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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你,你醒了?”
“我早就醒了,你为什么一直坐在床前看着我?”说这话时凌铃铃还有些生气,她并不知道中原的人这样傻,盯着一个睡觉的人看那么久都不嫌累。
古枫一脸尴尬,英俊的脸上竟然泛出微微的红色来。当时的凌铃铃对古枫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只是觉得他傻。与古枫说了两句话,古枫便问她:“请教姑娘叫什么名字?”
名字?真正的名字自然不能让他知道,帐子上面绣着的是一片灿烂的木芙蓉花,她的目光便落在那片木芙蓉花上,灵机一动,笑道:“我叫木芙蓉。”
……
这些往事以前想着并不觉得有如何特别,但现在,这些记忆也成了她的珍藏。看着垂地的木芙蓉花,凌铃铃的脸色一点一点地平静地下来,平静地有些出奇,她也不抬起头,而是极为平静地回答王夫人的话:“这是木芙蓉。”
木芙蓉!她竟然敢在她和古枫的面前提这个名字!当初几乎就是因为这三个字让他们母子决裂,现在这凌儿身上竟然还敢留下这么一叠绣着木芙蓉的手帕!她到底是何居心!王夫人心中震怒不已,难道凌铃铃不知道“木芙蓉”已成了他们母子之间的敏感话题了吗?
“这手帕是你的?”王夫人冷眼看着凌铃铃,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凌铃铃知道王夫人一直不喜欢当初她所扮演的木芙蓉,但她也没有想到,王夫人心里竟是如此地憎恨木芙蓉,就连透着木芙蓉花的手帕也不能容忍。
虽然凌铃铃向来不将王夫人将回事,但这一次,她的心确实有那么一瞬间的冰冷。
“母亲,这些绣着木芙蓉的手帕,是我的。”就是这气氛极度僵硬时,古枫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第二百四十一章 沙沙()
凌铃铃与王夫人同时一惊,王夫人的脸色一变再变,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一揪,既心痛又紧张。她也知道木芙蓉是她与他之间的敏感话题,也知道他们因为木芙蓉而闹得不愉快。
如果这木芙蓉手帕是凌铃铃的,那么王夫人还可认为凌铃铃居心不良,倘若这绣着木芙蓉的手帕是古枫的,可见古枫一直没有放下木芙蓉,她与古枫之间还存在一个关于“木芙蓉”的心结。毕竟木芙蓉的死与她脱不了干系。古枫如今还时常拿着绣着木芙蓉的手帕在看,也是他对木芙蓉余情未了的证明。难道他们母子当真就要为了一个木芙蓉而闹得永远不愉快吗?
王夫人痛心地看着古枫,她想说些什么,可是种种话到了嘴边,看着古枫那低垂着的脸,她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还能说什么?万事只要与木芙蓉扯上关系,他们就无话可说了。
“你好好歇着吧。”王夫人留下这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房间里,留下古枫与凌铃铃。
王夫人走后,古枫仍然没有起来,他的目光久久地落在地面上躺着的一方绣着木芙蓉花的帕子上,似乎看得入了神。凌铃铃看着古枫的样子,心里竟有些不忍,她并不是想让古枫这样为难,这样不高兴,她只是没有想到,她的任性会给古枫再来这样大的伤害。刚才王夫人与古枫因一方木芙蓉手帕便差点闹得不可开交的,可想而知那年古枫为她的假死而离开时的痛楚。
是不是她,真的太任性了?
凌铃铃心里不忍,将落在地面上的木芙蓉手帕一方一方地拾了起来,最后拾起的是古枫面前的那方绣木芙蓉手帕。古枫这才缓过神来,抬眼看去,凌铃铃正拿着那叠木芙蓉手帕对着古枫微笑。古枫有些尴尬,道:“对不起,芙蓉,刚才……”
话未说完,一只小手就已伸了过去,捂住了古枫的嘴,清脆甜美的声音在古枫身边响了起来,道:“枫哥哥,这里没有芙蓉。”
说着凌铃铃走到柜边,打开了一个匣子。将匣子里的剪刀拿了出来,正在古枫疑惑之时,凌铃铃将那些绣木芙蓉的手帕一剪刀剪开。古枫吃了一惊,连忙去阻止凌铃铃,道:“芙蓉,你做什么?”
凌铃铃叹了口气,道:“枫哥哥。我是铃铃。既然木芙蓉给你造成了那么多的困扰,你为什么还要惦记着?枫哥哥,有我在你身边不就够了吗?”
