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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铃铃知道珍珍是放心不下古雅,怕她会伤了古雅,凌铃铃当即笑道:“凌铃铃身份不明,小姐可不要这样随随便便地与凌铃铃在一起哦,不然凌铃铃不小心伤了小姐,那可罪过了。”
凌铃铃的话刚一说完,那珍珍就瞪向凌铃铃,脸上似有不满之色,凌铃铃却没有管珍珍的目光,自顾自地坐了下来,拿着桌面上上次小梅带给她的糖果,悠闲自在的吃了起来。
她的这副模样,实在不能让人将她与当初的凌儿联想在一起,这变化……实在太大了——除了好吃爱玩这一点……
古雅回头向珍珍说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你和小梅都在外面守着。”
既然古雅已这样说了,珍珍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有带着小梅走了出去,随手将门关上了。
古雅走到凌铃铃的对面坐下,看着那正吃着霜柿软糖的凌铃铃,语气凝重道:“你到底是谁?”
凌铃铃脸上仍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她吃了些糖,又闲闲地伸手到桌上倒了柄茶,悠闲自在地喝了起来。古雅一直好性子在旁边等着凌铃铃回答。
喝了两口茶后,凌铃铃才将手里的杯子放下,抬起那双清灵灵的眼睛,看着那脸色凝重的古雅,她眨了眨眼睛,笑着回答:“我都告诉过你,我叫做凌铃铃了,你的记性还真不好,这么快就忘记了?”
“我要知道的,是你的身份。”古雅一向很有耐心,她看着凌铃铃的眼睛,继续问道,“你处心积虑地来到我的身边,有什么目的?”
“目的?”听到这两个字,凌铃铃不觉娇笑起来,仿佛是发现了一件极有趣的事情,一直笑个不止,笑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我能有什么目的?我只是个爱玩的人罢了,如果你一定要说目的,那我的目的就是到这里玩一玩,觉得你很有趣,想来看一看这世家千金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古雅看了凌铃铃一眼,又一字一句问道:“那么,我的妹妹,是谁?”
凌铃铃那一直笑着的脸,在听到“妹妹”两个字时,她脸上的表情明显一滞,不过也只是片刻的工夫,她的神色又恢复如常,笑道:“你的妹妹,只然是四小姐了。”
古雅叹道:“凌铃铃,到了这个时候,你也不必瞒着我了。你到底是谁?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石城月的身份,你给我下毒,阻止我嫁给石城月,表面上看起来是在害我,其实是在帮我。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但……还是要谢谢你。”
古雅的语气温和,脸上带着真挚与亲切,她看着凌铃铃,道:“在我的心里,你还是那个凌儿,我没有将你的事情说出去。你如果愿意,你还是我身边的丫头,我还是会将你留下来。”
凌铃铃抬头诧异地看着古雅。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古雅竟然还会相信她?
凌铃铃笑了,道:“你不觉得你太过自信了?你们中原有句话,叫做养虎为患。小姐,你将我带在身边,不怕养虎为患吗?”
你们中原?凌铃铃既然说出这句话来,那就说明,凌铃铃,不是中原人。
古雅微微一笑,温和地说道:“你是我妹妹,你将妹妹带在身边,怎么会成为祸患?就算你当真是红颜小祸水,会闯很多很多的祸,你也还是我妹妹,我自然会好好的照顾你。”
凌铃铃一怔,妹妹?她的脑海里又浮现那天晚上她与古雅的对话。
“你……真愿意做我的姐姐?我很贪玩,很会闯祸,而且会闯很多很多的祸,比祸水还祸水,就算这样,你也不介意吗?”
“就算你闯再多的祸,我也还当你是我妹妹,还是帮着你,照顾着你。你永远是我的好妹妹。”
凌铃铃沉默了半晌,忽然笑了起来,很无所谓地摊了摊手,道:“可惜,我并不是你妹妹。”
顿了顿,凌铃铃又眯起眼睛,笑着看着古雅,继续道:“但我喜欢你这句话。”
“既然如此,铃铃,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的事情?”古雅郑重地问道。
凌铃铃也不直接回答古雅,而是盯着古雅认真地看了半晌,收了一贯的笑容,很认真地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古雅肯定地点头,这里面的疑问实在太多,她想知道凌铃铃的身份,也想通过凌铃铃,知道关于石城月的其他事情。
石城月,是不是真的骗了她?
