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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就上前来牵了大憨,然后同九方长渊道:“公子,王爷已经等候多时了。”
九方长渊早知道慕初华这几日来的动静,闻言也并不急,只淡淡应了一声,就转头和楚云裳道:“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晚饭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吃了。”
楚云裳点点头:“嗯,你和殿下都小心。”
“我省得。”
说着,他就先带无影进府了,步履还是沉稳,是去见越王了。
楚云裳看着他的背影,转头让绿萼等人将他们带回来的东西都拿上,就要去还没住过的殿宇休息了。
看这样子,九方长渊是准备和慕玖越进宫了。
不过说起慕玖越,楚云裳倒是好奇了,他们这几天去了医仙镇,那慕玖越是去了哪里,为什么之前碰到孙茹,孙茹会说她收到那样一个纸条呢?
“南”为什么会传递那样一个假消息?
楚云裳知道“南”在不少地方都安插了内应,她也知道可能越王府里也被“南”安插了内应,但她实在搞不懂“南”传递那样一个假消息,是为了什么。
挑拨离间慕玖越和慕初华?
很显然并不是。
根本不用挑拨,慕玖越和慕初华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已经势如水火。
难道慕玖越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楚云裳想了想,应该是这个没错了,慕玖越向来都很神秘,可能他身上真的有什么是很吸引“南”的。
想到这里,她也没想着要去查探慕玖越的秘密,只回了殿宇后,把东西整理了一下,就托人先把不能放太久时间的医仙镇小吃给托人送去相府,其他的就放着没动,准备等楚天澈和文姬什么时候回敏城了,再让他们带回去给楚佳宁楚佳欢。
然后就有王府里的老嬷嬷过来,问七小姐可要用膳,晚膳已经准备好了。
楚云裳点点头。
于是,她这边要开始用膳了,另一边,九方长渊和“越王”碰面后,立即便换了衣服,恢复越王身份,没在王府里耽搁时间,火速赶往皇宫。
难怪刚一回来“越王”就在等他,原来是父皇已经接连下了三道圣旨,要他进宫来。
回想着圣旨上隐约提及的内容,加之刚刚看过的情报,他面具下的脸色,难得有些不太好看。
是他高估慕初华了。
原以为“南”利用了孙茹,让慕初华将“南”安插在东宫里的人来了次大扫荡,他又让自己的人也暴露了一个,料想慕初华该更加谨慎,至少也该按兵不动的,却不料慕初华还是进了“南”的圈套,竟一口气把自己党派所属官员的家中也给查了个遍,杀了不少人,这才闹得整个懿都都是人心惶惶,生怕太子的人突然闯进自己家中,杀掉一些无辜人员可好。
太子这样大动静,又没遮没掩的,自然瞒不过宏元帝和其他官员的眼睛。
于是今天的早朝上,越王党的人还好,并不做出头鸟,但其余党派的人则直接告上御状,指责太子乱杀无辜,此等作为实在枉为太子,请宏元帝予以责罚。
甚至还有人直接提出要废黜慕初华的太子之位。
慕初华没想到自己不过揪出奸细而已,居然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本想赶紧认错,却未料到,他还没跪下,自己居然就直接晕倒在太和殿里,人事不知。
太子这一晕,直接就晕出了事。
太医院立即来人一查,查出太子殿下居然是中了毒。
中毒,还是在宫里中毒,一般都是从膳食、熏香、衣物、植物之类上沾染的毒素,果然,宏元帝让人一查,查出是东宫里的熏香出了问题。
沿着熏香一查,却是查到了越王慕玖越的头上。
因为东宫上下一口咬定,这熏香是过年的时候,越王送给太子的,内务府里都是有着记录的。
宏元帝觉得此事蹊跷,直觉这不是慕玖越做的,想这会不会是暗中的那个人做的。他虽然不太愿意把这脏水泼到慕玖越头上,但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他,王皇后也是在慕初华榻前哭得天都要塌了似的,他让人去内务府一查,还的确和东宫人说的一样,这带毒的熏香,真的是慕玖越送给慕初华的。
不止送了慕初华,宫里其他的皇子公主也都收到了一模一样的熏香。
但奇怪的是,查了别的皇子公主那里的熏香,一点毒都没有,就慕初华东宫里的熏香是带了毒。
这就很明显了。
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宏元帝立即下旨召越王进宫觐见。
结果从上午等到下午,一连下了三道圣旨,慕玖越都没进宫来,有臣子就开始煽风点火,是不是越王自知毒害太子之事暴露,已经潜逃离京了,不然怎能让人等这么久都还不见人影。
越王党的人立即反击,他们殿下正在外游玩,不能及时赶进宫里来也是正常。
太子的人也是立即嘲讽,根本就是借着游玩逃了吧,毕竟谋害太子的罪名,可不是那么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能了事的,就算越王有滔天的权力,也敌不过大周的律法。
几方党派在那里吵,吵得宏元帝头疼。
尤其是太子的人,宏元帝几乎要指着鼻子开骂,吵吵吵,就知道吵太子中毒,你怎么不吵太子中毒之前杀人的事儿?