古枫一怔,凌铃铃的声音格外地温柔甜美,听在他的心里甜丝丝温暖暖的,木芙蓉就是凌铃铃。他的身边有凌铃铃就满足了,一丝温暖的笑容漫了古枫的嘴角,凌铃铃从重重衣裳之内拿出一个贴身而藏的用线绿色小锦囊。这只小锦囊外面是素绿色,没有绣任何花样,古枫记得凌铃铃一直将这个绿色小锦囊贴身而藏在身上,从未取下来过,而现在凌铃铃竟将这锦囊取了下来。递交给古枫,古枫接了过来。捏了一捏,这小锦囊里面有个圆圆的东西,却不知道是什么,再看这锦囊上面虽一丝花纹也无,但合口处皆被缝得密密实实。
凌铃铃笑道:“枫哥哥,这是一只铃铛,是铃铃最重要的东西,铃铃就将这铃铛送给你了,至于是什么样的铃铛,如果枫哥哥喜欢,可以打开来看,只不过不可让别人看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古枫微怔,看着手里的东西,他晃了一晃,这小锦囊里的确会有闷闷的似铃铛的声音传出来,不过不可让别人看见是什么意思?
………………………
约半个多月的路程,闵华带着古雅出了关外,古雅自小在府里长大,并没有去过其他的地方,这一路跟着闵华出来,虽然风餐露宿,可不知怎地,古雅总是安心的,因为她知道闵华一直在她的身边。
闵华看起来只有二十七八岁,而古雅也是十七八岁的模样。为了行路的方便,闵华与古雅扮做一对寻亲的兄妹。边关风沙大,气候不定,古雅开始也有些不习惯这里的生活,但渐渐的,她也就习惯了。
这是关外方圆百里内唯一的小镇,古雅与闵华已换上了荣云的装束。向来听闻荣云人蛮横凶残,但到了这里,却发现荣云人热情好客。这小镇是商旅休息之处,住了不少的汉人,也住着许多荣云人,两族人的两处很融洽。
闵华牵着马走到街道上,古雅随着闵华的步子跟着他的身后,闵华头上戴了黑帷帽,拦住了他那张温润俊雅的脸,古雅脸上也环着纱。因有些出行人不方便露面,所以常有这样的装扮,他们也不奇怪。
身边有铃铛声“叮叮”、“叮叮”地响起,突然听到铃铛声,古雅本能地转过头向后看去,看到的却是一个牵着骆驼行走的少年。那骆驼脖子上系着一只大大的铃铛。
原来是骆驼铃铛。
“铃铃不会出现在这里。”这带有磁性的好听嗓音在古雅身边响了起来,古雅缓过神来,回头去看闵华,黑色的帽纱后,闵华的脸依然温文而雅。
古雅道:“我知道。”
回头再看去,却见那牵着骆驼的少年正看着古雅看得出神,这少年不过十**岁模样,长得健壮阳刚,皮肤因常年的曝晒而显得黝黑,但配上他那刚俊的脸,这样的肤色却让他显得有种别样的英俊。
少年因看她看得出神,这会儿被古雅反过来看了一眼,他倒显得有些尴尬了,古雅亦有些不好意思,回过头准备继续与闵华离开这里。
却见闵华对着这少年微微一笑,目光往他身后的骆驼一瞥,道:“好漂亮的骆驼,不知你的这骆驼卖不卖?”
那少年这才注意到闵华,他摇了摇头,道:“这骆驼不卖的。”
闵华微笑着从身上拿出一块竹木牌,那竹木牌上刻着些奇异古怪的花纹,好像是鸟,却又不是鸟,又像是个人,古古怪怪,闵华将这竹木牌递给那少年,微笑道:“再加上这个,可否将你的骆驼卖与我?”
少年看到这竹木牌时大吃一惊,古雅可以看到这少年的脸上那明显的震惊与怀疑,又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闵华。小心翼翼地接过闵华的那张竹木牌,看了又看,不敢置信地道:“你……你……”
闵华道:“我在前面蔻红酒家处歇脚,你可去那里找我。”
闵华说毕,也不待那少年的回家,便转身带着古雅离开了,古雅心中且惊且疑,闵华刚刚拿出来的竹木牌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那少年看到后那般吃惊?
