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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更深层次的,他想要的更多更多。
想得骨头都要疼痛了,想得血液也要凝固了。
想到终于能在她离开了懿都那个肮脏地方之后,他可以真正光明正大的追求她,可以如同现在这样,用尽一切手段的索求着他想要索求的。
“我已经准备好了。”
他声音听起来又低沉又温柔,恍惚其中包含着的是满满的宠溺:“四个月的时间,我想,你也应该准备好了吧。是不是?楚云裳。”
好似是暗夜中魔魅的诱惑,又好似是深渊中撒旦的咒语。
总之,鬼使神差般的,她终于能说话。
“是。我已经……”
“准备好了。”
准备好真正的接受他,准备好真正的和他在一起。
既然他都不怕,他都不在乎。
那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她想要的,不过一世安稳,不过一世宠爱,既然他能给她,而她也觉得他很适合。
机会摆在自己眼前,还有什么道理不去抓住?
反正,反正她对他也是很有感觉的,不是吗?
听了她的回答,他唇角微弯,呼吸似也是变得愉悦。距离这样近,她很清楚地能感受到他声音里细微的颤动,是他此刻心情愉悦的证明。
他若有似无的触碰着,慢慢道:“这很好。楚云裳,你听好了,从今天开始,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的一切,也都是我的。我不会给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你也不能给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否则,就算你一辈子恨我,我也不会把你让给别的人。”
这话又郑重又霸道,听得她的脸,更加红了。
然后她低了低下颚:“噢,我听好了。那你,”她咬了咬嘴唇,“那你现在,是在跟我告白吗?你很喜欢我吗?”
他缓缓笑开。
“我当然很喜欢你。”他说得无比认真,“我这样爱你啊,楚云裳,你就感受不到吗?我对你,哪只是喜欢而已。”
我这样爱你。
我这样爱你。
爱得什么事都敢为你去做,爱得什么人都敢为你去杀。
看着你好,看着你平安,胸腔左侧的那颗心脏,都仿佛为之变得圆满。
人说一个人是单独的半圆,只有两个人在一起,才会是一个完整的圆。
他这个半圆,一直在尽着所有的努力,来靠近她的半圆,从而和她连接成为一个完整的圆,如此,一生圆满,他所做的一切,便也值得。
他喜欢她,他倾慕她,他爱恋着她,他深情于她。
爱情不是一个人的全部,但没有了爱情,对很多人而言,却是万万不可的。
他这一生都在为了她而存在。
还有什么道理,还有什么原因,能让他放弃她,眼睁睁看她成为别人的人?
他这样深爱着她。
守护了那么久,终于能在此刻,将这句话认认真真的说给她听。
“啊,你爱我啊。”她脸红得厉害,暗夜中能感受到她脸颊上的热度,“我,我一直都以为,你只是,你只是……”她说不上来,这个时候居然嘴笨得厉害,“我好像,不太懂。”她不耻下问,“什么叫爱?”
爱是什么?
爱是能爱着对方的一切,能包容对方的一切,不管对方是美是丑,是年轻是老迈,是富有是贫穷,都想要一辈子和对方在一起,想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对方,想闭上眼见到的最后一个人也是对方,想共同生活下去,这就是爱。
什么都可以为了对方去做,上刀山下火海,哪怕是倾尽整个天下,只要能换得对方开怀一笑,这就是爱。
这就是爱啊。
这样简单,又这样复杂。
可真要说出口,却又根本什么都说不上来。
于是,对于她的疑问,他还是在笑,只是这笑容深邃,她仍然看得不甚清晰明白:“你看着我。”他说,“我对你,就是爱。”
他好像是在立下了极重极重的诺言一样:“从今往后,你日夜看着我,你就能明白,什么叫做我爱你。”
如果爱,请深爱。
他爱她这么久。
他深爱她这么久。
幼时初见是懵懂,少年再见是清楚,如今又见是了悟。
情定一生,他活到现在,大半辈子心心念念的都是她,爱到底是什么,他自身便是最好的证明。
“我爱你,楚云裳。”
天光破晓之极,他缓缓说出口:“如果你这辈子需要有那么一个人,好好的保护你和喻儿,那么这个人,一定是我。”
“这世界上,没有谁,比我还要更爱你。”
135、福利()
这世上,没有谁,比我更爱你。
不管这个世界,是纯洁还是肮脏,是光明还是黑暗,如果有一个人最爱你,那么,一定是我。
只有我爱你。
只有我最爱你。
心可以给你,人可以给你,就连这条命,也是可以给你的。
只要你要,只要我只有。
我没有的,我也会倾尽全力找来给你。
只要你愿意,那么,我就甘之如饴。
爱你已经成了习惯,太阳落下月亮升起,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习惯融血刻骨,整个人,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遍布着的全是你的气息你的名字。
你是心底里最深最重的那一道色彩。
你说,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有什么道理不接受我?
