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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裳看他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就开始看那一段,想着等他再往后看两页,他就能看到那一幅图了,而跟那一幅图相对应的文字,肯定也很那个什么,她脸红如朝霞,嘴角也是不自然的抿了抿,自知根本不可能从他手里把小话本抢过来,就索性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样,闷着头在那里继续倒茶喝。
边喝边想,原来九方长渊也是个不老实的货,和她抢着看小黄文。
哼,这男人真的没一个好东西!
诅咒所有看小黄文的人都和她一样,看到兴头的时候被人拆穿!
诶,等等,她好像暴露了什么……
楚云裳这边闷着气喝茶,那边九方长渊几乎是一目十行,飞快的看完了男女主角滚床单的那一段。
他掀了一页。
然后再掀了一页。
果然,等掀到第三页的时候,入目第一眼便是最先注意到了那幅图,当即也是一愣,总算明白楚云裳脸红的原因了。
他多看了几眼那幅图,觉着这个人画得还不错,虽然不是正统的春宫,但也算是画得惟妙惟肖,该露的都画出来了,不该露的都没画出来,难怪没被当做是春宫图在市场上贩卖,也难怪能卖得那么火了。
要知道,闺阁中怀春的少女,情窦初开的少年,这时候的这些年轻人,可都是对男女之情最好奇的时候,市场上陡然出了这么一部似春宫又不似春宫的图,倒也很能吸引广大未婚人士的追捧。
不过……
就这么点简单的东西,居然就能让楚云裳看得脸红?
九方长渊终于合上手中的话本,抬眼去看楚云裳。
就见这女人正埋头喝着茶水,还是接连喝了好几杯,也不怕等会儿坐车憋得慌。
他无声的轻咳一声,试图引起她注意。
可楚云裳此刻正自觉丢脸,哪里会理他,只跟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埋头猛灌茶。
她觉得她的脸真的被那个小话本给丢尽了。
可九方长渊不觉得她丢脸啊,他甚至觉得他的裳儿可真是纯情。
就这样有着一点点暧昧的文字图画,居然就能让她看得这样难为情。
九方少主忍不住又开始臆想,如果等他们大婚了,听说女子婚前都是要在母亲的指导下看一些有关房事的东西的,等到了那个时候,裳儿会看吗?
她会看得比现在还要更加脸红吧?
那等洞房花烛夜了,她是不是也要很害羞?
记忆之中,那一回雨露恩宠,实在是因为药性而记不太清了,他只记得当时他和她都是中了药,所以两人在药物的控制之下,都是放开了来的,他倒还真的不知道楚云裳对于那方面的真性情是如何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那么个机会,亲自试验一下呢?
他思考着,看着楚云裳的眼睛里,须臾便是涟漪深深,让人一看就知道这家伙绝对又是在想什么坏主意了。
楚云裳眼角瞥见了,当即正要灌进自己嘴里的茶,立时就朝他嘴里灌过去。
她动作不算太粗鲁,九方长渊淬不及防之下,倒也没被呛住。
他才喝了一口,她还在继续灌,他却是已经想到了什么,有意无意的瞄了眼她的唇。
唔。
这是她刚刚才用过的茶杯。
细细品一品,滋味真好。
九方长渊很给面子的把一杯茶干掉。
等他干掉了,楚云裳顺手一抽,就把他手中的小话本给抽走,然后顺势还要继续塞到榻下空隙。
却又被他制住。
她还没抬头看他,就听他传音入密道:“这个没什么的啊,你想看就继续看啊。”
楚云裳听了,才好不容易降温的脸颊,陡的又腾起了火苗来。
她不自觉的咬了咬嘴唇,极小声的问道:“你看的比我多。你真的觉得没什么?”
“没什么啊,故事写得很精彩,蛮好看的。”
九方长渊这是说的实在话。
真的很好看,写得挺新颖,代入感也很强,故事发展节奏也是很紧凑,让人看着还想继续看下去。
只是这种玩意儿,他一个大男人不怎么感兴趣,就没想着要继续看。
看他不像是在说谎,楚云裳犹自不放心的再问:“我要是继续看的话,你真的真的觉得没什么?”
