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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以笙沉吟了片刻,应下了。
总归是个能让少主看顺眼的,又是个和传言里一点都不一样的人,秋以笙觉得,或许少主呆在楚七小姐这里,还真是挺好的。
至少这侯府别院里头人多,就算她想搞出什么来,也是有人盯着的。
转头正要和楚云裳说一声,就听楚云裳不爽道:“这位公子,你想住在我这里,有问过我的意见?这里可是女子闺房。”
秋以笙回头看向床榻上的少主。
便见少主沉吟了一瞬,才继续有气无力的道:“那楚七小姐的房里可有空余的隔间?这整个别院里我也就看楚七小姐顺眼,看别的不顺眼的人,我怕我会一天到晚吐血吐个不停。”
楚云裳:“……”
敢情这吐血还带看人的,人长得顺眼了他看了就不会吐,人长得不顺眼了他见着了就吐啊吐啊吐个不停?
楚云裳几乎要被这斗笠男给气笑了。
她冷冷道:“公子,可有听过一句话?”
“你说。”
“其实吐血什么的,吐啊吐啊的就吐习惯了。”她清丽的眉眼间满是冷淡,以及些许不耐烦,“相信公子整日里也定是见到不少看不顺眼的人,没事,千万别避着,多看看,多吐吐,就能习惯了。”
秋以笙听了这话,当即忍笑忍得差点破功。
他倒是第一次见能和少主这般说话的人,这楚七小姐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斗笠男被黑纱给遮掩住的脸容上,唇角似是抽了抽,旋即镇定道:“吐血是个耗费体力的活儿,我身体不好,还是不要习惯才好。”顿了顿,又咳了一咳,“楚七小姐,接下来几天,还是要劳烦你了。”
见这人竟根本是油盐不进,摆明了要毁自己清誉,楚云裳觉得自己实在无法再和他沟通下去。
她招手让候在旁边的绿萼送客:“送他们出去,不要让他们再踏进院子里一步。”
绿萼向来都是个听话的,见小姐着实是不开心了,也没敢吭声,上前来,客客气气的就要请这四位客人出去。
可床上的斗笠男不动,他床边的黑衣仆人也就不动。
而他两个不动,秋以笙主仆两个自也是不动。
气氛一时间就僵住了,绿萼几乎是哭丧着脸望向自家小姐。
楚云裳此刻已经是面冷如霜了。
她斜睨着看了眼床上的斗笠男,道:“确定要在我这里住着,不走了?”
斗笠男十分的坚持:“对,不走。”
楚云裳点点头:“好,这给你们住,我去让三爷给我换个住处。”说着,扶着桌沿就准备起身来,作势要出去找楚天澈商量换房的事。
见楚云裳这是真的恼了,斗笠男也是被吓了一跳,当即便是挣扎着要从床榻上坐起身来:“别,别……楚七小姐,不如你我各自退让一步,你让人在这里给我隔出个隔间来,我保证不会毁你名誉。如何?”
楚云裳扭头看他:“公子是一定要住在我这里了?”
他似是有些扭捏:“嗯……这侯府别院里,我真的是只看你顺眼。”
他再次强调了看楚云裳顺眼,给人的印象十分深刻,似乎真的只是看她就不会想要吐血一样。
而楚云裳则是不放心的道:“你真的能保证不会毁我名誉?”
他连声应是,几乎要指天对地的立誓了,就怕她不相信自己。
于是楚云裳终于是应下了。
委实是她在这里住了小半年,已经住习惯了,即便是让她搬去富丽堂皇的皇宫里去,金窝银窝始终不如自己的狗窝,她倒还要嫌皇宫里金色太多,太膈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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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四千字,是两章的内容哦~快来夸夸如此勤快的蠢作者,好让我睡觉的时候能做个妹纸云集坐拥后宫三千的美梦=lwxs520 ……》
13、怪胎()
见楚云裳勉为其难的同意让少主住在这里,虽说这里条件太不上档次,但能让少主找个看顺眼的,秋以笙还是发自内心的觉着,勉勉强强,凑合着住吧。
反正等他和三爷将事情给商量完了,他们就能走了,料想短短几日里,也不会出什么意外。
然后就开始着人在这卧房里安排隔间。
楚天澈得知这事儿,原本想拒绝的,但看楚云裳那满脸冷淡,却并无什么不高兴的神色,到了嘴边的话就又咽了下去,吩咐人将隔间给安排好,就和秋以笙去书房商量事情了。
他两人商量什么,楚云裳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只知道的是,这回没了自己的缘故,三哥和秋家之间的生意,不会终止了。
同样的,这敏城里的汝阳侯府别院,也不会就此没落了。
她靠在软榻上,极轻极轻的叹了口气,却是被正在床榻上休息的斗笠男给听到了。
当即便轻声道:“楚七小姐是有心事?”
