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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为九方长渊现在还记着她之前的时间观点,从善如流的立即改口,然后道:“现在,听我的,闭眼,睡觉,不准乱动。”
她果然按照他所说的闭眼准备睡觉,但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她就睁开眼来,疑惑道:“为什么不能乱动?”
九方长渊眸子黑沉沉的看她,隐可见其中一点异彩闪现:“你想现在就和我洞房花烛夜?”
楚云裳傻眼。
她似乎好像大概明白了什么……
然后二话不说,被子往脑袋上一盖,闷闷的声音从被子下方传来:“嗯,我已经睡着了。”
看着这样可爱的楚云裳,九方长渊失笑,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脑袋,将她小半个头颅从被窝里挖出来,免得她睡着睡着喘不过来气,这便也闭上眼,握着她的手睡觉。
原以为该一夜,嗯,原以为该一上午安好的,谁知楚云裳睡觉是个乖宝宝,真真是如他话中所说,一动都不动的,十分乖巧。
最终反倒是九方长渊睡着睡着不安稳,眉头皱起来了,面容也变得严峻了,然后猛地睁眼,倏然转头,见她还是以之前的姿势安安分分的睡着,哪里都没去,没有离开他身边,他深呼吸一口气,瞬间放下心来,握了握掌心之中她的手,终于还是没忍住,搭在被子外头的左手伸进来,慢慢覆上她的腰肢。
他知道她身材很好,和昨晚看的参加开幕式的那些个头牌花魁的身材,都是有得一拼,腰身纤细得有时候他都要怀疑,这样细的小腰,是怎么怀上喻儿,还将喻儿给生下来的。
不过这样细的腰肢,不堪盈盈一握,他如今搂着了,却感到刚刚好。
他慢慢的侧了个身,右侧睡着,正面对她。
此时天已经大亮,正是上午。阳光暖暖,透过窗纸照射进来,晒得房间温度有些升高,但仍旧不能让人感到燥热。
这样亮的天色里,他微微眯起眼睛看她,看她睡得安然而沉静,一点都没有不是和喻儿睡在一起的陌生警惕。
真真好像一个小娇妻一样,乖巧又顺从,十分的听话。
他正看她,就见她突然拧了拧眉,好似梦到了什么,又或者感到哪里不舒服了。
接着他就眼睁睁的看着,她手蹭开被子,然后伸到自己的胸口上,扯了扯胸前中衣的衣襟,连带着最贴身的小衣,也是被她扯了扯。
——怎么了?
虽然很想借机占点便宜,但总归心里头还是正人君子的理念占了上风。他刚准备松手,拢好她的衣襟,就瞥见她手指在那里扯着衣襟,隐隐约约的,白玉柔软,他看清她胸前衣物,似乎有些湿了。
空气中,也隐隐有着一股子奶香味,正在慢慢的扩散开来。
这是,涨奶?
他一下子不知所措。
涨奶,该怎么办?
往常听说喻儿是个很能吃的,所以从没让她涨奶过。
如今喻儿正在孙嬷嬷那里睡着,她这,她……
九方长渊在愣着,楚云裳睡梦之中却是胸口涨得难受,依旧拧眉在扯着衣襟,看样子是不把衣襟给全扯开来就誓不罢休。
这便苦了九方长渊。
心爱的女人睡在自己身边,这本来就很能考验人的,如今亲眼目睹她这样,九方长渊立时便觉得身体内部陡的便变得火热了,热得他很想,很想……
他拍了拍自己脑门。
这都什么时候了,乱想个什么。
这便推了一把楚云裳,轻声喊道:“裳儿,裳儿?醒醒,快醒醒。”
楚云裳睡得沉,但他这一推一喊,她立即就醒来了。
然后睁眼迷迷糊糊的看他:“嗯?怎么了?”
“你涨奶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别不好意思,指指她的胸口,“你弄一下再继续睡吧,不然衣服要湿透了。”
楚云裳低头一看,果然胸前衣物已经湿了大半,涨得非常难受。
她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耳朵也是开始发烧。
……天杀的!
居然在九方长渊面前涨奶了!
而且还是他第一时间发现的!
楚云裳立即翻身面朝墙壁,嘟囔着道:“你帮我拿个杯子。”小小声的又补充了一句,“大点的杯子。”
身边立即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起床声。
她僵着身体,不敢转头去看。
等他拿了根本是一个大海碗过来了,她刚飞快的伸手接过,然后想要坐起来处理一下,就听他道:“裳儿,你要不要换衣服?”
