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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儿子?!
谁能叫楚喻干儿子?
难道是越王府上的那位十分神秘的少主客卿?
他来赴宴了?
许多人立即转头去看。
就见正午日光倾洒在正厅门口,铺开一地均匀的亮光。有人正站在那亮色之中,一身简约却不失华美的玄黑被日光给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衬得他好似从天而降的天神一样,满身都是极其高贵的风华气度。
再细看,众人这便骇然发现,这个如传言之中,应当是戴了一方黑纱斗笠的人,这回前来,居然没戴斗笠,而是戴了一个面具?!
且还是只有半面的面具,银色的,左侧眼角处,有着一枝墨色独梅,独梅梢处,更是镶嵌着一粒纯蓝色的宝石。因他是背光站着,因此,那一粒宝石所闪现出来的光芒,便没有日光来得耀眼,可却还是让正厅里的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这……
饶是场中最熟悉他的楚云裳,陡然看到他戴着这样一个面具,也是禁不住愣了愣神。
这不是慕玖越的面具吗,怎么会出现在他的脸上?
而且他戴着这个面具,居然还很……
还很适合……
好像这个面具,天生就该是戴在他脸上一样。
见包括楚云裳在内,所有人都是望着自己的脸发愣,九方长渊朱红的唇角扬了扬,没有被半面面具遮挡住的下半边脸,已然没有楚云裳以前常常会见到的苍白,而是带着淡淡的红润,衬得他肤色越发白皙。
显然他这段时间,的确有好好吃药,身体好得很快。
他身后照旧是跟着冰山一样面无表情的无影,再后面,放眼望去,居然是一长溜儿的捧着端着抱着各种贺礼的队伍,长到根本看不到尽头,也不知道他是准备了多少东西送给他的干儿子。
“干儿子,干爹来了,不让干爹抱抱吗?”
他说着,走进正厅,一路漫步朝着楚云裳走去,却是所过之处,眼看着南阳王都是在亲自给他让路,其余人便也忙不迭的跟着照做,很快一条毫无阻碍的路就被让了出来,他畅通无阻的靠近了楚云裳。
见他过来,原本一直都没表现出什么太大反应来的楚喻,立时眼睛一亮,然后伸出小手,“咿咿呀呀”的要他抱。
看到楚喻这个反应,让开了路来的贵夫人们心中立即升起了一个同样的想法。
果然。
还是和十四年前一样,永远只能最后出场的人才能得抱百日宴的主角。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古人诚不欺我!
九方长渊十分干脆的抱起楚喻,再十分干脆的亲了楚喻一口。
楚喻果然回亲了他一口,小孩儿笑容满面,几乎是从出现在这个正厅以来,第一次笑。
因为戴的是面具而不是斗笠,九方长渊很自然很正常的搂着楚喻,完全不用像以前那样担心自己斗笠上的黑纱会因抱着楚喻的缘故而往下坠。他搂着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干儿子,实则却根本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转头看向楚云裳,唇角一勾,笑得那叫个百花烂漫。
“怎样,我问越王借的,好不好看?”
他扬了扬脸,示意自己说的是面具。
楚云裳抿唇笑了笑:“好看,很适合你。”
“啊,这就好,我也觉得很适合我。”
听到这样一段对话,厅中众人立时明白,原来这面具只是这位少主客卿向越王借的。
吓死了,还以为越王送给他,他们两个要做结拜兄弟呢。
九方长渊是最后来的,今日百日宴邀请的客人,也就差不多都到齐了。
眼看着正午时分即将到来,客人们纷纷落座,九方长渊也是将贺礼送出后,再和楚云裳随意说了几句话,就在皇室人的席位上坐下了,和宣王等人搭了个同桌。
虽然这不合常理,但他身份特殊,不坐这里还就真的没地方能给他坐,也无人敢说他什么。
他坐下后,目光一转,就见慕与归正盯着自己。
戴着半面银色面具的男人看着,唇角饶有深意的一勾。
堂兄啊。
听说,你和裳儿是公认的一对青梅竹马?
