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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养在府里也是个祸害,婆婆要怎样处置便怎样处置。”
周夫人哼了一声,让下人将阿庄带了下去,狠狠的打了一顿。阿庄那惊悚的惨叫声遥遥传来,令人心悸不已。古雅叹了口气,也没有多说什么,便与舒月从周夫人这里离开了。
这件事情虽说是个局,可是古楠到底也太不争气了些。
走在园子里,舒月听着那惨叫声,也不由地叹了口气,一边走着一边说道:“这阿庄固然可恶,但婆婆既早知阿庄是这样的人,当初又何必将他留在楠儿身边?如今出了事,婆婆又将罪责通通推脱在一个奴才身上,日后若是继续骄纵楠儿,难免不会出现第二个阿庄。”
古雅边在舒月的身边,说道:“嫂嫂说得是。在有的事情上,母亲确实有些看不开。”
舒月点了点头,近来舒月有些忙,所以两人走到园子里的小桥边时便分了手,舒月自带着丫鬟春罗向桦南院去了,而古雅便往零星小筑那边走着,路上才总是想着那个卫二少爷卫祖荣。
卫祖荣倒没什么本事,只不过凭着他姐姐卫菁菁佳妃,及他哥哥卫明志的地位得个了正奉大夫的职位。这些事情虽然没有给古家造成极大的影响,可是却也影响了古家的声誉。古楠怎么会与此人相交?
古雅回到零星小筑时,刘寒初已等候多时了,刘寒初向说出了调查的结果。原来那云儿本是丽香院的名妓,因荆王喜欢她妩媚动人,就将那云儿收为第十房小妾。至云儿与古楠的事情发生后,云儿本是被捉了起来,但云儿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从荆王府里逃了出去,现在也早已不知所踪。至于那位卫二公子卫祖荣,近来仍与以前一样,寻花问柳,逍遥自在,而与卫祖荣与相府的公子文权走是很近……
听到这里,古雅似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文权……那不是相府的人吗?如此说来,这卫府与相府,倒是同气连理,没有想到卫府也是亲文党,说来说去原来这次的事情是由相府的人搞的鬼,居然利用古楠,用这样卑鄙无耻的手段损害古家!
古雅不由地皱起眉来,又向刘寒初说道:“这事情你告诉了爹爹没有?”
刘寒初摇了摇头,道:“暂时没有。”
古雅不觉点头。晚上待古维镛从外面回来后,古雅就去了古维镛那里,向古维镛将此次的事情一一说了清楚,古维镛听完了整件事情后,不由地大怒,道:“相府的人竟使用这样的手段!若不杀了这群卑鄙之徒,怎能解恨!”
古雅见他动怒,连忙劝慰道:“爹爹息怒,此时皇上既已忌讳我们,我们若再有所动作,只怕会引起惊动皇上。”
古维镛脸色阴晴不定,道:“如今荣云族重新厥起,势力更胜从前,荣云族现可汗昨觉似有问鼎中原之志。在这个时节,皇上亲近文人再疏离武将,难道等到荣云入侵,皇上就让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上战场吗!”
二十年前北部勇猛的少数民族罕识族联合西北少数民族荣云族进攻中原地区,后四皇上及古维镛、古维镖一起远征,打退了罕识族与荣云族。两族都受了重挫,荣云族也分裂成了许多的部落,后荣云族出现一个极有能力丞相沙沙郡尔,荣云在沙沙郡尔的辅佐下日益强大,近几天已统一了分裂的荣云族各个部落,且已吞并了罕识族的领地。虽然现在的荣云族仍向毓朝俯首称臣,且每年进贡众多的奇珍异宝,但荣云族的日益强大,对中原而言,不得不算是个潜在的威胁,何况荣云族的文有名震中原的沙沙郡尔,武有万夫不挡之勇的喀兰斯,荣云的汗王,岂会安心呆在西北不毛之地?