“……要。”
“那我给你拿衣服,你先,你先弄一下。”
脚步声往旁边去了。
楚云裳悄悄转头看了一眼,见身后床边果然没人了,她手脚并用的坐起来,解开睡梦里快要被自己全拉扯开的衣襟,背对着外侧开始处理了。
过了一会儿,才听九方长渊的声音从另一边响起:“好了吗?”
“……好了。”
音落,新的中衣和小衣立即被人从旁边扔过来。
楚云裳看着,咬了咬唇。
无法想象,他一个大男人,是怎么敢拿女人家这些衣物的。
看他还是没过来,楚云裳知道他这也算是尊重她,在她真正接受他之前,他不会太急躁。
不过真说起来的话,好像他才亲了她又告白了,他们两个就已经睡在了一张床上,这还叫不急躁吗?
等起床后,被人看到他们两个一起从一个屋子里出来,以后她脑袋上就绝对要被安上他的名字,怎样都要扯不清了,至于带着喻儿嫁给他,那也简直是铁板上钉钉的事。
楚云裳想,这要是叫不急躁的话,真不敢想他急躁起来,那会是怎样的一幕。
会不会现在的她已经被拆吃入腹,连点骨头渣子都要不剩了?
她脱掉身上湿透的衣服,顺带擦了擦手上沾着的奶液,这便换上了新的,然后一手抓着湿衣服,一手端着碗下了床。
才一下床,就见他正在帷幔旁背对床站着,听见她下床,他伸手过去:“你继续睡吧,我来就好了。”
她红着脸把手里的东西都给他,然后脱掉还没穿好的鞋,飞快的上床钻进了被子里。
九方长渊见着,忍不住笑。
这样都能害羞。
那要是到了以后,再亲密一点了,她岂不是要脸红到自己把自己给烫死?
倒是还要好好调教调教,让她尽快习惯了才好。
九方长渊抬脚去处理手中的东西了。
等他都弄好后,再上床的时候,就见楚云裳还在红着脸,不过已经睡着了。
她还是睡在了最里面,不过却是面朝着墙,背对着外面,双手蜷在脸边,显然她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再不好意思,也是敌不过大脑深处的困意,睡得很香。
他在她身后躺下来。
盖好了被子,便也翻身向里,伸手搂住她的腰,脸正对着她的脖子,他稍稍往前靠一靠,就能直接吻上她的脖子。
他果然一触即离的亲了亲,然后心满意足的闭眼继续睡。
再接着,直到午后起床,果然再没闹出什么乌龙。
而整个楚宅,一上午也俱是安宁。
一直等到了中午,才有人醒来起床,洗漱过后,便开始洗衣做饭,顺带打扫院落,就等主子们各自起床了。
然而楚宅里当主子的不过三个,一个少主一个小姐一个小少爷,其中小少爷是睡得最早的,醒的便也早,蓝月蓝香午饭还没坐好,他就已经漱了口洗了脸,穿了前两天刚做的新衣服,被孙嬷嬷抱着从屋子里出来了。
头顶阳光刺眼,楚喻仰头眯眼看了看,就转头冲着孙嬷嬷乐呵呵的笑,边笑还边“咿咿呀呀”着比划着什么。
孙嬷嬷看懂了,朝着楚云裳的卧房看了一眼,见那边还是静悄悄的,便道:“小姐和九方少主应该还没醒的,嬷嬷想啊,可能是他们睡得晚,就小姐那个脾气,九方少主不知得磨多久,才能把小姐给拐上床去。”
楚喻听着,一副“我很懂我非常懂我特别懂”的样子点点头。
是呢是呢。
就娘亲那又傲娇又矜羞,有时候还特别矫情的小模样,真不知道干爹得花多大的心思,才能将娘亲给拐床上去呀。
唔,他就做个乖宝宝好了,坚决不去打搅干爹和娘亲。
想到这里,楚喻又想起一件事来,接着和孙嬷嬷比划。
孙嬷嬷看着,摇头笑道:“不会的,小少爷和小姐一起睡,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九方少主哪里会嫌弃小少爷。”
原来楚喻担心,自己现在还没到断奶的时候,以后夜里还是得和楚云裳睡一起。但九方长渊现在又和楚云裳摊牌,两人同睡一个屋一张床到现在还没出来,要是他以后夹在两人中间,岂不是会扰了两人的感情,让九方长渊厌烦他?
