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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古维镛觉得,宇文珏不配做古雅的父亲!
而且那段时间,古府也正因石城月之事遭到劫难。古雅当时又是石城月的未婚妻子,两个人关系颇为复杂。古维镛亦是想保护古雅,让古雅避避风头,才提出让古雅去玉林寺。古雅去玉林寺之事,也只有古府里的人知道。
岂知闵华料事如神。早已知道古维镛会如此做,所以闵华一早就将玉林寺上下打点好了。并在玉林寺后山的竹林里修了一座竹舍,只等着古雅自己寻来了。
听完所有的事情后,古雅仍然有些痴呆地站在冰床边,痴呆地看着那永远静美纯净宛如仙子般的司徒静柔,也就是她的母亲。
母亲的一生,真的是充满传奇的,连古雅都不禁在心里暗暗地羡慕起自己的母亲来。
只是父亲……古雅心里仍然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按着闵华所说,那么古雅的亲生父亲就是这至尊无上的天下之主,当今皇上宇文珏,古雅的身份一开始就不应该是古家的庶出三小姐,而是当今皇上的公主……
这是多少荒谬的事情啊……
古雅真有些想笑,可是确实又想不出来,若是换了其他人,总会对这事情带有怀疑的,至少将是难于置信的,但古雅并不是这样的,因为告诉她这一切的人是她最尊敬,最信任的师父。
她可以怀疑任何人,但是绝对绝对,永远永远,不会怀疑她的师父。
只要是闵华说出来的话,无论多少地令人难于置信,古雅都会毫不犹豫地相信,正如这些故事一样。
古雅守着这冰床看了许久许久,看着冰封中的女子静好的容貌,看着看着,不觉看得出了神,山洞里很冷,洞里的墙壁上都结着厚厚的冰,有寒气如轻烟般缕缕地向上缭绕。古雅与闵华久久地站在这里,也并水觉得冷。
良久,古雅忽然朝着沉睡中的司徒静柔跪下,抬起头来凝视着冰封中的仙女般的女子,语气格外地柔静,道:“虽然是第一次看到您,但您给我的爱,我都能一一感受得到。因为我的出去害得您死亡,我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我的心情。但有一句话,我必须要告诉您,谢谢你,母亲,雅儿,很爱你。”
说罢,古雅又朝着冰床端端正正地磕了三个头。
司徒静柔的神情依然如平时一样的温和静美,那样的安详,那样的温柔,仿佛就像是生命中的一道阳光,总能让人感觉到希望与美好,又像是一汪春天的海水,所有的温柔与温和将冰冷的心慢慢融化。
她原本就是这样一个女子。
一个,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女子。
闵华亦出神地看着司徒静柔。
这些年来,他也常常会来看司徒静柔。
闵华的心灵并不是古雅所想象中的那么清高,闵华曾经也被仇恨蒙蔽过双眼,闵华也一度处于黑暗之中。但闵华是幸运的,因为她遇到了司徒静柔,是司徒静柔让他明白了许多的事情,也是司徒静柔给他那阴暗的生活带来了希望。他现在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他并没有被仇恨所吞没,这都是因为司徒静柔。
所以他欠司徒静柔一个人情。
或者在那个纷乱的年代里,风族被灭亡后,对于闵华而言,同族的司徒静柔,已成了他唯一的亲人,何况司徒静柔曾经教会了他很重要的东西。对于他而言,司徒静柔是很重要的人,所以在司徒静柔死后,他还是将她带到了这个地方来,保存了她的身体。
不仅如此,他还去了中原,找到了司徒静柔唯一的女儿,并悉心的教育她,照顾她。那就是古雅,与古雅相处的许多年,看着年幼的她,闵华又不由地想起了曾经的司徒静柔。司徒静柔虽然很好,可惜红颜薄命。而在照顾古雅的那段日子,闵华唯一的愿望,就是让古雅可以幸幸福福,平平凡凡地渡过一生。
不必太完美,只要幸福就好。
他们在这冰山上呆得并不太久,这里太过寒冷了,而且挂在心上的心绪也已解了,他们也不必太久地留在这里,所以不久后,他们开始往回走。
