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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石城月也不再理会古敏如,迈步继续离开了。
古敏如一个人身子风里,眼睛渐渐模糊,其实她知道的,她知道这个答案,知道石城月爱古雅,知道在石城月的心里,古雅的地位是无法动摇的。可是她还是想问,还是想确定,是不是在石城月的心里,古雅真的有那么重要。
现在终于明白了。
石城月真的很在意古雅,古雅对石城月而言,真的很重要,很重要。
古敏如的身子在风里微微一晃,那只藏在袖子里的手,忽然紧握成拳。
风,格外地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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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雅一直将石城月留给她的白玉对蝶玉佩戴在身边,每次想石城月的时候,她就会看一看这块玉佩,想着石城月所说的那句话:最重要的东西,要交给最重要的人……
身子虽然不比往日好,不过古雅一直不低落,因为她相信石城月,正因为一直相信着,所以古雅一直保持着较为乐观的态度。现在古雅只要在这里安心地等着石城月回来,永远不要伤心,不要担心,只要相信着,相信着就好。
玉钩上凌儿绣的那只宝相花香囊已被珍珍取了下来,换上了当初二小姐古婉如绣的那只绣着莲花的香囊。
这日凌儿在屋子收拾着房间的时候,看着挂在玉钩上的香囊被换了下来,一个更漂亮的香囊被挂了上去,不觉有些奇怪。她想问古雅,可是这时的古雅已睡下了。这时珍珍正从屋子外面进来,看着凌儿正疑惑地看着帐钩上的绣工精美的香囊瞧,便走了过来,附在凌儿耳边轻声说道:“你的那只香囊挂得久了,我见二小姐绣的香囊很精致,便将你那只香囊换下来了,将二小姐的香囊挂了上去。”
凌儿不觉看了珍珍一眼,忽然轻轻笑了起来,一双灵动的眼睛闪着纯真自然的笑意,道:“凌儿也是这样觉得。”
珍珍微笑着看着凌儿,凌儿却不自意地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丝毫没有在意珍珍的话。
日子一天一天向后推移,古雅始终躺在床上,下不了床,身子还是那么虚弱。病情没有变重,却也没有减轻,古府里的人也渐渐习惯了府里有一个病怏怏的小姐。
舒月来看古雅的时候脸上也总是忧心,看着古雅的病总不见好,她自是不知该怎么办。不过舒月见古雅的心情并没有低沉,到底放下心来了。
古婉如的婚事如期举行。
古婉如出嫁那一天,府里四处张灯结彩,礼乐声四处可闻,古雅的零星小筑纵然在府里僻静的地方,可是这礼乐之声也还是遥遥地传入零星小筑里。
因古雅在重病之中,她虽然很想去看古婉如,去参加古婉如的婚宴,可是到底没有力气,也只得做罢了。古婉如知古雅在病中,也一直很想过来再看看古雅,可是又怕古雅伤心,也不敢过来。古婉如在出嫁之前写了一封信给古雅,信是由古婉如的丫头碧云带来的,其中的话也不过是要古雅安心养病之类云云,虽然言辞简单,不过其中姐妹情谊还是可以感受得到。
知道有一个姐姐在出嫁之前都在为她担心,古雅的心里也颇觉得欣慰。
那边是热闹的酒宴,鞭炮声阵阵响起,欢庆与喜乐都遥遥飘入零星小筑的院子里。古雅倚着床栏杆而坐着,这时凌儿端着药喂着古雅喝药。
喝完了药后,古雅抬起头失神地望着礼乐传来的方向,不觉说道:“吉时也快到了,二姐姐终是要嫁出去了。”
这时的珍珍也陪在古雅的身边,珍珍也是怕古雅伤心,毕竟按着计划,古雅也该是这一天嫁给石城月的。可是到了这一天,出嫁的却只有二小姐古婉如。
这时外面有小丫头来报,说了大少奶奶来了。不一会儿果然看到舒月着重打扮了一番,穿得甚是喜庆,她走入屋子里来,看了古雅一眼,说道:“雅儿,近来感觉可好些?”
