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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古枫呆站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时,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走动声,古枫心里亮起了一丝希望,连忙转身冲出了房门,抬头一看,却是一个桃红衣裳的丫环打扮的女子朝他小跑而来,那是他安排在木芙蓉身边照顾木芙蓉的丫头小夏。
小夏看到了这边的古枫,本是焦急的脸上露出一丝欢喜,急冲冲地赶到古枫面前来。古枫见来的人是小夏,而不是那他心心念念的木芙蓉,心里感到一丝失望,却因着担心木芙蓉,他也不等小夏说话,便急切地向跑到他身前的小夏问道:“芙蓉呢?!芙蓉在哪里?!”
小夏眼里又露出焦急之色,忙道:“不好了,少爷,昨天你走了后,到了晚上古府里来了好些人,说了要带走木小姐,木小姐她……”
小夏的话还未说完,古枫已焦急地转身欲离开,现在他只想快些回到古府,他不能让芙蓉为他受到任何伤害。
“少爷!少爷!”小夏见古枫还未等自己将话说完,就转身冲了出去,心下大急,她一面叫着“少爷”,一面急急地去追古枫,然而古枫的脚步极快,转眼之间已冲出了院门,身姿俊爽,一跃便翻身上了马,马鞭一挥,他骑的那匹黑色的俊马本就是万里挑一的良驹,加上古枫的骑术精湛,等小夏冲到宅门口的梧桐树下时,只能望见飞扬的尘雾里古枫纵马远去的背影。
小夏看着古枫这样担心木小姐,心里当真是又急又气又懊恼,不由地急得直跺脚,少爷怎么这样性急,不等她将话说完就走了,这可如何是好……
平日里见少爷这样沉着冷静,可是一遇着木小姐的事情心智就乱了,眼见着古枫远去,小夏心里又不由地担心起来,可不要闹出什么事才好……
…………………………
古枫的心已乱成了一片,满脑子都是木芙蓉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古枫纵马飞奔到古府门口,便十万火急地下了马,直直地冲到了古府的宅院里,过了垂花门,向着王夫人的院落奔了过去,下人们瞧见古枫这急冲冲的模样,也不由地吓了一跳,还以为府里是出了什么事情。
“母亲!”古枫不顾院外丫头嬷嬷们的奋飞阻拦,冲入了王夫人的屋里。
而此时此刻,这朴素大方的屋子里,王夫人正高高在上地端正坐上首的椅子上,她的贴身丫头绿星,及一些身体强壮的妇人侍立了王夫人的身边。而王夫人的下首,一个穿着洁白衣裳的女子正瑟瑟发抖地跪在地面上,偶尔还能听到那白衣女子低低的哭泣声。
古枫是从城南的芙蓉别馆一路疾赶而来的,所以现在正微微喘着气,然而当他看到跪在王夫人前方的白衣女子,听到她盈盈楚楚的低泣声时,古枫只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他也顾不得喘气,顾不得坐在上首正一脸怒容地瞪着他的王夫人,直冲到那白衣女子的身边,心疼地伸手去扶那白衣女子,一面扶着那白衣女子,一面温柔地,自责地安慰那白衣女子:“芙蓉,你怎么样?”
当他碰到那白衣女子的手臂时,他明显感到白衣女子的身子颤了一颤,古枫以为她是在害怕,心里更加疼惜,继续安慰道:“芙蓉,别怕,我在这里,不会有人伤害你。”
白衣女子慢慢地,慢慢地将头抬了起来,这是一张很清秀的脸,两边的脸颊却红肿了起来,她的嘴角尚留着一丝艳红的血迹。显然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不知道她受了多少委屈……
她那一双秋水般的眼里已蓄满了泪水,她的脸上带着惊惧,不安,以及害怕……
古枫看到这张脸时,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这张脸,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向这白衣女子惊疑不定地说道:“小冬?怎么是你?!”
她不是木芙蓉,而是当初他和木芙蓉买的两丫头之一,小冬。
“闹够了?”很平静地一句话,自前方冷冰冰地传来,仿佛是高源上的寒风,直让人泛起一丝透入骨髓的冷意。
古枫仍然呆在原地,看了看小冬,又望了一眼王夫人,他突然觉得头上像是罩了一团的雾水,心下是一片茫然。
为什么小冬会在这里?
