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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舒服吧,很享受吧!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你们以为小姐隐忍那么多年,为的是什么?
你们以为小姐当真就那么懦弱,承受着你们的欺辱折磨,这么多年来一个字都不说?
错,错,错!
全都大错特错!
小姐在暗中所做的,你们全都不知道!
可怜你们,还在那里沾沾自喜,以为将小姐踩到脚底,就已经是将小姐给压迫得连头都抬不起来,只能在你们的压迫之下苟延残喘的活着,半点都反抗不得!
可怜,真是可怜!
小姐布了那么大的一个局,将你们所有人都给一点一点的算计进去,别说是你们这些欺负了小姐那么多年的少爷小姐,包括侯爷,包括夫人,包括姨娘,整个侯府,可都是在小姐的算计之中!
就算是前夫人所在的太师府,南阳王所在的羽家,月非颜所在的月家,又焉能不被小姐给算计?
小姐展开的局,你们谁都不知道!
你们以为今日这件事,就是小姐给你们的最大报复?
殊不知就算你们被报复得一心求死,可死,又哪里能有那么容易?
活着不易,死着更不易!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才是报复一个人的最高境界!
而此时,不仅是楚云裳这边在看着楚于岚,整个正厅里,所有的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全都是因接连两道尖叫声以及瓷器碎裂声,或转头、或起身的看向楚于岚。
作为一家之主,楚玺更是已经离开了座位,就要往女眷这边来。
却被楚天澈伸手拦住。
楚三爷慵懒道:“父亲,急什么,且先看看再说。”
看着拦在身前的儿子的手,楚玺动作一僵,而后就转头,看了他一眼。
接受到父亲那堪称是恼怒失望,甚至是懊悔痛恨,末了又幡然醒悟悔不当初的复杂眼神,楚三爷却还是慵懒的笑,只是这笑容看在楚玺眼里,却分明是灿烂无比的。
灿烂到,都有些刺眼了。
“父亲,今日可是七妹和喻儿的场子,父亲还是好生坐着,看看七妹母子两个怎么处理才对,不然,让人见着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说咱们楚家,半点规矩都不懂。”
楚玺闻言,身体晃了晃,却是果然倒退两步,坐回了椅子上去。
楚天澈这才收回手,然后微微眯起眼来,看向楚于岚。
看着他同父同母的亲生妹妹,却好似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那样冰冷而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神,直让楚玺,身体更加僵硬。
……造孽。
造孽!
早知道于岚她们的病,根本就是楚云裳一手造成的。
可他为什么还是会请楚云裳出手给她们治疗,为什么还会相信,楚云裳是发自真心的想要让妹妹们的病好起来?
明明早就知道,她恨不得她们死,也恨不得他死,她怎么可能会这样以德报怨?
这天下,谁都能以德报怨,唯独楚云裳不会!
唯独楚云裳,是最恨不得能将他们折磨至死的……
楚玺闭了闭眼。
楚家啊。
就要这样毁了,毁了啊……
就见这个时候的楚于岚,模样狼狈而又凄惨,浑身洒满热烫的汤水不说,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圆滚硕大的脓包一个接一个的破裂,衣服下的也是在流着脓。
不同于以往从脓包里流淌出来的黄色脓水,只能糊在单薄的面料上,并不会真正染透,这一次的脓水,浓郁多量到竟是直接渗透了两层面料,其中最外面一层还是丝绸流出来,让得楚于岚整张脸和双手都是又红又黄又肿,汤汁的香气以及脓包破裂所散发出来的恶臭混合在一起,让得她周身的味道都是十分的怪异又恶心,离她近的贵女,几乎是差点要当场呕吐出来。
贵女们急忙捂住嘴巴和鼻子,神色统统都是见鬼一样,慌忙就从座位上站起身来,飞快的后退着,连靠近楚于岚都不愿。
再多呆一会儿,恐怕就要把刚刚吃下去的东西,给直接吐出来了。
于是,整张桌子旁,就只剩下僵硬着四肢站在原地的楚于岚,以及头都快要低到膝盖上的楚元翘和楚未琼,还有那个被撞翻了开胃汤的上菜丫鬟。
无数道目光皆尽凝聚在这里,那丫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狼狈无比的楚于岚。
然后膝盖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被汤水覆盖着的地面上,将更多的汤水给溅上了楚于岚的裙子。
“八小姐,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丫鬟嘴唇哆嗦着,纤细的身体也在哆嗦,看起来好似一颗在风中颤抖的豆芽菜一样,话都要说不好了:“奴婢,奴婢没看到,是奴婢不小心,奴婢不是故意的,八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真不是故意的,八小姐对不起,对不起……呜……对不起……”
说着说着,丫鬟终于是没忍住,哭出声来。
低头看着一下子就哭到不能自已,好似是怕被直接拉下去打杀了的丫鬟,楚于岚已经被黄色脓水给覆盖着的脸上,两颊肌肉似是抽动了数下,却因脸颊整个的肿了起来,从而让人很难看到她的面部表情。
众人只能看着她眼睛死死地睁着,眼角周围的脓包,都是被这样的动作而撑得破裂开来,黄色的脓水不停的流淌着,有些甚至是流进她的眼眶里,染得她眼白都是变得泛黄,视线模糊了,她却也不擦一擦,只瞪着眼睛,死死盯着跪在脚前的丫鬟,喉头滚动着,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要她,要她说什么好?
