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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之间一丈远的距离,不要打扰我们母子两个睡觉。”
“嗯……好。”
他果然是退开了一丈远,楚云裳安抚着楚喻继续睡下。
等楚云裳也是准备继续睡的时候,她突然又道:“九方长渊,我不管你是谁,我也不管你这样接近我是想干什么,我只告诉你一句话,不要妄想害我儿子,否则的话,后果是你绝对承担不起的。”
闻言,他竟是小小的思考了一会儿,才问道:“那,如果我接近你的目的,其实是你呢?”
楚云裳冷冷道:“这个笑话真是太好笑了。”
说完,眼不见为净,她脸朝里睡了,不想再看到这个让她前世今生都是吃足了闷亏苦头的家伙。
若非是前世所有罪孽的罪魁祸首是他,但实际为首的操刀人却是秋以笙,指不得她刚才早就想办法弄死他了,怎能还同意让他住进来。
简直是神经了!
楚云裳闭上眼,开始默念师傅以前教她的一段医学口诀,想要凭此静心睡觉。
但身后的那一道目光却是无论如何都让她无法静心。
她并不能感受到那目光之中意味如何,只纯粹觉得他目光委实是太复杂太灼人了,而她感知又极其的敏锐,这就让她根本无法好好安睡。
当即就又气恼的转过头去:“你不是要散步吗?盯着我干什么,不知道非礼勿视?”
九方长渊又是轻咳:“我只是比较好奇,你见了我的脸,不吃惊吗?”
吃惊?
楚云裳觉得今日这也不知是第几次要被他给逗得气笑了。
她直截了当的留给他一个后脑勺:“不吃惊。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有什么好吃惊的?”
不就长得帅了那么一丢丢,好看了那么一丢丢,让人移不开眼了那么一丢丢。
这人真是自恋到家了。
楚云裳闷头大睡。
而完全被无视的九方长渊则是开始郁闷了。
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脸,皮肤光滑有弹性,因犯病而常年带着黑纱斗笠,很少见太阳,就分外的白皙,比女子的肤质还要好;再摸摸自己的五官,长眉斜飞入鬓,眸是凤眸,尾梢弧度微挑,自生威仪,鼻梁也是极挺的,唇微薄,却并不是薄唇无情的那种薄,而是很丰润的。
这样的相貌,加之身体削瘦,便显得身材极为的修长,他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若是自己生在了史上的魏晋时代,自己就算是出个门,怕也要是造成掷果盈车、万人空巷的场面。
可拥有着这样好相貌的自己,竟是第一次有女子见了他的脸却不吃惊痴迷?
九方长渊的手摸上了自己的下巴。
这楚七小姐,是真的很特别。
特别到让他有些……
转而他也没再站着,反身就回床榻上躺着了,今儿吐的血有点多,他需要好好养几日。
不过,至于这几日具体是个什么数字,那还倒要看他心情如何了。
反正——
他能不辞辛苦的抱病陪秋以笙来到这里,为的可不就是楚云裳?
……
等到了中午,该起来用午饭了,跟在秋以笙身后的那个黑衣仆人就过来,说笙公子也要过来用饭,让这院子里的小厨房多做点饭菜。
楚云裳当即就不乐意了:“麻烦转告笙公子,男女有别多有不便,让三爷和他同席便好。”
黑衣仆人为难的看了看已经重新戴上斗笠的九方长渊。
就见九方长渊作有气无力状的摆了摆手:“去吧。”
黑衣仆人这才领命离开了,那边秋以笙会是如何反应,这却就不知道了。
而不用看到秋以笙,楚云裳心情也是很好,胃口大开,平日里只吃小半碗饭的,这回却是将整整一碗都给吃完了。
九方长渊拿筷子捣着碗里的白米饭,黑纱下的面容隐有些纠结。
他看看自己碗中根本没动过的白饭,再看了看楚云裳面前的空碗,第一次疑惑了,米饭真的很好吃吗?他从来都没吃过。
楚云裳也是察觉了这家伙的怪异,微皱了皱眉,就吩咐道:“去给公子下碗面来。”
蓝月领命去了厨房,九方长渊则是讶异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面?”
