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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有子无谋-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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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等早饭,“好奇害死猫,小孩子家家吃了睡睡了吃就可以,不用管那么多。”

    楚喻撇撇嘴:“吃了睡睡了吃那是猪,我才不是猪。”

    “哦,那你是什么?”

    楚喻道:“我属龙,我是能在天上飞的龙。”

    龙。

    以前楚云裳和他说,龙乃神兽,在民间传说里,龙是能够兴云作雨上天入海的生物,是站在了生物链顶端的最强大的生物。因此民间里,天子多自称龙,太和殿里的那尊帝座,也是被称之为龙椅,天子的坐辇,更是被称之为龙辇,以龙来象征天子之威。

    那么与龙相对的便是凤了,但凤乃阳,故而便有凰者为阴,否则何以一直都是有着以凤为主的言辞?只是凰非正统,这才有着皇后凤位、凤辇之说。

    抛去凤不谈,楚云裳还说,龙象征的,乃祥瑞安宁,因此便有龙凤呈祥、凤翥龙翔、龙章凤姿之说。她告诉楚喻,在龙年里出生,不奢求他能够翱翔在天游遍四海八荒,也但求他能够潜龙在渊,不为人下人。

    除此之外,楚云裳更是有意无意地和他透露,在很远很远的东方,生活着一个民族,那个民族为黄河之水所哺育,他们有着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他们自称是龙的传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楚喻清楚地看到,他娘亲抬头看向天空,眼神悠远,不知是透过这片天空,看向了哪里。

    总之那个时候的楚云裳的神态,被楚喻牢牢记在了心中,从不曾忘却。

    尤其是楚云裳轻声哼给他听的,说是那个地方很流行的一首歌,歌词里有这样几句话,让得楚喻印象非常深刻,现在想想,还都能把那个调子给哼出来。

    “……古老的东方有一条龙,它的名字就叫中国。

    古老的东方有一群人,他们全都是龙的传人。

    巨龙脚底下我成长,长成以后是龙的传人。

    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永永远远是龙的传人。”

    而,也正是因了楚云裳的话,以及这首歌,楚喻对自己是龙年出生的这点,显得很是认真。

    他跟花雉唇手共用的比划道:“我现在是条刚出生的小龙,等我长大了,我就会成为真正的神龙,我会变得很厉害的!”

    很厉害很厉害!

    厉害到可以好好保护自己,保护娘亲,保护爹爹,保护许多许多他想要保护的人,让他想要保护的人,都再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从此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活着,这就是他目前最渴望达成的目标。

    至于再高的目标……

    楚喻抿了抿唇角,再高的目标,连娘亲都是不知道的呢。

    花雉看他态度十分认真,便笑了笑:“嗯,你会变得很厉害,以后这个天下,都会……”

    以后这个天下,都会是你的。

    只要你想,只要你肯努力,只要你肯吃苦,只要你肯坚持。

    这世上,从来都没有无缘无故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即便掉下来了,不是被砸死,就是被撑死。

    有的,只是无数鲜血汗水铸就而成的通往巅峰的强者之路。

    那条路上,可能血色重重,可能白骨累累,可能千难万险,可能死里逃生。

    端看你——

    如何抉择了。

    花雉微笑,端起清茶,轻啜。

    ------题外话------

    坚挺地持续了万更!对着镜子照一照,发现维持万更的蠢作者真是越来越帅了,难怪那么多妹纸都要嫁给我,此言不虚。

    然后然后,谁知道花雉看到的是什么?咩哈哈,重口味已经悄无声息地开始了,顶锅盖爬去撸完结文番外

177、母子重逢() 
月城身上的痕迹,以及陆长安身上的味道,不仅仅是楚喻和花雉感受到了,稍后见到了两人的无影,也是感受到了。

    但无影也是一副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沉默地进了堂屋里后,抬手倒了杯茶,停了停,再倒了一杯,给了楚喻。

    楚喻坐在花雉怀里,小手趴着桌沿,对准茶杯就开始小口小口地吸。幼童吸溜吸溜的喝水声显得非常幼稚,眼看着喝了一小半,剩下的茶水伸长了嘴巴也是吸不到了,花雉抬手把茶杯一斜,楚喻继续小口小口地喝。