楚云裳眼也不抬的道:“是人都有心事。”
“那楚七小姐的心事是什么,可需要向人倾诉?”他身子动了动,竟是往楚云裳这边靠近了些,“我觉得我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楚云裳终于是看了他一眼:“这位公子,我和你很熟?”
“……不熟。”
“既然不熟,我为什么有心事要向你诉说?”
“说说就熟了。”
楚云裳立时就明白了,原来这斗笠男竟是个十分自恋且自大的人。她几乎是以看白痴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我觉着我们之间还是生的比较好,我对你这种人没有任何想要熟识并且加以结交的心思。”
斗笠男闻言似是被打击到了,默默的又躺了回去。
楚云裳也懒得理他,随手拿过旁边的一本书,找到昨日里折的痕迹继续看,神色淡淡。
坐月子就是这么无聊,这从懿都里带来的几十本书,她月子都坐了两三天了,书也看完了两三本,有医仙师傅送女子爱看的小话本,总归都是她以前没看过的,倒也很能用来打发时间。
她这厢安静的看着书,那边斗笠男也是安静的隔着黑纱打量她。
见她尽管身形瘦弱,肤色略有些暗黄,极明显是营养不良,但那精致的五官,清冷高贵的神态,却是让人忍不住视线就要停留在她的身上。
这真的是一个奇特的女子。
也难怪能让他……
没一会儿,隔间还在搭建着,转眼就到了楚喻该喝奶的时候。
由于这几日里楚云裳还在喝药调养身子,那用来下奶的药要明日才能开始喝。故而孙嬷嬷照旧是去厨房里热了碗新鲜的牛奶来,就准备伺候着楚喻喝下。
见孙嬷嬷抱着楚喻,楚云裳则是端着碗准备喂楚喻,不甘独自寂寞的斗笠男就又开口了。
“楚七小姐,没给小少爷找奶娘吗?”
楚云裳小心翼翼的喂着楚喻:“不找奶娘,我不放心。”
斗笠男奇道:“那你给小少爷喝的是什么?”
“牛奶。”
“牛奶能比母乳还要好喝?不是说孩子刚生下来不能喝牛奶,不然会造成腹泻。”
闻言,楚云裳放下碗来,拿了帕子给楚喻擦嘴:“别的孩子不能喝,不代表我儿子也不能喝。不过……你没喝过牛奶?”
斗笠男下意识的摇头。
但想自己正戴着遮面的斗笠,怕是楚云裳看不见,就又出声道:“从没喝过。”
这时楚喻已经饱了,那碗里的牛奶还剩大半碗。楚云裳直接喝下,末了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乳白的奶渍,这原本很是寻常的动作,却因她那冷淡的神容,而显得颇有些禁欲的靡丽之感:“等中午喻儿再喝奶的时候,给公子也热上一碗。”顿了顿,才问,“你可喜欢吃甜的?”
斗笠男不知是怎么了,看着她愣了一下才道:“还好。”
“那牛奶就都加糖吧。”
孙嬷嬷点头应是。
然后给楚喻换了尿布,就端了空碗出去了,此时隔间也已经搭好,仆人们正将床榻给运进来。
看着那明显比自己的床还要更加坚实且华丽的大床,楚云裳哄着楚喻睡觉,转手拿了书继续看着,神色间丝毫看不出来她可有眼红嫉妒。
等蓝月蓝香两个丫鬟抱来了干净的被褥,将那张大床给铺好了后,不用楚云裳开口,黑衣仆人就自动将斗笠男给转移了休息的地方,将楚云裳的床榻让了出来。
两个丫鬟继续尽职尽责,将床上染了血的被褥给拿出去,再换上了干净的。
末了还燃了点熏香,想将屋里头因隔间的搭造而产生的些许异味给散去。
楚云裳也是小心翼翼的抱着睡着的楚喻上榻,等她自己也是靠上了靠枕后,觉得有些困了,就想要睡一觉。
蓝月蓝香轻手轻脚的退下了,那黑衣仆人也是帮自家少主摘去了斗笠,换了轻便的衣裳,还细心的净了面,方才一起退去了。
等楚云裳都快要睡着了,才听那屏风后头的男人突然出声道:“九方长渊。”
楚云裳有些迷糊:“嗯?什么?”