然而当朝皇上宇文珏颇为重文轻武之向,又忌古维镛的功高震主,加上朝中有许多对抗古家的势力,这都是毓朝潜在的危险。
古雅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朝上的事情最是复杂了。只希望相府的人不要太过分了,不然这朝里的定会掀起一场风波了。
这件事情暂时也算过去了,只希望古楠经过了这场事情后,会懂些事。当然,古维镛对古楠是失望已极了,现在古维镛常常与古枫一起商讨政事,因着要小心对付相府的人,古枫近来也渐渐忙了,古维镛对古枫是极看重的,先不说古枫是古维镛弟弟古维镖的遗腹子,古枫在古家少爷中也是最出色的,他做起事来雷厉风行,又极具见解,古维镛看着弟弟古维镖的儿子这样优秀,也不由地感到欣慰,相反的,一想到他的小儿子古楠不争气的样子,真是恨铁不成钢。
古楠经历了这次的事情后,到底收敛了些,也不敢太放纵了,古雅去看望古楠时,偶尔也说过那卫祖荣,劝他少与卫祖荣来往,古楠也已答应。但看着古楠这样,古雅也不知他会不会痛改前非。
经此一事,周夫人与古雅的关系,又缓和了些。外面是古维镛与古枫与相府的人势均力敌地紧张对峙,而府里倒是颇为安宁,古维镛对古雅也越来越信任,这朝政上的事情,有时古维镛也会与古雅说上一些,不时问一问古雅的见解,父女俩的关系也更胜从前。
第六十八章 粟子糕()
这盛夏的时节,一天热过一天的,枝头上的蝉吱吱地叫个不停,仿佛是为着这炎炎的烈日而惊扰。这天日暮,红日虽已西沉,可烈日的余威尚在,古雅闲来无事,正在反身趴在沉香榭的朱红栏杆上喂鱼,池水清清绿绿的,上面铺着一片片绿罗裙般的荷叶,偶有几朵清丽的荷花亭亭而立,实在是赏心悦目。
这时古枫恰好经过沉香榭,远远看到侧着身子闲适地赏鱼的古雅,便也沿着长廊走到了沉香榭里,古雅听着脚步声,转身见是古枫来了,便笑道:“二哥。”
古枫走到古雅身边坐了下来,探身看了一眼栏杆外的亭亭玉立的荷花,道:“这的荷花开得不错。”
古雅点了点头,古枫近来的心情总是很好,与陈英兰近来忧郁的样子形成了巨大的对比。古雅不由地忧虑起来,古枫、木芙蓉以及陈英兰之间,势必有一场不愉快。古枫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拿出一个干净的浅黄色纸包的东西,一面将这东西递给古雅,一面说道:“以前听你说过,你喜欢吃天香阁的翠玉豆糕,我今天去了一趟天香阁,顺便给你带了些回来。”
古雅诧异地看了看古枫,她实在不记得古枫是这样细心的人,她只是随便提了一提那翠玉豆糕而已,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给他带来了,这样想着,古雅心里也流过一丝暖意,伸手将那包好的翠玉豆糕接了过来,向古枫笑道:“多谢二哥。”
古枫笑了笑,道:“你打开来尝尝,看看是不是这个味。”
古雅点了点头,便将那它放在膝上,将系在纸外的细绳解开,然后将包在外面的纸打开,浅黄色的纸里,整齐地放着十来个精致的制成芙蓉花样的……粟子糕?
古枫本是笑着看着古雅将纸打开的,一见里面不是翠玉豆糕,而是粟子糕时,他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然后是错愕,愣了片刻后,古枫突然“呀”了一声,道:“不好!拿错了!”
古雅见古枫如此惊诧慌乱,便笑了笑,向古枫道:“没事,早就听说天香阁的粟子糕味道独特,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尝一尝,现在正好可以尝一尝。”
古枫连忙摆手,有些懊恼地看着那精致可爱的芙蓉花样粟子糕,道:“不是不是,芙蓉近来身子有些不适,说是想吃粟子糕,所以我便去了天香阁给她带了些,又想着你提起过天香阁的翠玉豆糕,就买了一份粟子糕,一份翠玉豆糕。让阿教将那份‘粟子糕’给芙蓉送去,但没有想到竟弄错了。”
古雅恍然大悟。原来她现在手里的粟子糕本是要给木芙蓉的,而阿教送去的那份定然是买给她的翠玉豆糕了。古枫一向不拘小节,也是大男子气概,可是每每遇到关于木芙蓉的事情时,就变得很是细心体贴了,想到这里,古雅的心情又不由地沉重几分。
看来,她还是该试探一下古枫的打算了。于是古雅当下笑道:“二哥这样粗心,可要当心木姑娘生气啊。”
古枫看着那些粟子糕,当真是懊恼不已,也只得叹道:“下次去看她的时候只要好多带些粟子糕去,雅儿,我下次再给你带翠玉豆糕,这次你们就换着吃吧。”
古雅笑了笑,伸手纤纤玉手拾起一块粟子糕,看了看这粟子糕,又看了看古枫那俊朗的脸,露出一丝顽皮的笑意,坏笑着的说道:“如果木姑娘知道你将买给她的东西给了别人,她会有什么反应呢?我要不要告诉她?然后让这位木姑娘罚二哥三天三夜不准吃饭……”
古雅一面说着一面邪笑着瞟向古枫,古枫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敲了敲古雅的额头,笑骂道:“要吃就吃,哪来那么多废话。”
古雅噗哧一笑,美滋滋地笑吃了两块古枫带来的粟子糕,古枫的心情仍是很好,古雅看着古枫满脸笑容的样子,心里总想着这两日陈英兰忧虑的模样。古雅将嘴里的粟子糕咽下,犹豫了一会,方向古枫问道:“二哥,你刚刚说木姑娘这两日身子有些不适?”
