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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舒月脸上带着微微的喜色,不难想出古桦的回家,对舒月而言是多么有开心的一件事情。
古敏如的性子比起往日来,沉静了不少,此时古敏如的脸上也带着期待与喜色。古枫的回家,也让古敏如那颗一直愧疚着的心得到了宽恕。
几个人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过了不久,古维镛就带着古桦、古枫从老夫人的卧房里走了出来,几个人面色微微凝重。
古雅抬目一看,威严的古维镛走在最前面,其次是稳重古桦,走在最后面的是健朗英俊的古枫,古枫着一身枣红色的锦衣,英朗的脸上多了几分成熟与稳定,皮肤也比往日黑了不少,一双明朗清澈的眼里含着一分沉稳镇定。
是二哥……
古雅的心里有些微微的激动,古枫走出来的时候,目光亦在古雅的脸上一转,却也并不说些什么。
几个人的面色都有些凝重。
毕竟老夫人的,实在叫人忧心。
一一向古维镛请了安后,古维镛的目光从这些后辈的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古雅清雅柔丽的脸上,古维镛轻轻叹了口气。这次的事情中,古雅亦是被利用的对象,因为石城月的原因,古雅必然也不好过吧。
古维镛与众后辈见了面后,就将古雅单独留了下来,众多儿女之中,就将古雅一个人留下,可见古维镛对这个女儿的重视。
然而古雅却有些忐忑不安。古维镛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他已知道石城月的事情了。他也是出征的时候,才发现被石城月出卖了,才会使得古维镛差点被荣云族杀死,后来古维镛一直被关起,还是古枫出现将古维镛、古桦以及刘寒初三个人救了下来。
说着时,古维镛不觉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我们这一辈的恩怨,本与你们无关,雅儿,苦了你了。”
古雅心里微微一痛。虽然过了这么久,可是心里的那道伤疤,却依然无法痊愈。
今天晚上。府里仍然为古维镛等人接风洗尘,开了宴席,老夫人的见到古维镛等人回来,尤其是看到离开一年多的古枫也回来了,她心里开心。精神也好了些。
古雅最关心的人莫过于古枫了,古枫因为离开了这么久才回来,所以整个下午都忙着,先是去祠堂拜了祖宗,然后就一直陪着老夫人,到了晚上。古枫也一直陪着王夫人说话,所以古雅完全没有机会与古枫好好说话。
枫天院早已被王夫人打扫好了,原本古枫屋子里挂着一副古雅所画的《秋水芙蓉图》。这画已被王夫人收下来烧掉了,所有关于木芙蓉的东西,王夫人都不想再看到了。
古枫回到自己的枫天院里,见壁上的《秋水芙蓉图》已不见了,换上了一副王维的山水画。古枫眼睛闪了闪,却什么都没有说。王夫人见古枫再没有提起过木芙蓉。也是放下心来了。
看来她的儿子,已长大了,明白了什么应该,什么不应该。
此外,随着古枫带回来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古枫的小厮阿教。
当初古枫因木芙蓉的死离家出走,阿教也离开了,后来阿教一路寻去,也是庆幸,竟然让阿教找到了流浪在外的古枫,阿教对古枫当直是忠心耿耿,一直跟随着古枫,随着古枫到云南从军,再随着古枫去泉阳镇守城池。
也因为此事,阿教回府后,地位也提高了许多,原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厮,已是古枫的心腹之将了,地位仅次于刘寒初之下。
这也是忠心的人,应该得到的。
次日古维镛等人回朝复命,皇上大喜,重赏了古家,皇上得知那水木将军就是古枫时,亦有些惊讶,莫说皇上,就是满朝文武,也惊讶不已。关于古枫当年为了木芙蓉出走的风流事,皇上以及众大臣都知道,只要稍微想了想,也就明白古枫为何会化名为水木从军了。
因为击败了荣云,皇上龙颜大悦,也不计较古枫化为水木从军。皇上封古枫为正二品镇国大将军,赏金银无数。
下午,零星小筑里,古雅与珍珍从内屋里走出来,正准备去怡养苑,两人走在零星小筑的长廊上,古雅想起古枫的事情,心里仍然有些不安,她忍不住向身边的珍珍问道:“珍珍,你说……二哥这次为什么突然就回来了?难道二哥当真放下了木芙蓉吗?”
