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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步,每一个时间段,都计算得如此准确。
这时候莫太师开口:“早晨才去了我太师府,下午就将青凉给接了出来,这到了晚上,又召集来这么多人——云裳,你这手段,不一般啊。”
两人相视而笑,却真真是笑里藏刀。
慕初华也是笑若春风扑面,同样好似三年前在汝阳侯府,差点掳走楚喻,甚至是差点害了楚喻的人,不是他一样。
楚云裳不说话,只笑着点了点头,无比和颜悦色,好似三年前在汝阳侯府的时候,差点杀了慕初华的人,并不是她一样。
两三年不见,东宫太子慕初华看起来依旧是温润如春风,是在场男人之中,鲜少不会被比下去的美男子之一。他温和地笑着,对着楚云裳道:“本宫奉父皇口谕,前来洗耳恭听。”
“楚七小姐花费这么大的功夫,将这么多人给聚集到这里,看来是已经知悉了所有的前因后果。”
但这些恩恩怨怨,却不是今夜要解决的。
前者还好,只是因为府中出了莫青凉这么个变故,这才和楚云裳对着干,以致于前世里想方设法也想要将楚云裳害死,以免莫青凉所接触到的楚家秘密,会给莫家带来无穷祸患;后者那就是一直以来的诟病了,从老侯爷那一代开始,到楚玺,到楚云裳,整整三代,楚家和慕氏皇室一直站在了彼此的对立面上,皇室想要楚云裳死楚家亡,也是事出有因。
能让楚云裳说出个人恩怨的,那自然都是和她有仇的。不消说,这最后到来的两批人,一拨是以莫太师为首的太师府莫家人,一拨则是以慕初华为首的慕氏皇室之人。
于是又有第三批、第四批的人从暗中现身出来。
她继续拊掌:“来者都是客。个人恩怨今夜暂且都放下,反正我将你们请来,也不是为了和你们算账的。”
而楚云裳等的人,除了她们,还有着另外的人。
为首的本该是前汝阳侯夫人赵氏,但此时此刻,出现在人前的为首者,却是向来都名不经传的那位二姨娘,也就是楚家最小的那位小姐楚未琼的生母。至于赵氏,来是来了,却是同自己的女儿八小姐楚于岚走在了靠后的地方,三姨娘和九小姐楚元翘也在,包括最为低调的四姨娘,楚家一家子女人,来齐了。
旧时汝阳侯府,楚家里的那些女人!
出乎许多人的意料,这第二批人,没有男人,来的全然都是女人,且还都是近年里已经很久没有在懿都里到处走动,俨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人。
众人看向那到来的第二批人。
楚云裳闻言,笑容得体而矜持,完美到让人找不出一丝虚假:“哪里,过奖了。”
果然,她话音才落,就听一声轻笑响起:“不愧是七小姐,这掌握全权的能力,真正是厉害。”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元宵佳节,如此良辰美景,人多了,不是就更热闹吗?”
于是,眼看着两位长辈简单的叙旧算是结束,楚云裳倏然拊掌,清脆的掌声传过不知何时停止了争斗的地方,与此同时,她的声音也是不急不缓地响起。
那另一个人,也差不多到了。
他在整件事中,无疑是占据了十分重要的位置。但最关键的那个人物,除了他之外,还有着另外一个人。
不过,对于楚云裳来说,只有这位羽老太爷现身还不够。
许多事情,在这位羽老太爷难得现身出来后,就能迎刃而解了。
诚然。
楚玺却不说话,只缓慢而艰难地摇了摇头,一双眼里复杂无比,显然在知道这人居然会是羽老太爷,也就是羽家老家主之后,就已经瞬间明白了许多事。
“没想到什么?”羽老太爷笑吟吟地问,“大过节的,说一说,让我这个老头子乐呵乐呵。”
不同于羽老太爷的笑脸,楚玺脸上神情越发变幻莫测,让旁人无从猜测:“居然,居然是你……没想到……”
原来他们两人年轻的时候,曾经见过,距今确有几十年的光景了。
于是羽老太爷又冲着楚玺笑吟吟道:“哎呀,汝阳侯,几十年不见,你也老了啊。”
他这话一说,楚云裳还未来得及回话,楚玺就已经站起来,眉头皱得紧紧的,神态表情却全然体现出十万分的惊奇来:“你就是老太爷?!”
