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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一意了。正好自己最近生意没什么起色,不如让她从许三千那里找点便宜给自己,这般也算是补偿了自己这段时间在她那里吃的憋。
陶建仁打定了主意,便低声道:“玉小姐和许三千是什么关系?”
玉瑾一愣,这人果然是满肚子坏水,打自己的主意,不单单是为了自己能辨别玉石,还看中了自己与许三千之间的关联。玉瑾自不会让他得逞,淡淡道:“我与许三千能有何关系?我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主,他是生活在酒池肉林的主。”
“你这丫头,还想跟我耍花招?我前些日子找到张婆子了,她是买干货亏了钱,才躲起来的。她如今尚不知为何,我却不傻,这明显是你给她设了个套。你知道许三千会抛货,却故意告诉张婆子,说许三千要囤货,她这才会打量购买干货。你说你和许三千没有关系,抛货或囤货这种商业机密,他又如何会告诉一个毫无干系的人?”
玉瑾知道瞒他不过,也不打断再费唇舌狡辩,只冷脸道:“我与许先生是何关系不用你来操心,你只消说你想怎么样。”
陶建仁笑了起来,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道:“难怪玉师傅说你近日脾气越发厉害,原来是找了个这样大的靠山,有了底气,自然就有了脾气。”陶建仁说着,笑得越发坏起来。
玉瑾厌恶地皱起眉,道:“你若没事,那我们以前的帐就算了了,你以后若再纠缠,可就别怪我不客气。”
“许先生的新欢,给我十个胆,我也是不敢纠缠的,只是我们的帐没这么容易就了了。你跟在许三千身边,多少也会听到些生意场上的消息,你漏一个消息给我,让我狠赚一笔,我从此不会再找你麻烦。”
让你狠赚一笔?我恨不得你赔得倾家荡产才好!朱爷所说的隐而不发,如今却让这无耻之人越发得寸进尺了,这可如何是好?
玉瑾心里极不情愿,但眼下也只能先稳住他。玉瑾面上强装镇定,道:“可以,便这般说定了。若我给了你消息,你从今往后便不再纠缠。”
“那是自然。”陶建仁满意得点头。
陶建仁走后,玉瑾在屋内思索了半天,却不知如何是好。自己与许三千的关系虽不错,许三千时时说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但若真要透露商业消息,恐怕他也是不肯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让陶建仁那个小人得逞,玉瑾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
想了很久,玉瑾始终无计可施。她只能将这事简单写了出来,托了伙计送去朱府。却不知朱爷能否看见,能否给她出个主意。
22。真假难辨()
天刚亮,玉瑾下了楼,就碰见昨天托去送信的那个伙计。om那伙计迎上前来,却是已经将回信带来了。玉瑾给了他几毛钱,拿了信便转身上楼了。
进了房间,玉瑾仔细将门锁上,这才拆开信,仔细看起来。
玉瑾这般小心谨慎,信里却没有什么紧要的内容,朱爷甚至没有提到陶建仁,倒是谈起了红楼梦――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这是红楼梦里的一副对联,这书却是不错的,玉小姐若有闲暇,或可一读,对玉小姐的学习应当会有些帮助。
红楼梦?玉瑾在如海学堂倒是见过这本书,她当时翻了翻,且不说能不能看懂里面一些文绉绉的话,但是那些字,都有大半不认识。陶建仁的事半句不提,却让自己看这么一本根本看不了的书,可不是刻意为难人么?
玉瑾有些泄气地将信纸拍在桌上,自言自语道:“什么真真假假,有有无无的,我却是半点理不清楚”
等等!玉瑾一愣,似乎有些明白了朱爷的意思,她不仅在心里暗喊:是让我造假消息骗陶建仁!