珍珍走在古雅的右后方,她的脸上亦的疑惑之色,道:“我也不明白,或许二少爷当真是想通了,毕竟已过了一年多了,二少爷也忘了木芙蓉吧。”
忘了木芙蓉?古雅又想起了以前,古枫坚定地说“非芙蓉不娶”……这样的感情,也能忘记吗?
走着走着,古雅忽又想到了什么,说道:“铃铃呢?”
珍珍往那小药房的方向看了过去,道:“她从昨天早上,一直呆在小药房里,连饭都是让小梅送进去的,给老夫人的药,也是在小药房煎好了让小梅送到怡养苑的,她从昨天早上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出来。”
古雅心里起疑,到底是担心凌铃铃的,也不急着去怡养苑里,先与珍珍去小药房里看凌铃铃。
与珍珍走过了长廊,转过一道小门,穿过一条小道,走到那药房前,只见那扇门是紧紧关着的,也不知道凌铃铃在里面做什么。
古雅与珍珍对视了一眼,疑惑之色升起。
两人正准备走到那门前去敲门时,门突然开了,是从里面被人拉开的,然后一个女子从里面走出来。
那正是凌铃铃,此时凌铃铃穿着一身白色百合碎花衣裳,腰上系着一条浅绿宫绦,她梳着双丫髻。上面只戴着一支银色的素簪,耳朵上坠着一粒珍珠米粒小耳坠。
此时的凌铃铃原本就穿得淡雅,也不加妆点,她的衣裳有些褶皱,那一向清灵美丽的脸,此时此刻却苍白得吓人,衬着她那身白色的衣裳,仿佛是一张纸般脆弱。那原来清灵灵的眼睛,此时却充满了疲惫,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大病了一场般。
古雅与珍珍俱是吓了一跳,怎么才几天不见,凌铃铃就变得这样了?
古雅连忙走到凌铃铃的身边。扶着凌铃铃那看起来虚弱不堪的身子,担心而急切地问道:“铃铃,你这是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凌铃铃看了一眼古雅,然后笑了起来,在这样苍白的脸上。她的笑容也显得苍白憔悴,凌铃铃伸手入怀,拿出一个拳头般大小的青瓷药瓶,将这瓶子递给古雅,得意地笑道:“普天之下,除了我凌铃铃之外。再没有人能制出这样的药来,师姐,这一次你真应该好好谢谢我。”
古雅接过这瓶子。又看了一眼凌铃铃那苍白虚弱脸,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着,凌铃铃这几日将自己关在这小药房里,就是在为她制药吗?
“师姐,你听好了。这药一共七七四十九粒,你每隔五天给老太太服下一粒。除非你想故意杀她,否则在这一年之内,这老太太是死不下的。”凌铃铃说着,不耐烦地推开扶着自己的古雅,继续道,“这药能保老太太一年的性命,你就没有理由留着我了吧?师姐,我对你真是仁之义尽了,现在我要回师父那里了,听着,你可千万别拦我。”
“可是铃铃。”古雅看着凌铃铃在虚弱的身子,怎么放心得下来,道,“铃铃,如果你真想离开府里,等你休养一段日子再去吧,现在你这样子,怎么能一个人回去?”
“我可不管,我凌铃铃想走就走,师姐,你既然不愿意跟我回去,就别管我了。”凌铃铃说罢,也不理会这边的凌铃铃与古雅,转身就离开了这里。古雅和珍珍看着凌铃铃走路时,脚步分明有些蹒跚不稳,仿佛随时都会倒下来般虚弱不堪。
凌铃铃为什么这么急得离开?
古雅哪里放心得下凌铃铃,她赶忙追上凌铃铃,凌铃铃竟然没有回屋子里,直接朝着零星小筑外面走去,古雅和珍珍追了上来。
“铃铃!你要到哪里去!”古雅边追边叫着凌铃铃,声音里满是关切。
凌铃铃踉踉跄跄地走着,若是换了平时,古雅定追不上凌铃铃,但现在凌铃铃实在太虚弱了,古雅很快就追上了凌铃铃,拦住了凌铃铃的去路。
凌铃铃苍白的脸色带着不满,她道:“师姐,我药也给你了,你还拦着我做什么!”
