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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寒初不觉看了一眼古雅。他也知道古雅想问的事情,他点头道:“是。”
刘寒初还有正事要禀告古维镛,古雅也不再打扰,自带着珍珍先回了零星小筑,大概到了下午。下面就有丫头报说刘寒初来了,古雅让丫头将他请入正堂里。然后她与珍珍一起到大堂里等候。
刘寒初仍然着着一身深红色劲装,脚步沉稳而仪表刚毅,很有武者的气度。古雅让刘寒初坐了,也不与他拐弯抹角,直接问道:“近来将军事务繁忙,本不该打扰,只是凌儿的事情,我一直放心不下,不知道将军是否有凌儿的消息?”
听到凌儿的名字,刘寒初的脸色便有几分沉重。也只有凌儿,会让刘寒初这样的人,都有几分无可奈何。刘寒初见古雅的眼里确有关切之色,便道:“实不相瞒,自那晚后,我就一直在暗中打听凌儿的身份与消息。”
这时珍珍已给刘寒初沏是他爱喝的茶,摆上了他喜欢的点心,刘寒初的喜好,珍珍早已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古雅凝重道:“那将军是否知道了些什么?”
刘寒初摇了摇头,道:“我去了遇到凌儿的那山里的木屋里看过了,那木屋早已没人住了。因为凌儿所住的地方偏僻,我问是山里的人,他们都只零碎地知道一些山里有户姓凌的采药人家,但到底是谁,他们也不知道。这户人家僻静得有些神秘。我也不能再问出其他的消息。”
古雅眉头微皱,心里亦是疑惑不已。
“我和凌儿,也算是交过两次手。凌儿极为灵活,在众女子中,我还未曾遇到比她更灵敏的。还有……”刘寒初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从身上两出一块蓝布,他把那蓝布一层一层打开,只见里面躺着四根银针。
这类银针比医用的针要粗许多,可说是暗器了。这种针是可以伤人的,却不能致命,而这四根针里,有两只的银尾系了镂空的雕花铃铛。这银针也不是纯银的,所以这针并不软,反而很是亮泽而坚硬,这一对铃铛也很漂亮,看上去,这倒不像是两枚银针暗器,反而更像是两只悬着铃铛的簪子。
“这是凌儿第二次与我交手时用的暗器。一个普通的山里人家,怎么会用这样精巧的暗器?尤其是上面的铃铛。”刘寒初继续解释着。
是啊,一个普通的山里人,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精巧的铃针,就算是有,也不会用来当暗器,这一枚针,起码就值不少银子。
铃铛?凌铃铃?
也是,从她的名字里,就可以看出她与铃铛就着巨大的联系。
“我虽然还是察不出凌儿的身份,但有一样事情,我可以确定,凌儿的身份,绝对不简单。”刘寒初面色凝重。
古雅又想起了那句话:我是你的妹妹……
凌铃铃,到底是谁?
古雅问道:“那将军,这些日子,你是否有凌儿的消息?”
刘寒初想起了那天晚上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于凌儿的身后斩了她一刀,第二天有人在燕羽湖边看到一大滩的血……一想到这里,刘寒初便有几分惊心。现在的凌儿,可以说是生死未卜,那一刀斩落下来,凌儿怎么能承受得住?
刘寒初道:“没有。”
京城这样大,找一个人并不是容易的事情,何况对于想凌铃铃这样有心机的人?
古雅不再说话。
刘寒初的脸色却一直沉重着,不得不承认,就算是凌儿身份不明,但他还是担心她。有时候他甚至怀疑,连日以来,他在办古维镛吩咐下来的事情外,还不断地四处寻找凌儿,不知是为了将凌儿找到查明她的身份,还是只是因为担心她?
