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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在纠结要不要过去用饭的韩越磨磨蹭蹭的起了身,话说这每日里虽吃的不怎么样,身上的伤倒是好的挺快。
只是,那各种蛊虫在身上爬的感觉可真是令人记忆深刻。
韩越抖了抖披风,将腰部以下的重点部位给遮了起来,杵着木杖往木桌走去。
经过门口的时候,一卷凉风渗进了披风内,在赤裸的肌肤上来回游移,滋味那叫一个舒爽。。。
韩越憋着一口气,伸手按住随着凉风和衣料摩擦而越发抖索的家伙,眉头拧成一道深川。
“怎么了?”芫圆看着他愣在门口的身形,从灶台上将汤碗端了出来。
“能不能。。。再给我添件衣服?”韩越看着掌下的大家伙,颇有些羞窘不堪,什么时候起反应不好?偏偏要挑在这个时候!
这是让她瞧见了,她还不知道他这心里想的是什么龌蹉想法?
天地可鉴,他当真对她没有那等心思!
男人嘛,一天总有那么一两刻不正常的时候。
何况,他连条底裤都没有!
这来来回回被蹭来蹭去的不起反应才不正常!
“这里没有你能穿的衣物,何况你躺在榻上也不需要那些。”芫圆看了他一眼,果断的拒绝了,她自己衣物都不够穿,哪有多余能借给他的?
何况那些衣物都是娘亲给她留下的,她舍不得给任何人。
整个衣柜里,只有他身上那件披风,是她从前从山上捡的。
完全不知道她内心想法的韩越,看着身上那件到处都是破洞的披风,将最大的洞眼挪到腰侧,轻叹了口气。
罢了,他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
何况这伤了女子名节的事情还不知道是谁的损失!
而一旁的芫圆看着他认命的模样,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是嘛!人在屋檐下就应该低头才对!
旭日拉长了万物的身姿,留下了摇曳的影子,两人坐在木桌旁,各自想着各自的。
“我这伤还要多久能好?”韩越扒拉着一口青菜,面如土灰的问道。
这个地方再待下去可能要把他逼疯,这青菜日复一日的吃下去,早晚他得变成屋里的一颗大白菜。
“你还伤还早着呢!”芫圆将给他准备的汤碗往他的眼前推了推。
“这是什么?”韩越动了动鼻子,一股肉香扑面而来。
她。。。这是真的给他添了肉?!她当真是为了他舍得动那一院子的活物了?
这一瞬间,韩越突然觉得有些受宠若惊,难不成是她对他起了什么心思??
嗤嗤~都怪他这张脸,总是在他徘徊之间,已然倾倒众生。。。
不过,他得注定辜负她的好意了。。。。!
他这辈子怎么能为了一朵林间小花,放弃外面整个花园?
“你在想什么?尝尝看,这是我第一次做肉食呢,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得惯。”芫圆弯着眉眼,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两旁小小的梨涡像是盛满了日光,格外耀眼。
韩越咽了咽口水,将汤碗移了过来。罢了,拒绝她的话等会再说,他还是先把这一顿吃着。
多日与肉不曾相见,他此刻的心情不可谓不激动!
韩越执起木勺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青菜肉丸汤里面的丸子。
鲜嫩爽滑的口感让人恨不得将舌头一起吞进去!
“好吃么?”芫圆一张如十五圆月般的脸庞凑过来直直的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不错。”虽然比他在府里吃的还差太多,但是胜在这肉感细嫩。
好不容易尝到肉味的韩越一口气吃了大半碗才渐渐缓了速度。
“你要不要也来点?”他这一个人吃独食到现在会不会不太好?
闻言,芫圆赶忙摆了摆手,笑着回道:“你自己吃吧,我不喜欢这种肉。”
“不喜欢这种肉?这种肉怎么了?不就是那些兔子,山鸡之类的?”
“小兔?谁跟你说是它们的肉了?我怎么可能舍得让你吃它们?”芫圆一脸不高兴的看着他,就这家伙还敢把主意打到它们身上!
“难不成是那条蛇?”话说,蛇肉也不错。
“你还想吃我的小红?!!”芫圆一脸怒意的看着他,这人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这到底是个啥?”总不能凭空掉出来一块肉吧?