真真假假,谁能彻底说清楚?如今这事,我说是真的便是真的,我说是假的便是假的,他陶建仁又有何本事去找许三千对质?即使真去对质,我既能做得无中生有,我便能让他真假莫辨。
玉瑾这般一盘算,心里便大致有了点轮廓:她可以和许三千造一个假消息来骗陶建仁。
如今玉瑾还要静下心来好好计划一番,有这次机会,她绝不满足于单纯骗陶建仁一把。om她定要让他有些损失,吃点苦头不可,同时也要杜绝他秋后算账。
心里有了大致的想法,玉瑾便再也静不下心了。她虽一早去了如海学堂,但一个上午,却是没学会几个字。到了中午散学,她便向许先生告了假,随后去了后院找陆正嚣。
“我有些不舒服,下午便不来了。”玉瑾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不知为何要向他汇报。
陆正嚣将柴刀随手一扔,直起腰,微喘着气看着玉瑾道:“这段日子却没有以前那般用功了。”
玉瑾有些窘迫地低头,喃喃道:“筹学费的事,有些困难,所以”
“要多少,我给你。”
陆正嚣单刀直入地打断她,玉瑾猛然抬头,睁大眼看着他。这男人说话总带着点命令的味道,以前玉瑾觉得这味道让他显得更为有魄力,可眼下,她却觉得这命令的口吻,更像是对她的羞辱。
“不用了,我自己有办法,谢谢陆先生。”玉瑾说完,也不道别,低着头匆匆离去。
陆正嚣看着她快速离去的背影,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由阿黑带领着,玉瑾再次踏入顺和茶楼的雅间。阿黑给她开了门,自退守在门外。玉瑾看清屋内先是一怔,这屋里除了许三千以外,还有第一次见过的三爷。这三爷仍旧像第一次一般,坐在垂帘之后,只能看见他下半身。这次他倒打扮的像个时髦少爷了,穿了一身浅格西装,一双黑白皮鞋,其它仍是看不见的。
玉瑾站在门口处,有些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许三千见她犹疑模样,先开了口:“三爷也在,第一次谈生意时,玉姑娘不也是挺从容么?怎的现在倒扭捏起来了?”
玉瑾笑笑,便大大方方进了屋内,先向着许三千问了好,竟又对着垂帘,向着里面的三爷问了好。三爷却是不语,玉瑾也不在意,自坐在了许三千对面。
许三千玩笑道:“我与玉姑娘却还未在顺和茶楼以外的地方见过。”
玉瑾也笑着,略带了些不好意思:“三次见许先生,都是为了生意上的事,希望下次再见不要再为了生意。”
许三千笑着点头,表示赞同,同时询问:“姑娘这次找我,可又是有什么天大的买卖?”
“这次算不上买卖,只是厚着脸皮来讨个人情。”
“姑娘对我也算是有恩的,若姑娘开了口,但凡我能做到的,我绝不推辞。”
玉瑾想了想,却未曾开口,眼光不自觉飘向垂帘处。许三千随着她的目光快速扫了一眼,笑道:“三爷绝不是外人,玉姑娘有话直说便是了。即便玉姑娘背着三爷说,我也是要告诉他的。三爷在我处是什么地位,想必姑娘第一次与许某见面时就已经知晓了。”
经这一说,玉瑾反倒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便不再遮遮掩掩,直说了起来。
“许先生可认识陶建仁?”
许三千似乎想了想,继而摇头。这也正常,其时许三千是赫赫有名的投机商人,陶建仁不过是个刚起步的小商人,许三千自然不会知道他。
“许先生且别管这陶建仁是什么人,总而言之就是我二人之间有些过节。上次许先生打发章子去我家找我,却是被他撞见了,许先生不认识这人的,但这人是知道先生的,也知道章子是先生身边当差的,所以深以为我与先生关系不菲。今日他一再骚扰,要让我为他向先生讨些生意上的机密。我却是不愿意的,所以想请先生帮着放一个假消息,骗骗他罢了。”
许三千不由失笑,这种真真假假的事,在生意场上是最常见的伎俩。这样的事他只当家常便饭,玉瑾却如此慎重来请求,果然不是个在生意场上打过滚的。
“这太没有问题的,只是姑娘想让我放个什么消息?”