芙蓉呢?
而此时,王夫人一脸铁青,冷冷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走到了古枫的身边,犀利的目光扫到小冬的红肿的脸上,又向一脸茫然的古枫冷笑道:“芙蓉?你还敢说你的芙蓉单纯吗?”
古枫愣愣地看着王夫人,茫然道:“母亲,你说什么?”
王夫人的脸上似有嘲讽之色,冷笑道:“木芙蓉让这丫头换上她的衣裳,自己逃走了。让这丫头做了潜罪羔羊,这样的人,你还能说她单纯?”
古枫听到王夫人如此一说,紧紧提起的那颗心这才放心下来。
听了王夫人的话,古枫并没有觉得木芙蓉卑鄙自私,他只在乎木芙蓉并没有落在母亲手里,母亲也不能拿木芙蓉怎样。芙蓉无事就好,没有想到他的芙蓉竟是这样调皮,想到这里,古枫嘴角竟露出一丝有意无意的笑意。但想到小冬,古枫心下也又感到感激与抱歉,毕竟小冬是为了木芙蓉的事情才如此的。
于是古枫向小冬说道:“对不起,小冬。”
小冬摇了摇头,一脸的真心诚意,向古枫说道:“小冬的命是少爷和木小姐救的,小冬发过誓,一定要报答少爷和木小姐。”
小冬和小夏也都是被古枫和木芙蓉从烟花之地赎出来的丫头,两人对古枫和木芙蓉很忠心。王夫人真没有想到,古枫的人都对古枫这样忠心,阿教也是这样,这小丫头也是这样!
王夫人心情复杂,按理说下人们对主子忠心耿耿,那也是主子们的能力,更可反衬出主子的才能,这本是好事,可是……偏偏枫儿就这样不争气。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难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她的枫儿也避不了吗?
那个木芙蓉……
王夫人藏在袖里的手,忽地猛一捏拳,长长的指甲深深地嵌入她的肉里,她也不觉得痛,有一丝狠毒之色自她眼里一闪而过。
绝对,绝对不能让一个妓女,毁了她的枫儿,纵然被枫儿怨恨,她也在所不惜!
古枫知道母亲定会对他大加苛责,他也已做好了准备,男子汉大丈夫,做事情岂能畏首畏首,他古枫就是爱木芙蓉!他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然而王夫人却没有再骂他,脸上的怒意也开始渐渐散了去,换上一副浓浓的无奈而伤感的面容,她让绿星将小冬带下去,好好地给小冬敷药,再让派人将小冬送回去。吩咐完后,她又让屋子里的其他人退了下去,唯独留下她和古枫。
古枫见母亲态度转好,心下微感诧异,这时王夫人已坐在大椅子上了,她向古枫招了招手,声音竟恢复到往日的亲切慈祥:“枫儿,你过来。”
古枫当下又惊又疑,可王夫人唤他过去,他也不拒绝,不由地走到了王夫人的身边,王夫人让他做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古枫依言坐了下来,却仍不敢说话。
王夫人见古枫如此,不由地长长叹了口气,她温和地打量着古枫英俊的脸庞,脸上露出温柔之色,缓缓说道:“枫儿,我记得小的时候,你最喜欢听你爹爹征战杀场的故事,一转眼,你就长大了。”
回忆起小的时候他缠着王夫人,要王夫人说故事,王夫人总是会温柔地向他说他爹爹的往事,古枫最很崇拜他爹爹,也想立志建功立业,做一个大将。
想想过去的事情,古枫的心也柔了下来。
气氛也渐渐缓和。
王夫人看着古枫脸上的似有追忆之色,心里了然,然后又叹道:“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也是维镖唯一的儿子。你的性格我怎会不知?关于木芙蓉的事情,我们就心平气和地谈谈吧。”
古枫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他也不想让母亲担心,也不想让母亲失望,所以这些日子他为了木芙蓉的事情而拂逆王夫人,他心里亦是很愧疚,现在既然王夫人愿意与他心平气和地谈谈,古枫心里也是宽慰,于是他说道:“是。”
王夫人点了点头,她转头看着古枫的脸,问道:“你当真很喜欢木芙蓉?”