起初两人走的时候,都比较安静,毕竟是各怀心事,加上雪山上气温很低,两人走着路,也不便再说什么。走到那座铁索吊桥时,闵华仍然走在前方牵着古雅,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过着深渊上的吊桥,走着走着,古雅心中想着事情,木板上也有细碎的冰结着,冰很滑,古雅踏上一块冰上,身子就不由地向前滑了过去。
这是万丈深渊上的铁索吊桥,如若滑倒,那后果当真不堪设想。古雅当下吓得脸如土色,然而闵华眼疾手快,就在古雅要滑倒时,早已伸手一抄,将古雅的腰身紧紧地搂住,古雅因身子不稳,又在这样摇晃的桥上,她惊吓之余,本能地伸手搂住闵华的脖子。
那是本能地动作,几乎不曾有过任何地思考,就好像是在一望无边的海洋上漂着一块浮木,古雅本能地将那浮木紧紧抓住,因为她觉得那是唯一安全的东西,那是唯一可靠的东西,唯一的,让她觉得不害怕的东西。
闵华因见古雅要滑倒在这危险的桥上,故尔及时伸手扶住古雅。却不曾想到古雅会突然伸手那么紧那么紧地搂着他的脖子,纵然是一向平静淡定的闵华,此时此刻也禁不住微微一怔,不觉低头看去,却见古雅脸色苍白,似乎是受了些惊吓,一双手那么紧那么执着地圈着他的脖子,似乎是只有他,才能让她感觉到安全,感觉到安慰。那表情就像是受惊的小兽,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怜惜,忍不住地去保护。
第二百五十七章 感情()
所有的怔惊也不过是刹那之间,身体本能地扶住了古雅的身子,下意识地将古雅揽紧一些,再紧一些。
如果说古雅觉得她自己的身子像是一块浮木,只有抱着闵华才会觉得安全的话,那么闵华一定不会放开古雅,一定不会让古雅处于危险的地方,一定不会让古雅担心与害怕。
因她也在心中,更加地确定,闵华对她而言,不仅仅是尊敬的师父,也是她所爱为她是古雅,是司徒静柔唯一的骨肉,也是风族的两个仅有的遗留者,他唯一的族人,唯一的亲人。
扶着古雅,两个人一起小心地,缓慢地过了一架吊桥。古雅的手仍然圈在闵华的脖子上,并没有松下来,她心里也知道男女有别,纵然是自己的师父,如此亲近也不妥,只是心中仍然不愿意松开手。直到过了那架吊桥后,古雅才缓慢地将自己的手收回来,双手离开闵华头颈的那一刻,心中亦曾闪过片刻的失落与依恋。
这份感情一早就扎根在她的心中,那份敬仰,那份依赖,那份深埋在心里的爱慕,都是那么地根深蒂固,爱上自己的师父,或者对中原人而言是不可想象之事,但爱就是爱了,这也是她不可以避免的。感情,真的没有办法控制。如果她和凌铃铃一样看得开,如果她和凌铃铃一样置世俗纲常于不顾,该有多好?
那么她的师父呢?在师父的心里,她永远只是个女弟子,还是他亦曾有过那份珍贵的感情?
入夜的时候,他们在一个还算宽敞的山洞里落脚,外面仍然是冷的,山洞里燃着橘红色的火焰,火焰缭绕着。给了这山洞带来一片可贵的光明,橘红色的火焰映在脸上,显得益加幽迷。
还是有些冷的,古雅下意识的向那堆火靠近些,闵华随手拿起身边的几根干柴,添到这正燃烧着的火焰中,幽幽的火光映在闵华绝世清雅的脸上,俊美得有些不切实际,仿佛就像是一个梦般的虚虚实实。两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守在这山洞里。若是往常,他们还会说一些话。但今天,两个人都异常地沉默。
今天,古雅已知道了一切。有关于自己的美丽母亲,有关于自己的神秘师父的真实身份,还有那个……传说一般的父亲……
太……不可思议了,细细想来,再回想起过去的日子。真如做了一场梦一般,觉得世事仍然如故,但主人的心态已是不同,做有种隔世之感。现在她才相信一句话:“有些事情还是不如不知道的好,糊涂的人,未常不幸福。”想来也确实如此。因为不知道,所以不必去面对那些前人的恩怨。
知道了真相后,古雅现在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面对。