太子还真是太子,自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德行,自己手下的人也都是这个脑残德行!
他皱着眉,正要摔了手边的镇纸,制止了这场争吵,就听外面太监唱喏道:“越王殿下觐见——”
宏元帝眼睛一亮。
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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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倾尽天下()
“越王殿下觐见——”
太监唱喏刚刚响起,正争论不休的人立即都住了口,然后纷纷转头朝着御书房殿门看去。
便见傍晚光芒昏暗,昏黄的光线从大开着的殿门外投射进来,和殿内已经点亮的灯光糅合在一起,亮却不刺眼,明却不灼目,透着点滴暖色,丝丝缕缕铺陈开来,似是能就此照亮人心底的阴霾。
华光明媚,殿外夕阳如血,夜幕即将降临。
有清风自外缓缓吹来,为尚带着黄昏余热的殿宇,吹开漫天微冷冰雪之寒。
寒,却不冻人三尺,只吹得人感觉有些冷,情不自禁便要收敛起所有外露的情绪来。
而随着淡淡光线漫步进来的人,一身素白如雪,好似任何尘埃都无法沾染的纯净无暇,夕阳为他裁剪出三分璀璨,七分华贵。他走过来,眼角的蓝宝石背光闪烁着华丽而冷淡的色彩,令他看起来极度的冷贵自矜,世人难出其右。
满头乌黑的发只简单簪了一支银色玉簪而已,漆黑瀑布一般的垂在他身后,根根尽是极致的黑,同白得让人心惊的衣交相呼应,带来一种视觉上的强烈冲击。
仿若一副泼墨山水,他是其中最为冷艳的一抹颜色。
冷,却艳,有着一种谁都无法比拟的丽色。
这,就是越王。
这就是慕玖越,一个在亲父宏元帝眼中,都觉得无比神秘傲慢的男人。
见越王终于来了,御书房内,所有和他敌对的、和他不敌对的人,当即统统俯身行礼:“参见越王。”
每个人都低着头,连眼角都不敢去扫一扫。
甚至是屏住了呼吸,以一种连面对着宏元帝都没有的恭敬姿态,迎接着这个人的到来。
似乎多看了那么一眼,就会是对他的亵渎。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
面对宏元帝是没有的,面对太子慕初华也是没有的。
整个朝堂之上官员成百上千,整个皇宫之中贵人随处可见。
可即便如此,那么那么多的人里,任谁风华无双,任谁恩宠万代,却都敌不过这么一个慕玖越。
越王,慕玖越。
天下之大,也不过这一个而已。
宏元帝正襟危坐在御案之后,目光之中带着淡淡的欣慰和骄傲,看着从殿外步入的人。
这是他的儿子。
明明不是嫡长子,明明不是正宫皇后所出,明明不是最适合继承他皇位的人。
可偏生,他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他从稳婆手中接过刚从漱皇贵妃肚子里滑落出来的孩子,低头看着温软的绸布之中,小小的孩子不像寻常婴儿那般看起来红通通皱巴巴的,而是带着先天的娇嫩,似是冰肌玉骨,春意秋水,再美再好的景,都抵不过小小婴儿睁开眼的时候,漆黑眸中那一点淡淡的金芒。