“许先生放出一个高价收购玉石的消息,等陶建仁来找先生,先生想个由头推了他,这样就足够了。”
玉瑾说完,等着许三千点头同意,帘内的三爷却先开了口:“放个假消息,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以许先生的身份,放出这样的消息,只怕会引起市场上不必要的骚动,到时候来找他的可就不止陶建仁了。”
玉瑾心凉半截,许三千看起来对这位三爷言听计从,既然三爷说不行,这事必定要黄了。
正在玉瑾心凉之际,三爷却将许三千唤进了帘内,两人低声讨论了一番。不多时,许三千从帘后绕出,满脸笑意地看着玉瑾道:“你只管去告诉陶建仁,我要收购玉石,不过尽量说得模糊些。三爷已经想出既能放出消息,又不会引起骚动的法子了。”
许三千说完,借着将三爷的计划说了一遍。玉瑾听完,在心中暗自佩服,果然比自己思虑周全。
23。收购珠宝()
玉瑾托了伙计去陶家,给陶建仁带话。om不出半小时,衣着光鲜的陶建仁就出现在了盛丰楼的大堂。玉瑾早挑了角落里的一张桌子,等着陶建仁的到来。
见了陶建仁,玉瑾招了招手,让他过来。陶建仁立即堆了满脸的笑,走到了玉瑾跟前。玉瑾却冷着脸道:“有了发财的买卖,陶先生倒是来得挺快。”
经过朱爷的几次提点之后,玉瑾自己也学了些东西,做事时,也懂得往深处再想一层了。她向来对陶建仁都是讽刺挖苦,若突然转变了态度,反倒容易引起他的怀疑。所以玉瑾仍旧是冷言冷语的,只是不再那般出口伤人。她目前尚不能与陶建仁抗衡,若她再激化二人之间的矛盾,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
陶建仁挂念着商业机密的事,也不去管玉瑾,自顾坐了下来,低声问:“可是探听到什么消息了?”
玉瑾突然蹙起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陶建仁深以为玉瑾探得了消息,就好像已经看见一叠叠钱放在了眼前一般,叫他急不可耐。因而急忙催促道:“玉大小姐为何拖拖拉拉的,你给了消息,我今后便不再纠缠。玉大小姐这般犹犹豫豫的,这是还想让我继续纠缠么?”
玉瑾咬咬唇,下定决心般,道:“生意上的机密,却不是那般容易探听到的。男人的心思,陶先生应当也是清楚的,即便与女郎们关系再好,男人也是不愿对女人谈起生意经的。”
一听这话,陶建仁顿时泄了气,一张脸随即也垮了起来。om
“不过我却是听到了一些消息。”玉瑾看陶建仁一眼,却不继续往下说。她见陶建仁听了她的话立刻打起了精神,一双眼精光溜溜地盯着她,她才缓缓道,“不过陶先生可是答应了我,我透了消息给先生,你以后可绝不要再纠缠。”
“那是自然,”陶建仁立刻保证,“玉大小姐还信不过我陶某人?”
玉瑾冷笑一声,道:“你若是个信得过的,也不会逼得我到今天这步田地,偷偷摸摸去窃取许先生的生意经,这可与盗贼并无二致了。”
陶建仁面上有些尴尬,却也不太在意,与金钱比起来,被讽刺两句简直太不要紧了。
“话不能这么说,也许玉大小姐将这消息透露给我了,要是我与许先生做成了买卖,那许先生也是有利益的,所以这也是帮助了许先生不是么?”
玉瑾觉得火候差不多了,陶建仁已然急不可耐了,她便不再虚与委蛇,低声道:“我却不是从许三千口中得知的此事,只是昨日去找他,原想着套他些话,刚好碰到有人来找他。二人避着我谈了一会子,我隐约听见许三千好像说要收购玉石珠宝一类,或许他要做这方面的买卖。”
刚一听这话,陶建仁立刻喜上眉梢,但只一瞬间,他心里便咯噔一下,警觉了起来。这许三千向来做的是衣食方面的买卖,怎么突然对玉石有了兴趣?再者,自己这边筹划着玉石的生意,那边就刚好也做起了玉石生意,这般好事,未免也太巧合了。
陶建仁心里自有一番算计,这恐怕是玉瑾那小贱人和许三千设了局,来坑自己。心里这般想着,陶建仁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他假意附和玉瑾道:“这简直是太合时机了,我正巧也在做那玉石买卖,说不准便能与许先生谈成一笔生意。”
玉瑾心里有些后怕,幸好有三爷最后出的计谋,不然陶建仁这老狐狸在自己这里绝然不会上当。自己跟了他十年,他这般嘻嘻笑笑的,别人看不出来,她玉瑾可是看得清楚,这老狐狸心里已经起疑。若他深信不疑,必定沉下脸来,自思考做买卖的事,如今这嘻哈模样,不过是敷衍。
玉瑾仍旧冷着脸,轻哼一声,道:“你们男人之间的买卖与我却是没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