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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寒初知道凌儿的性格有些天真,又有些叫人难以捉摸,他笑了一笑。正想说些什么时,后面忽然有一个下人找了来,说是下面有些事情要刘寒初安排一下。既然是有正事。刘寒初也不便在这里久呆,就与凌儿说道:“凌儿,我有事先去了,这里到底不比府里,你做事也不可太任性了。”
凌儿点点头。笑道:“你放心吧。凌儿像是会乱闯祸的人吗?”
刘寒初无奈地笑了笑,便随着下人离开了。凌儿看着刘寒初那渐渐远去背影,嘴边不觉泛起一丝笑意来,轻声道:“真是个大傻瓜。”
大傻瓜吗?突然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凌儿的心忽然微微一动,傻瓜吗?这里的傻瓜好像真不少……那个人也是一样……
凌儿正想着的时候。有一个极好听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的,这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带着些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与神秘。
“白芷。不可与蓉荃相融,尤其是对曾服过虚厉的人而言。”这个极富磁性与魅力的男子声音在凌儿的身后响起,高雅而不凡,却又极为平淡地说道,“铃铃。我应该教过你这一点。”
听到这个声音,凌儿的浑身一震。身子僵了僵,风从她的身后吹来,将她身后的几缕青丝吹得飞扬如舞。她也不回头去看,而是就这样僵立着,四周忽然出奇地安静,静得仿佛这里不是王府内院,而是荒郊野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凌儿的脸色从僵硬中解脱出来,她那精巧的唇微微向上一扬,弯成一个极美的弧度,这张原本就貌美如花的脸,在这个笑容的映衬下更是艳美如梦。
她也没有回过头去看那个说话的人,只是带着一种极散漫而妩媚的笑,说道:“铃铃的记忆力一向很好,这一点,您很清楚的。”
身后的那个人没有立刻回话,而是静默了一小会儿,方才说道:“中原与荣云的战争已成必然,这里,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
凌儿吃吃一笑,还是没有回过头,只是笑着说道:“天下这样大,铃铃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如果哪一天,我在这里玩闹够了,就离开。”
顿了顿,凌儿又收起了那妩媚无比的笑容,背对着身后的那神秘人撒娇似的笑道:“铃铃这样做,是不是让您很为难?铃铃也只是想帮你嘛,你明明就关心这里,你就不要管铃铃了,好不好?”
“古家的恩怨,你没有必要插足。中原与荣云战争一起,古家的劫难也将到来。铃铃,跟我回去。”身后这清淡高远的声音淡淡地响了起来。
凌儿“哦”了一声,却也并不回过头去,只是笑了一笑,随口道:“古家的恩怨我倒也不在意,不过……”
说到这里,凌儿的话故意顿了顿,似笑非笑道:“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雅姐姐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许多有趣的事情,也就变得无趣了,神,不允许这样。”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劫难也是生活的一部分。于雅儿如此,于你亦如此。你闯的祸已够多了,古维镛并不是一个好惹的人,一切到此为止,今天,我要带你回去。”身后的声音又传了来。
凌儿柔媚一笑,既不回头也不再说话,她那只一直安静垂着的手,忽然闪电般地掠出,只听一几声“叮叮当当”的清脆的铃铛声接连响起,她那双白皙纤细的手指间不知何时已扣上三枚银针,银针倏地掠去,她的身后也像是长了眼睛般,那三枚银针不偏不倚,正好对着身后那人的三个要害处射了去。
身后的人只做了一件事情。
他伸出了他那只极漂亮的右手,很娴熟而随意地一伸,就将这三枚银针卷住,这只三枚银针约四寸长,既不粗亦不细,银针头尖而尾粗,尾部系着一只银铃铛,这铃铛外面镂空镞雕着极精致的花纹,中间有一颗圆珠子,晃起来时响出很清脆的“叮叮”声音。
趁着他接这三枚银铃针之际,凌儿朝着前院飞掠而去,身后的那个人也追来。
凌儿逃跑之际,又向身后纷纷射出了七八枚银铃针,听那响动声,凌儿便知道那些银铃针都被那人接住。
其实凌儿也没有期待自己能拦住她。
现在她能做的事情,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冲到外院时,横冲到穿堂时,那只修长而漂亮的手已搭上凌儿的左肩,凌儿心里一惊,右手已扣住处了一支约五寸长的银铃针,正欲挣扎着逃脱时,一个人从墙的那个月洞门转入。
那人高大而强健,穿着深红色劲装,外罩着简单的铠甲,腰间插着一柄大刀,一看便知是武官的装束。他刚好从那月洞门转入,刚好遇到这里的凌儿。
那人正是刘寒初。
几乎就是在那一瞬间,极短的,在刘寒初抬头的那一瞬间,那只按在凌儿身后的手撤了回去,同时身后风声涌动,凌儿反应不可谓不灵敏,当即立断,将手里的银铃针收回袖里。
两个人都是极敏捷的人,神秘人撤离与凌儿的收针都发生在刘寒初走到月洞门前以及抬头的那一瞬间,等到刘寒初看到这边的凌儿之时,身后的那个人已离开了,不知藏在了何处,而凌儿已收好了那枚银铃针,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若无其事的走路,若无其事地抬头,故作惊讶地看着走来的刘寒初,故作惊喜地欢快地跑到刘寒初面前,脸上已回复到了那天真自然的甜美笑容,道:“寒初哥哥!”
