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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泛所指的空得师兄,正是那个从大佛寺窃走舍利子,交给乔岚后跳崖的游僧,此时此刻,空得的遗骨正在历山县杨树村一棵有几百年树龄的祈福神树——杨公榕上,接受祈福的人扔上来的红绸放覆盖,额,没错,杨公榕是一棵因缘树。
那个拿着了尘大师的舍利子却异常沉得住气的人,在哪儿呢?她去了历山县,到县衙里做客。
原石里的麦子和水稻长势很好,吕苗苗的胎相也好,有经验的稳婆都说是儿子,人生得意须尽欢的祝岐山觉得必须得宴请乔岚一回,于是就有了乔岚六月上旬的历山县之行。封啓祥受邀行列,但他脸皮厚,也跟去了,祝岐山还当他和乔岚孟不离焦,焦不离孟,便也没说什么,一块儿款待他们。
封啓祥一直走在讨好乔岚的路上。六月十六是他的生辰,他打算,一定要磨得乔岚同意来桃庄为他庆生。桃庄一个月前就开始筹备封啓祥的生辰,到此时此刻也没什么好准备的了,但封啓祥让乔岚高兴,要在桃庄里搭建戏台子,然后派人去通州请那里一个非常有名的戏班子过来唱大戏。敲敲打打几天,几个县桃树中间,一个宽大的戏台逐渐成型……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乔岚突然发现,封啓祥几天没有过来撩自己。她以为他一定会舔着脸邀请自己去给他庆祝生辰,然而,他没有。六月十六这一天,乔岚登上明月台,往桃庄看去,借助精神力,她“看”到本应灯火辉煌,欢歌笑语的桃庄一片沉寂。(。)
第三百六十一章 瓮中抓鳖()
桃园里万寂俱赖。前几天挂上去还没点亮的灯笼扯了,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戏台子拆了……不单止六月十六这一天,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桃庄仿佛死水一般,连一个走动的人都不多。
桃庄的下人都好像爹死娘嫁一样,哭丧着脸。周长乐蹲在角落哭得恁伤心,佟管家老泪纵横,“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不是都好了,怎么会……”。封二、封三和封四也神色凝重杵着封啓祥的院子里。
屋里,封啓祥面色蜡黄地躺着,看着竟是进的气比出的气还多。
张晋之就是这时候来到桃庄的,感受到桃庄里弥漫的哀戚还有隐隐约约的哭声,他心里咯噔一下,哎啊,不好,来迟了!!!这么想着,他竟也顾不上许多,纵身一跃,桃庄。因为过于焦心,他竟然忽略了周围步步紧逼的视线。
他几个起跃,来到桃庄的主宅的屋顶上,正要往下跳,察觉三道杀气齐齐向他袭来,他抽刀一挡,刀剑相撞,锵锵锵,顿时火花四溅!!!一击不成,那三把刀换了个方向,再次袭来,三人都是好手,饶是张晋之,在仓促应战之下,也吃了大亏,被砍中手臂。权衡之下,他决定先撤退,于是纵身往外跳,结果,旁边横来一脚,袭向他的胸腹,他下后腰躲过,但那根本就是虚招,暗中居然还有一个人,袭来……所以当他的脚被扫踢,整个人摔到院子里时,他只有一个念头。侯爷,属下惭愧,辜负了您的期望。
张晋之还没掉到地上,就被网网住,然后几条绳子纵横交错,把他捆了个结结识实。
“总算逮住了!好家伙,五人联手才擒住。让小爷瞅瞅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周长乐举着灯笼过来想看看是何方神圣想夜袭桃庄。佟管家一脚把他的灯笼踢掉,踩熄,“点什么灯笼,啊,点什么灯笼!封侍卫都说了,有二十几个人,这才第一个,肯定是探路的。给我到墙角猫着。”
“哦!”周长乐转身,往墙角一蹲,“呜哇哇哇,少爷……”就哭丧而言,他哭得很到位。
“唔唔唔……”张晋之就这么被扔在墙根处,没人理会,他的嘴被两根绳子交错勒着,根本讲不出话来。恐怕,才高八斗的状元郎来了也没法阐述张晋之此时此刻的心情,他/娘/的,大水冲龙王庙了,不但如此,他还被五个后辈生擒,捆得跟粽子一样扔在墙角,更有甚者,那群混蛋还不知道捆错人了。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死定了!