15、风华绝代()
楚云裳瞥了眼他那一碗丝毫未动的米饭。
“主食无非三种,米饭面食和馒头。你不吃米饭,那就只能给你吃面,因为现在若是蒸馒头的话,时间是不够的,你本就在病着,为防肠胃承受不住你又开始吐啊吐的,我认为你三餐还是按时吃比较好。”
她近乎于公式化的回答着,瞬间就将九方长渊给说得无地自容。
还以为她偷偷让人打听了自己的喜好来着,却原来只是怕他又将她的屋子给吐得到处是血。
他咳了一咳,伸手拿过茶杯想要喝口水,却是被入口的苦涩给激得差点喷出来:“这茶……是人喝的?”
楚云裳面无表情的看他:“难道不是给人喝的?”
口腔中逸散着那苦涩到让他这辈子再也不想触及的茶味,九方长渊默默将反驳的话给咽回肚子里去:“……是给人喝的。”
但他第一次喝这样的茶,真不知她是怎样才能喝下去的。
且一喝还就是半年。
明明极为的难以下咽。
旋即眼前却多了一碗乳白的牛奶:“喝不惯茶的话,你可以喝这个。”
他接过了,抬眼便见楚云裳收回手,端起另一碗牛奶来,依旧是让孙嬷嬷抱着楚喻,然后碗边儿递到了楚喻嘴边,一点点的喂着小家伙。
见即便是这样喂着,楚喻居然也没喝漏,更别提呛奶了,九方长渊忍不住多看了楚喻几眼:“这孩子叫什么?喻儿?”
“随我姓,叫楚喻。”
“为什么是随你姓?”
“我说过了,他没有父亲。”
九方长渊默了一默:“我想听真话。”
而楚云裳也是静了一瞬后,才道:“他没父亲,这也的确是真话。”
在她心中,当初客栈里的那个男人,她并没有看见那人的脸,也没有听见那人的声音,她只知道那是个挺年轻的男人,除此之外,那个男人于她而言并没有任何的印象。
既然连她都没有印象,那更加不要提见都没见过那个男人的喻儿了。
便是在前世里,喻儿问她怎么别人家的小孩子都有爹爹,而他却没有,她就很明确的告诉他,他的确是没有爹爹的,他爹爹只是留了个种而已,生下他的只有娘亲一个人。
于是聪明的喻儿就再也没提过爹爹的事,认定了他是只有娘亲,没有爹爹。
前世都是如此,今生也更是如此。
不是没有想过能否找到当初那个男人,毕竟喻儿遗传那人的金芒黑眸,很明显是颇为不凡的;但楚云裳并没有任何一条线索能让她去寻找。
就算是凭着金芒黑眸去找——
大周朝这么大,别的国家也大大小小有着一二十个,她要怎么在茫茫人海中找?
所以有关那个男人,全被楚云裳给压在了心底最深处,平时是绝不愿提起的。
可现在,凭空而来的九方长渊却是要她说说有关那个男人的真话。
楚云裳心中暗自冷笑。
喻儿的父亲是谁,关这九方长渊什么事?
却听九方长渊轻声道:“你就没想过,找到喻儿的父亲,让孩子认祖归宗?”
“以前有,不过现在倒是完全没有。”
“为什么?”
“以前最苦最难的时候,他都没有出现,现在我千辛万苦生下了儿子,他想直接认儿子,让儿子给他养家养老,哪有那么简单?”
九方长渊笑了笑,黑纱后的笑容风华绝代:“那真是要替他默哀了,有了儿子都认不得。”
楚云裳习惯性的冷冷一哼。
她却也没发现,自从九方长渊来了府里后,她竟是飞快的养成了个冷哼的习惯。
而九方长渊却也是已经习惯听她冷哼。
这时,专门下给九方长渊的面已经好了,他没急着吃,而是先尝了尝碗里的牛奶。
味道还挺鲜美的,也不是特别甜。
还算不错。
对面楚喻今日的胃口似乎也是很好,牛奶居然喝了半碗才饱;九方长渊这边则是一碗喝完,方才动筷吃面。
不知是不是碍着房里有着丫鬟嬷嬷在,他吃面的时候,斗笠并未取下,只一手掀开黑纱,一手持着筷子,姿势虽看起来有些别扭,但总归并不生疏,且十分具有贵族的高贵雅致,显然是习惯如此了。
楚云裳见他没让人退下,也就没开口,只端了楚喻没喝完的牛奶慢慢喝着,时不时的逗一下楚喻。
楚喻年纪太小,心理年龄即便再成熟,也尚还只是个孩子。
当即见楚云裳故意喝得嘴唇一圈都是乳白的奶沫,对他做鬼脸,他乐得小手拍起来,“咯咯”笑声响个不停。
楚云裳也是笑,清冷的眸微微弯起,好似新月一般,些微的波光在其间流转。她吐了吐舌头,继续冲着儿子做鬼脸,却是被九方长渊给恰好看了个正着。
当即这位少主似乎愣了愣神:“楚七小姐,你今年十五岁?”