“铃铃,你准备就这样离开?你身子这么虚弱,一支会支撑不住了,你要走,我不拦你,你至少要等到将身子养好再说!”古雅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与命令。
凌铃铃伸手向腰间一探,突然扣出一枚银针,往古雅眼前一掠。古雅吃一惊,这时珍珍赶了出来,见此情景,立刻拉了一把古雅,使得古雅往后退了一退,让凌铃铃的那一针落空。
“凌铃铃!你想做什么?!”珍珍怒道。
“就凭你也想拦住我?我凌铃铃可不是那么好拦的。师姐,我可不是开玩笑,你若再上前一步,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凌铃铃得意地笑着,扣着这枚银针,又看了一眼古雅和珍珍,最后不理会两人,朝着门外走去。
凌铃铃扣着那枚银,古雅与珍珍不敢去拦,只有眼见得凌铃铃离开这里。
正在这时,一个男子从外面走入零星小筑的院子,走在这院门前,恰好拦住了凌铃铃的去路。
第二百零四章 留情()
凌铃铃不满的抬头去看这拦住她的人,然后,她就呆住了。
她看到了一个穿着枣红色锦衣的英俊刚毅的男子,这男子看着凌铃铃,那双俊朗如星辰的眼晴里,有什么感情在涌动着。
这是古枫。
古枫定定地站在这里,生生地将凌铃铃的去路拦住,那双深沉的眼睛里,映着凌铃铃这美丽而又苍白的脸庞。
凌铃铃在看着古枫时,她那双清灵的眼里竟然掠过一丝慌乱与害怕,脚下的步子,不由地向后移了两步,仿佛准备逃跑,
然而古枫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凌铃铃,那目光仿佛是想将凌铃铃融化般,逼得凌铃铃退了两步,却不敢逃路。
古雅见古枫久久地盯着凌铃铃,怕古枫对凌铃铃起疑心,便连忙赶到古枫的身边,向这古枫解释道:“二哥,她是我的新丫头,名字叫凌儿。”
古枫没有理会身边的古雅,仿佛古雅根本不存在般。此时此刻,他的目光,就这样深深的落在凌铃铃的脸上。凌铃铃向后退了小小的两步,被古枫的目光看着,终于忍不住转身准备逃跑。
而在这时,古枫突然伸手,一把拉住了凌铃铃的左手,使得凌铃铃刚刚跨出了的步子,一个不稳又跌了回来,凌铃铃又惊又怕,此时凌铃铃的右手里握着一枚银针,凌铃铃见自己被古枫强行拉了回来,心里一乱,竟扣着那枚银针刺向古枫的肩膀。
古雅和珍珍都吓了一跳。
古枫却做出了一个出乎人意料之外的举动,他竟然完全不理会那枚银针,仿佛是没有看到那银针般,任那银针扎入他的左肩,他哼都不哼一声。他只是伸手,将凌铃铃强行拉入了他的怀抱里。紧紧地、紧紧地拥抱住凌铃铃,将他的头深深地埋在凌铃铃的头发间。
然后,古枫在凌铃铃的耳畔,轻轻地,却又含着无限深情地说了两个字:
“芙蓉。”
芙蓉,简单的两个字里,含着亘古不变的深情与痴念,那么深,那么沉。
古雅和珍珍呆了。
不敢相信地看着凌铃铃,不敢相信地看着古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古枫在抱着凌铃铃?古枫唤凌铃铃为……芙蓉?
凌铃铃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的声音有些虚弱无力。又有些义愤填膺,道:“放开!你放开我!”
古枫没有放开凌铃铃,而是将凌铃铃拥得更紧,古雅清清楚楚地看着,古枫的英俊明朗的眼睛里。竟溢出两滴眼泪来,他紧紧地拥着凌铃铃,低低地说道:“芙蓉,我以为,我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你了……”
古雅和珍珍完全彻底地呆住了。各自惊心不已。
芙蓉?木芙蓉?难道……难道……难道凌铃铃……就是木芙蓉!
那个将古府闹得天昏地暗的木芙蓉……竟然是古雅的小师妹,凌铃铃!难怪……难怪这些日子凌铃铃一直吵着要离开,吵着要回到师父那里。原来凌铃铃知道古枫要回来了,凌铃铃……
凌铃铃挣扎着,可是古枫的气力大得很,凌铃铃此时又虚弱不已,哪里能挣脱古枫。
凌铃铃的脸色越变越难看。她在挣扎又将那银针又古枫的肩膀拔了出来,古枫却哼也不哼一声。凌铃铃叫道:“你放开我!放开!我是凌儿!你认错人了!救命啊——救命啊——”
古雅见这凌铃铃的声音越喊越大,怕引起人注意,那可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