要她说没事不关你的事你起来吧,还是说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赶紧来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说什么,说什么?
她的脸在这个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她的脸,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毁了!
她不用对着镜子看,就已经知道,这些刚刚还是瘙痒的脓包,现在被热汤刺激得破裂流脓后,一下子就转变成了剧烈的疼痛,那痛还是火辣辣的,比小时候父亲因为七姐差点死掉,从而拿棍子狠狠打在她手上的时候,还要更痛!
这样的疼痛,肯定是要留疤的,并且还是那种极难愈合,甚至是永远都不会痊愈的疤痕!
脸上留疤,手上留疤,身上也留疤!
不仅毁了容,更毁了整个身体!
这么多人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一猜就能猜出来她这样是铁定要毁容了的,以后,谁还敢接触她,谁还敢见她,谁还敢娶她?
她的交际,她的婚事,她的人生!
毁了,全毁了!
从此以后,她就是个真正的无盐女,将没脸再出府半步,也没脸再去见任何人!
只能带着满脸满身的丑陋疤痕,一个人孤独的在侯府里老死……
而,更让楚于岚感到害怕的是,之前的低烧,现在好像已经转变成了高烧,她能感到自己头重脚轻,浑身都是滚烫滚烫的,可身体却又觉得十分的冷,正是之前高烧了几天几夜的感受。
脑袋在一阵阵的发晕,眼前也是跟着被烧得发黑,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恍惚之中,跪在脚前的这个丫鬟,好似是已经变了个人一样,变得让她感到无比的恐惧,恨不能立即逃离这里,再也不要见任何人!
再也不要见任何人,尤其是那个人,七姐!
终此一生,都再也不想见到七姐!
七姐!
七姐!
七姐啊啊啊!
“啊——!”