“嗯,真的,比真金还真。”
于是楚云裳就坐直身,郑重的看向他,比出口型来,扬了扬手里的小话本:“那我就继续看了?”
九方长渊也是坐好,准备继续下他的棋:“看吧,想看多久就看多久,没人拦你。”
他都这样三番两次的保证了,楚云裳当即便毫无后顾之忧的继续从刚才的地方看下去了。
许是因为九方长渊的肯定,让楚云裳觉得自己似乎是找到了知音,她之前看到那幅图的时候,分明直接就脸红了,可现在,慢慢看下去,再往后的图比那张还要更加露骨缠绵,她居然也没再脸红,反倒是真的看得津津有味。
的确啊,这个故事,真的很不错。
虽然滚床单是早了点,但早也有早的好处,毕竟只是故事而已,和现实肯定不能太相提并论的。
楚云裳看书速度并不快。
等再过了会儿,九方长渊喊了一声大憨,让外头两只放慢速度,将马车停下来,进行临时休整的时候,楚云裳也不过才将男女主角第一次滚床单给看完了。
正好楚喻也已经醒了,她随手找了个东西当书签夹进书里,抱着楚喻就下车去方便了。
母子两个下车后,九方长渊伸手拿了那个小话本,掀到楚云裳夹着书签的地方。
这一掀,入目讲的便是男女主角翻云覆雨后,正互相搂抱着互诉衷肠,旁边配着的插图,也是一张鸳鸯床上,一男一女正光着身子搂在一起,简简单单几笔,就将男女主角眉眼间的爱意给描绘得淋漓尽致。
——这张图显然比之前还要更加露骨。
可楚云裳却是没再脸红了。
九方长渊立时觉得,自己仿佛又知道了楚云裳一个大秘密。
他将小话本放回原处,然后戴上黑纱斗笠,也是下了车,心情有些小愉悦。
因为这回出懿都踏青游玩,人比较多,除了楚喻是最简单的外,其余人想要方便,都只能是一个接一个的去,虽然麻烦了点,但也好过尴尬。
于是有人先回来的,就等着聊起天来,说的无不都是有关医仙镇的。
楚云裳回来了,抱着楚喻在树下看蚂蚁搬食。
恰巧这时候,花雉正和绿萼说到兴处。
“……小爷听说,镇里那个聚会每年举办的时候,都是能吸引整个镇里的年轻男女,每个没成婚的,都想借着那聚会去见见同龄人,其实也跟懿都里的春日宴差不多吧,只是医仙镇里的这个聚会要更开放一些,直接就抛绣球了,谁接到绣球,谁就算是答应会和对方成婚了,拒绝都是不行的。”
花雉说着,悄悄觑了眼楚云裳。
就见他的这个临时主子,居然好像根本没听到一样,正抱着小少爷在盯着一群黑乎乎的蚂蚁看。
花雉无语。
蚂蚁有什么好看的,难道他讲的故事比蚂蚁搬食还要无聊?
他抬手用扇柄敲了敲额头,发自内心的觉着自己讲故事的功力,还是不到家。
这时候,九方长渊也是回来了,花雉眼睛一亮,立即又跟听得云里雾里的绿萼道:“绿萼,小爷跟你说啊,你呀,要是对小爷有意思呢,到时候你给小爷抛绣球,小爷说不定还真会答应和你处一处呢……”
这番话说完,周围其余的说话声,立时便停了。
楚云裳和楚喻母子两个同时抬头,不再关注蚂蚁。
九方长渊也是转头。
周围孙嬷嬷蓝月蓝香同样转头。
无影更是一道冷飕飕如刀子般的目光“唰”的就射到了花雉的身上。
唯独绿萼茫然的点头:“好啊,到时候我给你抛绣球,你记得一定要接啊。”
花雉:“……”
怎么觉得他好像说错话了呢?
花雉还正思考着,他对面的绿萼就被终于是看不过眼的蓝月给拎走了。
然后绿萼的位置就被另一人给代替了。
无影来到花雉的面前,难得和颜悦色的道:“你让绿萼给你抛绣球?”
