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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颜在一旁一一应着,再三保证会照顾好外祖母,庞氏才放过她不再絮絮叨叨地叮嘱。
博远侯并没有多说什么,只道了一声一路顺风。
侯府的少爷小姐也都一一向他们的祖母和芮颜道了别。
“好了,我们出发吧。”等候老夫人与芮颜上了马车后,侯老夫人直接吩咐动身。
看着马车渐渐驶离众人的视线,一大帮子人才陆陆续续地回了侯府。
应涵没有回自己的菡萏居而是去了钟碧媛钟姨娘的居所,刚关上门,她就难掩怒气地说道:“姨娘,你看如今祖母对芮颜的态度,这都不辞辛劳地跟着她一起去了定州,而且自从认回了芮颜,祖母对我已经大不如前了。”
钟碧媛眼中也难掩怒意,她没想到应婉瑜死了这么多年在老夫人的心中还有如此地位,不过对于芮颜她还是不担心的,怎么说芮颜都是国公府的女儿,更何况柴惜语那女人也不是个善渣。看应涵眼中的怒意,钟姨娘安慰道:“好了,我儿,她芮颜也碍不到你什么,不必如此担心。”
应涵虽知芮颜阻碍不了自己什么,可是心里还是深深的嫉妒,从小她就嫉妒应婷嫡女的身份,如今又多了一个芮颜来抢占她的宠爱,她的心里充满了不甘。
另一边芮颜和侯老夫人舒适地坐于马车中时不时地聊着天,一路上倒也安逸,冯嬷嬷在一旁也不时地打趣几句,几人谈笑间也不觉得旅途劳顿。侯老夫人与芮颜都默契地都穿了身朴素的衣服,在外人看来只是一户家境稍微殷实的老人家带着孙女前去探亲。
庞氏为了让侯老夫人不感到舟车劳顿也算是费了一番苦心,这马车外表黑不溜秋的,里面却铺了厚厚的棉毯,棉毯之上又铺了一层厚厚的毛皮,几人坐在上面还真是没怎么感到颠簸,坐着也软绵舒适。车夫更是侯府内的护卫头领戴勇充当,随行也都是个个身怀武艺的护卫,一行人为了出行方便也乔装打扮了一番。众人都感觉没多久就快到了京城的城门。只是偶尔想到此行的目的是去祭奠,侯老夫人还是有一丝黯然,心底直感叹婉瑜的命运,如果她还在的话,她们祖孙三人能这么去别处游玩一番那该有多好。
芮颜表面上一派沉静,其实内心早已起伏跌宕,想到即将要回到故地,心底止不住的激荡。
翠柳见原本欢声笑语的情景只剩下一片沉默,立马在一旁问道:“老夫人,小姐,这马车已行了半日,眼看午时就要到了,我们是找一家酒楼吃饭还是吃点干粮?”
冯嬷嬷看这即将要出城门了,附近也没什么好点的酒楼,就建议还是吃点干粮的好。
最后侯老夫人一声令下,出了城门就找个空地休息一番吃点干粮垫垫肚子。
等众人再次出行时,老夫人问道:“阿颜,上次你说你们随观里的师太去过定州?那我们这晚上大概能到哪了?”
