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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木朝她靠近,双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上说:“浅浅,你说句话好吗?只要你答应我,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公司,财产,家庭,父母,兄弟,我都无所谓,因为他们离开我可以过得好好地,可是我离开你不行,没有你,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生活下去。”像安木这样的人很少说情话,可是在认识穆云浅之后,他的嘴里时不时地说出几句话来。
穆云浅不是没有心,也不是不感到,只是,她深知一个家庭的份量,她不敢去破坏,这无关名声,只是因为她想得到爱,所以不希望安木的孩子没有爱。
自从来到Y市,自己认识了身边这群人后,她深深地被他们爱着,感动着。她知道萧肃从小就是单亲孩子,她明白缺少父爱的他内心实际上有多脆弱。所以她不能这样做,即使,即使她知道安木和向葭在一起一辈子都不会幸福的。至少,在孩子面前她的父母是有爱的,她的一辈子都是幸福的。
安木的孩子,虽然不是自己的,虽然有恨,但她也爱她,她希望她能够在爸爸的庇护下长大。
想到这里,穆云浅觉得自己不能再自私下去了,或许给他打电话告诉他自己还活着本身就是一个错。
既然这样,不如做得干脆一点吧!
她睁开了眼睛。
“你走吧!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和你走的!”穆云浅咬咬牙说。
安木愣了愣,温柔地问道:“没有商量的余地吗?”他看到穆云浅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安木没说话,笑了笑,这笑,有些讽刺,还有些悲凉。他转过身去,拉开病房的门,走了出去。
穆云浅在听到门响之后睁开了眼睛。眼里的泪水再也憋不住了,她任由它流下来,安木,这辈子我们有缘无份,下辈子早点遇见吧!再见了!她在心里默念着。
泪水像泄了洪的水一样喷涌而出,穆云浅坐在床上,开着门把手,刚刚还被安木摸过,上面大概还残留着他的余温吧!她忍住声音,悲痛地、悄无声息地哭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打湿了被子和床单……
夜晚快要来临了。
穆云浅将自己的身体裹得紧紧地蜷缩在被窝里。“咚咚咚――”有人在敲门。她整理好了情绪,喊了声。“进――”门开了,是冯恩伦。
“冯律师你怎么来了?”穆云浅说着将要起身。“你别动,好好躺着。”冯恩伦指着她说。
“你还好吗?”他问。
穆云浅艰难地挤出了一个笑容说:“我很好啊!”
“别笑了,一点也不好看!而且还很丑!”冯恩伦笑着说。穆云浅看着他,瘪了瘪嘴。“安木刚才找我了。”他说。
“所以他是让你来当说客的吗?”穆云浅问道。
冯恩伦摇了摇头说:“我很了解他,虽然我和他相处的时间不多,我知道他是一个真实的男人,敢爱敢恨,所以他能说出爱你,一定是把你看得比他的生命还重要,你们之间的事我本不该多嘴,可是,你是我一直照顾着的人,他又是我的好兄弟,所以我无法袖手旁观。”
“所以你要说什么?”穆云浅不解地问道。
“我想告诉你,安木真的很爱你,超越我,超越所有人。”冯恩伦说。
穆云浅听了他的话,低下了头,玩弄着自己的两只手,一会儿把手指头打个结,一会儿又展开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你还爱他?对吗?”冯恩伦首先打破了沉寂。
穆云浅看了看他的眼睛,摇了摇头。
“为什么撒谎?”他问。“我没撒谎,爱情这东西,来无影去无踪的。我说不清。”穆云浅说。
“如果你不爱他,要么不会和他说这么多废话,要么就会跟他回去了。可是两件事你都做了,是不是因为他的家庭?”冯恩伦问道。
穆云浅没有回答,冯恩伦继续说:“我知道你所担心的事,你怕他的女儿以后没有一个健全的家庭了,可是你有没有想孤立,一对并不相爱的父母,能够传达给孩子的是什么?那是爱吗?不是的!他们之间再假装都无法相爱,这对孩子来说,和生长在一个单亲家里没什么大的差别。”
“而且,并不是说你的插入会影响他们,你心里其实明白他们不会幸福的。孩子需要的是真真切切的爱,就像你和安木之间的,而不是一方面的爱。而且,安木爱自己的女儿,和你没什么关系。你又有什么可自责的呢?”