古枫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之色,道:“芙蓉最喜欢去乱吃东西了,这两日她也不知是吃了些什么,总是吐个不止,我本想让她去瞧瞧大夫,可是芙蓉却不愿意,她说这里的大夫都是骗钱的,什么都不懂。我见她不愿意,也只好顺着她了。”
古雅看着古枫这担忧的模样,心里一动,又叹了口气,看着古枫的脸色,试探性地说道:“既然如此,让她一个女子住在外面,到底有些不好。”
古枫的脸色果然渐渐凝重起来,古雅继续瞧着他的眼睛道:“二哥,你……有什么打算?难道让木芙蓉一直住在外面吗?”
古枫的神情越来越凝重,他看着前方,然后极认真,极郑重、极坚定地说:“我要娶芙蓉。”
古雅的睫毛微微一颤,娶木芙蓉?似古家这样的名门世家,怎么可能容得下一个青楼女子?难道……难道那个木芙蓉对古枫而言,当真就那般重要?虽然古雅并不讨厌那木芙蓉,可是……倘若古枫坚定要这样做,这必然会在古府里引起轩然大波。古枫难道不知道吗?还有陈英兰的感情,古枫也不知道吗?
“二哥……”古雅不由地唤了古枫一声,声音里带着些犹豫,带着些忧虑,带着些担心,带着些不安。
古枫当然听得出古雅的担心,他偏头看着古雅的眼睛,认真地说道:“雅儿,我是说真的,我要娶芙蓉。我知道你们都不会答应,不过我已下定决心了。此生,非芙蓉不娶。”
非芙蓉不娶?!
古雅的心头像是被人投下一块巨石,震得她心头荡动不已,非芙蓉不娶?这样的字眼里包含着二哥多么郑重而坚定的承诺,也包含着多少二哥的爱。那位叫木芙蓉的女子,能得男子如此的坚定的爱,也该是多么的幸福。木芙蓉,木芙蓉……不过是一个风尘女子,竟让二哥如此地不顾一切……
没有想到,二哥竟多情至此!
古雅明白了。
她已不必多说,因为无论她再说些什么,都憾动不了木芙蓉在二哥心里的地位。
二哥和木芙蓉……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可是……古雅又想起了陈英兰,古雅垂下头,道:“二哥,你知道英兰的事吧?”
古枫的脸色有些微微的变化,点了点头,道:“英兰和你一样,都是我的好妹妹。英兰也很喜欢你,雅儿,若有时候,你帮我劝劝她。”
劝?古雅里心苦笑,这样的事情,怎么好劝?
古枫似想起了什么,向古雅说道:“雅儿,芙蓉的事情,暂时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看了,最近北方荣云族似有问鼎中原之志,而西南蛮夷常常侵扰边境。我想先自请去西南平夷族之乱,待立下功业,再求伯父、母亲许我迎娶芙蓉过门。”
古雅看着古枫这认真的模样,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不过她若与古枫异地而处,为了心爱的人,也许她也会做出与古枫类似的事情来。况且……古雅也是希望古枫能过得好的,于是古雅点了点头,道:“雅儿明白了。”
说了一会话,时间便已不早了,近来因朝政之事,古枫也比较忙,便先离开了沉香榭。古雅看着古枫的背影渐渐远处,不由地叹了口气,也站起身来往零星小筑回去。
因零星小筑处于西北角,虽然古雅如今在府里的地位今非昔比,但因着古雅的性子喜静,所以从这里走向零星小筑的这一段路仍然很安静,零星小筑后面不远处就是古府的后墙,墙外是一片颇为安静的林子,向来没有什么人走动,所以一直很安静。许是因为今天与古枫的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