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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娘若有所思地瞧着古雅,这位古三小姐待这小丫头果然不一般,这小丫头到底单纯了些。
“小姐,我就玩这一次好不好?射一箭没有关系的。”凌儿充满期待地看着古雅。
这时丽娘亦笑了笑,重新取过一把弓,然后弯弓搭弦,瞄准了靶心一箭射去。只见那箭“嗖”地一声离弦射去,“咚”地一声箭尖插入靶心,带着羽毛的箭柄兀自在颤动。
她这一手倒让古雅怔了一怔,没有想到丽娘这样一个妩媚迷人的女子,竟是这样善长射箭。那凌儿更是看得高兴,一脸崇拜地看着丽娘,道:“哇!虽然比我爹爹差了一点,但还是好厉害!”
这句话让丽娘心里感到一丝不悦,这凌儿到底只是一个丫头,竟然敢以这种语气和她说话!古雅连忙向凌儿道:“凌儿!不得无礼!”
丽娘脸上不动声音地微笑着,古雅见凌儿实在想射箭,便只有松了手,带着些无奈地说道:“只能射一箭。”
凌儿得了古雅的允许,欢天喜地地笑了起来,古雅想着这丽娘来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目的,这凌儿又没有什么心机,万一这丽娘存是什么不好的念头,只怕会连累着凌儿。等会待凌儿射完这一箭,便让凌儿自己离开吧。
“凌儿,你若能胜过我这一箭,我就将我刚刚骑来的红马送给你,如何?”丽娘笑着对凌儿说道。
凌儿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喜道:“当真?”
丽娘点头。
此时珍珍也已到了古雅的身后,珍珍见凌儿在这里这样胡来,心里不由地着急起来。古雅也觉得丽娘的兴致好过头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不过此时丽娘和凌儿都兴头上,她怎么好去阻止?
凌儿搭箭拉弓,刚刚拉弓忽然觉得这把弓紧得很,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能将这弓拉开,而最头疼的是现在凌儿的右手受了伤,不用力尚可,一旦用起力来,伤口就疼痛不已,照这样下去,别说射箭了,将弓拉开她的手就要鲜血淋漓了。
刘寒初心里本就一直担心着,刚才丽娘给凌儿挑的本就是一把重弓,一般是军中大力男子所用,小姐们练习的弓都是较轻巧的弓,凌儿说她小的时候她爹爹给她的弓是她爹爹削来玩的小弓,也就是说凌儿以前用的是玩具弓,这样说来,凌儿射箭,可能她还不如二小姐古婉如。
偏偏凌儿又不知道天高地厚,这样下去可好何是好?
第一百三十四章 靶心()
果然凌儿拉弓时,右手颤了一颤,秀眉紧紧皱起,眼里似有痛苦之色。
“凌儿,你若喜欢马,我下次送你一匹,这箭,就不必比了。”古雅向凌儿沉声道,目光不由地向丽娘扫去。丽娘明知凌儿手受伤,还唆使凌儿与她比箭,这摆明了丽娘要与凌儿过不去。
而刚才从古雅的话里,这丽娘大概也觉察到了古雅对凌儿甚是关爱,丽娘既然明明知道古雅关心着凌儿,还是暗中与古雅的人过不去,看来这丽娘并没有存什么善心。
丽娘妩媚一笑,向手发颤的凌儿道:“凌儿,既然你有伤,就不必比了。”
古雅脸色一沉。
凌儿看了看丽娘,见丽娘眼里似有嘲讽之色,凌儿再是如何单纯也明白了这丽娘的讥讽。凌儿心里一怒,豁出去的忍着手上的伤,咬牙道:“谁说不比了!”
说着凌儿又用力拉开了弓,因为用力太大,拉动了手掌上的伤口,只见凌儿手上雪白的纱布上慢慢地溢出了红色的血。凌儿脸色也有些微微泛白了,手虽然颤抖,却仍然勉强将弓拉满,瞄准箭靶,一箭射去。
只见那箭迅速地离弦飞去,然后……从那面圆圆的大靶子边缘掠过。
丽娘愣了愣,然后呵呵笑了起来。
还以为这凌儿有多厉害,没有想到连靶子都没射中,更不可能射中靶心了。
凌儿一见自己那远离靶心的箭,听着丽娘的笑声,凌儿心里又气又愤怒,当下又从桌上取了一支箭,弯弓搭弦,似要继续射箭。
“凌儿!”古雅又急又担心,道。“输了便是输了,不要再射了。”
哪知这时丽娘却笑道:“非也。我只是说凌儿若能射中靶心,就算凌儿赢了,并没有说凌儿只能射一箭。”
说着丽娘又看了看清丽柔美的古雅,似笑非笑道:“说来古三小姐也是将门之女,不知古三小姐为何不喜欢这箭术?”