那真不巧,我是裳儿她儿子的亲爹,而非干爹。
难得能以这样的身份见面,堂兄,真是幸会。
九方长渊抬了抬手,竟是朝着慕与归行了个拱手礼。
慕与归一惊,没想到这位少主居然能对自己如此,众目睽睽之下,也是立即拱了拱手,却是礼节还没做全,就见他转过头去,不看自己了。
慕与归眸底深了深。
这个少主……
似乎和自己有些不太对头。
如果猜得不错的话,这位少主,应当也是和自己还有越王一样,都是对楚云裳有着极大兴趣,有着想要娶楚云裳的心思。
这样想想,楚云裳的烂桃花,也实在是太多了点。
这时候,楚云裳走到楚玺旁边,将怀中的楚喻递过去:“父亲,时间要到了。”
楚玺接住,然后将楚喻抱好,就要按照惯例说一些对自己这个嫡外孙的寄望,再由客人们也说一说祝福的话语,接着便能开席了。
“承蒙诸位赏脸,能亲自前来参加我楚家嫡长外孙的百日宴。我楚玺,作为楚家当代家主,先在此谢过诸位……”
正厅里安静无比,许多人都在听着楚玺的话,没什么人说话。
但也只是没什么人说话而已,并不是真的没人说话了。
因为正厅极大,男人女人又都是分开坐的,中间象征性的隔了一道屏风。
便是有着这么一道屏风的遮挡,女眷这边,一个席位上,有位贵女悄悄弯了手臂,胳膊肘捣了捣身边的人:“哎,茹茹。”
被惊动的孙茹转过头来。
屏风刚好在挡着这里,她们又是坐在了最里面,就没人能发现她们在偷偷说话。那名贵女便道:“茹茹,今天越王没来啊。”
说起越王,孙茹脸色一变,然后怅怅地点头:“嗯,没来。”
原以为越王和楚云裳关系很好的,楚云裳儿子满百日,越王无论如何都会来的,却没想到,宴席都要开始了,越王居然还不露面,露面的是越王府上的客卿,看样子越王是真的不会来了。
一想到越王和楚云裳之间的关系,孙茹神情变得更加的惆怅了。
唉。
为什么殿下会喜欢这样的一个女人呢?
真心搞不懂,楚云裳到底哪里比她好。
贵女这时候再道:“那茹茹,刚刚那个人脸上的面具,你瞧清楚了没,是不是真的是越王的面具?”
孙茹爱慕慕玖越多年,对于慕玖越的诸多喜好习惯,自是了如指掌,如数家珍。闻言,仔细的回想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是越王的,一模一样,连材质也是一样的,没有错的。”
“啧,真的是越王给他的啊。”贵女咂嘴,“我还以为是他偷来的。”
孙茹没回答,只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
还偷呢。
就越王殿下的手段,怎么可能会让人将他的面具给偷走?
这是什么鬼想法,她也是服了。
孙茹正想着,就听贵女又道:“茹茹,你想过没有,越王把这个面具借给那个人,这是代表了什么?”
孙茹一愣:“代表什么?”
贵女恨铁不成钢道:“你傻啊!越王能把自己的面具借给他戴,这可不就是说明,越王是要他代替自己来参加这个百日宴,他来了,就表明越王来了,他就是越王!”
他就是越王!
孙茹陡然睁大了眼。
无意之中,她好像抓住了一个十分重要的点。
因为怕自己两人聊天,会被别的人发现,贵女声音压得极低,不仔细听,就要被楚玺的声音给盖过去。
“他对楚云裳好,那就表示,越王也对楚云裳好!他要是对楚云裳不好,那肯定就表明,越王对楚云裳并不上心。不过,茹茹,我现在要和你说的,不是这个什么少主。我要和你说的,是越王!你给我听好了。”
贵女说着,神色渐渐变得有些神秘,看在孙茹的眼中,竟好似高深莫测一般:“之前楚云裳住在越王府里的时候,住了那么久,可住到她回了汝阳侯府,却是半点和越王的绯闻都没传出来,可是谁信?明眼人都知道,根本就是楚云裳那段时间里见不到越王,这才没传出个什么来。茹茹,你想啊,楚云裳见不到越王,越王都还能这样惦记着她,对她这样好,自己来不了,还不忘记让人代替他来。那要是楚云裳她日日都能见到越王呢?茹茹,这一点,你究竟想过没有?你不是喜欢越王吗,你怎么就能任由楚云裳和越王这样接触,给他们两个制造机会呢?”
