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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希望李密那奸鬼不会急的一夜白头,沈落雁固然是一代军士奇才,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可惜在面对自己这种超限战的手段下也要束手无策,除非她能够狠下辣手,把这些聚众抢劫的人统统击毙,不然,这种暴动只会愈演愈烈。
火大,人癫狂。
看来明天是个出城旅游的好天气。
满意的看着一个一脸狰狞的兵丁恶狠狠的挥刀砍死了身边的一个普通百姓,然后兴奋的把他手中死死攥着的一块金佛抢走,秦一突然觉得自己原来如此邪恶。
与寇徐两人在约定的地点会合,这是一间柴房,这两兄弟早已到了那里,只是情况似乎有些不妙,徐子陵仰躺在柴禾上,双目紧闭,脸上苍白若死,但呼吸却出奇的均匀悠细,看来生命一时无碍。
而寇仲也一脸悲苦,胸前染上了一大片血迹,分不清到底是他的还是敌人的。
看到秦一进来,寇仲终于忍不住热泪夺眶而出,悲叫道:“秦大哥,你一定要救救小陵。”
秦一走到徐子陵身边,一手搭在他的腕脉上,缓缓输入一丝妖气,绕着他的体内转了一周天方才退了出来。
点头说道:“子陵被人伤了内腑,好凌厉的劲气,什么人干的?”
寇仲双目通红咬牙切齿的说道:“是影子刺客杨虚彦,本来我跟陵少是准备去黛青院打探消息的,在回来的时候却被他偷袭,幸好还是沈落雁手下的人赶了过来才把他吓跑,不然若再晚上一刻,我俩就都挂了。”
秦一大讶,竟然这么巧,看来果然是天意难测,这徐子陵最终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也算是命中注定了,也不说破,说道:“我的内气跟你们的长生真气完全不同,若贸然施救只会害了子陵,只有你俩真气同源相异乃是治疗的无上密法,现在你就按照我的指点给子陵疏通筋脉。”
寇仲终于松了口气,在秦一的指导下缓缓把自身真气输入到徐子陵体内,助其疗伤。
长生真气最是玄妙,乃是道家无上密法,两人如此疗伤绝对是前无古人,但效果却是出出奇的好。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徐子陵终于长呼一口气,幽幽转醒,脸上回复了一丝血色。
寇仲大喜,热泪忍不住夺眶而出,悲叫道:“小陵!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了。”
徐子陵睁开眼睛,骇然道:“这是哪里?”
寇仲一番解释才让徐子陵才了解了自己昏迷后的事情,感激道:“若不是秦大哥来得即时,陵少你的小命真的就难保了。”
秦一挥手笑道:“这也是你俩兄弟的幸运,若不是因为长生气的独特性质,就是大罗金仙下界也没有用的,陵少现在受伤先修养一会儿,明天咱们就出城。”
寇仲愕然道:“这么快,难道不能等小陵再养养伤吗?”
秦一笑骂道:“你当是来这里游玩的,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这大火已经快烧掉半个荥阳了,城中又如此混乱此时若不出城那就真的没机会了,可不要忘记沈落雁那个螳螂始终对你们没有放弃呢,更关键的是你们的素素姐没有丝毫武功,待在这里多一刻对她来说危险就多一分,必须离开了。”
寇仲诡笑道:“秦大哥,今晚这火焰来得蹊翘呀,不会是您老人家在暗处下的黑手吧?”