古雅朝着正走来的舒月笑了一笑,道:“好多了,现在外面应该很忙吧?大嫂嫂怎么会到这里来。”
舒月进屋子里来也不坐,就在床上看了看古雅,叹道:“外面是忙得很,不过总想来看一看你。”
说着舒月又仔细看了看古雅的脸,古雅的脸上仍然泛着那病态的苍白,样子虽然憔悴不少,可是脸上总没有那病人的消沉与哀伤。
古雅是一个坚强的人。
看到这里,舒月也放心了,说道:“看到你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古雅知道舒月是担心自己,舒月现在是府里掌事的,在这么忙的时候还抽出时候来看一看她,古雅的心里觉得很是温暖,道:“多谢大嫂的关心。”
舒月道:“你安心养病便是了。我也只是过来看一看你,马上就要走了。”
古雅点了点头,又看到凌儿好奇的目光,古雅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是了,这凌儿向来喜欢热闹,这些日子因着古雅的病,凌儿也一直没有怎么出去过。
现在外面这样热闹,让凌儿陪在这冷清的零星小筑也不好。于是古雅向凌儿道:“凌儿,你若是想出去看一看,便去吧。”
说罢,古雅又抬头看向舒月,道:“大嫂嫂,府里现在这样忙,你那里总归缺人的,凌儿也喜欢热闹,你就带着凌儿去吧。”
第一百七十三章 有趣()
舒月了解古雅的性格,知道这古雅是想让这贪玩的小丫头去凑凑热闹,便应了下来,道:“现在是忙得很,春罗这会儿也忙不过来,我正愁着没有人,你若愿意让凌儿过来,那也很好。”
凌儿脸上似有些犹豫,这时一边的珍珍向凌儿说道:“你去吧,小姐有我照顾着,不会有问题的。”
凌儿想了一想,便点头,向古雅感激道:“谢谢小姐。”
古雅微微一笑,也不说些什么。
舒月到底是抽时间过来一趟,那边也忙得很,也不便在这里多留,就带着凌儿向古府的前院那里去了。珍珍若有所思地看着凌儿远去的方向,古雅见珍珍一直看着凌儿远去的方向看,便问道:“珍珍?”
珍珍回过神来,转头见古雅正疑惑地看着她,古雅不觉疑惑道:“你也想去瞧瞧吗?”
珍珍摇了摇头,温和道:“并不是。”
坐着也是无趣,珍珍照顾着古雅躺了下来。古雅自病了后,就很容易入睡,一天到晚都躺在床上,真让人放心不下。珍珍给古雅掖了掖被子,在古雅身边守着她。古雅也只躺了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看着古雅睡着了,珍珍轻轻地从屋子里走了出外,这时天也是亮着的,外面隐约可以听到那欢喜的礼乐声,珍珍先去了厨房,这时厨房里只有小梅一个人在整理着古雅的药材。小梅见珍珍进来后,连忙起身,向珍珍很有礼貌地说道:“珍珍姑娘。”
珍珍点了点头,看着那摆在架子上的药材,忽向小梅道:“小梅,这些药都是石公子细心叮嘱过了,你千万不可弄混了。”
小梅垂首道:“珍珍姑娘放心。我一定不会将这药材总混的。”
“那就好。”珍珍说道,仿佛是无意般,抬着那些小梅刚刚整理好的药,问道,“这些药你都认得吗?”
小梅道:“我并不知道这些药的,不过凌儿告诉过我这里的药,所以这里的药我都是知道的。”
珍珍“哦”了一声,目光落在小梅那微微垂着的脑袋上,似不经意般问道:“这里所有的药,凌儿都知道?”
说到这里。小梅似乎也有一丝兴奋,她点头道:“是啊,自我认识凌儿开始。无论是什么药,什么花草,没有一样能难住凌儿的,再复杂的药放在凌儿面前,凌儿只要稍稍一闻。就可以将那些药都辩别出来。”
珍珍心里一动,面上却不露声音,随意问道:“是吗?凌儿当真有这样厉害?”