“九方长渊。”那人声音听起来还是有些沙哑,却带着点淡淡的磁性,也挺好听的,“我说我叫九方长渊,你以后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
听见这么个名字,楚云裳却是瞬间清醒了。
她眼睛微微的眯起,声音刻意的压低了,怕吵到身旁的楚喻:“医仙九方卿远,和你是什么关系?”
九方这个姓氏,历来都是很罕见的,她直觉这两人之间或许是有些什么关系。
果然,那厢沉默了一瞬,才道:“九方卿远是我们家族里的嫡系。”
楚云裳道:“你是少主,你不也是嫡系?”
“……嗯,我也是嫡系。”
“那我师傅和你之间就是有血缘关系了。他是你什么?”
“我们九方家里不论亲戚关系,只以嫡系和旁系来区分,所以他喊我少主,我则是直接喊他的名字。”
楚云裳听了,忍不住小声嘀咕一句:“果然九方家的人都是个怪的。”
岂料她这样小声,九方长渊却还是听见了:“你说谁怪?”
“我说你们九方家的人怪。”
可不是怪吗。
老的那个看起来仙风道骨,实则却是个糟得不能再糟的老不正经;年轻的这个则是看起来病弱体虚,实则却是个极其变态的自恋狂。
楚云裳觉得,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能姓九方的,个个都是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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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章内揭秘男主~你们可以先猜猜男主有木有出来,如果出来的话会是谁,哈哈。
14、为你而来()
两人说了点话,就各自沉寂了,该养病的养病,该睡觉的睡觉,这彼此间第一次同处一室,却也并未有着什么不愉快。
只楚云裳睡前又和他说道:“喻儿刚出生,夜里容易哭闹,你要是不适应,就赶紧搬出去。”
九方长渊当即表示其实他看小少爷也是很顺眼的。
其实也算不算是爱屋及乌,他看楚云裳顺眼,这才连带着觉得楚云裳这个院子里的人都是顺眼的?
楚云裳懒得理这个油嘴滑舌的家伙,闻言也只冷冷哼了一声,就和儿子一起大被同眠了。
等楚云裳睡下了后,卧房里彻底安静了下来,静到隐约能听清母子两人轻浅的呼吸声。
床榻上的男人这才一改虚弱到连坐都坐不起来的姿态,悄无声息的下了榻,绕过隔间的屏风,来到这边的床榻前,垂眸静看着正安睡的一大一小。
此时,没了先前那冷淡如霜、甚至还有些咄咄逼人的姿态,楚云裳整个人深深陷入柔软的锦被里,正和楚喻脑袋靠着脑袋,母子俩沉睡的姿态亲昵而又甜蜜,令人只这般简单的看着,都要觉得心间似是也变得柔软了,能够忘去所有的烦恼。
然,九方长渊不过才只看了一眼,就极为意外的见到这正在安睡着的母子两个,突然就共同的睁开了眼来。
两双眼睛里隐约还带着些睡意,显然之前的确是睡着了的。
但此刻两人都是在看着九方长渊,尤其是楚云裳,神色立即就变得戒备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
她眉头微皱,紧盯着突然出现在榻边的男人,不明白这男人之前还不是犯病犯到气若游丝的,怎么她和喻儿才躺下,他就直接恢复了原状,是要暴露出狐狸尾巴来了?
见楚云裳对自己依旧是持以高度警戒的态度,九方长渊轻咳一声:“不干什么,只是刚好在散步,散到你这里来了。”
楚云裳如何能信他的说辞,当即极为鄙夷的斜刮了他一眼,却也没如何嘲讽他:“那就请你继续散步,保持和我床之间一丈远的距离,不要打扰我们母子两个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