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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瞟见秦一眼中一闪而过的邪魅,以及他身上诡异的变化绾绾心中一跳,对自己的绝招也居然产生了一丝担忧。
但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天魔双斩’眼看就要切入这人的头颅,身体却突然间毫无预兆的迟滞了下来,就像被施展了定格魔法。
却见秦一不知何时双掌已经高举过头顶,掌心虚握,内里黑芒闪动,而绾绾‘天魔斩’的刃尖刺入了其中却怎都无法突破,尽管距离秦一那颗讨厌的脑袋只有咫尺之遥却好像隔了千山万水,怎都无法到达,任她使劲催进内力却一进入气团内就迅速被吸噬一空。
脸上终于色变,绾绾不得不收起手中武器,停下身来重新打量这个没有一丝正经的家伙。
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小看他了,本以为学的师门无上功法又被派中长辈夸奖为天才的她已经是鲜有敌手,却不料竟然在这里遇到一个如此棘手的对手。
绾绾美目像是夜空中最闪耀的辰星望着秦一一眨一眨,半晌后终于叹息道:“秦一你果然是个让人看不透的家伙,全天下的人都小看你了。”
秦一怎会听不出绾绾话中潜藏的意思,混不在意的说道:“那又如何,只要做我自己就是了,别人的意见关我何事?”
绾绾闻言心中一动,柔声说道:“就当绾绾求你好吗,人家真的不想与你为敌,师尊的计划是不容任何人改变的,你就离开吧。”
“能够让美人相求固然是喜事,但你这个理由似乎有些太牵强,若就此离去也不是我秦一的性格,而且,我觉得你们那个所谓的计划根本就是狗屁不如。”
“你们魔门一向是灭绝情意,做人处世无不以个人利益为最根本的原则,所以,想要参加争天下的游戏,哼,老秦我可以痛快的告诉你们,你们还没有这个资格,不要以为迷惑住那个白痴城主然后夺得竟陵再密谋飞马牧场就有筹码争霸天下了,你们的幼稚简直让我可笑,难道你们魔门还真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
绾绾脸色一变,即使再好的修养也无法忍受秦一的无理讥讽,尤其是对圣门来说最为重要的事情。
“绾绾虽然佩服公子的武功,但你若再这样说下去,人家也只好拼力死战了。”
秦一回了一个就知道你会这样的眼神,邪笑道:“要不说你们根本就不是这块料,在武学上谁都无法否认你们阴癸派的强大,但这争霸天下非同儿戏,你真以为只要夺得几块城池,占领几处要地,有些地盘就能问鼎九五?太天真了,你们懂政治吗?你们了解经济吗?你们会打仗吗?
夺天下靠的是综合素质,人、才、物、理、财,各种条件缺一不可,像你们这样被灭是迟早的事,你也不用狡辨,我知道你们魔门所谓的争霸天下其实本质就是延续跟佛道两派的道统教义的争风,可惜呀,历来魔门人才辈出,先有惊才绝艳向雨田,又有横空出世石之轩却都无法把魔门统一,你们难道就没有想过原因?攘外必先安内,连这都还没搞好就跟人学抢地盘,你们还真是出息,在我看全都是无用功。
正义本没有邪恶,是非功过还不是胜利者说了算,知道佛道两派为什么数百年来一直压在你们魔门头上?很简单,就因为她们眼光好,你见过人家什么时候争过地盘,根本就不用,只要找到代理人就是那个最有希望当皇帝的人,然后扯着嗓子一吼,立刻从者云集,半数天下已如囊中,这就是‘势’。”
第八卷
→第十一章 … 独揽←
秦一的话语直如石破天惊震得绾绾呆立当场,目光迷离,显然内心正陷入沉沉的思考。
他说的道理其实很简单,在他那个时代几乎谁都知道,但所谓当局者迷,又因为本身的局限性,这些女子一心修炼顶多会搞点暗杀、阴谋的女子看到的只是面前点滴的利益。
狭小的眼界直接束缚住了她们的思维。
“也许,你是对的,我们圣门虽然远远比那些正道人才辈出,但苦于百多年来一直陷于内斗,徒让外人看了笑话,屡次落了下风,盖因我们都不擅长政争,即便是师尊武功盖世也不例外。”
秦一笑道:“绾绾能有如此认识可见还没完全被洗脑,江湖本就是江山一角,你们那点心思不用猜我也知道,说实话我对那些伪善恶心的尼姑和尚也没什么好感,都是一群心口不一的小人罢了,真不知她们究竟修的哪家的佛,天下一乱就摆出个悲天怜人救世主的恶心模样,看着就想揍人。”
绾绾闻言眼神一亮,笑意盈盈的说道:“虽然不知道公子为何不喜佛门,但人家却能从你的话中听出里边的真实,这就好了,咱们都有共同的敌人,其实,绾绾也不想与你为敌呢。”
