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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故事所在的小说,楚天澈闲来无事的时候,也是买来读过的,甚至还花了大价钱专门买到了典藏版收藏着,可见他对这本小说的喜爱。
不过,眼下,这位少主和他说孔雀大明王,是什么意思?
这孔雀大明王,和家主印信有关?
楚天澈眯了眯眼睛。
如果孔雀大明王和家主印信真有什么关系的话,那这块家主印信,倒还真有那么些别的意思了。
它所代表着的,可能不仅仅只是一个楚家家主的身份象征而已。
楚天澈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当初老侯爷会……
而后便听九方长渊道:“楚家的家主印信,上面雕刻的图案,既不像凤凰,也不像大鹏,因为那是孔雀,是以最古老的手法所描绘出来的孔雀,所以看起来有些四不像。三爷,我说的对不对?”
楚天澈眸色渐深:“你见过家主印信。”
用的是肯定语气。
不过同时也是表明,家主印信,他不仅见过,并且也的确是在他的手中。
楚天澈心中明白,能一下子说出楚家家主印信的模样,这个少主,手中所掌握着的势力,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更加可怕。
“没有。”九方长渊笑,“所以才问问三爷,有没有拿到家主印信,我想看一看,确定一下。”
毕竟今日,汝阳侯府,就要毁了的,以后再想看楚家的家主印信,就没这么容易了。
不过侯府毁了便毁了,只要楚天澈和楚云裳还活着,那楚家就还存在着,楚家的家主印信,自然也是依然有着大用。
不管是谁,楚天澈也好,楚云裳也好,只要能拿着家主印信,去往……就能……
九方长渊唇角含笑,看着楚天澈果然是将掩在袍袖之下的手伸出,将什么东西,递了过来。
正是那枚家主印信。
周围人此时全都在看着女眷那边,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九方长渊接过家主印信,垂眸仔细看了看。
这家主印信整体呈椭圆形,棱角被打磨得十分光滑圆润,以一整颗极其稀有罕见的东凰珠打造而成,通体为金红之色,颜色略略有些夺目。
印信朝上的一面雕刻着的正是一只古笔孔雀,孔雀正高高昂头,似是在歌唱,又似是在啼鸣,华丽的尾羽因为古笔手法不同于现在绘画手法的缘故,画得并不如平常所见的孔雀那般,而有些像凤凰尾羽,又有些像大鹏尾端,因此楚天澈之前看着这个图案,根本看不出来这图案雕的是个什么东西。
印信朝下则是一个端端正正的繁体大楷“楚”字,而不知是不是这颗东凰珠的特殊,“楚”字竟是在主体为金色的珠子底部,每一横,每一竖,每一撇,每一捺,都是沿着红色的纹路所雕刻,让得这个正红的“楚”字,被周围金色给衬得很是金光灿灿,极吸引人的目光。
整个儿印信约有人小半个手掌大小,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很是厚重,正是东凰珠特有的重量。
确定楚家家主印信上的图案,的的确确是一头孔雀,九方长渊沉默着将印信还给了楚天澈。
他沉默着,心中却是在这一刹那里,想了很多。
其实自大周建朝初始,楚家在朝堂上得了个汝阳侯世袭侯爵的位子后,当代家主娶了当时太祖的长姐,长公主为妻后,整个楚家,就开始陷入了水深火热里。
其中内幕时隔太久,又牵扯到慕氏皇室,如今已然不必多说。
需要说的,却是这枚家主印信了。
众所周知,楚家历史颇为悠久,比大周朝都要多了那么两三百年的时间,是个底蕴极其雄厚的世家。
只是,却没有人想过,楚家的家族历史,悠久是悠久,可具体楚家先祖是怎样创立起楚家,又为什么要创立起楚家,有谁知道?
谁知道当年的楚家先祖,何方人氏,背景如何,实力如何,凭什么能以一己之力建造起这样庞大的楚家?