即便隔了二十年岁月,但宏元帝至今还犹自清楚的记得,便是那一点点金芒,好像一轮小太阳一样,照亮了整个皇宫,照亮了他身为帝皇注定一生孤凉的心。
从那时起,他就知道,他这辈子最宠爱的人,诞生了,来到他的身边。
他多么喜爱这个小小的孩子。
看着这个小娃娃,比菩萨身边的仙童还要更加可爱,那墨玉一样乌黑的眼睛,春花一样柔软的嘴唇,就算是头上细细的绒毛,看在他眼中,他也觉得这孩子是此生上天带给他的最好的礼物。
那一瞬间,宏元帝觉得自己就算立即将整个江山社稷都捧到这个孩子的手中,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他想立他为储君。
他想亲手将他培养成自己最好最中意最完美的继承人。
他想看着他在自己立下继位诏书之后,他能穿着明黄的五爪金龙袍,佩着十二珠金冕龙冠,在文武百官的朝拜之下,步步逶迤而上,坐上天地间最为崇高的位置,俯瞰天下,享受万民的膜拜。
他多想,他多想。
想到恨不得立即就能下了废黜慕初华太子之位的圣旨,恨不得立即就能把宫里其他的皇子公主都给屏蔽了去,恨不得立即就能亲眼目睹着他坐上高高的龙椅。
然而,所有的冲动终究在瞬间归于平静。
他低头深切凝视着怀中的孩子,觉得心脏从未如此的温暖柔软。
都说天家无情。
但此刻他却是想,天家并不是无情,只是有情都被种种龌龊肮脏利益熏心给消磨了,所以有情也变成了无情,即便是同床共枕的皇后,和他也是人心隔着肚皮,夫妻情分早在时光流逝间变得淡漠。
所以才会选秀,纳妃,临幸,待子。
谁说后宫佳丽三千,坐拥后宫的皇帝就一定是世界上最幸运的男人了?
当时他后宫不过寥寥十几人,皇后是他发妻,是从太子妃一路扶摇直上坐到了凤位的,于情于理他对皇后都是有着或多或少的情分。
可唯一的情感,他却是给了漱皇贵妃。
给了怀中这个孩子的母亲。
遥想两年前初见,天子脚下繁华奢贵,繁春时节,万千梨花开得如火如荼,洁白如茫茫雪絮,他不经意间回头一望,便见少女独立茫茫天地间,一抹清幽雅致,是开得再盛的梨花也堪比不了的好颜色。
从此,再倾城的姿色,都无法掩盖少女那如幽谷清兰般的淡雅幽美。
他宠她如命,让她坐上了只在皇后之下的皇贵妃的位置。
而皇后之位,王皇后的母族实在强大,尤其是现任国舅爷,手中所掌握着的政权,是个跺上那么一脚,整个朝堂也要随之抖三抖的强人,在合适的时机到来之前,他并不会对国舅爷轻举妄动。
所以,只能隐忍,隐忍,再隐忍。
隐忍到一切再也隐忍不了的时候,他想为漱皇贵妃做什么,他想为怀中这个孩子做什么,皆不会有任何的阻拦。
王皇后知道宏元帝并不爱她。
她知道宏元帝一直喜欢并真正爱慕着的,是那个皇贵妃,是那个比自己看起来还要更加高贵的女人。
拜过堂、结了发的夫君,爱的不是自己这个妻,爱的是一个见到了自己也要三拜九叩的妾。
这是作为一个女人最悲哀的了悟。
但王皇后并不是太过在意。
毕竟是豪门世家里出来的人,王皇后在后宫里最重要的不是争宠,不是加强自己的后位,她所需要做的,是借着自己是皇后的这个方便,为她背后的家族大开朝堂之上的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