    三人谁都没说话,安静地等早饭。

    月城作为主人,洗漱完毕后便是在厨房里开始做早饭,陆长安也是跟着一起了。两人在厨房里忙活着,这个烧火那个煮粥,这个洗菜那个切菜,虽都不说话,但小厨房里的氛围,怎么看都怎么有种怪异的和谐。

    早饭做得很简单,四个清淡的小菜,外加一锅粥,月城还煮了几个鸡蛋,也给楚喻另做了个鸡蛋加狼奶混合而成的羹,里头放了糖和梅花,好吃到能让人咬掉舌头。灶膛里的火已经熄灭了,重新烧好的开水也已是灌好,他和陆长安把早饭端过去,再拐回来拿碗筷的时候,陆长安也是跟着了。

    然后他就感到贴着脖子的软毛被少女手指倏然拂开,裸露出来的皮肤与寒冷的空气接触,他身体几乎是下意识地一僵,便站在那里不动了,正要端起碗筷的手,也是停下了。

    他僵硬地站在那里,如同没有魂魄的木偶。

    银色的烙了弦月的双眸微瞌,他站在那里,不动亦不语。

    那温凉的手指贴上耳后颈间,有着沉稳的宛如心跳般的律动,在指腹下轻轻跳动着,是生命最鲜活的证明。比手指要冷上许多的目光轻慢一扫,便是能在那颈项上,看到自己昨夜留下的痕迹。

    于是指尖弃了那心跳般的搏动,向着那仍旧是红色的痕迹抚去。

    红色的,整齐的,崭新的,深深的牙印。

    许是咬得太过用力,那牙印上隐可见淡淡的血丝,有的地方好似还破了皮,指腹轻轻抚过,带来一点点酥麻似的疼痛。然后停在某处,手指突然狠命地开始揉搓,力道极大,直将那牙印给揉得通红到快要滴出血来,动作才停了。

    她急促地呼吸着,似乎刚刚的动作,让得她发泄了不少,就是不知她是在凭此发泄着什么。

    血性,暴力,还是虐待?

    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总想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完完整整地展现到对方的面前,让对方得以认识真正的自己,从而两人之间再没有任何的矛盾与隔阂,喜欢到最真诚的喜欢,爱到最真实的爱。

    那么,她想展现给他的,是什么?

    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

    只知道这样做,自己会兴奋,会愉悦,而他并不会推开自己。

    那承受着此番对待的人,还是平静地站立着,没有半点要拒绝的意思,也没有半点要迎合的意思。

    就只那样安静站立着,一身银白似雪,无声无息。

    须臾目光再扫,扫到被大氅给遮挡着的肩头。她目光一下子便变得锐利了,好似两柄钢刀,能生生将那遮了自己视线的衣服给狠狠撕裂开来一般,眸色漆黑如夜,看不见半点星光。

    少女手指扯住那大氅,将领口往旁边狠狠一扯——

    登时,但见一个恰好是牙口般大小的伤口,触目惊心地印在那白皙的肩头。

    少年狼人的体质与寻常的狼人不同,化作人形之时冰肌玉骨,银华轻闪,弦月如钩,端的是能让人魂牵梦萦的绝美少年。而此时那肩上竟是生生少了一块肉,没有进行任何的包扎,白骨森森可见,不过已不再流血,所以看着便不是让人感到太过害怕,只觉得这伤口委实太过狰狞,不该存在于这个少年的身上。

    那是美玉有瑕的一种缺憾。

    然而,看到这个伤口,少女那锐利到能让人感到十万分惧怕的眸子,却是倏然变得安宁柔和了下来,如同雪后的一弯湖水,片片雪花在其中融化,是冬日里最温柔的涟漪。

    她手指没有抚摸上去,却是微微踮起脚尖,嫣红的唇印上去。

    唇瓣亲吻上那堪称丑陋的伤口,温柔得好像是在对待此生最为真爱的东西,轻轻的,柔柔的,教人几乎是要产生一种她十分真爱这个伤口的错觉。

    但那也只是错觉而已。

    真正的感觉,是来源于血骨之上的痛。

    吸吮的力道让得本就疼痛的伤口,重新变得剧痛起来,好似昨夜刚刚出现了这个伤口时候所承受过的痛楚。他微微拧眉,脸色因太过疼痛而瞬间变得苍白,却还是站在那里不动,双手自然垂落在身侧。