古枫看了一眼王夫人,然后坚定地点头,十分肯定地说道:“是。”
第七十八章 暗波涌()
王夫人在心里虽然已确定古枫的答案了,可是当古枫这样坚定地说来出后,王夫人的心里仍是觉得沉重,觉得难受。她甚至有一种感觉,那个她还未见过面的木芙蓉,将她的儿子抢走了……
王夫人心里更恨,可是面上却没有丝毫显露出来,她只是叹了口气,很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枫儿,这两天我一直在想,我们这样僵持下去,对谁也不好。所以,枫儿,不如我们一人退让一步。”
古枫听着这王夫人的话,忽然觉得木芙蓉的事情有了转机,心里也微微兴奋起来,他连忙道:“什么?”
王夫人的神色凝重,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可以答应让木芙蓉过门,但是你要先娶英兰,再纳木芙蓉为妾!”
古枫一怔,娶英兰为妻,纳芙蓉为妾?古枫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上掠过一丝坚定,道:“我只会娶芙蓉。”
王夫人脸色一变,瞪着古枫道:“我已退让一步,你不要得寸进尺!”
古枫恳求地看着王夫人,道:“母亲,求您成全!”
王夫人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终于渐渐恢复平静,她忽然问道:“那木芙蓉到底是怎样的女子?她到底有什么好?你为什么要这样痴迷于她?”
提起那木芙蓉,古枫的眼里便泛起一丝温柔之色,只听他沉醉似的说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反正从我第一眼看到芙蓉时,我就陷了进去。我也不知道她是哪里好,哪里不好,反正我就是喜欢她。”
王夫人心头一震,一股浓浓的憎恨自她心头涌出,袖子里的手,再次不觉紧握成拳,木芙蓉!
古枫也不再说话。
他已说了,反正他就是喜欢木芙蓉,这话虽然带着些孩子气,可是也极真切地表现了古枫的感情。一切都已不必在多说了。
空气又开始如凝结般地沉重,四周静静的,隐约可以听到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不知过了多久,王夫人终于开了口:“好,枫儿,你去将木芙蓉带来给我看看,若她当真温和知理,如你所说的那样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我会去帮你说服你祖母,会向你伯父解释。让你去娶木芙蓉。”
“当真?!”古枫只觉得一股莫大的喜悦涌上心头,他本以为这事情一定很艰难,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母亲竟会给他们一个机会,想到木芙蓉会成为他的妻子,古枫只觉得被莫大的幸福包围,他不由地欢喜道,“太好了!谢谢你,母亲!”
王夫人微微一笑,唇边,却掠过一丝狠毒之意。
………………………………
冲泡了三次的西湖龙井,味道已有些淡了。可是在这样的天气里,喝些淡茶也挺好的,加上这茶冲泡得极好,就像淡了些,也并没有什么遗憾。
这已是威远将军陈家永喝的第三杯茶了,他今天来古府找古维镛谈了些正事,自古楠的事情发生后,古维镛在朝上是越发低调了,也越来越显得与世无争了,常常邀请同僚去赏山看花,一副怡然自得的休闲生活,这才让皇上对古府的“关注”少了些。
做大事的,切不可心急。成大事者,也必须学会忍耐。
古维镛虽然不喜欢忍,可是他知道现在朝上的形式严峻,他还是得忍上一时,万不可让宰相文都有机可乘。
所以日子一闲下来,古府的那些闲客也多了不少,石城月是其中之一,陈家永更是常常来古府拜访古维镛,与古维镛研究研究各式武器,或是品评史上的名将得失等等。
这天陈家永的心情却颇为沉重,他连喝了三杯茶,脸上仍是那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古维镛与陈家永相交多年,这陈家永心里藏没藏事,他一眼便知,于是他放下手里的茶杯,微微压低了嗓音,向陈家永说道:“出事了?”
陈家永听见古维镛特意压低了嗓音说道,知道古维镛所问是朝上之事,于是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不是,我只是在想一些私事罢了。”
古维镛“哦”了一声,看着陈家永这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地问道:“心事?你有什么心事?”
陈家永皱了皱眉,忽然说道:“没什么,倒是枫贤侄已多日没有去我们那里了,我倒是想念得紧,想瞧一瞧他。”
古维镛看了陈家永半晌,突然说道:“家永,我们认识已不是一天两天了。”
陈家永一怔。
是啊,他们认识已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