不知是被高烧烧得神智模糊了,还是被脓包破裂所带来的痛楚给刺激到了,抑或是眼前所产生的模模糊糊的幻像带来的恐惧感,又或者是热汤淋在皮肤之上的灼烧般的剧痛实在是太难受,总之,楚于岚终于忍受不住,发出第三次尖叫声。
这一次的尖叫,又尖锐又刺耳,还有些破碎沙哑,听得人耳膜都是难受之极。
许多人都是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
已经是远离了楚于岚身边的那些贵女,听见这么第三道尖叫后,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如避蛇蝎,觉得这八小姐是不是已经疯掉了,当即便是再退后了许多,将楚于岚几人,给更加的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然而,楚于岚尖叫后,还未表现出什么来,就听“哐当”一声,是有谁瞬间站起身来,将椅子都给弄翻了。
众人转眼一看。
就见刚刚还是僵坐在座椅之上,没有什么动作和反应的十小姐楚未琼,此时居然是陡的站起身来,一下子就撞翻了椅子。
那和楚于岚一样布满了脓包,又红又肿的脸上,此刻竟是布满了不知名的恐慌之色,好似是看到了什么,又或者是感受到了什么,让她本就极为难看的脸,变得更加的丑陋狰狞。
她视线好似没有了焦距,却又在努力地控制着自己,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楚于岚身上,然后对着楚于岚,说出一番让在座的诸位,都是感到极其心惊肉跳的话来。
“七姐。”
她对着自己的八姐喊七姐,好似楚于岚在她的眼中,就是很多年前某一天里的楚云裳一样。
眼前不再是来自着懿都各处的宾客,也不再是热热闹闹举办家宴的正厅,而是位于懿都郊外的皇家围猎场里,几乎是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原始森林之中,几棵参天古树纠缠在一起的浓密树冠间,一个硕大的蜂巢筑在其中,有半个大拇指那么长的大黄蜂在蜂巢周围“嗡嗡嗡”的飞舞,无数只大黄蜂在蜂巢里钻进钻出,看得人头皮都要发麻。
但凡进过皇家围猎场的人,都是知道,那原始森林里,最具有攻击性,最容易让人死亡的,除虎狼野熊之外,还有一个,就是大黄蜂。
围猎场里的大黄蜂,可是连拥有着二三十年内家功夫的大内侍卫,都能被大黄蜂一拥而上刺下毒针后,毒到数息时间之内,立即不治身亡!
所以,只要是进入原始森林里的人,不带上足够的防身用具,谁都不敢靠近大黄蜂的蜂巢。
可那一天……
楚未琼视线空洞的看着楚于岚,声音空灵到好似是从天边传来一样。
“七姐,那里的黄蜂,都好大啊,也好可怕啊,你看到了吗,连身上长满鬃毛的野猪,都能被它们给活活蜇死呢。可是它们的蜂蜜好像很好吃,七姐,我想吃蜂蜜,你能帮我去掏蜂窝吗?我好想吃蜂蜜呢。”
黄蜂?
能蜇死野猪的黄蜂?
“是皇家围猎场里的大黄蜂!”
有人瞬间想到了这点,控制不住的惊讶出声。
懿都内外,人工养殖的一般都是蜜蜂,鲜少会有黄蜂,因为黄蜂的尾针之上有毒,蛰到人或者家禽的话,一个治疗不好,就容易感染发炎,从而引发一系列的其他病症,不治身亡,是以懿都里是没有黄蜂的,包括城外一些人会经过的道路地域,也都是没有黄蜂的。
能有黄蜂的,且还是能蜇死野猪的黄蜂,不做他想,只有皇家围猎场原始森林里的那一窝剧毒黄蜂!
众人听了,明白楚未琼这应该是在讲三年前秋猎的事情,因为那一年的秋猎,在场很多人都是参加了,并且,好似也是听说,汝阳侯的七女儿,被森林里的大黄蜂给蛰到了。
不过当时听说的,是说楚云裳只被蛰到了几个包,除了有些发烧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
可看眼下楚未琼的样子,好似当年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虽然不明白楚未琼怎么会傻到能将楚于岚给看成是楚云裳,但眼看着汝阳侯府的人,到现在没一个出来解决事情的,众人便也都压下心中的疑惑,继续观望着。
同时,心跳也都是加速了。
他们有预感。
接下来,楚未琼要说的,绝对能让他们所有人,都感到震惊。
绝对会是汝阳侯府里,最让人不敢相信的事件!
果然,楚未琼接着说道:“七姐,我只是想吃蜂蜜而已,我没有让你去毁了蜂窝啊,你为什么不同意呢?看吧,你不同意,我只好把你推过去,可我根本没有用力的,谁知道我怎么就那么一推,就把你推得滚倒了,然后撞到了树干上,蜂窝里就落下好多好大的黄蜂,蛰在了你身上……哦,对了,我记起来了,我要吃蜂蜜之前,我们刚被野猪追呢,是我把你从马上推下去,让你被马蹄踩断脚腕后,又被野猪的牙齿给戳穿了小腿,然后你就站不稳,被我轻轻一推,你就倒了。”
说着,她好像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羞涩的笑了,吐了吐因高烧而变得通红通红的舌头。
原本还是丁香小舌的,此时却因着高烧和红疹的双重发作,竟变得肿大了很多,上面也起了不少的燎泡,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