但问题是,古雅应该怎么面对?她又应该怎么去选择?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已不可遏止地波及到了她,她的命运也可以说了上一辈恩怨的延续,于古维镛。于宇文珏,于闵华。都是。
养父,亲生父亲,以及师父,这三个与她关系密切的男人……还有她那臻于完美的母亲——司徒静柔……
“在未知道自己的母亲之前,我对母亲有过很多猜测,无论哪一种猜测里,我的母亲都是美好的。”古雅出神地瞧着那橘红色的火焰,静静地说道,“一个人对想像中的人或事都怀着期待时,那么那个人想像中的人或事必然是美好的,不可超越的,一但真的看到了想像中的人或事,一般都会失望,因为想象一直都是最美好的,我曾经一直这样以为。”
“但是看到了母亲的遗容,听到师父说起母亲的事情后,雅儿才知道,这世上是有一种叫做超乎想象的美,而母亲就是这样完美的人。”古雅幽幽地说着,忽然抬起头来看着闵华,轻柔而温馨的微笑着,“母亲真好,雅儿能有这样的母亲,感觉很幸福。”
古雅幽幽地说着,橘红色的火焰映在眼里,格外地幽丽迷离,这样温和而美丽的笑容……闵华看着这样的古雅,意外地,竟有种似曾相似之感,仿佛许多年以前,就已认识了眼前的这个女孩,这样温和而美丽的笑容,恍然就是以前的那个静美的女子,看着她,不知为何,他内心深处竟有种温馨感,那种藏于内心深处的,却又不可割舍的温馨。
司徒静柔唯一的女儿。
他唯一的族人……
古雅已注意到了闵华正出神地凝视着她自己,她也注意到了闵华眼里的温柔,那是一种与平日里不同的眼神,一种红尘相隔的牵念。
古雅的心微微一动,抬眸对视着闵华,从闵华的眼神中,古雅似乎看出了什么,她也看着闵华,一种别样的感情渐渐弥漫,隔了许久,古雅轻轻地问了一句:“师父,雅儿有一个问题想问您。”
古雅的声音将闵华的神思拉了回来,他点了点头,声音依然温和好听,道:“你问吧。”
古雅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慢慢地,轻轻地问道:“师父,你是否与我的养父和父亲一样?”
闵华微微一怔,起初他并不明白古雅的意思,但想了一想,古维镛是毓朝大将军,宇文珏是当今皇上,他们两个的共同点是对司徒静柔一往情深,就算司徒静柔死了,两个人依然深深地思念着她。
既是如此,那么古雅所谓的“与我的养父和父亲一样”,是问他是不是爱上了司徒静柔,这么多年来,一直深深思念着司徒静柔?
这个问题问出来后,古雅的心里亦开始紧张,她的母亲那么完美,就算是师父,也可能会被她的母亲深深的吸引。只是因为自己是司徒静柔的女儿,师父就为她做了这么多,可见司徒静柔在师父的心里是不同的,是极为重要的。那么她想知道,师父对母亲是怎样一种感情?
如果师父爱着她的母亲,古雅并不会嫉妒,因为是母亲,是她的母亲。无论如何,对于母亲,古雅都是深刻的爱与感激。
虽然这样,古雅仍然很期待师父的答案,感觉到闵华的目光,古雅的心像是揣着一只兔子般咚咚直跳。
“静柔是我唯一的族人,我视静柔如亲人。”闵华是这样回答的。
风族灭亡后,同是风族人的司徒静柔,对闵华而言,就是亲人了。他对静柔的感情,不是男女之爱,而是一种亲人之间的亲切与依赖,是一种由衷的尊重与敬佩。
得到这个答案后,古雅那颗紧张的心渐渐平息下来,虽然早就有了准备,但听到这个答案后,古雅仍然松了口气。但很快地,古雅又忧虑起来,她对师父已萌生了爱意,可是她却不知道师父对自己是什么感觉。面对着师父,她是应该将她的感觉和盘托出,还是应该将这份感情深深掩埋?
她不知道。
但她也没有多想。
现在最应该想的事情是,日后怎么办?
回中原,去京城,回到古府里面对着曾经对自己甚为嫌弃的养父古维镛,还是去找她的亲生父亲宇文珏?或者,就这样跟着师父游荡天涯。
闵华一开始并没有问古雅她的打算,古雅也知道闵华在给古雅时间,让古雅去考虑日后的生活。
次日两个人又一起赶路,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