秦一哑然道:“你怎么如此笃定我这番话不是骗你,说不得我就是佛门的内间呢。”
绾绾扭转无限美好的娇躯,挪动玉足,重新做到云床上,纤手拍着另外空出来的地方试意秦一坐下,笑道:“公子莫要小看人家的本事,绾绾师门有种密技,可以分辨对方话中真假,百试百灵。”
“竟有如此奇技?我还以为是自己的魅力让绾绾你折服了呢。”
秦一毫不客气的做到绾绾身边,嗅吸着从美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厚颜无耻的说道。
绾绾美眸异彩连闪,显然也从未见过像秦一这般在她面前挥洒自如毫不装姿作态的男子。
“公子是人家见过的最奇怪的人,也是唯有一个让绾绾看不穿的男人,不过,只要不是敌人就好哩,人家可没有信心杀掉你,不如你就做绾绾的夫君好吗,只要你帮人家消灭那帮臭尼姑,人家就是你的人了。”
秦一不由苦笑,这妖女果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现在就开始诱惑他了。
“绾绾莫要逗我,说实话我对魔门并无偏见,你们也是儒家思想的受害者,但想让我帮你灭儒毁佛却非我所愿,我毕竟不是魔门弟子,任由一个外人插进来怎都不好说话吧,虽然我更讨厌正道的那些假仁假义的虚伪,但也不想做别人的打手,再说了,你们那套我也不喜欢,所以,大家还是做朋友的好。”
绾绾眸光变化,淡淡的说道:“公子一向如此绝情吗?”
秦一冷笑道:“绾绾何必强人所难,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想要玩死方泽滔随你的便,只要不妨碍我,大家就相安无事,记得,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不然,说不得我一时控制不住把林士宏的狗头摘下来就不好玩了。”
绾绾终于色变,眼神变得锐利如刀,盯着他说道:“不可能,你怎么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别说我没提醒,你们那些自以为得意的小把戏早就被人看穿了,还是那句话,战争让女人走开,这争霸天下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随时都会死人的。”
绾绾突然挨近少许,一双玉臂缠到秦一脖子上,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人家承认公子厉害还不行吗,不若这样,就让公子给我们做军师,只出主意,不用你动手,好吗?”
秦一来者不拒,一双大手趁势附在女人身上,隔着衣衫肆意的抚摸着,邪笑道:“绾绾这是主动投怀送抱呢,不怕你师父她老人家生气?还有你的意思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我合作后你阴癸派的资源也可以随我使用。”
绾绾吐气如兰,贴在秦一身上,低喃道:“只要你能助我圣门灭掉那些讨厌的正道,我阴癸派就随你调遣。”
秦一闭目沉思了一会儿,脑中仔细分析着各种情况,片刻后终于点头说道:“绾绾你现在是否应该有个病人的样子,这样火辣若被外边那家伙看见可是会吃醋的。”
绾绾一愣,旋即大喜过望,秦一终于答应了她的条件哩!
秦一奇迹般的手段终于让绾绾‘转醒’对于方泽滔来说无异于天大的好消息,秦一一行人此时俨然已经成为了城主大人最高贵的客人,简直是有求必应。
按照两人先前在屋中商议好的,绾绾虽然苏醒但体内仍有几处关键穴道没有打通,未免影响绾绾的身体,只有慢慢治疗了。
方泽滔自然是极力挽留,秦一‘盛情难却’下,终于决定暂时留在这里给绾绾当免费的医生。
不过这方泽滔早就被美女迷了眼,在两人高超的演技下,不过区区数日秦一就名正言顺的成了竟陵实际上的掌权者。
虽有忠心之士看出不妙想要劝解城主不要沉迷女色,但在绾绾‘受伤’委屈的表情下,大晕其浪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方泽滔顿时大发盛怒,杀的杀、贬的贬,人心背向,再不复当年之勇。
第八卷
→第十二章 … 交心←
竟陵城中一处酒楼。
此时日落西山,一缕晚霞斜挂在天边,煞是迷人。
二楼面向残阳处两人正隔桌而坐,其中一书生打扮的中年儒生终于忍不住说道:“不知秦爷找小的来究竟所谓何事?”