这一点他自己都很茫然。
现在战事一起,他自然要随古维镛出征,这一边,第一次有了牵挂,凌儿……该怎么办?他心里已有一种很复杂的感情,既担心凌儿会伤害古府,也担心凌儿自己会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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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古维镛就带着古桦领着大军出发了。
这一走,也不知道两人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战场上是无情的,舒月连日下来都是忧心忡忡的,但男儿家志在四方,建功立业向来是男儿的志向,舒月做为一个贤妻,自是不能表现得太伤感。
古维镛和古桦都走后,府里的爷们也只剩下古楠了。
这些日子以来,古楠一直因着陈英兰的事情郁郁寡欢,他是喜欢着陈英兰的,但是那宇文惜墨自见了陈英兰后,就对陈英兰一片痴情,虽然宇文惜墨向陈英兰提亲被拒绝,但宇文惜墨仍是锲而不舍地等待着陈英兰回心转意。古楠自知论相貌论才气都及不过陈英兰,这件事情到底激发了古楠的斗志。古楠再也没有去花天酒地了,而是主动去找刘寒初,让刘寒初教他习武,同时又延请了京城有名的儒士来教他习文。
看着古楠这般发愤,那周夫人心里也是高兴着的。
古桦常常会寄家书回来,现在古桦的家书,已成了舒月的企盼了。古雅有时与舒月在一起聊起古桦来时,看着舒月那提起古桦,就满脸的幸福与满足的模样,古雅心里总有一种莫名地失落感。
现在想到石城月的时候,古雅心里因起了心结,终是郁结于心。
石城月到底是不是她的表哥?
古维镛已离开古府了,古雅的病也已无碍了,现在的石城月基本不再到古府里来了。
毕竟石城月是男子,古维镛等人又不在家里,石城月因要避嫌,也没有理由再来古府。这一去,便是半个多月没有见到石城月。
老夫人和舒月有时提出先将古雅的婚事办了,毕竟古维镛离开之前也昌这样吩咐的,但古雅执意不肯,说是要等着古维镛回来主持。
这也算是古雅的孝心,老夫人虽觉得有些耽误古雅,但见古雅一片孝心,也就准了。
日子一静下来,古雅的心也就跟着静了下来。
许多事情重新理一理,古雅发现一个她曾经没有注意到的问题,那就是凌铃铃的行为,似乎与石城月有着某种微妙的关系……
第一百八十七章 最最()
凌铃铃为什么要对古雅下毒?如果凌铃铃是想害古雅的话,以凌铃铃的医术,完全可以神鬼不知的杀了古雅,但凌铃铃并没有这样做,而是选择给古雅下毒。
这样的毒,于当初古雅给周夫人下的毒有相似之处,让人处于一种假病的状态,人会变虚弱,但并不会伤害到这个人的身体,只要停止用药,那么那个人的身份就会恢复。
也就是说凌铃铃只是想让古雅一病不起,而不是要古雅的性命。
然而为什么呢?
凌铃铃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以前古雅想不明白,但现在仔细想一想,她的“病”所带来的直接后果是——没有嫁给石城月……
如果不是因为这场病,古雅早已做了一个多月的石夫人了。正因为这场病,古雅才没有嫁给石城月,这样想一想,古雅又起了个怀疑,难道凌铃铃不想让古雅嫁给石城月?
难道凌铃铃早已发现石城月的身份了?或者是凌铃铃知道了什么,她这样做,只是为了帮助古雅?
那个香囊古雅仍然留着,因为考虑到里面的香料会给古雅造成伤害,古雅将里面的白芷与蓉荃都取了出来,重新放了些香料,仍然将这香囊留在身上。
凌铃铃的意图是什么,凌铃铃混入古府的目的又是什么,这天晚上古雅一个人坐在桌边,看着手里的香囊。
还记得在洛林遇到刺客的时候,凌铃铃用自己的手给古雅挡下了那一箭,那时的凌铃铃眼里并没有丝毫的犹豫,几乎是本能的为古雅挡下了那箭。
她忽然想起了有天晚上,她到凌铃铃的房间,与她谈的那番话……
“你……真愿意做我的姐姐?我很贪玩,很会闯祸。而且会闯很多很多的祸,比祸水还祸水,就算这样,你也不介意吗?”