秦一晒道:“怎么可能,以我的人品哪会干这种缺德事,一次也就罢了,多了会遭天遣的。”
两小子闻言无不鄙视。
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秦一笑眯眯的说道:“俩小子附耳过来,看我传你保命招术。”
三个脑袋顿时挤在一起,低声诉说着更大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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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沈落雁庄园的大门被铜环扣的震天响。
此时,距离三人柴房密谋过去了半天时间,城中的抢劫暴动在李沈亲卫军的暴力镇压下已经大大的和缓,也因为如此迟滞火势如毒,几把这大半荥阳城烧成瓦砾。
而因为秦一的挑逗百姓见财暴乱,趁势哄抢,城内八成以上的店铺被抢了个精光不剩。
原本尚显喧闹的荥阳经此一闹就像是蝗虫过境后的麦田,惨不忍睹。
而瓦岗军先前大胜隋军的声威也因此一落千丈,李密奸鬼虽除去翟让独掌大权,但军力却着实下降了一层,一时也无暇他顾,只得修养生息。
秦一那让人恨的牙疼的可恶声音再次响起:“美人军师,再不出来迎接,我可要放火烧你的老窝了。”
不片晌沈府大门洞开,出来迎接的只有沈落雁一人,但任谁都看出她精神不太好,显然为了给秦一干下的坏事结尾操劳了整晚,一张俏脸寒若冰雪,浑身散发着强烈的杀气,凶狠的瞪着面前笑眯眯的秦一,像极了一只择人而噬的雌豹。
秦一早就发现自己身边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杀意强烈的任谁都无法忽视。
第六卷
→第二十章 … 出城←
沈落雁望着秦一终于强按下心头的杀意,冷冷的说道:“先把名册交出来,不然没得谈。”
秦一闻言故作委屈的说道:“本来小弟一只仰慕军师的风姿,想要给你亲近一番,却不曾想沈军师好像对在下有很大误会的样子,哎,这世上就多是喜欢嚼舌根之辈,军师莫要被人蒙骗了。”
沈落雁气的俏脸通红,眼眸冒血,恨声说道:“少在那巧言令色,若不是你在那煽风点火,我荥阳怎会遭此大难,那城中百姓也不会无辜枉死在你等卑鄙手段下。”
秦一无奈叹声道:“那沈军师可否答我几个问题,昨晚是谁暴乱?又是谁趁势抢劫?”
沈落雁瞪了秦一一眼,终于还是说道:“是那些平民百姓。”
“很好,那又是谁把他们杀掉的?”
“我帐下士兵。”
“没错,抢钱是你手底下的子民,杀人的也是你手下兵士,那敢问这关我鸟事,就是老天爷要算帐也要找到你那主公李密头上吧,若心中正义感太强,你就砍死他全家算了,反正我没有意见。”
“你,狡,辨!”
秦一摊了摊手,说道:“没有证据就不要随便乱说话,熟归熟,但沈军师若是这样强往人头上扣黑锅那我也没有办法,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反正这里是你的地盘,说什么就是什么罗。”
沈落雁气的差点咬碎银牙,终于发现这世上竟然还有人如此无耻的,昨晚之事只要稍加分析就知道肯定是他们干的,那杀人夺命的杨虚彦也许有放火之嫌,但听手下从抓到的那些抢劫的百姓口中得到的情报,那人八成就是这秦一无疑,但这人却死不承认。
“难道你就没有一个武人的尊严吗,做过的事情都不敢承认。”
秦一晒道:“某家做过的自然不会赖帐,但没有做过的自然不管我事。”
反正他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可恨表情,这种事做过也就是了,大家心知肚明,但绝对不能开口承认,不然在江湖上就不好混了,毕竟,纵火烧城,带头入室抢劫,诱人犯罪,等等一系列名头若是被落实了,他肯定会被全天下的白道追杀的,如此行为简直就是比魔门还要狠辣百倍!
如何不知这人心思,沈落雁也懒得在这方面计较,径直说道:“交出帐册,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秦一摇头叹道:“果然是自古美人多无情,昨晚若不是小弟替你把那杨虚彦赶跑,恐怕你那颗美丽的头颅早就分家了,不谢某也就算了,还一只喊打喊杀的,真是薄情寡意,让人心冷。”
沈落雁差点气的吐血,这秦一不提还好,终于忍不住戳指骂道:“你那叫没安好心,肯定是你搞得鬼,昨晚那杨虚彦竟然连杀我我方士兵上百人,其中好几个重要将领都被他刺死,这笔帐还没找你算呢,还敢提出来,无耻之尤。”
秦一嘀咕道:“是吗?那真是可惜了,既然沈美人你不领情,那就算了,反正俺也不是小心眼的人。”
随手从怀中逃出一物,正是那名册,秦一笑嘻嘻的说道:“看来美人对这东西很重视呢,不然也不会委屈忍从了,好吧,说实话这玩意对我没用,跟你瓦岗军本也无仇,若不是你连番意图算计我那两个小兄弟,我也不会整你们,一会儿只要我们安全离城,这名册就完璧归赵,到时候要打要杀,再各凭本事证个高下,如何?”
沈落雁心头突然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似乎在这个男人面子自己总是处在下风,从当初的彭城赌场到黛青院,再在这场荥阳斗法中,虽然自己帮助密公成功诛杀翟让夺得瓦岗军大权,但在另一个战场上却输了个精光,他就像是自己的客星一般,把所有人都玩弄在股掌之间,为了打击自己,甚至让整个城中数万百姓陪葬也在所不惜。
一个可怕的男人,一个危险的对手!