刘寒初看凌儿一个人在此,似也有些惊讶,这时凌儿已跑到刘寒初的身边,刘寒初似想起了什么,说道:“刚才春罗姑娘在四处找你,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凌儿笑道:“我想四处走走嘛。”
刘寒初左右看了一看,脸上似乎带了一丝疑惑,凌儿看着刘寒初四处看着,不觉问道:“寒初哥哥在看什么?”
凌儿的话让刘寒初那四处搜寻的目光收了回来,刘寒初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总觉得这里有其他人在。”
听了刘寒初的话,凌儿心里暗暗一惊,这刘寒初的感觉当真敏锐,不过……凌儿忽而笑了一笑,又看了看刘寒初,顺着刘寒初的话四处看着,对着这片空地说道:“是吗?是谁呢?谁在哪里偷看我们?我可告诉你,我才不会害怕你!”
凌儿的话当然是别有深意的,可是刘寒初却不知道凌儿这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他只道凌儿在玩,便笑了一笑,说道:“回去吧,等会儿春罗姑娘找不到你,会担心你的。”
“好。”凌儿乖巧地回道,忽又眨了眨眼睛,看着刘寒初,说道,“寒初哥哥,我找不到路了,你送我好不好?”
刘寒初想了一想,送她过去也没有关系,于是点头道:“好。”
凌儿满意地笑了一笑,转身就要随着刘寒初离开这里。
然而在凌儿转身之际,几声很清脆的铃铛声,自凌儿的右手袖里响了起来,“叮叮当当”,清脆而活沷,就像是阳光下的溪水咚咚地悦耳而令人舒心。
刘寒初的耳朵敏锐之极,这几声铃铛极轻,却已被刘寒初听到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谎言()
凌儿走在前方。
刘寒初的目光敏感地向凌儿的右手袖子看了一眼,再看了一眼凌儿轻盈地脚步,迟疑着并不跟着凌儿走去。
凌儿走在前方时,发现刘寒初并没有跟上来,她好奇地回过头看去,却见刘寒初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右手衣袖。
凌儿看了看刘寒初那双深沉的眼睛,停了一会儿,方笑着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般,走到刘寒初的身边,她每走一步,就有一声清脆的铃铛声响了起来,叮叮当当,可爱而活泼。
“寒初哥哥,你在看什么?”凌儿明知故问,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成弯弯的月牙,清灵灵的。
刘寒初看着凌儿语笑盈盈的样子,他那本有些严肃的脸又柔了下来,坦然说道:“我听到了铃铛声,凌儿,你身上有铃铛?”
凌儿“哦”了一声,又冲刘寒初甜甜一笑,她将她的右手伸在刘寒初的面前,当着他的面,一点一点地将她那桃红色的袖子向上挽了起来,随着凌儿袖子的上挽,就看到了她那雪白而秀气的手腕,然后继续向上挽那衣袖,那雪白细腻的肌肤一寸一寸地露了出来。刘寒初突然看到凌儿的肌肤,先是一怔,然后本能地转过头去不再去看凌儿。
刘寒初是个守礼的人,凌儿的衣袖还只卷了短短一截时,刘寒初就转过头去了。
凌儿看着刘寒初这个样子,不觉“噗哧”一笑,向那背过身去的刘寒初笑道:“寒初哥哥,你为什么不敢看凌儿?”