“就算你闯再多的祸,我也还当你是我妹妹,还是帮着你,照顾着你。你永远是我的好妹妹。”
“好吧。那我也可以当你是我姐姐。”
……
妹妹……她几乎忘记了,她的确向凌铃铃承诺过,就算凌铃铃闯再多的祸,她还是会当凌铃铃是她的妹妹。还是会好好照顾她。
在屋子里呆坐了一会儿,珍珍从屋外走了进来,看到从在桌子边发呆的古雅。便轻轻叹了口气。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的确有些多,先是凌儿的背叛,再是石城月的身份,两个都是古雅珍视的人,想来古雅心里很不好受吧。
“夜深了。小姐,歇了吧。”珍珍走到古雅的身边,向那正看着手里的香囊发呆的古雅劝道。
古雅沉默了一会儿,看着这绣得粗糙可爱的香囊,心里又泛起了一丝温馨,虽然……虽然知道凌铃铃做了对不住她的事情。可是她仍然对这凌铃铃恨不起来。
我是你的妹妹……
凌铃铃,到底知道多少的事情?关于自己,关于石城月……
“小姐又在想那个凌铃铃?”珍珍瞥了一眼古雅手里的香囊。问道。
古雅点了点头,幽幽道:“我总觉得……只要找到凌铃铃,所有的事情都会清楚了。凌铃铃所知道事情,比我们多得多。”
珍珍回想着那个美丽灵动的女子,心里总有几分凉意。她道:“那凌铃铃行为太过于神秘,要找到她。只怕不简单。连刘寒初寻了半个多月,都没有找到凌铃铃,我们处于这样的深宅大院里,又怎么好去找她?”
古雅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香囊,起身走到窗边,伸出纤纤素手推开了那扇窗子,外面是漆黑一片,天上无星亦无月。廊外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带动了那片火光荡动不止。
庭院深深深几许。
古家更是重重围布,那凌铃铃竟然能从这里逃走。而且还受了这样重的伤,她再如何厉害,到底也是一个人,听刘寒初说,那一刀下来,凌铃铃的伤没有二个月是好不了的,她现在到底藏在哪里呢?
该到哪里去找她呢?
“珍珍,你说凌铃铃是怎么逃出府里的?”古雅向着身后的珍珍问道。
珍珍沉思似地说道:“凌铃铃医术奇高,又通武艺,并十分会骗人,以前她还是凌儿的时候,当真将我们所有的人都骗了过去。这样的人,让我越想越害怕。她能逃出去,我并不觉得奇怪。”
古雅并不再答话,正想回头去看珍珍时,忽然看到零星小筑的院中灯影里,有一个丫头鬼鬼崇崇的闪了出去……
古雅眉头一皱,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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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铃铃再如何厉害,也是人,尤其是受了那么重的伤后,根本没有办法逃远。
古府也并不是那么好出去的,更何况她已被刘寒初发现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用“飞花入梦”对付刘寒初,按着她给自己找的理由,那就是“飞花入梦”三年才制一盒,如此珍贵的东西,就这样用了,怪可惜的。她凌铃铃虽然喜欢暴殄天物,但近两年来在中原越混越穷,都混成丫头了,还是省着点好……
她受了重伤后,在园子里一路奔跑着,可是身后的伤口太深,血不断地往外流,她懂得止血,但刘寒初就追在身后,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给自己止血,只由得那血如泉涌。
在跑到燕羽湖的时候,许是没有看着脚下的路,她跟跘到一块凸出来的石头上,冷不防跌了一跤,脚也扭伤了。正是雪上加霜,眼看着跑不下了,这时却有一个人赶了来。
凌铃铃已做好的最坏的打算,“飞花入梦”是几数只针飞射灿烂如重花乱舞,适合在被围攻时使用。这时看到有人来了,她只是扣住了一枚铃针,来一个人,她就杀一个。
但当她看到来的人时,就愣住了。因为来的人,正是小梅。
小梅看到凌铃铃受了伤,连忙跑到凌铃铃的身边,有些手足无措地焦急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办?凌儿,你的身后全是血!”
那时凌铃铃呆住了,愣了过了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小梅说道:“不管你是谁,我也只有你一个最最最最最最最好的朋友。”
不得不承认,这时的凌铃铃心里的确有那么一阵感动,她看着小梅为她担心的模样。隔了半晌,才笑道:“你也是个傻瓜。”
小梅的眼睛动了动,四周仍是静静的。夜风习习,吹着园子里的树林娑娑直响。一直安静着的小梅忽然说道:“我已经习惯你这个最最最最最最好的朋友了,就算是傻瓜,也不能让你就这样死了。”
凌铃铃一怔,心里流过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