“难为还有人记得我这个老头子。”羽老太爷拄着手杖慢慢走过来,在街口停下,与楚云裳正面相对,布满了皱纹的脸上笑吟吟的,看在众人眼中,他和楚云裳简直像是忘年交,“楚七小姐,许久不见,真是别来无恙啊。”
这就是南阳王府里,名亡实存的老太爷。
这就是老太爷。
锦衣华服,披风皂靴,这位老人浑身上下都是弥漫着一股尊贵之意,恍惚竟比羽离素这个异姓王,还要更像王爷。他外表看起来,似乎要比楚玺年轻一些,但楚云裳却知道,这人根本就已经过了古稀之年,只是由于某方面保养得好,这才看起来只像知非之年的人。
而在羽离素的身后,那被一干仆从前呼后拥着的,却是一个好似是年过半百的老人。
众人看得清楚,那一行人,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南阳王羽离素。
街上的积雪早已被清扫干净,高高堆起成雪人状,上头装饰了各种五颜六色的小玩意儿,与节日十分的相衬。只是此刻,那装扮艳丽的雪人却是无人去注意了,所有人都循着楚云裳的目光,看着那从雪人背后,正慢慢走来的一行人。
但见她从那小吃摊上站起身后,徐徐转身,面向前方十字路口的西侧,目光平平望了过去。
这么一句话说出,不止是楚云裳这边的人,一个个都是精神一振,就算是前头那正激烈争斗着的各方势力之人,此时也忙不迭都是放慢了节奏,纷纷从战斗中抽出空来,向楚云裳看来。
老太爷到了!
225、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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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为了利益,又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世界上人这么多,总有那么一些人,是肯为了利益,而去做些丧心病狂的事情。
什么狸猫换太子,什么真假龙子龙孙。
那个人本就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也不该成为汝阳侯的。是他的母亲一时糊涂,才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都给了那个人。
血液染红衣衫,他跪在她面前,须臾伸出手去,想要合上她死不瞑目的眼睛,却怎样也无法。他目光转了转,看向被她抓在手中的那尚未成型的胎儿,终于是没能忍住,轻轻喊了一句:“妹妹。”他道,“你且放心,你死得很有价值。你等一等,很快我就会杀了他,让他下去陪你。”
等侯爷离开后,他将房门掩上,看向地上那以极凄惨的姿态死去的女人,他没有立即如侯爷所说,将尸体给扔去乱葬岗,而是看着那流了满地的鲜血,慢慢的,慢慢的,在她面前跪了下来。
楚昌躬身应是。
“将她扔乱葬岗去吧。”侯爷似乎很疲惫,扶着额慢慢走出去,“收拾干净,别留什么不该留的。”
楚昌依言进入柴房,躬了躬身,似乎并没有看到面前的血腥场景:“侯爷。”
然后定了定心神,唤了一声:“管家。”
眼看着她被自己活生生地打死,侯爷愣了一愣,然后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呼吸间满是浓郁的血腥味道,刺鼻得很。
死在她深爱的夫君的手下。
于是她眼睛睁得更大了,脸上带着极度的震惊之色,却是什么也没来得及说,也什么都没来得及想,就这样以一种浑身浴血的姿态,死去了。
那身影太熟悉,是即便烧成灰,她也能认出来的身影。
她伸出手,想要触碰到她的孩子,却被他一脚踩上手背。骨头断裂声极清晰地在耳畔响起,她似乎在那一刹那中,看到那小小的窗户外,有着谁的身影,一闪而过。
孩子,我的孩子……
所以,卸下了所有的伪装,抛却了所有的虚假,他第一次以她从未见过的姿态,狠狠地辱骂她,狠狠地殴打她。剧痛传遍身体,她睁大了眼睛,却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在那一片茫茫黑暗中,感受着鲜血的流失,感受着小腹中那个被说是野种的孩子,慢慢从她身体里滑落,死在她的面前。
而果然的,他并不相信她,他只一味的认定,她就是背着他偷了人,她就是给他戴了绿帽子,她就是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她肚子里的是野种,既是野种,那就绝对不能留。
然而,有关那个大蛇的梦,终究还是说出了口。
他哪里,真的会听她的辩解,相信她并没有背叛他,相信她还是清清白白的,相信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明明没有奸夫的,她只是做了那个有着大蛇的梦而已,她居然就怀孕了。可是她说出来,侯爷他会相信吗?他看她的眼神,都是如此冷漠而厌恶,仿佛以前他给予她的所有宠爱,都只是虚无的假象而已,他根本就是个冷血的人,他从来都是最爱他自己的,他哪里会真的爱别人?