我这样爱你。
我这样爱你啊……楚云裳。
我这样爱你,你是不是早就已经发现了?
不然,哪里能像现在这样拥抱着你,哪里能像现在这样亲吻着你?
多少个夜晚都只能独自一人练习拥抱的姿势,只能在梦中幻想着如果有能亲吻你的时候,你的脸颊是否会红,你的心跳是否会加速,你的全部身心,是否在这个时候全部的、真切的,属于我。
心脏的位置在左胸,我的掌心和你的心脏距离极近,我能感受到你心脏跳动的频率。
那样快,那样急,一如我此刻的心跳。
你在紧张。
你也在激动。
是不是?
就像我此刻也是在紧张的,也是在激动的,压抑了太久的话语终于能在这个时候倾诉给你听,恨不得能把整个世界都捧在你面前,从此看你欢颜喜悦,从此就这样一直的走下去。
人常说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我深爱你,所以我情深,注定我不寿。
可总是会有那么一个想法,此生真的很想牵着你的手,和你白头偕老,死后也要葬入同一个坟墓,生不同衾死同穴。
这一生,这一辈子,从始至终都想这样和你牵绊在一起,让你的名字永远伴随着我的名字,让你这个人永远陪在我身边。
没有别的人,没有外的人,然后我们哪里都不去,我就这样慢慢的宠着你,爱着你,看你和我一样一点点的慢慢变老,老到最终,我们头发白了,牙齿掉了,在你死之前,我也还能牵着你的手,和你说一句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啊,楚云裳,你能听到吗?
我爱你。
我这样深,这样重的,爱着你。
如果没有你……
如果没有你。
我做的一切,还有何意义?
从始至终,从很久以前,从你不知道的时候开始,就注定我这一生,只为你而活。
没有你,我的世界,便也不复存在。
整个世界里,只有你。
只有,你。
他缓慢的将告白说出口。
绝豔容颜掩映在淡淡暗色之中,却仿若最贵重的珍宝一般,碧玉珠光,是这世界上最好看的一张脸。屋外夜幕被天光缓缓照亮,她心底里一直都存在着的阴霾,好似也因着他这低沉悦耳的声音,被他温热的手掌缓缓拂去,露出她心脏最深处,连她自己都快要忘记了的明亮。
那明亮太淡,太浅,轻得她自己都快要忘记,原来最初最初的自己,也是这样期待着一个人。
期待一个人,就好像紫霞仙子死前对着至尊宝所说的那样,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的云彩来娶我。
期待那么一个人,可以宠她爱她,可以将她当做整个世界。
一直在找,一直在等。
如今终于是找到了吗?
如今终于是等到了吗?
