波温柔的涟漪。他怎么会对她不屑一顾?
他正要对凌儿说“不会”时,凌儿却抛下一句“我讨厌你!”,然后起来便朝院外跑去。
“凌儿!”刘寒初赶忙起身去追,然而他刚刚跑出两步,一支利箭“飕”地破空而来,刘寒初快如闪电伸手接住这支细箭。同时凌儿也趁着这会儿跑出了八角墙门,不见踪影。
刘寒初有些呆愣地立在原地,秋风一起,拂动他手中的锦帕飘荡,刘寒初低头瞧去,这才发现凌儿的这绣着木芙蓉手帕还留在自己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