楚云裳停了鬼脸,同时也止了笑,拿过帕子就擦嘴:“还没有,现在是十四。”
“那楚七小姐生辰是什么时候?”
“八月的。怎么,问这个做什么,你准备到时候送我一份礼物?”
原以为这个笑话随口说了就过去了,却见他点点头,认真道:“十五岁及笄礼,礼物自然是要送的。”
楚云裳道:“那好,等我在侯府里举办及笄礼的时候,你的礼物可绝对不能少。”
“这个是自然。”
这个话题到此便结束了。
楚云裳没怎么往心里去,九方长渊却是暗暗的牢记了。
八月初二,是她的及笄礼。
他要挑个极好的礼物送给她,嗯,孩子也是要送一份的。
等用过了饭,饭桌被丫鬟们给收拾了去,楚云裳半靠在床头,正逗着楚喻玩,就听外面有请安声响起,然后秋以笙就不请自来的进来了。
对此,楚云裳也只得冷冷提醒一句:“笙公子,这里是女子闺房,下次进来前,至少也要敲个门吧。”
万一她要是在换衣服,他直接就进来了,那还了得?
秋以笙平日里也是肆意习惯了,哪能多注意这些,当即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给她赔了个不是,就绕过屏风,看向了正一副虚弱状躺在床上午睡的九方长渊。
见九方长渊一脸虚弱苍白,秋以笙原本想说事情已经和三爷以快刀斩乱麻的方式谈妥了,他们这就可以走的,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16、又吐血了()
似乎是刚刚才察觉到秋以笙来看自己了,九方长渊慢慢的清醒过来。
由于卧房里没有外人,他又在午睡,黑纱斗笠便也没戴。秋以笙看着他那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气息萎靡,不由轻声道:“少主,休息了这小半日,可觉得好一些?”
九方长渊缓缓吐出一口气来:“不太好。”
秋以笙立即担忧了:“少主,平日里你最多只咳一次的,今日却是怎么了,竟然还吐了血?”
九方长渊却如何能将自己吐血的原因说给秋以笙听,当即只有气无力道:“或许是天气不太好,就又犯病了。没事,在这里住几日,多养养,兴许就能好点了。”
然秋以笙却是十分担心他的身体:“少主,敏城这里太冷,不若我们回懿都去?懿都里秋家的暖阁已经建好了,再将莫神医给请过来,让神医开几副方子照看着,也比住在这里要好太多。”
话刚说完,就见九方长渊苍白的脸上陡然涌起一抹潮红之色。
旋即他瞬间从床上坐起来,身子刚探到床边,猛然咳了几声,就又是一口殷红的血咳了出来。
卧房里立时就又弥漫了新鲜的血腥味。
那边楚云裳眉头一皱,这人怎么又吐血了?身子骨竟是比她还要差。
还没开口,不知是候在了何处的黑衣仆人,立即就出现在了房中,飞快的取出药丸来给自家少主服下。
旋即给九方长渊简单的把了脉后,就严肃的同秋以笙道:“少主吐血,身子是经不起舟车劳累的。还请笙公子修书一封,将莫神医给直接请到敏城来,五日内必到,否则以少主现在的身体状况,怕是根本撑不住的。”
秋以笙听了,转身就出去了,看样子是要给所谓的莫神医飞鸽传书。
而秋以笙一走,黑衣仆人则立即帮九方长渊给整顿好。等那血迹被擦去,屋子里重新弥漫了清新的熏香味道的时候,九方长渊轻笑一声,声音略有些嘶哑。
“楚七小姐,看来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