这会儿凌儿又忍着痛发了一箭,这一箭没有没有射中靶子。凌儿一气之下,再取来一支箭,搭弦拉弓。这时凌儿手心与手背上的白纱已被染红了,凌儿将弓拉满时。有些苍白的额上有冷汗滴了出来。她射着瞄准那靶子,可是手抖得厉害,嘴唇也有些微微泛白。也不知是不是被伤口拉痛的。
这时一双有力的大手忽然伸了来,从凌儿手里轻易地取过了那把弓和那支箭,凌儿只觉得手上一松,弓已被人拿了过去,凌儿诧异地抬头。却看到刘寒初左手举弓,右手拉弦,瞄准靶心放弦射箭,只听“嗖”地一声,那支箭就如一颗流星般离弦飞去,不偏不倚。税利的箭头正好钉入丽娘所射的箭的同样的位置,将丽娘所射的那支箭挤落下靶。
丽娘没有料到刘寒初会突然出来帮助这个小丫头,不由地怔了怔。除了丽娘之外,古雅、珍珍、凌儿也都怔住了,刘寒初射了那一箭后,便将弓放了回去,向丽娘恭敬有礼地说道:“凌儿不善射箭。加上手上带伤,这一箭就由我来代替她射。还望夫人不要见怪。”
丽娘脸色微微一变。而珍珍的眼睛动了动,脸上闪过一丝黯然。
凌儿看到刘寒初的箭将丽娘的箭打落了下去,眼睛不由地一亮,也顾不得手上的伤,便笑道:“哈哈,夫人,你输了!”
丽娘冷哼一声,说道:“刘将军出了名的勇猛无比,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怎会比起过刘将军。”
她的话本是在嘲笑刘寒初与妇人比箭,胜之不武,哪知这时凌儿天真地点头认同道:“也是哦,夫人怎么可能比得过刘将军……”
这话从凌儿天真无邪的口气里说出来,当真好笑,古雅和珍珍本觉得凌儿无礼,可是听了凌儿这样言语,又不免觉得好笑。说来这丽娘之前那样欺负凌儿,她们若一昩地让着丽娘,只怕丽娘会得寸进尺。就这样灭一灭丽娘的锐气也好。
不过……
为了不让场面太过尴尬,古雅对身后的珍珍道:“珍珍,你先带凌儿回去吧。回头赏给凌儿一匹马。”
珍珍道:“是。”
说着便走到凌儿身边将凌儿带了下去。凌儿的伤口着实有些疼痛,现在她才知道今天的状况还当真不适合射箭,离开了射练场后,凌儿和珍珍一起走在这条安静的小路上,秋高气爽,清风拂面,今天的确是个出猎的好天气。
走着走着,凌儿有些泄气地对珍珍说道:“看来我小时候爹爹给我削的小弓真是太差劲了,害我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丑。”
珍珍走在凌儿的身边,脸色有些难看,声音也带着些冷淡,道:“你知不知道你闯祸了?”
凌儿一听,顿时站住了身子,有些诧异地看着珍珍,问道:“我闯祸了?闯什么祸了?”
珍珍心里有些气愤,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生气,有时候她甚至不想看到凌儿,可是偏偏凌儿现在的身份和她一模一样,她必须得天天面对着凌儿,总是看到刘寒初护着凌儿。
今天看着刘寒初得罪五殿下的宠妾丽娘来帮凌儿,珍珍也是女人,纵然再大度,心里难免会有那么一丝妒意。所以现在也有那么几分生气,向凌儿冷声道:“你得罪了五殿下的宠妾丽夫人,只怕牵连到小姐,万一丽夫人因今日之事记恨小姐,对小姐挟心报复,伤了小姐如何是好?”
“啊?!”凌儿吃了一惊,有些惊慌失措,道,“我……我不知道……得罪她的是我,要报复找我凌儿便是了,为什么要小姐麻烦?”
珍珍冷笑一声,道:“如果事情有这样简单就好了!”
凌儿见珍珍脸上似有怒意,她眼里不由地露出愧疚之色,低着头小声道:“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珍珍看着凌儿低着头后悔的模样,眉目低垂,盈盈楚楚,很是惹人怜爱,就算心里再是不喜欢她,可是有一点她不得不承认:面对着凌儿,她心里还是会有不忍心。也许这也就是为什么总有那么人关心着凌儿的原因吧,连她自己都会对凌儿产生怜惜之意。
如果没有刘寒初,珍珍也许也会很喜欢凌儿……
凌儿又想起了什么,忽然抬起头来,向珍珍说道:“珍珍,那现在小姐自己面对着那丽夫人,岂不是很危险,万一丽夫人又为难小姐,那怎么办?”
