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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浴桶里地域实在太过狭小,两人相对而坐,其中花雉是坐在了无影腿上,贴得极近。激情如火,水温似是在逐渐升高,水声轻轻地响,喘息与呻吟也是刻意压低,一切的一切都在私密的进行着。
只等准备做足了,正待更进一步时,就听万籁俱静的房间里,突地响起一道惊呼声。
“呀啊!”
这惊呼声实在是毫无半点预兆,惊得浴桶里两人皆是一滞,而后来不及继续刚刚的动作,急忙转头,看向发出声音的床炕。
就见炕上,那原本睡得好好的小孩儿,此时已经是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了床畔,正眨着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对着浴桶里的两人直直瞅着。
见两人都望了过来,小孩儿咧嘴一笑,米粒儿般的小白牙在烛火的映照下,闪闪发亮:【花鸡,无影,你们两个在干吗?】
身体已然是到了忍耐的极限,蓄势待发。此刻却是突然叫停,花雉脸色潮红,额上脖子上不知是汗还是水,如玉肌肤上满是各种靡丽痕迹,端的是香艳无比。他喉结上下动了动,这才哑着嗓子道:“小少爷乖,夜深了,赶紧乖乖睡觉。”
竟是一点都没有被撞破情事的尴尬和羞涩。
于是楚喻惊呆了。
小孩儿完全没有想无耻厚脸皮,他跟无影三更半夜偷偷摸摸做的好事都被自己看了个清楚,他居然还能如此大言不惭地要自己睡觉。
天啦噜节操何在!
小孩儿瞪大了眼睛,几乎是手足并用的开始比划起来。
【花鸡你个臭不要脸的!我这么小,我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当着我的面……】
花雉闭了闭眼,扬起脖子,暴露在水面上的胸口急促的开始起伏,握着无影肩头的手指,也是开始收紧,将那白皙的肩头给抓住点点红痕,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七小姐没教过你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楚喻:“……”
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虽然没见过男男情事是怎样进行的,但男欢女爱,楚喻前世却是见过的。至于是怎么见的,不提也罢,反正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不过既然见过男女情事,那自然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楚喻又聪明,用脚趾头稍稍想上那么一想,就知道花雉和无影此时在浴桶里是怎样的。
小孩儿脸“唰”一下就红了,红苹果一样。
接着小孩儿便支支吾吾地又憋出一句话来,这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挪回了自己刚才睡觉的位置,被子往脑袋上一捂,鸵鸟一样,就再也不动了。
浴桶里的花雉却是瞬间破功,扑哧一笑。
原来楚喻说的是,那你们就继续吧,记得给我点上睡穴,我怕我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花雉正笑着,再握了握无影的肩头,便是要起身来了。
无影手叩在他腰上,感受到他的动作,竟是微微皱了眉,然后牢牢按住他,所有的情绪一触即发,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此时根本容不得任何中断。
却见花雉摇了摇头,以唇语比道:“点睡穴对小孩子不好。”
反正他两个早滚了不知多少次床单,早就已经洞房花烛夜了,今晚和以后要陪楚喻一起睡,暂时过一过和尚生活,吃吃素,也能有益于身心健康,顺带还能加深夫夫感情。
无影沉了沉眉,唇角紧抿,没说话,但转而松开他的腰,抓了他的手,手掌不比那看起来还是面无表情的脸,滚烫得吓人。
似是感受到了什么,花雉轻轻倒抽了一口凉气,却是没再拒绝,吻了吻男人的唇。
考虑到楚喻,两人动作不约而同的快,到了最后,浴桶里的水不怎么烫了,但还是很热,还能让无影好好洗个热水澡。花雉爬出去,随意擦了擦身子,这就套了中衣上炕,见楚喻的小脑袋还是有着大半缩在被褥里,他掀了被角,把小孩儿脑袋从被褥里挖出来,一看,楚喻已经又睡着了。
他扬了扬唇,笑得很是无奈。
真是个不省心的小主子。
楚喻盖的是月城特意找出来的小被子,脚头的被子将那双小脚裹得严严实实的,一点都不会感到寒冷。花雉再将其他地方给掖好,这便抖开了另外一床被褥,在楚喻身旁躺下,望着头顶的房梁,开始胡思乱想。
不同于无影有条不紊循序渐进的思考,花雉想东西,从来都是天马行空,这里想一想那里想一想,很乱,毫无规矩可言,但他这样想的话,却是越想头脑越清醒,已经习惯这样思考了。
于是,等无影洗完澡后,把房间都给收拾好,熄了灯,上得炕来,就听花雉传音入密问道:“亲爱的,你还记不记得,咱们最开始见到星夜的时候?”