封一传信出去外面守着的人戒备着,他才腾出手来料理被他们生擒的那个人。五个人联手才擒住,此人武功甚高,如果后面的人都这样的话,恐怕这得换个策略,还是让少爷先行离开吧。
他接过佟管家递过来的油灯,通过昏黄的光线,他看到了……嗯,这张脸……有点熟悉,不过,应该不认识,嗯,绝对不认识。
呼!他果断把油灯吹灭,然后站起身来,吩咐佟管家,“就让他在这儿待着吧。看好来,别让他往外递消息。”
佟管家拍着胸脯应承,“诶诶,一定看好,绝不让他有机会动弹。”
“唔唔唔……”他/娘的,你小子绝对认出我了,你是故意的,是故意的!!!
封一转身,脑仁就开始疼了!这老家伙怎么会来这里,而且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被生擒了也是活该。不过……他是有仇必报的性子,该如何是好?还有封三和封四,正是用人的时候,也不能让他们先躲出去。能不能就这样打包送回京城去?
他还没想到怎么办,正要进去请示正在装病的封啓祥,后面传来封四的声音,“咦,这个人好眼熟啊,封三,过来看看,这不是侯爷的暗卫张叔嘛”、“是这老家伙!!!他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嘿嘿,老头儿,风水轮流转,你软禁我这么久,这回让咱给逮住了吧”、“张叔,咱桃庄戒严,你怎么这时候闯进来啊”……
封一扶额,他觉得放开张晋之前必须跟他打个商量,看能不能先顾一下大局,收拾人什么的,回头再说。
“来了几个人?”封啓祥从床上起来,虽然面色蜡黄,但绝对没有精神不振这样的事。
“少爷!”封一神色古怪,“不是那些人!是侯爷身边的张晋之,您小时候还经常找他比划呢。”
“他……”封啓祥面色一沉,“他怎么来了?也是来要我的命的?”
“属下觉得,他来……应该没有恶意?”
“把他带进来!”封啓祥吩咐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先别松绑。”
封三和封四一人抬手,一人扛脚,把张晋之抬到屋里,毫不客气地一扔……一扔……扔……封一觉得他大概得找人填补封三和封四的空缺了。
封啓祥走到张晋之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又让封一把他嘴里的绳子拉开。
“老头儿派你来的?来看我死没死,没死就补一刀?”
张晋之对封啓祥的讽刺置若罔闻,开口第一句话便是,“祥少爷,你长这么大了!”
毕竟是曾经教导过自己武艺的老一辈,封啓祥想再说点什么不好听的,却狠不下心了。“封一,给他松绑吧。”封一把封三和封四打发出去后,去给张晋之松绑,但在那之前……
还没松绑呢,张晋之已经开始盘算着这样那样封三和封四了。“你就是把他们打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等着吧。”
“你也看到了,桃庄正处于紧急状况,是你自个儿闯进来,实在怨不得我们。给我个面子,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封一的手按压的绳结上,好似张晋之不答应,他就不解了。
“行!看在你们也是兢兢业业保护祥少爷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但京城那笔账,我势必要讨回来的。(。)
第三百六十二章 想保住你()
张晋之一边揉着被过度捆扎而涨紫的手,一边看着封一,露出阴测测的笑容来,然后才走向封啓祥。
他上下打量着封啓祥,本来还挺满意,但看到封啓祥发黄的脸色以及苍白的嘴唇,皱着眉头到,“祥少爷,您的脸色恁的不好?不是说毒已经解了吗?”