这种人最好永远不要与他为敌,因为在你不知觉的时候他就会以让你胆寒的方式发动着恐怖的报复。
沈落雁陷入了思索,但周围的其他人却不会再等待,迅即众人就把两人周围团团封死,一派不杀此僚誓不罢休的姿态。
不过,秦一却毫不在意,仍旧意态潇洒不羁的站在那里,不动如山,任四周杀机蜂拥却进不得周身三尺之内。
沈落雁终于收摄心神,目光落在这个笃定的男子身上,百般滋味在心头。
两人绝对是不死不休的敌对关系,尤其经此一役,密公必把此人列为头号大敌,但她却不知要怎么形容对秦一的感觉。
秦一的容貌绝对算不上英俊,甚至极为普通,除了身量高瘦外,真的很普通,但他的身上却有种让人无法忽视的独特气质,对于一个敏感的女子来说感受到了的尤为清楚,那种孤傲绝尘的洒脱,确实是很多人身上所不具备的。
尤其是此人不但艺高人胆大,从来都是一副世间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住他的懒散姿态,但动起手来的狠辣绝情却更是让人惊悸胆寒。
直到此时她才明白这个特立独行与众不同的男子早在那彭城就种在了她的心间,也许这不是爱情,但心头却已留下了某种连她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也许,爱上一个人之前总是先要恨上他吧,只是不知这个感情的质变到底需要多长时间!
两人之间的对峙并不多久,徐世绩等一众得力手下就赶至,停靠在旁边不远的一处屋脊上,一双眼睛死死的注视着秦一,显然这人对他很不感冒。
沈落雁向着徐世绩打了一个手势,默默的瞧了秦一片刻,终于叹道:“也许,我们能够在这里擒获你,但结局肯定不是密公愿意看到的,瓦岗军刚经此大难已经再经不起损失了,只要你把名册交出来,我保你等出城。”
秦一淡然笑道:“也许这是我今天听到最开心的一句话,打开西门,让他们先离开,然后再由美人军师你亲自陪我出城,如此良机若是错过,我怕自己将来会后悔死的。”
沈落雁噗哧一笑,说道:“你这人若不使怀倒也不错,哎,好吧,落雁答应你就是了。”
说吧飘然而去,跟徐世绩耳语起来。
几经波折,几人众可离开这个已经把折腾的气息恹恹的城市。
第七卷
→第一章 … 失擒受辱←
秦一和沈落雁并肩出城,一路故意磨蹭,尽管对方心中疑惑也只以为是他想故意拖延时间。
沈落雁倒也并不担心,手下早有人送来消息,确实是那两个小子背上还背着两个女子,看衣着的确是龙头府那个小丫环素素的服饰,看来这秦一并没有再耍弄阴谋,哼,只要跟那不懂武技的素素聚在一起,就不怕抓不住你们。
不过,说不上为什么沈落雁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一时间却又说不上是漏掉了哪里,只要摇头轻叹,或许是自己最近真的太紧张了。
两人默默提高速度,转眼间就把那已然残破的荥阳抛在了风雪苍茫的后方。
到了一处山丘上,两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秦一也不含糊,从怀中掏出名册,甩手给了她。
沈落雁确认无误后才叹息道:“你难道就这么自信我不会反悔,虽然你很厉害,但那两个小子还带着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女人,你认为他们能躲得过接下来的追杀吗?”
秦一洒然笑道:“那又如何,人命生死本就是莫不可测,若是真要不幸丧命也只是他们命薄怨不得别人,而且,我对那两个小子有信心,他们必能杀出重围。”
沈落雁大讶:“难道你不去救他们,就这样任其自生自灭?”
秦一抬头仰望着遥渺的天际,故作深沉的叹道:“天下如此之大,能够被个人掌控的事情却是如此的渺小,我不可能永远照拂那两小子,破而后力,长生诀的主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任何小看他们的人都会付出惨痛的代价,不若咱们打个赌,如何?”
沈落雁好胜心起,这回怎都要扳回一局,既然这个最麻烦的家伙生言不再出手,就不信徐世绩还搞不定几个小子。
点头说道:“怎个赌法!”
秦一脸上露出一丝阴谋得逞后的奸笑道:“赌约很简单,咱们皆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