星夜是狼村的护法,他们之前在狼村住的时候,一直都是住在星夜家里,和星夜相处得不错。
无影点头。
花雉道:“当时星夜说了一句,说天村里面,住的是阿姆和阿姆的族人。”
无影继续点头。
花雉再道:“可是我问小少爷,小少爷跟我说,他刚到人村的时候,人村里有个姑娘跟他说,人村里的人,都是月狼大人的后代。”
星夜和那姑娘的话,分开来听还没什么,但仔细一对比,便能发现,这两句话,完全矛盾了。
月狼大人和他们一样,是异能者,这点毋庸置疑。
而星夜说过,阿姆已经活了很大的岁数,但形容面貌看起来还是和年轻人一样没什么两样,阿姆如此长寿,那么阿姆定也是异能者,这点也是没错的。
所以阿姆和月狼大人定是有着什么血缘关系,否则阿姆在狼岛的地位不可能那么高,最好的理解便是阿姆是月狼大人的直系后代,并且那些所谓的阿姆的族人,应当也是和阿姆一样,真正是月狼大人的后代或者后代的后代,这是很简单的道理,想一想就能明白。
那么相反的,人村里的人却个个都是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异能傍身,所以天地狼人四个村落,这些普通人便占据了最后面的那个人村。
可这些普通人,却是又自称是月狼大人的后代。
这却是怎么回事?
按照星夜的意思,月狼大人是守护整个狼岛的神灵,岛上的狼人是月狼大人坐骑的后代,天村里的阿姆等人则是月狼大人的后代,这样来说的话,人村里的那群人,要么是月狼大人在到来狼岛之前,便已是生活在这座岛屿上的土著,要么就是月狼大人为了能够对岛屿进行更好的管理,这才从岛外引来人类,让狼人借用人类的聪明才智,来将狼岛给发展得更好。
可是这样的话,问题又来了。
人村的人,为何要自称是月狼大人的后代,而岛上的其他三个村落,居然也是没人反驳这么一句话?
花雉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无影沉默片刻,方淡淡传音回道:“不知道。”
等了良久才等到这么三个字答案的花雉立时气结。
无影再道:“明天问陆长安。”
花雉道:“她能知道答案?”
无影道:“不知道,问问看。”
花雉无语:“好吧,也只能这样了。”转而又道,“要是她不说怎么办?”
这次无影直接闭上眼,不愿继续说下去了。然后翻了个身,面朝外开始睡觉。
徒留花雉一个人在暗夜中盯着他的背干瞪眼。
这死面瘫死冰块!
多说一句要是陆长安不说的话就去问月城能死吗!
不就是没能继续做下去嘛,真是小气得一比那啥!