找得心脏都被无数阴霾笼罩,等得期待都已化作一抹夙愿,被隐藏在心底最深处,如今这夙愿终于被他缓缓取出,然后郑重收下。
收下了,那就是一辈子。
认准这个死理,无论如何都不要松手。
一旦松手,背后黑暗,是比深渊还要更让人绝望的存在。
她一生坎坷流离,她一生痛苦悲戚。
如果你爱我,如果你爱我。
请你好好的、认真的爱我。
没有什么东西,是能比这样一句比山重、比海深的诺言,还要让人感到温暖。
然后牢牢地死死地抓住了,到死,也不想放手。
伴随在身边,永永远远的走下去。
其实啊。
一如生活在现代社会之中的女孩子,每个人都有着那么一个白马王子的梦一样,她也是一直都有那么一个梦境,梦里是山清水秀,梦里是鸟语花香,梦里是小桥流水烟火人家。
梦里有她和她的孩子,有她的房屋和田地,傍晚时分,她带着孩子回家,远远能看到她房屋所在的地方,炊烟袅袅,是有人正在做饭,等她回家。
那样一个梦,做了那么多次的一个梦,终于能在此刻,梦里她和孩子推开房门,炊烟袅袅里,余晖斜映,梦里是一片炽烈的夕阳之红。那正为她洗手作羹汤的人,身形清晰了,面容也清晰了,一切的一切,全都清晰了。
然后那个清晰的人转头来对她笑,眼眸亮如星辰,漆黑深邃到仿佛能装下一个世界。
只是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
这多好。
这多,好啊。
终于等到这样一个人,心脏跳动得如此激烈,亦是变得如此温暖。
可是为什么,泪水都好像要从眼眶里掉下来?
是等得太久了吗,害怕这只是酒后三巡,天光氤氲里,自己无意之中做的一个梦?
可是这个梦如此真实。
真实得身上体温,都能彼此感应到最滚烫的温度。
从来都只是在小说故事里才会看到男主角对女主角深情款款的说出这样一种情话来,如今亲耳听到这样的话,被人以十万分认真而郑重的口吻说出来,缩在被子里的人,脸颊红得十分厉害,眼睛也是璀璨如星子,眸光颤动间,带着点欢愉,带着点欣喜,还带着点不敢置信的小心翼翼。
“你是认真的啊?”她小心翼翼的说,“你没有骗我?”
他听着,微笑,笑容里满含着宠溺之意:“如果我是骗你的话,我会对你说我爱你?你觉得,这样三个字,是能随随便便说出口的?”
她扯着被角的手探过来,然后嘴巴咬住被角,好像个小女孩一样,非常认真的道:“可我看你就很随便。”
趁着她喝酒就直接说出口。
这明摆着是趁人之危。
他也不用脑子想想,在她喝酒之后告白,确定她第二天早上起来,她不会将这茬给忘掉吗?
虽说就算是被深度催眠想要从她嘴中套话,她也是能有着隐隐约约的记忆……
好吧好吧,她承认,喝酒是喝酒,告白是告白,这是两码事,她绝不随随便便忘记,然后混为一谈的。
“那就随便吧,反正我已经说了,听不听是你的事。”
他也不和她计较,只忍不住低头,再吻了吻,满意的看着她的脸红得都快赶上猴屁股了,这便躺回去,将两人身上的被子整好,然后在被子的遮掩下,摸索着握住她的手。
因为是夏天,又是沿海,空气湿热,建造房屋用的材质都是从北方边疆运过来的,冬暖夏凉。
身上盖着的被褥,以及身下的床单垫被,也都是丝滑柔软,即便现在还没有换成特别薄的那种,但睡在其中也不会让人感到闷热,相反会让人感觉十分的舒服,一点都不会让人出汗。
这般舒服凉爽之中,他握住她的手,手掌温度是比被子里的温度还要高上一些的,高得她耳朵都是通红通红,将将要滴下血来一样,一颗心都是隐隐要变得躁动不安。
“睡觉吧,天已经亮,嗯,是天已经黑了。”
难为九方长渊现在还记着她之前的时间观点,从善如流的立即改口,然后道:“现在,听我的,闭眼,睡觉,不准乱动。”
她果然按照他所说的闭眼准备睡觉,但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她就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