    他没有推开她,任由她吸着那伤口,让早早便没有继续流血的伤口,再度流出新鲜的血液来。

    而后,“咕嘟”一声,他清晰地听到自己鲜血被她饮下的声音。

    她叹息一声,似是极为餍足。

    突然觉得这声叹息有些刺耳,他眉头蹙得更紧,终于反手一把推开她,白着一张脸将领口整理好,任由那未再被人饮下的鲜血染红雪白的大氅,他伸手拿了碗筷,转身出了厨房。

    徒留陆长安一人还呆在厨房里。

    看着少年银白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她伸舌舔了舔唇角的血。

    鲜血入喉,那有些腥涩的味道宛如世界上最美味的花蜜,让人尝了一次后,便是想继续尝第二次,第三次。

    若是日夜都能够品尝这种美味,将这人给拆吃入腹,尝遍他的血他的肉,该多好。

    被血染得通红的舌尖忍不住再舔了舔,近乎着迷一样回味了那鲜血味道后,陆长安终于去了堂屋。

    才一进去,便感到有谁看向自己。

    她抬眸,就见自己照顾了好些天的那个小客人,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真真是纯洁无邪的幼童。然后小孩儿张嘴吞下一勺蛋奶羹,花瓣一样的米分嘟嘟的唇鼓囊囊地吃着早饭,却是突然伸出手来,指了指她,再指了指自己的下巴。

    陆长安伸手一摸,摸到一点湿滑。低眼一看,竟是刚才不知什么时候血流到下巴上了。

    她望着自己染血的手指,眸色恍惚有些加深,那黑色便越发的深不见底。

    不想浪费呢。

    想把手指上的血迹给舔干净。

    然后耳边便是响起小孩儿“啊呜”吃东西的一声,她回过神来,坐到月城旁边,抓了月城的大氅一角,甚是随意的抹了把自己的下颚,将那大氅一角染红,便是若无其事地拿了筷子,开始吃饭。

    对面无影在默不作声地吃饭,花雉也是一边喂楚喻一边吃饭,两个新婚燕尔的人谁都没有去看陆长安。只楚喻吃着蛋奶羹,眼珠子骨碌碌直转,一会儿看看陆长安,一会儿看看月城,一会儿在陆长安的下巴处仔细看几眼,一会儿又转到了月城那染血肩头的地方,看得那叫个不亦乐乎。

    但楚喻却只是看而已,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来。无影和花雉也是闭口不问,就连素来话多的花雉,此时也是安静得很,哪怕吃到了好吃的菜,夹给无影的,或者无影也是反过来给他夹菜的时候,也是不说话。

    要是放在平常,早该嚷嚷着亲爱的你居然主动给我夹菜我真的是太爱你了嘤嘤嘤~

    可现在,便是再一字千金,也要维持沉默是金。

    资深话唠表示装深沉真是要不得。

    可还是觉得自己的装逼技能又提高了一个档次有木有!

    好了,继续装逼。

    月城则是因为肩上的疼痛,沉默着不想说话。

    而月城不说话,自然陆长安也不会说话。

    一顿早饭就这样沉默而诡异地结束。

    等粥也喝完了,该去刷锅洗碗了,花雉突然叫住月城:“你等等。”

    月城果然停下。

    然后就见花雉在怀里慢吞吞地摸索着,摸索出什么来,扔给月城,再慢吞吞道:“一日三次,不要间断。”

    月城接过那东西,垂眸一看,是一个不过半个手掌大的小扁盒子,盒子里装的好像是药膏之类的东西,份量不算太轻,隐隐能闻到一点药香。

    “谢谢。”

    他道了一声谢,将小药盒收好了,端着盘子去了厨房。

    陆长安已经在厨房里刷碗了。

    等月城走后,楚喻咿咿呀呀的比划开来:【花鸡花鸡,你给他药干什么啊?】

    那个小药盒,楚喻看得清楚,是之前还在风晚城的时候,花雉研究了好几天才配成功的,娘亲拿过做实验,说这种药膏药效很强,就算是骨头断了的伤,坚持涂抹这种药膏,也是不出半个月就能好,更不要提普通的伤势了。

    这样强效的药膏,之前他们走得急,花雉也就只配了十来盒而已,他们总共五个人,一人身上也就两盒,异兽们身上也带了,花雉自己也就揣了两盒,可现在这两盒其中之一,给了月城。

    花雉道:“看他可怜。”

    被吸了鲜血便罢,居然连肉都要被对方给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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