花雉此时正思索着自己刚刚和绿萼说的话是不是说错了,不然刚才大伙儿怎么都那样看着他。听见无影的问话,他也没怎样经过大脑思考,随口就道:“对啊,小爷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绿萼小丫头虽然平时没表现出什么来,但小爷知道,她心里肯定是爱慕着小爷的。”
说着,自吹自擂了起来:“就说小爷这么一个绝世好男人,怎么可能会没人喜欢呢,小爷都能把无影那冰块给迷倒在小爷床上了,这天底下除了少主,还有谁能是小爷迷不倒的?”
说完,他还自顾自点了点头,似是觉得自己的话说得真好。
无影却几乎是要被他给气笑了。
看着面前明显还是正处在神游之中的家伙,无影声音听起来越发的和颜悦色:“所以,等到了医仙镇后,去参加抛绣球,你的绣球,也是准备抛给绿萼了?”
花雉听了刚要点头,却是话音一转:“不会啊,我绣球怎么能给绿萼呢。”
无影立时放下心来。
算这家伙还有点良心。
接下来,却听这家伙道:“一个绣球只能给一个绿萼,这怎么够啊,至少也得给小爷二三十个绣球吧,不然小爷看上的人那么多,可是个个都要给名分的。”
无影听了,声音竟软化到堪称和蔼了:“那无影呢?你会给无影抛绣球吗?”
花雉随口道:“你是在说我无影亲爱的吗?那肯定——”
话没说完,他却终于是从神游中清醒过来,一看面前问着自己话的人居然是无影,再回想起刚刚自己的回答,当即脸色一变,哭丧着脸立即道:“无影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刚才说的话全是随便说的不是真心的你千万不要放到心上!”
却见无影似有深意的瞟了自己一眼,然后转身就走。
花雉立即死了爹妈的模样跟上去,给自己辩解道:“无影亲爱的,我刚才真的是随便说的,那绝对不是出自我本心,你千万别信,不要放在心上!你就把我刚刚说的话,当成屁一样的放掉可好?”
“无影亲爱的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真的生气了?别这样,你知道小爷对你的心那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证,海枯石烂都无法阻止小爷爱你,上刀山下油锅小爷都是万所不辞!小爷这样深爱着你,怎么会为了别的野花放弃你这么一棵美人松呢?”
“嘤嘤嘤无影亲爱的你说句话啊,哪怕哼我一声也好啊,你不说话你叫我可怎么办!”
花雉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和无影在一起,从来都是自己吃醋,无影不吃醋。
今儿总算见到无影吃醋了,他也终于明白吃醋的男人是有多难缠了。
特么……
小爷刚刚绝对是脑袋被大憨给踢了,这才会不经头脑的说出那么些话来!
智商呢,智商呢!
被大憨吃了吗?
眼看着花雉几乎是欲哭无泪,之前一直都在默不作声看戏的众人,这时候终于忍不住集体爆笑了。
尤其是终于明白花雉之前是跟自己说了什么的绿萼,更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花鸡这个傻缺!
就算想撮合小姐和九方少主,也不该拿他自己当例子啊!
这下好了吧,把无影惹生气了,冰块本来就不好对付,生气的冰块更不好对付,真不知道花鸡要使出怎样的手段,才能将无影给哄好了。
因为计算着右手拆线,还需要五天的时间,五天时间足够在医仙镇里好好玩上一遭,九方长渊也并不急着立即赶往医仙镇。
看着花雉跟小媳妇似的屁颠屁颠的跟在无影身后,那一脸憋屈到不行的模样,九方长渊笑了笑,声音愉悦:“花雉在别人面前都是向来靠嘴皮子吃饭的,在无影面前,反倒被无影给压得死死的。”
楚云裳也是道:“所以花雉注定在下面啊,无影根本就完虐他嘛。”
想想也的确如此。
就以花雉那样子,怎么看都怎么是个在下面的,他要是能在上面,那简直比母猪上树还要更让人感到吃惊。
不过说实话,就算母猪上树了,无影也永远不可能让他在自己上面吧。
毕竟无影可是被他给后天掰弯的,在上下这方面,无影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原地休息了会儿,众人将之前坐马车的疲惫耗去的差不多了,这才重新坐上车,准备继续上路。
看天色,估计再走上一个时辰,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