“你以为自己这样做很好,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伤害了很多人,你的未来要你自己去体会,我说到这里,如果你愿意和他和好,我支持你,祝福你 如果你不愿意,就别再牵挂。”
冯恩伦的一番话点醒了穆云浅,她一直愧疚,怕自己破坏了他的家庭,怕自己成为罪魁祸首,怕他的女儿从小得不到应有的爱,可是这些事根本就和她没关系,即使她不参与进去,安木还是无法爱上向葭,这一切并不会变好,所以 真的是自己错了吗?
“谢谢你,跟我说这些。”穆云浅抬起头对着冯恩伦笑了笑。“也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无论我最终的决定如何,都谢谢你。”她说。
冯恩伦看着她仰起的脸,灯光下,她的每一根汗毛她都看得清,原来,她已经陪伴他这么久了,原来,他已经喜欢上她这么久了,可自己没勇气,自己也没发现,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也许人生真的有出场顺序这么一回事。安木早他认识她,所以他们之间发生了一段故事,或许这辈子未来的日子里他们的故事还会继续,可是他自己,是不可能了!
他在内心嘲笑自己,明明他会在她离开后很难过,明明那么舍不得她,明明想拥有她,可是他不敢,他也不能。
他多想在某个午后拥着她坐在吊椅上喝咖啡,他多想和她在下雪的季节里踩着雪踏马路。冯恩伦长叹了一口气,对着穆云浅笑了笑。
穆云浅抱着双膝坐在床上,窗外的积雪早已融化了,春回大地,万物一新,她也该决定了,已经混混沌沌地过了一年了,她不能再这样了。
如果安木待会儿来,她就告诉他自己的决定。她看着窗外正出奇。
吃过晚饭,穆云浅回到病房里,安木并没有来,她有些落寞,有些失望。想起今天他生气地摔门而去,他大概不回来了吧,她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过分了。
穆云浅等啊等等啊等,终于,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她的眼睛慢慢地、慢慢地闭上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了,穆云浅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看,她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是安木!他看起来有些微醉,站在自己的窗前,静静地看着她。穆云浅揉了揉眼睛 已经是深夜了。
“你喝酒了吗?没事吧?”她问道。安木不做声,倒头就躺在了她的身旁。
她的衣服被他压在了身下,她想让他翻转好拿出自己的衣服,可是他好像真的睡着了,自己使出全身的力气也奈何不了他,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这样半躺着睡一夜的时候,他突然挣开了眼睛,朝自己吻了过来。
“你放开我!安木――唔――”她双手在他的背上拍打着,安木像是根本没听到一样,继续着他的动作。穆云浅加大了力气,想把他推开,可是他太沉了,自己根本推不动。
她发现自己只能妥协,这时,她又感觉他的守在自己的身上有些不安分,她拉住了他的手,他甩开,她又拉住。她有些害怕了,此刻的安木喝了些酒似乎有些失控了,她的腿还未痊愈,也无法使劲儿,她渐渐地没了力气。
安木似乎兴致很高,不一会儿,两个人就纠缠到了一起。
穆云浅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感受脸上有一股热气。
她睁开了眼睛,感觉到全身有些酸痛,她想起了昨夜的事,她还是败给他,想着想着,她的脸红了。
“是不是还在回味昨天晚上?”安木戏谑地问道。
“你!”穆云浅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了?生气了?”安木问道,“护士马上就要来了,你确定还要这样抱着我?”