更重要的是。
为什么楚家的家主印信,在大周朝以前的那几百年里,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偏生是在大周建朝之后,第一任汝阳侯逝世前划分家产的时候,方才取出这样一个印章来,说这是他们楚家的家主印信,让新家主和以后的家主们,都定要好生保管,哪怕是丢了脑袋上的乌纱帽,也绝对不能丢了这枚家主印信。
这家主印信,远比世袭侯位,还要更加的重要。
尽管第一任汝阳侯没有说明原因,可往后的每一代家主,都是将他这句话给铭记于心,不管成就是大是小,全都将家主印信给一代一代的认真传承下去,直至如今传到楚天澈手里,这已经是大周百年里的第六代了。
而有关家主印信的秘密,这六代里,除了大周开国的那第一位汝阳侯算是创始人,完全知晓这印信背后所隐藏着的秘密,却是选择了保守秘密,并不将秘密泄露,带着秘密一同葬入楚家祖坟外,接下来,第二代和第三代,皆是对家主印信里所包含着的秘密一无所知。
直到了第四代,也就是楚天澈和楚云裳的爷爷,老侯爷的时候,老侯爷无意中摸索出了家主印信里的秘密,从而在懿都郊外的那个小村庄里,建立起了那样一个地下研究基地,试图能凭借着家主印信里的秘密,威胁到整个大周,用以实现第一位汝阳侯所不敢实现的一个堪称极为疯狂的愿望。
第五代,那就是老侯爷唯一的孩子,楚玺了。
不过老侯爷去得早,老侯爷的母亲慕歌又因为是皇室公主,作为公主,虽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但慕歌怎么说都是有着私心的,故而并不将家主印信里的秘密告知给楚玺,楚玺便也是一无所知。
接着便是今天,楚玺将家主印信,传给了楚天澈。
作为知晓楚家秘密的两人之一,楚天澈在听了九方长渊的解释后,明白家主印信上的图案,居然会是九雏之首孔雀,楚天澈立时就明白,这个家主印信,绝绝对对是大有来头。
并且这个来头,也是大有来历。
只是这么个来历,不到某个时机到来,就怎样都不能说出口的。
否则,楚家秘密一旦在时机成熟之前曝光,别说整个汝阳侯府了,就连楚天澈和楚云裳,都是要因着“楚”这个姓氏,被宏元帝赶尽杀绝。
楚家啊……
这个姓,这个世家,这个家主印信……
楚天澈看了九方长渊一眼。
却没说什么,只将印信重新收好。
而九方长渊则是身体往后靠了靠,靠上椅背,就微微侧了头,去看女眷那边的事态发展了。
须臾,轻声道:“三爷。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
楚天澈听着,忍不住轻笑一声:“亏得是你。”
亏得是你,而不是别人。
否则,就算再聪明,也不可能将家主印信拿给别人去看的。
知道家主印信上的图案是个孔雀的人,越少越好。少到有一天,这个家主印信可以毁掉,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楚天澈收敛了思绪,同样是朝着女眷那侧看去。
看着楚玺已经绕过了中间的那一扇屏风,快要到了楚于岚三人那边,便听“砰”的一声,不知是谁暗中踹了那么一脚,竟将屏风给直接踹倒,让得屏风这边的男人们,也都能看得更加清楚。
楚玺没有回头。
想来也是知道,今日这事,不论如何,都铁定是要在懿都里传开来了。
所以不管有没有这一扇屏风,女眷这边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和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都铁定要被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在眼中的。
楚玺大步走着,面色阴沉,浑身上下皆是布满了怒气。
只是,这位现任汝阳侯,看起来步伐似乎很稳当,好似即便生气到了这样的程度,他却还是很能顾及到自己的形象。
但实则,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的他,脑袋是有着多么的晕眩,手指也是有着多么的颤抖。
甚至于,路过楚云裳所在的席位,他都不敢去看楚云裳。
生怕看了楚云裳那么一眼,他就会丧失了所有的理智,要冲过去杀了楚云裳。
楚云裳啊!