珍珍一怔,又道:“刘将军陪着小姐,不会有问题的。”
凌儿仍然不放心,道:“珍珍,你去小姐那里吧!我自己回去便是了。”
珍珍犹豫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又向凌儿嘱咐道:“既如此,那你就自己先回去,记住,千万不可再闯祸了。”
凌儿连忙点头。
珍珍也担心着古雅,又向凌儿嘱咐了些话,才转身离开这里,继续往射练场走了去。凌儿见珍珍也离开了,自己就往屋子里走去,现在她的伤口也裂开了,还真有些疼痛。毕竟被一支小袖箭刺穿手掌,是很痛的。
这路上也没有什么人,凌儿将自己的右手手掌伸了出来,看着那缠在手掌上一圈圈的白纱,掌心与手背处都染了血,凌儿眨了眨眼睛,这手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手这样痛,那石公子的医术也不怎么样嘛,如果医术真的很好的话,那么她的伤口就一定不会痛的,手也一定不会留疤。现在就等着伤好,看看手上会不会留疤,留了疤就说明石公子医术不好,没有留疤就说明石公子还真有一套。嘿嘿……
她一边走一边想,秋风阵阵拂来,吹在脸上有凉爽而舒服。凌儿忍不住看了一眼这湛蓝的天空,今天天气真好,难得出来玩一次,如果现在回去的话,一个人有什么意思?
这样想着,凌儿又看了看远处辽阔的林地,对了!她今天还没有去骑马的!刚刚小姐也说了,要送她一匹马的!既然这样,她何不去骑骑马再回来?凌儿这样想着,就先回到屋子里对底下的人说,如果珍珍或是小姐问她去了哪里,就说她去骑马了。
这边说好后,凌儿就自作主张地去了马厩,看马的人认识凌儿,因为古雅昨天带凌儿来看过一次。所以看着那些马,她的心情真是舒畅极了。她对那看马的人说小姐让她来牵马,那人知道凌儿是古三小姐手下的红人,当下就给凌儿牵了马。
凌儿喜滋滋地牵着马出了马厩,慢悠悠将马牵出了院门。有些守卫认得凌儿,因为昨天晚上凌儿忠心护主的事迹在这下人们都已传开了,尤其是凌儿长得极美,凌儿倒成这里不少守卫倾慕的对象。
凌儿牵着马离开这里时,守卫也没有说什么。待凌儿牵着马到了大门外,她回头看了一眼这建得还算雄伟的重重屋宇,笑了笑,正想翻身上马,右手手心传来一阵疼痛,凌儿不由地抬手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手掌,手受的伤这样重,如果牵马的话,那肯定不放便。
总之如果想痛痛快快地骑马玩了一圈,这伤口就不能痛。
可怎样才能让伤口不疼痛呢?
第一百三十五章 宜娟()
凌儿想了想,忽然下定了决定,用左手将缠在手掌上的纱布一层层解了下来,将解下的纱布放挂在横着的右手手腕上,左手又伸到腰侧,将一直藏着身上的一个小包拿了出来,又从那小包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她看了一眼那小瓷瓶,又看了看手掌的伤。
“算了!就这样!什么都不能阻挡我骑马的决心!”凌儿下定决心似地自言自语道,又将那小瓷瓶的小红塞用嘴咬下来,闭了闭眼,将那小瓷瓶里的东西倒在她手心手背的伤口上,却是一种白色粉沫,那白色粉沫一沾上她的伤口,她登时便觉得奇痛无比,同时她那伤口因裂开而流出的血已异样的速度迅速凝结,而她的脸因过度的痛楚而有些扭曲,一张小脸更是变得惨白。
凌儿将那药涂了些后,就将红布塞子将小瓷瓶重新塞好,又把小白瓷瓶放回了怀里。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直到凌儿伤口的疼痛渐渐消褪,直至完全消失,凌儿才颤抖着手将那染着血的白纱重新包住伤口,因为打结的时候不方便,只得左手拉着一端,右手咬着一端,将那结系紧。
重新将伤口包扎好后,凌儿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忽而叹了口气,对着自己受伤的手喃喃念道:“手啊手,我是玩心大起,再次委屈你了!哎,若非为了古雅古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