凌铃铃似笑非笑地看着古雅,道:“你既是我姐姐,也不能算是我姐姐。按照你们这里的话,我应该叫你……”
说到这里,凌铃铃又停了下来,古怪地一笑,缓缓道:“师姐。”
古雅一震,随即脸色大变。
师姐?
古雅只有一个师父,唯一的一个师父,唯一一个,却在古雅的心里占据着无比重要的地位的师父……
古雅的呼吸几乎窒住了,如果要问她,她的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古雅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无论在什么时候,只有一个人最重要,那就是他……
那尘封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古雅的心头,她仿佛看到了许多年前,还是孩子的她被他带出了古府,他在古雅的面前摆了一卷诗书,一幅丹青,几粒棋子,一把桐木琴,一管洞萧,一个本医书,一件霓裳羽衣,一柄剑……然后对古雅说:“你喜欢哪一样,我便教你哪一样”……
师父……
已四年了……整整四年没有再看到过她的师父,没有过她师父的消息,她本以为师父已了……
古雅的心几乎要跳了出来,她不敢相信,却又无比激动的地看着凌铃铃,声音竟在微微地颤抖:“你……你……说……师……师父……”
第一百九十一章 真相()
凌铃铃看着古雅那既震惊与惊喜的模样,不觉笑了一笑,道:“师姐,你不会真的忘记了师父吧?师父他老人家,可是天天惦记着你。”
古雅的心几乎要跳了出来,师父,是师父,已四年没有见过师父了,她最亲最敬重的人,她一直以为师父死了,她以为她的心已跟着师父的死亡而冷下来了。
凌铃铃的话激起了古雅心里的希望,她强忍住心里的激动,可声音仍然在颤抖着:“师父……师父在哪里?”
凌铃铃端起桌面的上的茶杯,抬眼瞥了一眼那激动的古雅,唇边勾起一丝微笑,“师父自然在他该在的地方。古维镛虽然厉害,可是师姐,师父教了你七八年,他的本事你应该很清楚。你觉得凭着一个古维镛,就能将师父杀死吗?”
师父没事,真的没事!太好了,是啊,她的师父,可以说了她见过的最出色的人,爹爹纵然厉害,但怎么可能会将师父杀死呢?古雅松了口气,这个消息,实在是这四年来,让她最开心的了。
所有的阴霾仿佛一下子都被驱散了,回忆如潮水般涌动,她的心也在荡动着。
“师父……为什么不来看我?”想起这四年来的日子,古雅又有些惊心,不觉问道。
已四年了,这四年来,古雅没有一天不想念她的师父,这几年她几乎就是靠着那些回忆活着,然而为什么,为什么整整四年,师父都没有在她眼前出现?
凌铃铃放下手里的茶杯,笑道:“师父他老人家实在是太忙了,没有时间过来看你。所以派了他可爱的小徒弟,也就是你的唯一的师妹。我凌铃铃,过来照看你。”
没有时间?整整四年,连一天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吗?就算真的那么忙,难道师父就不能给她写一封信吗?师父的心思,古雅果然永远不会明白……
古雅又看了凌铃铃半晌,凌铃铃,她也是师父教出来的吗?
难怪……难怪凌铃铃有那等医术,又那般机灵,虽然她与古雅的性情不同,但师父教出来人。总是不好对付的。古雅忽然想起第一次遇到凌铃铃的时候,她在那山里人家,那时候凌铃铃说。她就一个爹爹……那石城月也见过凌铃铃的爹爹,但古雅醒后,就再没有见过凌铃铃的爹爹了……难道……
古雅的心紧了一紧,她道:“铃铃,不要再瞒着我了。那次我因王夫人绑架珍珍之事。与刘寒初一起去找珍珍,后来我从马上摔下来,那时真的是你将我救回那山里农舍的吗?”