但听孙嬷嬷这样说,楚喻立时就放下心来了。
孙嬷嬷继续道:“九方少主想要娶小姐呢,怎么会嫌弃小少爷?小少爷又不是不知道他,他对小姐好,当然对你要更好。”
楚喻听了,觉得也正是这样。
反正从最开始的时候,干爹不就是对自己特别好吗?
现在他们一家人都来了风晚城,干爹在放开了手追求娘亲的同时,也还是对自己很好的呀。
于是小孩儿就一点都不纠结了,闻着从厨房那边飘来的饭香,挥舞着小手表示自己饿了,要吃饭。
孙嬷嬷看看,见楚云裳那边还是没什么动静,想来两个主子可能的确是在睡着,这便抱了楚喻去厨房那边,先伺候小少爷用饭了。
果然,等将楚喻喂得饱饱的,准备休息一下,开始今天的学习了,就终于听见楚云裳卧房在的地方,隐约传出了一些动静。
正准备着三百千的孙嬷嬷转过头,看看正坐在椅子上的楚喻,一大一小不约而同的一笑。
娘亲起床啦。
有好戏看咯!
楚喻立即伸出手,要孙嬷嬷抱他过去看热闹。
孙嬷嬷果然抱起他,朝着那边卧房慢慢的过去了。
等过去了,这才知道,原来是绿萼估摸着楚云裳就算睡得再晚,这时候也该醒了,这便过来敲门,喊楚云裳起来吃饭。
不过绿萼是知道今夜小姐是和九方少主一起睡的,本来该照常敲门,听见小姐的声音才能进去的,然,今天绿萼却是连敲都没敲,找了根铁丝,撬开九方长渊之前根本没上好的门闩,轻手轻脚的推开门,几乎是踮着脚尖进去,才一绕到床榻所在的地方,抬眼就见九方少主已经醒了,正睁眼看着她。
绿萼当时就被吓了一跳。
不过这样的惊吓,很快就被九方少主和自家小姐的姿势给覆盖了去。
按照九方长渊的话来说,那就是绿萼在扫到他和楚云裳姿势的时候,那一双刚刚还是被自己给惊吓到的眼睛,“唰”的一下,就变得锃亮锃亮,散发着绿莹莹的光泽,好像黑夜里的饿狼一样。
有那么一种名为“八卦”的色泽,瞬间在绿萼的眼睛里呈现出来。
她真的是绿着眼睛看床上的两人。
就见此时的两个人,男的已经醒了,正平躺着;女的则是脑袋枕在男人的右臂之上,手也覆在了男人的胸膛上,被男人给半抱着还在睡。
绿萼看着这样姿势的两人,眼睛越发绿了。
这一幕真的不要太温馨嘤嘤嘤!
小姐你终于能嫁出去了嫁出去了嫁出去了!
奴婢好高兴,好高兴,好高兴!
重要的话说三遍不解释!
绿萼忍不住要笑,然而还是飞快的伸手捂住嘴,只露出弯得快要成了一条缝的眼睛,被捂住的嘴巴在无声的咧着大笑。
九方长渊只看了她一眼,就收回目光,然后摆摆手,示意楚云裳还没醒,让她不要先喊。
绿萼欢快地捂着嘴点点头,便轻手轻脚先去了旁边浴室,准备将两人换掉的衣服拿出去泡着,留着下午洗。
不过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却显得很激动,拿着手中的衣服直朝床上的九方长渊晃。
九方长渊眼角扫到了,转眼看过去,就见她手中晃着的衣服,正是楚云裳之前换掉的湿衣服。
他挑眉,表示询问。
绿萼神情激动的摊开那一件白色略有些透明的小衣——便也因为是有些透明的,所以绿萼刚才在浴室里收拾的时候,一下子就看清上面的白色渍迹。
她虽然还没出阁,但身为伺候人的奴婢,又是从小在汝阳侯府里长大,耳濡目染的多了,多多少少都是懂一些男女房事上的东西,是以看到那渍迹后,她想也不想,立即就认定这是九方长渊留下来的。
然后她就开始脑补。
九方少主留下这种东西就算了,居然还是在小姐最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