回去的路上,古雅问了闵华那竹木牌是什么东西,闵华也不正接回答,只说过会便会知道。回到歇脚处后,古雅休息了一会儿,这里的老板很热心,已给古雅送去了些点心,到了下午时分,闵华便将古雅唤去他的房间,古雅推开房门时,就看到一个皮肤黝黑却健壮刚俊的少年站在屋子里,古雅吃了一惊,见除了这少年外,闵华和一个中年男子也在屋子里,闵华与一个中年男子正坐在桌边,似乎在讨论着什么,那中年男子听到推门的声音便转头向门边看去,此时古雅已卸了面纱,那中年男子看到古雅的这张脸时,人竟然完全呆住了,几乎有些不敢相信地盯着她,看了又看,嘴唇动了动,似乎颤动地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古雅确定那中年男子是说了一句话,只是古雅听不懂那中年男子的话,那是荣云族的语言?难道这中年男子是荣云族的人?
久站在门外到底不便,古雅暂且放下心里的疑惑,走入屋子里,并顺手关了门,向闵华道:“师父。”
古雅的声音似乎将这中年男子从震惊与失神中惊醒,中年男子转头与闵华说了两句话,闵华也回了两句,古雅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也不知道他们是在说些什么。中年男子又问了几个问题后,转头颇为感慨的看着古雅,那目光有些奇怪,像是带着些怜悯,带着些沧桑,也带着些无奈。
中年男子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上下打量了古雅一番,在这中年男子的目光之下,古雅也不由地紧张起来,中年男子用中原语言对古雅说道:“沙沙郡尔说,你想知道你的身世?”
古雅一怔,沙沙郡尔?
谁是沙沙郡尔?那一刹那,一道灵光自古雅脑海里掠过,刚刚与这中年男子说话的,不正是他的师父闵华吗?那么这中年男子口中所说的沙沙郡尔……就是她的师父?!
闵华就是沙沙郡尔?
古雅瞳孔一缩。
沙沙郡尔这个名字并不陌生,谁不知道荣云族从一个战败的少数民族变成统一了西北各族,并在短短数十年间发展成能给中原造成威胁的强大民族,其主要是因为有一个神相沙沙郡尔!沙沙郡尔在荣云族里的地位,几近于神仙,荣云族的人无有不敬重沙沙郡尔的,这个名字,就是放在中原,也让人惊心不已,天下竟有如此人才。
当初古维镛与古雅提起朝政时,不止一次说到荣云族不是根本的威胁,只有沙沙郡尔,只有就这个人在,中原就不会安宁!
然而这沙沙郡尔,竟然就是她的师父,闵华!
第二百四十二章 风沙()
呆愣了许久后,古雅心里自叹地一笑,其实她应该早就知道师父的身份绝对不简单,似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且古雅素来知道师父不是中原人,算来非中原之地,也只有那沙沙郡尔才配得上师父的才气。
事实虽然来得突然,但古雅也并不是难以接受。师父的身份之事可以之后再去详问,而这次来荣云,原本就是为了古雅的身世而来,从刚才这中年男子的语气中也不难看出这中年男子似乎知道古雅之事。
想罢,古雅微微点头,对这中年男子道:“我的身世,我似明白,却又不明白,前辈若是知晓,可否指点一二?”
这中年男子上下打量着古雅,看着古雅的那双眼睛似乎有些恍惚,只听他喃喃的说道:“不会错的,是她,如此相似的容貌,不会错的,你是静柔的女儿。”
静柔?古雅心里一惊,她的母亲名字叫做静柔?但古雅曾经听古府里的人说过,古雅的母亲是一个叫欣儿的丫头,被古维镛收做小妾,到最后还死在了外面,怎么这中年男子却说她的母亲的“静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隐隐地,古雅觉得这其中必然藏着一个大秘密。
这个地方是荣云,眼前的中年男子也似外族人,然而闵华却带着古雅到荣云来揭开她的身世之谜,难道古雅的身份与荣云族有关?
那么……闵华呢?古维镛呢?古维镛是中原的大将,怎么会成为她的父亲?而闵华是荣云族的神相沙沙郡尔,他如此人物,何必千里迢迢甘冒生命之忧,到中原古府里寻找古雅,还教古雅读书识字,虽不在中原久留。却对她关怀备至。沙沙郡尔是何其忙碌,何必为了一个小女孩做这些事情?
若硬要说有理由,那么只有一个解释,沙沙郡尔认识古雅的母亲,他不远千里来到中原照顾古雅,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