他话音刚落,芫圆便一脸平静的看着他道:“肉蛊。”
“肉骨?”他知道是肉骨啊!
等等。。。骨??蛊?!!!
韩越捂着一阵犯恶心的喉咙,撑着桌子狂吐了起来!
敢情他刚刚是喝了一大碗毛毛虫菜汤?!
等到吐出的东西都是些酸水的时候,韩越才一脸菜色的摊倒在了椅子上。
他以后再也不念叨着吃肉了。。。。
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 备注:心有所住,即为非住。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是取自佛经中的经典句子350句
第68章 逃跑()
“还有最后一只,你还吃么?”芫圆抬了抬圆润的下颔; 示意他看看碗里。
只见; 那碗中最后一颗丸子不知是不是泡了很久的原因; 已然松开了身体; 露出了本来的全貌。
那通体雪白的身体泛着诡异的白色。
韩越刚刚好转的脸色,顿时又青黑的彻底。
芫圆看着他的模样; 可惜的摇了摇头; 端着手中的瓷碗将内里的食物扔给了院中正在上蹿下跳的仓鼠。
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韩越将牙齿咬的死紧; 粗砺的大掌险些要捏碎那一侧的几角。
“为什么要给我吃这个?”就算他是她捡来的,也没有被这种胡乱糟蹋的道理。
芫圆似乎看不见那遍布满脸的怒气,垂着眸收拾着碗筷:“那些于你的伤势有益。”
本来还想痛快说两句的韩越顿时少了气势,摸着头结结巴巴的说道:“是。。。么。。。”
“恩,不过自母胎便气亡的肉蛊扔了也是可惜。。。给你吃也不算浪费。”
韩越本来才好转一刻的心跳,瞬间又沉入谷底。
他吃的不仅是一堆虫子; 还是一堆早就亡故的。。。。
萧珏提到的人没过几日果然便被带到了别院。
萧瑾看着眼前明明才弱冠之年的男子有些怀疑。
这人年纪看着也就跟她相差无几。。。
不过,既然是长兄特地寻来的; 必然不是个一般人。
“小七,不如猜猜他年岁几何?”萧珏环住她的身子; 带至自己的身侧。
萧瑾看着两人紧贴在一起的大腿; 轻轻往外挪了挪,漫不经心的回道:“二十?”
“再猜,答对有赏。”
许是他今日的心情不错,眸底深处一片明亮,似一池澄澈寂静的河水。
“赏赐是什么。。。”萧瑾看着窗外明媚的海棠花; 神情一片向往。
她已经很久没有出去过了。。。。
“小七想要什么?”他的唇畔扬起完美的弧度,随带着笑意,温和且自若。
“我想要。。。出去。。。可以么?”她的嗓音飘在寂静无声的屋室中,依旧小的让人不易察觉。
“小七若是猜对,自是可以。”
“当真?”萧瑾的语气难得带了一丝兴奋,一改这数日的低迷。
仿佛迷途之人看见了生还的路。
“不过,小七若是答错了,便在这陪我一辈子可好?”萧珏如云烟般的乌发擦过她半边粉嫩的脸颊,微微刺痛的触感让她整个身子都跟着一缩。
他单手捧着她的脸颊,湿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鼻翼继续道:“来,猜吧。”
“我不猜了。。。不猜了。。。”萧瑾惊慌的往后退了一步,小鹿般的眼神尽是惶恐不安。
没有人能关她一辈子,就算是她的长兄也不能这么做,不能。
看着她躲闪的动作,萧珏的大掌从她的发心抚摸到她的发尾,浅浅笑道:“不想猜便不猜了。”
他的猎物没有落网呢,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
“上前来,细细教。”他的声音透过晶莹剔透的珠帘传向了外室,卷着冷风的嗓音疏离淡薄,一改之前的温和。
“是。”站在珠帘外的男子应了一声,背着布包踏进了里室。
“长兄今日不忙么?”萧瑾看着坐在矮榻上的男子,小声的问道。
私心里,她并不想学易容的时候有他人在。