凌铃铃不觉看了一眼正沉思着的古雅,这个师姐,心思倒是好细,算了。反正都已摊牌了。最近师父也不会来中原,她不如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
“我可没有那么好心,无缘无故去救一个不认识的人。”凌铃铃笑着说道。她看着那古雅惊诧的脸,又笑着补了一句,“那段时间我因犯了错,被师父关起来责罚。那时我们都在那山里居住着,救你的人当然不是我。而是师父。你从马上摔下来,后被师父救起。师父将你带到我们暂住的小屋里。但师父说过了,现在不是见你的时机,所以他虽救了你,却不愿意与你见面。对我说,如果你醒过来了,就说是我救了你,不要说出师父的身份。”
果然……古雅心里一震,那时她就在师父身边,可是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时机未到,师父所说的“时机”指的是什么?
凌铃铃又道:“我可是早就知道有你这么一个师姐了,只可惜一直没见过你。后来嘛,石城月也找到了这里,其实说是找到,倒不如是师父利用魅雪马,将石城月引过来的。那时师父换了装,易了容,师姐也清楚,师父长得天神一样俊朗,任谁见了,都会觉得师父不是普通人物。所以师父改了装,那石城月没有瞧出破绽。”
古雅沉默着,她记得那次她昏倒后,就听到一阵清幽的箫声,那么熟悉与温馨,让她浮燥的心渐渐平静。她记得那是师父的箫声,可是她不敢相信,后来她看到石城月带了箫,便以为那箫声是石城月所奏。
原来……原来就是师父……
一直以来,让她深深迷恋的熟悉而又温馨的箫声,就是师父所吹奏。
只是师父……为什么不见她?
凌铃铃又喃喃道:“后来你和石城月一起离开了,师父也回去了,他原本是要我与他一起回去,但这里这样有趣,我才舍不得回去呢,就在这里玩了一段日子,后来又遇到小梅,又想着师姐你还在古府,就想法子与小梅混入古府里来了。说起来,我混进来一切都还算顺利,但遇到了个麻烦的人,害我吃了不少苦头。”
古雅看着凌铃铃这郁闷的模样,心里已是明白了什么,说道:“你所说是麻烦人,是刘寒初吧?”
凌铃铃叹了口气,道:“就是他,我呆在山里的时候,遇到过刘寒初一次。那次是珍珍受了寒,刘寒初特意地赶到山里问我寻药。后来刘寒初又来了一次山里找我,我不在,倒被他找到了一只金铃,再后来我混入古府里偷东西吃时,又被刘寒初逮了个正着。他见我有武功,就起了怀疑,我也知道这刘寒初不好惹,那段时间司画等丫头三番四次的为难我,我也只有忍气吞声,怕引起事端遭来怀疑。”
古雅微感诧异,原来凌铃铃与刘寒初之间,还有这样一段事情。难怪当初的刘寒初对凌铃铃的态度很是奇怪。
凌铃铃又笑道:“幸运的是,刘寒初虽怀疑我,最后还是选择相信。虽然后来他仍旧怀疑了我几次,但终是被我打消了他的念头。刘寒初虽不好惹,但心地也偏善良了些。”
古雅摇了摇头,叹道:“那是因为他喜欢你,因为喜欢你,才会相信你。”
真是师父教出来的顽皮弟子,就一个人,闹得府里事端不断。
喜欢她?凌铃铃想起了她背后的伤,他下手,可是没有半分留情,凌铃铃笑了,道:“我可不知道喜欢不喜欢,我只知道危险不危险。那日刘寒初再下手重半分,现在你可爱的师妹,就要先走一步了。”
凌铃铃与刘寒初之间,也是一段难说的缘份。但古雅所在意的,也不是这里,而是石城月。
凌铃铃,到底知不知道石城月的身份?
“铃铃,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石城月的真实身份?”古雅的脸色幽静,一双眼里泛着别样的凝重,“铃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铃铃知道古雅迟早都要问这一番话的,所以当古雅问出这句话时,凌铃铃也没有感到半分奇怪,而是叹了口气,道:“师姐,你再问这么多也没有用。中原与荣云的战争已起了,古维镛也带着古桦,刘寒初去西北了。你们古家的劫难,也要到来了。”
古雅一怔,劫难,什么劫难?战争?还是……家仇?
凌铃铃继续说道:“师父说过了,劫难,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对于你而言,也是这样的。这个地方没有什么好值得你留恋的,师姐又何必问太多?”
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