小梅似乎很喜欢凌儿,每每提起凌儿的时候,小梅那一向小心谨慎的脸总有一分暖色,就好像是姐姐说起自己喜欢的妹妹一样。小梅说道:“我认识凌儿的时候。也是村里染瘟疫,那时全村的人死了一半以上,我父亲、母亲、哥哥、妹妹都染了瘟疫死去了。我亦是奄奄一息。那时凌儿一个人来到我们村子里,她只是稍微给我们看了看脉象,便在村里找到了医治我们的药。我也因吃了凌儿的药,才能保住一条性命。”
珍珍心下吃惊,脸上却仍然是如往常一样温和地微笑着。她倒没有想到,凌儿竟然有这样的医术。
小梅说得起劲。又似想起了什么,继续道:“还有一次,我们去了一家药店,那药店的主人将十八种不同的药混在一起,放在一个坛子里,那时凌儿就轻轻地闻了闻那药的味道,就能将那十八味药一种不差地说出来,连那药店主人都称凌儿为‘药仙子’。不过凌儿虽有这样的本领,也并不在意,也不喜欢别人提起,我也从未与别人说过,所以除了我外,府里再没有其他人知道凌儿懂医术。”
珍珍的神情有些微微的变化,知道这些后,珍珍又向小梅问了些凌儿的其他习惯,小梅说凌儿有时候喜欢练武,又特别好吃,但无论怎么吃也吃不坏肚子,她还喜欢玩闹,有几分孩子气,凌儿从来不去点灯……这些习惯珍珍也知道,觉得小梅再没有其他的可告诉她的事情后,珍珍就又向小梅吩咐了两句,让小梅先去古雅的绣房里候着,万一古雅醒了,让小梅先照顾着古雅。
小梅只得放下手头的事情,去了古雅绣房外等着。
而珍珍则一路出了这屋子,沿着抄手游廊走着,过了零星小筑的院门,径直去找刘寒初去了。
这会儿刘寒初说忙也忙,说不忙,也不忙。刘寒初忙的时候一般只有古维镛吩咐事情下来时,或是古府闯入刺客,或是古维镛要回战场杀敌时,而其他的时候刘寒初都并不如何忙。今天刘寒初的责任便是保护这府里的安全,防止有可疑的人在趁着府里成亲时捣乱等等。但这毕竟是古府与汝南王府的亲事,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人敢来捣乱的,所以说忙,其实也不如何忙。
珍珍找到刘寒初时,刘寒初正好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直准备等着吉时,护送花轿安然到达汝南王府。见着珍珍来了,刘寒初也有些惊讶,因为自古雅病后,刘寒初几乎没有怎么见过珍珍以及……凌儿了。
珍珍先与刘寒初短暂地寒暄两句,刘寒初知道珍珍找她必然是有事,便问道:“珍珍姑娘,你可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
这时两人站在前边一个较为安静的地方,旁边也没有其他的人,刘寒初问出这句话后,珍珍也不隐瞒,却也不说出她在怀疑凌儿,而是以一种很自然、又微带着些无奈的语气说道:“将军可知道凌儿做为大少奶奶临时的丫头,要陪着大少奶奶送二小姐去王府?”
刘寒初“哦”了一声,似带了些惊讶,显然他并不知道这事情。
珍珍继续解释道:“凌儿喜欢热闹,又好吃,如今府里办着这样大的喜事,小姐知道凌儿想去,便托大少奶奶带凌儿去瞧瞧热闹。”
听到这里,刘寒初也就释然了,凌儿这喜欢玩喜欢吃的性子,府里不少人都知道,刘寒初更是清楚,不过刘寒初还是有些惊讶于古雅对凌儿会这样好,竟会特地让大少奶奶带着凌儿去凑凑热闹。刘寒初道:“三小姐待凌儿很好。”
珍珍点了点头。
是的,小姐一向待凌儿这样好,凌儿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现在珍珍也只是怀疑罢了,到底没有什么证据,珍珍也希望是自己误会凌儿,倘若……倘若凌儿当然有什么问题,那实在……实在是太可怕了……一来小姐这样喜欢凌儿,府里不少的人或多或少也对凌儿有好感,就连珍珍她自己也从未怀疑过凌儿,但凡见过凌儿的人,都会觉得凌儿是一个纯真自然的女孩,干净得就像是山涧般,她是天真无邪的。
如果……如果凌儿是装出来的,那凌儿的心机,到底有多深,能将他们瞒这样久,还让府里每个人对她有好感,就连刘寒初也对她存在着别样的怜惜……
这样的人,想一想就觉得害怕。
虽然期望凌儿并没有什么问题,但事关古雅的安危,珍珍还是不得不小心。
于是珍珍带着些无奈与关心,对着刘寒初说道:“将军也知道,凌儿有时候做事任性得很,无论是咱们府里,或是王府里,规矩都很严。我怕凌儿在外面会闯出祸来,所以我想请将军多关照关照凌儿,若凌儿不小心犯了什么事情,还望将军瞧着小姐的面子,担待些。”
珍珍的担心并不是没有依据的,凌儿的确是个很会闯祸的人。刘寒初也不疑有它,到底他也是担心着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