穆云浅低头看了看她的手,还在环着他的脖子。她的手像触电似的突然放了下来。
第四百四十章 回Y市了()
安木起身下了床,这时候护士进来了,给他们打过招呼后,护士一直盯着安木笑,穆云浅知道这个小护士又开始犯花痴了,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竟然还有些不高兴。
待护士走后,穆云浅嘟着嘴转过身去躺在床上。
“怎么了?生气了吗?”安木问道。
“昨天,我喝了些酒,浅浅,我想好了,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再放开你了,而且,从昨天晚上开始,你一经真正地属于我了。”他说。
穆云浅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飞速地转过身捂住了他的嘴,“你再说!”她威胁到。
“好,我不说了,那你答应我,别离开了好吗?”安木把她抱在怀里说。穆云浅点了点头,说:“我想通了,我不该想那么多,我们相爱就好。我昨天本来是要告诉你的,谁知道你来得那么晚,还……还……”她说着说着有些不好意思了。
安木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他没想到她会答应他,想起昨晚的事,不禁有些愧疚。
“刚刚怎么生气了?”安木问道。
“没生气。”穆云浅倔强地回答说。“真的吗?”他问。“我,谁让你一大早的衣衫不整地,人家护士要来查房,你却不注意形象。”她嘟着嘴巴,脸蛋红红地。
安木恍然大悟,这丫头,原来吃醋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在一个天朗气清的日子里,穆云浅出院了。在安木的盛情邀请下,她终于答应要跟他回Y市了。和冯恩伦道别后,两人坐上了飞机。
“这次无论发生什么,都别离开我了好吗?”安木坐在飞机上对她说。
穆云浅看着他,笑着点了点头,飞机起飞,穿入云层,穿过蔚蓝的天空。
冯恩伦来到穆云浅以前住的房子,打开门,她明明才刚走,为什么这个屋子里到处透露着一股寒气,她用过的东西还都摆在那儿,她本来打算打扫完屋子再走的,可是他说自己可以打扫,殊不知,他只是想给自己留下一点回忆,她来过的回忆,她走进过他心里的一点回忆。
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陌生又熟悉,他走过去,一一收起她用过的东西,这里,她来过了,她不会再来了。
正在这时,华念来了。
每次看到她 冯恩伦心里都开始发愁,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女人,只因为她太爱自己了,他能感受到,却因为这份爱太过浓烈,他无法说服自己接受。
“她走了?”华念问道。
冯恩伦点了点头。
“我帮你吧!”她走过去对他说。“不用了!”他说着抱起箱子走进了卫生间。当他走出来的时候,她还站在客厅里,还在刚才那个位置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你有事吗?”他问。
“我们谈谈吧!”她回。
“我还有事!改天吧!”他说。
“为什么要逃避?你其实并不是不爱我,虽然我知道你喜欢她,可是她走了,她是你的兄弟的女人,你很清楚你这辈子都不能把这份爱说出来让她知道,所以你为什么还要怀念她?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华念站在客厅里问道。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冯恩伦冷漠地声音响起。
“你并不是不想看到我,而是怕我提起她,你怕自己想起她,也不让别人提起,你为什么要这么惩罚自己?恩伦,你看看我好吗?我一直在你身后!”华念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听了她的话,冯恩伦站在她的对面,仔细地回味着空气中飘荡着的回音,他知道自己一直从未睁眼看过她,也许是因为太熟悉了吧。他不想,也不愿意。
“你走吧!我想静静。”他说。
华念点了点头,拿起包转身离开了。
冯恩伦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关上门,打开日记本,最近的日记里都有她,一种强烈的思念涌上心头,他着急地掏出手机,对面却传来冰冷地语音声。
对了,她正在飞机上,有安木照顾她,他担心什么啊?冯恩伦觉得自己很可笑。
穆云浅靠在安木肩膀上睡着了,每次只要和他一座飞机,两人几乎全程无交流,她都是枕在他的肩膀上睡觉的,因为他的肩膀总让她感到安心。
“醒醒,到了!”安木轻轻地拍着她说。
“啊,到了?到Y市了吗?”她像受了惊吓似的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喊道,引得走廊里的人纷纷投来目光。她尴尬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