刘寒初尴尬道:“凌儿,男女有别,不可随意让男子看你到你的肌肤。”
凌儿歪着头看着他,不由地笑了起来。同时放下了衣袖,手指灵巧之极,片刻间便从她身上的荷包里取出一串喇叭形的金铃,以极快的速度将那串金铃戴在她自己的右腕上,同时将一直暗藏在袖内的银铃针收好。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疑,灵活而机敏。
再抬头看向刘寒初时,刘寒初仍背着身子没有去看凌儿。
真是个傻瓜。
凌儿走到刘寒初的面前,将那带着喇叭形金铃手链的右手腕举到刘寒初面前晃了一晃,那串活泼的“叮叮当当”声再次响了起来。
“凌儿只是想给寒初哥哥看这个罢了。什么男女有别不有别的。”凌儿笑着向刘寒初说道。
刘寒初看到凌儿手腕上的那串喇叭形的金铃时,先是怔了怔,随即明白了。刚才从凌儿右手袖子里传出来的铃铛声,就是这串金铃发出来的。
这是刘寒初送给她的金铃。
没有想到凌儿一直将这串金铃带在身上。
“凌儿一直很喜欢寒初哥哥送的这串金铃,所以总是戴着它。”凌儿的左手抚着右手手腕上的金铃,温柔地笑着说道。
刘寒初不觉有些感动,也有些欣喜。看着凌儿开心,他也很放心。刚才,他又多疑了,听着凌儿身上的铃铛声,他还以为凌儿是不是拿了陈英兰的铃铛,或是有别的什么东西。
原来是她一直将他送的铃铛戴着。
刘寒初也不再多说些什么。只微笑着将凌儿送到了前院,到了前院时,刘寒初不好过去。便向凌儿说道:“春罗姑娘就在里面,你去吧。”
凌儿点了点头,目光有意无意地往刘寒初身后看了一眼,刘寒初的身后除了些普通的下人与宾客外,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那个人不在?或者是他在。凌儿也没有办法捕捉到他的身影。
刘寒初见凌儿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身后,不由地问道:“凌儿。你在看什么?”
凌儿收回目光,不慌不忙地笑着回答:“凌儿什么都看,这里这么热闹,凌儿自然喜欢多瞧一瞧了。”
顿了顿,凌儿抬起那双清灵如泉水般的眼睛,看着刘寒初笑道:“寒初哥哥,凌儿有话想对你说,今天晚上回府后,你如果有时间,就送我回零星小筑好不好?”
刘寒初微微有些诧异,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凌儿似乎有些有意疏远他的意思,所以他也已很久没有与凌儿见面了,现在凌儿竟然主动提出让他送她回零星小筑,这却是为什么?
凌儿说有话想告诉他,凌儿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刘寒初关心地问道:“凌儿,你近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凌儿展颜一笑,也不回答刘寒初,只是笑嘻嘻地转身跑开了,同时留下一句话:“今天晚上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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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地,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着古雅醒过来时,总觉得头脑有些沉沉的,身上总是使不出力来。已病了一个多月了,总是这样病着,古雅忽然很想去看一看外面的景致。现在应是百花盛开,外面有着许多活泼而又灿烂的景致。
古雅习惯性地唤了一声:“珍珍。”
这时一个很温和的声音在古雅的身边响了起来,道:“你醒了?”
听到这个时候,古雅吃了一惊,目光不由地转到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到一张俊朗洒脱的脸,也看到一个关切而欣慰的笑容。
“城月?”古雅迟疑着唤了一声。
眼前的人是石城月吗?
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石城月温和一笑,仿佛是知道古雅的惊疑,温和的回答道:“是我。”
听着石城月这真真切切的声音,古雅才敢确定眼前的这个人的确是石城月,石城月正坐在自己的床边,正微笑着看着她。
惊喜一下子涌出心头,她不由地从被子里将她那有些苍白的手伸出来,石城月明白了古雅的意思,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