花雉气哼哼地也是转了个身,面朝里头的楚喻去了,和无影背靠背地睡,谁都不再说话。
房间就这样安静下来。
原本好好的一个洞房花烛夜,愣是被搅成了这么个悲催样子,好像这三个人都各自占了一部分责任……
反正楚喻年纪小,无论如何只要卖萌装傻宁死也不承认,花雉和无影也拿他没办法。
年纪小真的是一大利器啊哈哈哈。
只等到半夜的时候,楚喻醒来要起夜,咿咿呀呀地把花雉叫醒,花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半坐起来,伸手就要把楚喻从小被子里挖出来,感到腰上有些沉,低头一看,无影的一条手臂正搁在自己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弄的。
他立时便有些清醒了,勾了勾唇,抱起楚喻,脱了小裤子,就要跨过睡在最外头的无影。
这时候无影却是起来了,没说话,只从床底下捞出夜壶来,接了楚喻就开始帮小孩儿嘘嘘。
不过花雉最终还是下地了,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给楚喻准备吃的。
白天时候月城做的有很大一碗奶糊糊,据说是从哪家狼人那里弄来的狼奶,还冻起来了,不过用热水一兑就能吃,之前花雉喂楚喻的时候尝了口,不腥,月城厨艺很好。
兑了小半碗热热的奶糊糊,花雉端过去:“啊——张嘴。”
楚喻裤子已经穿好了,闻言“啊”的一声张开嘴,一小勺奶糊糊就被喂进了嘴里。
奶糊糊奶味很浓,吃起来甜丝丝的,好像还带了点梅花香,不知道月城是不是往里头加了梅花瓣,反正楚喻是没吃到花瓣的。
小孩儿被无影抱着,花雉一勺勺的喂,终于把小孩儿喂饱了后,楚喻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就又喝了口热水漱嘴,便被抱回去继续睡了。
花雉把碗里还剩的一点奶糊糊吃完,咂咂嘴,品了品味道,扔了碗也跟着睡了。
这回却是不同于之前和无影背靠背谁也不理谁的睡了,无影还是翻了个身,面向里侧,手臂一伸,便是搭在花雉腰上,不说话,闭上眼继续睡觉。
花雉睁眼看了看,凑近过去亲了亲,这才心满意足地不动了。
唔。
这个洞房花烛夜,其实也还算可以了。
远行在外,何必在乎那么多呢?
……
翌日,五月廿一。
花雉抱着楚喻,指尖沾了点盐粒,正在楚喻的要求下,帮小孩儿那跟米粒儿没什么区别的小牙齿清洗着,就听另一间卧房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抬眼一瞧,银发的少年正从房里走出来,银色的瞳眸有些迷蒙,显然是刚醒。
雪白的大氅套在身上,那银华与雪色相融,十分的好看。不过,与昨日不同的是,原本大氅襟口,应该是空无一物的,今日却是多了一圈银白的软毛,浅浅遮住了少年的颈项。
花雉瞥了一眼,就喂了楚喻水,让小孩儿吐掉,对少年那银白软毛之下的痕迹,完全没点反应,像是根本没看见一样。
于是,等那银发的少年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去厨房打热水来洗漱的时候,对于那从同一间卧房里出来的陆长安,花雉也还是采取了视而不见的态度。
倘若星夜此时在这里,见到这样的花雉,定是要啧啧称奇。
因为之前还在狼村里住着的时候,花雉完全就是个热情似火的话唠,早中晚三次招呼从不落下,早晨见到星夜要跟星夜勾肩搭背一把说啊哈哈星夜早上好啊你今天又帅了很多,中午要凑到厨房里去说啊哈哈星夜中午好啊你今天要做什么好吃的,晚上回房休息之前也会说啊哈哈星夜晚安啊好好睡做梦记得梦到我哟。
如此,就算再是个泥巴捏成的人,也得被花雉这种话唠的程度给磨得鸡皮疙瘩都要掉不知道多少层。
以致于在星夜家住的那段时间里,不止星人好相处,周围的邻居也都是有着如此感受。
可现在,来到地村月城的家,花雉却是一反常态,半点热情都没表现出来。
这也真是奇了怪了。
陆长安从月城的卧房里出来后,原本好像是不打算跟谁打招呼的,但见到楚喻望了过来,不由轻轻一笑:“小弟弟,昨晚睡得怎么样?”
楚喻咿咿呀呀地点头,睡得很好。
陆长安点了点头,长发乌黑,眼眸亦是乌黑,唯独那嘴唇嫣红,唇红齿白,真真是清秀可人:“我先去洗漱,等一下就给你做饭,你不要急,很快就好的。”
楚喻再点了点头,目送她进了厨房。
然后小孩儿就转头看向花雉,比出唇语:“她身上好像有血腥味。”
花雉读出他的意思,点头一笑:“嗯,是有血腥味。”
楚喻再问:“那血腥味不新鲜。她夜里干了什么?”
总不能是去杀人了吧,可她看起来好像是和月城一起睡的,她要是去杀人的话,月城作为警惕性极高的狼人,焉能不会察觉?
可月城看起来还是那么平常。
花雉眯了眯眼:“可能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吧……”并没有将夜里亲眼目睹的给说出来,花雉将洗漱用的东西都给拿回房间放着,抱了楚喻就去堂屋里坐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