“不忙,今日都能陪着小七。”萧珏的眼眸在她身上轻带而过,拈着棋子的长指正独自白玉棋盘上轻移。
如果可以,她一点都不想他陪。。。
可是她也明白如今这些事根本轮不到她来决定。。。。
曾经她一度以为她的修容手法也算是炉火纯青了,今日见到行家才发现真是不值一提。
修容修的不仅仅是容貌,声音,身长,体态,动作,习惯,姿势等都是易容的一部分。
萧瑾看着桌案上摆的各类道具,简直叹为观止。
从增宽腰身的绑带到改变肤色的粉料应有尽有。
只有她想不到的,没有桌面上没有摆出来。。。。。。
“若是我刚刚跟你说的那些你无法明白,这里还有一本书册,对着上面多练习几次,定能成功。”
萧瑾看着眼前辨不清年纪的少年,拱手还礼:“多谢。”
“我也只是受人所托,不必言谢。另外这里所有的妆粉皆是遇水不掉,需用特制的药水才能洗净,每月我会派人送来。”
“好。”
少年将所有的东西留下之后,便干净利落的走了。
萧瑾看着他秀气的身影,绞尽脑汁也想不起这号人物。
若是前世能知道他,她也不至于处处小心谨慎。
“都学会了?”萧珏从矮榻间站起,站在她的身后,目光直视着铜镜着的她。
他淬不及防的靠近让萧瑾执着黛笔的手指一歪,眉线偏了一半,粗长不一的痕迹挂在了眉尾。
她看着他眸中的笑意,一边慌乱的拿手背猜着,一边应道:“会了个大概。”
萧珏看着她努力了半响,依旧没有将痕迹少去,俯下身子贴着她的耳垂轻笑道:“我的小七还真是个迷糊性子,这么快便忘了?只有特制的药水才能洗净。”
“那我去洗。。。”
他的胸腹紧贴着她的腰身,让她的呼吸都跟着急促了几分,萧瑾挣扎之间就想站起。
“等等,我帮小七再试一次。”萧珏修长有力的手指擦过她的指背,作势就要取出她手心的笔。
“不用。。。。。我还是先洗了吧!”这世间哪有长兄帮着描眉的道理?!
“乖。。。别动。”萧珏伸出大掌按住她的肩头,使了三分气力的手指硬生生的让她的身体坐在原处无法再动弹半分。
“我还是喜欢这样的你,乖乖听话,不好么?”萧珏和颜悦色的笑道。
取过她掌心的黛笔,指尖贴着她眉尾光滑的肌肤缓缓移动着。。。
对比她的手拙,他的线条倒是优美柔和的多。
只是,他画的根本不是男子的眉,而是女子的!
萧瑾徒然闭紧双眸,不去看镜中的自己。
良久,一道生硬的声音在屋内迸裂开来:“长兄是刻意羞辱小七么?”
闻言,萧珏双臂虚环着她瘦削的臂膀笑道:“小七本就是女子,何来羞辱一词?”
“可是我并不想做那女子。。。。。。”萧瑾转过身子,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直视着他。
“恩。。。我都知道。”萧珏浅笑着应道。
白皙的长指挑过她散乱在颈侧的碎发握在手心,一根根细细揉捏把玩。
出了内宅,你想做男子,可以随了你的心意。
但是踏进了这个屋子,你的身份便只能有一样。。。。。。
萧瑾快数不清她到底在别院里被关了有多久了,只觉得每一日都有一个冬季那么漫长。。。
连她的易容术都开始学的有模有样了,可是她的长兄却依旧没有放她出去的意思。
她本以为再等段时日,府里和宫中多少都会闹出点动静。
可是随着平静如水的岁月渐渐过去,她觉得这一切不过是她的奢望。
她甚至觉得长兄早在西山之时就捏造了她的死讯。
而且,萧珏对她的态度也越发诡异莫名,有时温柔的如同三月细雨,温润无声。
有时却如雷电之夜,阴暗暴躁。。。。。
萧瑾看着院中被雨水打焉了的海棠花,陷入了沉思。
也许,她不应该再坐以待毙下去了。。。。。
心里有了主意,便怎么也按耐不住。
午时过后,萧珏用了午膳刚走,萧瑾便找了各种理由在宅子里四处闲逛。
各处围墙皆打量了一番。
紫藤别院的防守说严其实也不严,比起府内相差甚远。
廊下护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