眼泪一颗颗地砸到地上发了霉的稻草上,她觉得自己很可怜,也很委屈。
她被呛得厉害,他却根本没有要让她换气的样子。只等一碗水灌完了,他松开她,随手将碗扔掉,她立时跪倒在地,剧烈地咳嗽着,小腹抽搐得厉害,许久没有流出来的眼泪,此时也是重新流了出来。
“呜呜呜……侯……呜呃……”
她张了张嘴,嗓子却沙哑到根本说不出话来。他便让人送了碗水过来,然后毫无怜惜之意的将水递到她嘴边,另只手错开她的嘴唇,没有任何停顿的,将一整碗水给她灌了下去。
终于,侯爷再度出现在她的眼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已的她,眼中半点怜爱都无。只冷冰冰地问道:“本侯再问你一遍,奸夫是谁?”
过去一天,再过去一天。
她第一次在这样肮脏而又狭小的地方过夜,各种她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东西,在这一夜里她全体验了个遍。漫无边际的恐惧笼罩着她浑身,侵蚀着她的理智,她眼泪都哭到再流不出来。
就这样,她被关进柴房里,任凭她如何的哭泣,如何的叫喊,看守在柴房外面的人,都是连口水都不给她喝。
有人一巴掌甩过来,力道奇大,她被打得头昏脑胀,嘴里都隐约混着股血腥味儿,想要说的话,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啪!
她这才想起来要为自己辩解:“侯爷!没有奸夫,没有的!我没……”
话音落下,房门立即被人从外推开,有身强体壮的仆人进来,一下便将她从床上架起来,要带她离开这里。
“来人。”侯爷并没有如何的对待她,而是直起身来,看向她的目光,宛如正在看待死人一般,其内没有一分半点的情绪可言,“将姨娘关进柴房里,她什么时候肯说出奸夫的名字,就什么时候给她饭吃。”
侯爷这么生气,她,她……
怀孕了,可孩子却不是侯爷的。
她听着,身体不自知地抖了抖。
“当然不是本侯的。”侯爷语气森然,“你身孕才两个半月,可本侯却是走了整整三月有余。难道本侯在外地办差,还能让你怀孕?当真痴人说梦!”
她越发怔怔然,双手覆上自己的小腹:“我怀孕了,孩子不是侯爷的?”
“我怀孕了……?”
任谁期待了那么久,花费了那么多功夫,辛辛苦苦才种出来的大白菜,一转眼自己还没吃,却先被猪给拱了,还能欣喜得起来?
有了孩子,这本该是一件很让人欣喜的事,然而当这个孩子怀上的时期,是侯爷根本不在府中的时候,这如何能让人高兴得起来?从古至今,绿帽子的重量一直都是最让男人难以启齿的,尤其侯爷子嗣素来稀薄,这么多年了,也就只有楚玺那么一个儿子,好不容易妾室也怀了孕,却怀的不是自己的种?
难怪这两天她一直觉得身体不舒服,甚至刚刚还在侯爷面前呕吐,原来是因为她有了孩子,她是孕吐……
这句话一说,她立时恍然大悟。
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小腹,语气渐渐变得阴森:“这里有个孩子。你还不懂吗?”
接连问了两次,没有得到任何的答案不说,竟还敢装疯卖傻,说自己不懂。侯爷微微冷笑开来,手指松开她的下巴,朝下一滑,便滑到她的小腹处。
她越听越不明白,只能惶惶然睁大了眼,视线模糊:“侯爷,您在说什么,妾身听不懂。”
奸夫?
孩子?
他微微俯下身来,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语气温和,言辞却是犀利:“说,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