“无碍!”封啓祥用手揩了一把涂着东西的脸,“说说你的来意。大老远的,从京城来,总不是说几句闲话。”
“啊!瞧我。”张晋之一拍额头,嚷道,“被他们搅和得都忘正事了。”他转身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撩开衣摆,脱下裤子,露出一截用白布条包扎的大腿。他把布条揭开,里面有一个一指长的伤口。伤口不大,但已经化脓,看起来有点惨不忍睹。紧接着,他在封啓祥和封一愕然的目光中,抽出匕首,在伤口里划拉着……
自己活刮自己,自己活刮别人和看着别人活刮别人是不一样的,最让人受不了的是看着别人活刮自己,而且那人还一脸无觉的样子,有点惊悚。
“哎哟,还真疼!!!”张晋之淡淡地说。
“……”封啓祥和封一对之无语。说疼的时候,能不能别一派云淡风轻。
张晋之从伤口里划拉出一个环状物之后,用衣摆擦吧擦吧上面的血迹肉碎啊什么的,然后递给封啓祥。封啓祥不接,封一想代为接过,张晋之却不给,“你当我把挖肉是好玩呢,这是我必须亲手交给祥少爷的东西,容不得半点闪失。旁人碰不得,即便是你,也不行。”
“何物?!”封啓祥脑海里回放着张晋之刀刮自己的画面,十分不情愿去拿那东西。
张晋之拖着血流不止的腿,上前来,把东西按压在封啓祥手里,“好东西!二皇子和封言英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现在我可是双手奉上了。”他回身重新坐下,从怀里掏出金疮药,往伤口上倒,然后重新包扎起来,“接下来,能不能让封家的一百死士为你所用,就看你的造化了。”
死士?!封啓祥和封一皆一愣,眼睛都看向那枚血迹斑斑的金扳指上,那不是谣传?居然真的存在?
张晋之火速把料理好伤口,然后站起身来,“祥少爷,把东西交给你,我的任务便算是完成了。这里的事情,应该用不上我了吧。那么,回头见!”他说完就要走出去,他得赶回去守着老侯爷,免得他遭那狼崽子的毒手。
“等一下!”封啓祥语音刚落,张晋之也转过来,认真道,“哦,还有一件事得提醒你们。封言英要派人来杀你祥少爷,最近,你们都警醒点,别着了道。嗯……看你们今天的举动,大概的有所察觉了,不错不错。”
“先别走,把话说明白。这东西哪来的?是老头子的吧,拿回去还给他。我不要他的东西。”东西来自哪里,似乎毋庸直言,封啓祥作势就要把东西递过来。
张晋之没有接过来,而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祥少爷,旁的事情上,你也挺聪明的,怎么到这事就糊涂了呢。你真当侯爷老眼昏花,那点拙劣的戏码也能蒙骗他,他啊比谁都看得明白。”他顿了一下,说,“其实,你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想明白罢了。”
封啓祥别过不看张晋之,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看着封啓祥负隅顽抗的样子,再想想侯爷孤苦的身影,张晋之终于忍不住,“侯爷只想保住你!”
封啓祥横眉冷对张晋之,大声质问,“如今,我大难不死,倒是要感谢他将我赶出家门。”
“没错!!!”张晋之的火气也上来了,仿佛封啓祥是那不听话的小辈,“祥少爷,您难道不明白,五年前,您在侯府的处境?还是您觉得,死了也没什么,总好过半死不活。您在怨恨侯爷的时候,可曾想过侯爷的心情、侯爷的处境。”
“他可曾想过我的心情,我的处境?他不但将我赶出来,还不闻不问,任我自生自灭,垂死挣扎。”
“侯爷身边一直潜伏者二皇子的人,他关心你便是把那财狼引到您身边,所以他不能啊。封言英做的那些事,超出了侯爷的预计,你站到五皇子那边,也侯爷的设想之内,然,有些事情,发生了便是发生了,没有回转的余地。”
“……”封啓祥没有再开口与张晋之呛声,但张晋之的话匣子打开后,就收不回来了,有些话是必须要讲出来的,“封言英逼侯爷退位,将他软禁起来,并随时有可能下毒手。如此时刻,侯爷还惦记着您,您还有何理由怨恨他。”
封一也沉默着,这些事情,他是知道的,但侯爷说不能告诉少爷,所以他才藏着掖着,张晋之这老家伙……
封三和封四两人兢兢业业地守在屋顶上,瞭望四周,不放过一丝一毫异动。听到开门声,他们不约而同地看下来,首先出来的是封一,而后才是张晋之。
他们想要凑过去,结果,那两个人在出门的那一瞬间就打了起来。封三和封四理所当然要力挺封一,刚要下去支援,封一大叫,“你们俩快走!躲远点,越远越好,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回来。”
“走?!走哪儿去?”封三和封四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傻愣愣地杵在屋顶上。
张晋之大叫。“好孩子别走,张叔有话与你们说,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