贵女声音渐渐变得有些诱惑了,好像阴暗角落里正伸出死亡触手的花朵一样:“你为什么就留着楚云裳呢?她要是没有了,越王,岂不就是你的了?”
------题外话------
来补个小剧场~
做鬼脸的孩子:( ̄┰ ̄*)【心里念叨:快让我抱啊,快让我抱啊,快让我抱啊!重要的话说三遍不解释!】
楚喻:……你在吓我!( ̄e( ̄)☆╰╮( ̄▽ ̄///)
做鬼脸的孩子:qaq麻麻我脸好痛救命!
楚喻:你在吓我
做鬼脸的孩子:qaq人家没有!
楚喻:你在吓我
做鬼脸的孩子:qaq人家真没有!
楚喻:你在吓我
做鬼脸的孩子:……你还是打我脸吧
楚喻:我做鬼脸给你看( ̄┰ ̄*)
做鬼脸的孩子:……咱们还是说我吓你的事吧
110、计划()
要是没了楚云裳,越王,就是属于自己的了?
听了这么一番话,饶是孙茹,也是禁不住有些心跳加速,心动了。
她看着身边这个给自己出谋划策的贵女,一双剪水双瞳里,有着一股淡淡的波动,正在飞快的成形。
那股波动,许多人见到了,都会觉得熟悉。
因为那正是一个人,在某些因素的鼓动之下,突然产生想要杀另一个人的*之时,方才会有的眼神。
带着点晶亮,带着点杀意,更多的则是蠢蠢欲动。
恨不得能立即除掉最想除掉的那个人,让杀戮的快感遍布自己全身,从而体验到那种夙愿达成了的满足和畅快!
注意到孙茹情绪之上的变化,知道自己快要说动她了,至少已经在她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贵女神色间满是神秘诱惑,声音也是最能引诱出人心底最深沉的*。
“茹茹,我说的对吧,如果没有楚云裳,别说以后能经常看到越王了,就算你想嫁给越王,那不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吗?现在,你的面前,可就只有楚云裳这么一个拦路石,只要你将这块拦路石给解决了,前方大道通畅无比,你想怎么走就怎么走,以你的才华和名气,还担心越王不会娶你么?更何况,你这样喜欢越王,喜欢了那么那么多年,越王没有理由不娶你呀。换做我是越王的话,我要是知道有这么一个女人,能喜欢我这么多年还丝毫不变心,那我无论如何都是要被感动到的。”
贵女说着,有意无意的看了眼被屏风隐约遮挡住的另一边酒席。
看到那在座众人都再熟悉不过的半面银色面具,此时没有佩戴在它原主人的脸上,而是戴在了另一个人的脸上。
分明是两个不同的人,可那面具,却是如此合适,如此妥帖,好像这个面具,根本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样,贵女眼底深处,有着什么轻微一闪,然后就继续和孙茹说话。
“茹茹,你就照我说的,放手去做吧!只要楚云裳不在了,死去了也好,失踪了也好,只要楚云裳这个人没有了,越王,就真的是属于你一个人的了。”
孙茹听着,神色渐渐变得有些怔怔,却俨然是将贵女的话全听进耳朵里了。
对啊,她之前怎么就没想到?
她只顾着自怨自艾,想着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楚云裳,想着自己是哪里不好,怎么就不能像楚云裳那样,能得到越王青眼。
她怎么就没想到,要是没了楚云裳这个人,越王殿下,可不就是不会再将注意力放在楚云裳的身上,而会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人的身上了,比如……她?
她喜欢越王这么多年,虽然不说,但也不信越王殿下会不知道!
既然越王是知道自己的,为什么不理会自己,可不就是因为楚云裳?
倘若没有了楚云裳这个人,自己再向越王表露爱意,越王被自己数年痴心所感动,可不就是会娶自己为妃了?!
如果真是这样,如果真是这样……
孙茹眼中的波动,变得越发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