云裳啊,他的好女儿。
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儿。
好到当初明知是她动的手脚,他却还要放下身段去求她;好到当初明知她不可能那样好,他却还是一门心思的利用着她表现出来的温柔。
殊不知,他求她,她答应了,却是动用了让人更加崩溃的手段;她温柔了,他高兴了,却不承想这温柔只是障眼法,平滑如镜的湖面之下,满满的都是滚烫岩浆和炽热鲜血。
她采取着温水煮青蛙的方法,先让他慢慢的适应了她湖面的温度,让他适应了一段时间后,以为这湖面永远就只会是这样了,或许有朝一日这温度还会降低,然后就见那湖面陡的破裂开来,下方火海血海全数爆发开来,让他狗血淋头一样,淋得他痛不欲生,淋得他凄惨无比。
似乎是感受到了楚云裳因自己的到来,从而转向自己的目光,楚玺正稳健走着的身体,突然,那么一抖。
只是抖得并不厉害,只少数几个人看清了。
这少数几个人里,自然是有着楚云裳。
于是楚云裳几乎是以鼻音在笑一样,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哼笑。
这一声哼笑,听在楚玺耳中,当即就令得楚玺本就有些发晕的眼前,立时更加的发晕了,好似整个天地都旋转起来了一样,他都快要走不好路了。
然,楚玺毕竟是楚玺,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又谈何如今这一个小小的晕眩?
于是,他走得依旧稳妥,依旧快速,眼看着再走上几步,他就能走到距离他最近的楚于岚身前了。
看着这样足够隐忍的楚玺,楚云裳不由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件事。
那个时候,莫青凉还没有与楚玺和离,她也还是楚玺捧在了心尖尖上的宝贝。
御前不能失仪,天子面前不能失态,这是既定的铁律了。
某一年,楚玺和几名官员,奉宏元帝之令,一起去接待从南方国家来的使者。
那是个建立在海中岛屿上的国家,国土面积虽然小,但人海上军事力量却是十分强大的,强大到这个国家的国主都敢扬言,要是他们国家疆土再大上那么一圈,他们就敢直接北伐,去攻打资源富饶的大周朝了。
这句宣言,如何能不传进宏元帝的耳朵里,所以明知这个小国派使者前来,说是友好往来,实则根本就是来打探大周国情,好有朝一日,能将大周也给纳入他们的疆土版图,宏元帝连鸟都不鸟,直接派出最圆滑、最隐忍,同时也是最能睁眼说瞎话、最擅长四两拨千斤的楚玺,让楚玺去会会这小国来的人。
陛下之令,楚玺莫敢不从。
于是楚玺再问宏元帝要了几个看似不怎么起眼的帮手,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出宫去迎接北上而来的国外使者了。
俗话说得好啊,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的宠物,那自然了,有什么样的国主,就有什么样的子民,更有什么样的使者。
那海中小国的国主都敢大言不惭,更不用提国主派来的使者了。
楚玺等人接到宏元帝圣旨的时候,探子就传回消息,说使者半个时辰后就能进城。
楚玺领着人早早的就出了宫,也出了城,来到懿都城门外等。
可等啊等,等啊等,别说等半个时辰了,他们足足等了两个时辰,从清晨等到了午时,都还没等到使者的车马。
有人就不耐烦了,说这使者是不是专门耍他们的,故意让他们在大太阳底下晒这么久?
楚玺当时很好脾气的回道,说诸位大人莫急,晒太阳其实也是有好处的,权当锻炼身体了。况且,若是现在就回去,指不定我们前脚刚走,使者后脚就来了,然后使者就会借此指责我们,说我们泱泱大周居然连多等一会儿都不愿意,到时候使者如何抹黑我们,我们也是有理说不清。
听楚玺这样说,大家也都觉得有理,毕竟都知道这使者过来肯定是要故意找茬的,接着就没人再发牢骚了,只老老实实的等。
而果然如同楚玺所说,他们等了三个时辰,等得有年纪大的老臣子,都快要受不住虚脱了,使者车马,才堪堪而来。
使者一下车,不等楚玺说话,立即就先下手为强,说懿都周边的治安也实在是太乱了,他们刚才来的路上,居然遭遇了好几拨土匪的抢劫刺杀,这才来得晚了。
见保护使者的马队,莫说被土匪给杀了抢了,连半点风尘仆仆之意都没有,显然刚才那三个时辰里,使者故意让马队歇息了好长时间,现在这是在专门往大周脑门上扣屎盆子。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