秦一拿起一杯酒水轻轻的嘬了一口,又拿起酒壶亲自为对方满上,方才笑眯眯的说道:“来酒楼自然是要吃饭的,在下早就听说先生大名,来此多日,今日终于得见,怎都要好好的喝上一场。”
这人大约三十许年纪,双目神光引现,显然精通武功,不但是文士那么简单,长得眼正鼻直,蓄着五缕长须,眉清目秀的模样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潇洒姿态。
看到秦一如此厚待也不由的有些受宠若惊,赶忙说道:“虚某不过是一小小文书,怎能劳得大人厚爱,实在是愧不敢当。”
秦一叹道:“我知先生对我也没有好印象,毕竟,如今这竟陵城连日发生的惨剧跟我也有些关联,当初若不救醒绾绾,当不至于今日内外交迫之迹向。”
虚行之闻言脸色一变,忧豫了片刻众人说道:“原来秦爷早就心如明镜,莫非您是故意如此?”
秦一避而不答,反而转移话题道:“你觉得方泽滔此人如何?”
虚行之沉吟片刻,又打量了秦一好一会儿,终于说道:“行之早知秦爷非同凡俗,索性也豁出去了,竟陵现在是内忧外患,外有江淮军窥视,内有倾城妖女,方泽滔沉迷女色不知自醒,弄至兄弟阋墙,互相残杀。”
秦一点头赞许道:“我果然没有看错,虚先生确有大才,嘿嘿,你说那绾绾是妖女却也没有冤枉她,她出身魔门阴癸派,来此迷惑方泽滔那糊涂蛋,也就他自己身陷魔障而不可自拔。”
虚行之闻言顿时色变,急忙说道:“那秦爷为何不把此事告知方泽滔,这样……”
秦一挥手打断他话头截然说道:“他是色欲熏心,哪还听得进旁人的话,说了也是白说,任其自生自灭好了,这个世道从来就缺乏怜悯,若只是如此,他也实没有资格再活下去了。”
虚行之听得心中一冷,随即疑惑道:“秦爷既然知道那绾绾身份,莫非您也是……”
秦一笑道:“看来虚先生还是误会在下了,对我来说这天下只有两种人,有威胁的和没有威胁的,那绾绾魔功不下于我,与之硬拼最多两败俱伤,且她背后还有整个门派支撑,我实在没有必要自惹麻烦,所以,我俩暂时算是合作关系,大家各取所需,只要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
虚行之心中暗叹:“可能吗?魔门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秦一突然问道:“先生可知这竟陵究竟有多少可用之兵。”
虚行之答道:“山庄本身兵力可达三万之众,若再加上临时整编入伍的壮丁,怎都有五万人。”
“那你觉得就以这些没有经历过多少大战的散兵游勇可能战胜杜伏威的江淮军?”
“不能,无论是经验、训练、武器等个方面竟陵兵丁与江淮军比起来都不是一个档次的,若对战起来,绝无幸理。”
秦一洒然笑道:“没错,那你说放着这块到口的肥肉杜伏威会白白的放过吗?”
虚行之越想越胆寒,颤颤的说道:“那秦爷的意思莫非是?”
“聪明,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是莽夫的行为,既然守不住那就干脆放弃好了,这天下大棋,丢弃一两颗无关紧要的棋子说不定反而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先生认为如何?”
“若放弃竟陵,飞马牧场必会成为敌人下一个目标,唇亡齿寒,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从地形上来说飞马牧场比竟陵要好的多,真若选择战场我也宁愿选择那里,而且,对我来说无用的废物根本就没有守护的价值,这竟陵乃是四战之地,烫手的山芋,还是交给杜伏威让他自己麻烦去吧。我不日就要奔赴飞马牧场,虚先生可愿一同前往。”
虚行之仍旧心有担忧,沉声说道:“若我们撒手离去,那这城中的百姓岂不是就要遭到江淮军的抢掠?”
秦一早就成竹在胸,淡然答道:“其实虚先生还是当局者迷,这竟陵虽然是战略要地,兼且北上通道,但对我却没有丝毫作用,杜伏威此时声势正盛,手中又有数万精锐虎狼之师,内有绾绾这妖女帮忙,竟陵已是人家囊中鱼肉,我又不是白痴,犯不着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