翠柳听到老夫人的提问全身一僵,却发现小姐似乎一点也不紧张。
芮颜想也没想直接答道:“按我们这进程,在傍晚的时候差不多能到津州边界了,那边有个小镇,晚上可以住在那边的小客栈。那次我们与师太一起去的是定州的一个小道观,差不多也是在今早左右的时辰出发的,待到傍晚就到了我说的那个小镇了。”
“师太怎么带着阿颜四处奔波呢?”侯老夫人皱起眉头有点心疼芮颜,在心里埋怨了那些师太一番。
芮颜微笑道:“那时候阿颜听说师太们要去定州的道观,心里想着能在不同的地方多为母亲和家人祈福那也是好的,因此才会要求带上我们。”
翠柳听着小姐一套一套的说辞早已在心底佩服不已,她还真不知道小姐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用眨一下,可是听小姐说的信誓旦旦的模样,她还真怕到时候被拆穿了。
等到傍晚时,马车也真行到了津州的边界,到了芮颜说的小客栈。自此翠柳也不再担心会被拆穿的问题,她已经相信小姐在出行前做了准备,早已把此行的路线铭记于心了。
虽然马车舒适,可毕竟行了整整一天的路,连芮颜翠柳都感到稍许的疲惫,更不用说侯老夫人与冯嬷嬷这两位老人了,一行人下了马车直接吃了晚膳回到房间睡觉了。由于客栈小,空的客房也不多,最后侯老夫人与芮颜决定睡同一个客房了,好多年都是独自一人睡觉的侯老夫人在与芮颜睡时感受了一把当年搂着孩子睡觉的情景,着实又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了一步。
考虑到侯老夫人的年纪,众人也不急着赶路,待到太阳高高挂起,一行人才离开这边界小镇出发前往下一站。在微寒的中午,晒着暖洋洋的太阳,缓慢地坐于马车中看看沿途的风景也算是一番乐事。几人在如此的环境中慢慢放松了心神,体味了一番悠闲的趣味。
也亏得这几日都是好天气,一行人走走停停终于在七日后的傍晚到达了定州。
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致,芮颜的眼眶有些湿润,在阔别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后,她终于又回到了这里,回到了她出生长大的故土,可是在这故土上却已经没有了她熟悉的亲人。
二六、到达()
“这里就是定州啊。”看着眼前的界碑和远处的城池,翠柳好奇地四处打量着。她还是第一次出京城,一路上也就数她最有兴致看看这看看那的。
侯老夫人的眉头皱起,“你不是和阿颜之前来过定州吗?”
翠柳听罢立马禁了声,她竟然不知不觉间露出了马脚。
侯老夫人锐利的眼神扫向翠柳,定定地看着她。
芮颜摇摇头,没办法,翠柳是个实诚的丫头,原本还可以圆过去的,可是如今只要一看到她心虚的模样就知道她肯定在之前没来过定州的。
芮颜靠到侯老夫人的身旁解释道:“之前为了让您放心,阿颜说谎了。”
侯老夫人看了芮颜一眼,心疼道:“你这孩子,如果这回不是我非要跟着来,你这丫头还真打算就这么来了?这人生地不熟的,你胆子可还真够大的。”
冯嬷嬷也在一旁不赞同道:“小小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最要紧的可还是自己的安全呐。”
“是,阿颜下回知道了。”芮颜耐心地听着两个老人的絮絮叨叨,她知道她们是为了她好,因此也笑眯眯地不插话,自从父亲死后,似乎都没有人如此对她实则关心地说教了。
翠柳也不敢再四处乱瞟,乖巧地坐在一边低着头默不作声。
这时戴勇在前头唤了一声,“老夫人,如今已到了定州,我们是继续赶路还是先休整一番。”
候老夫人之前也是没来过定州的,只知道这里有一个秀竹观,具体在什么位置还真不知道。
芮颜见状向老夫人提议道:“外祖母,秀竹观在定州的荷安县,还得半日的路程,我们要不先找个客栈吃个饭稍稍休息会儿再出发可好。”
侯老夫人一听也觉得如此甚好,吩咐戴勇先去前头找个客栈,让大家伙儿先吃饭休息。
“阿颜下了不少功夫呢,把地点都弄清楚了,这可让我们不必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侯老夫人一脸慈祥地摸了摸芮颜的头发,和这个孩子越接触她就越喜欢,其实芮颜除了长相与婉瑜相像,性格是真的一点也不像,婉瑜的性格比较柔,可是阿颜看着比较柔,内心似乎并不如此,这孩子习惯把一切都掌握。
在戴勇的带领下,一行人在酒楼吃完饭后又继续赶路了,经过半日的路程,众人终于风尘仆仆的赶到了荷安县。
芮颜看着熟悉的城池,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眼睛却还是红了。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她的眼前似乎还飘过以前生活的点点滴滴。
“我们直接去秀竹观吧。”侯老夫人见天色还早,吩咐戴勇直接不停歇地继续赶路,争取今日就到达秀竹观。
戴勇也不多说,直接与其他扮作随行的护卫继续护送侯老夫人与芮颜赶路,在天还未全黑的时候一行人终于到达了这处于半山腰的秀竹观。
侯老夫人早已在路上言明不要声张身份,因此众人也都循规循矩地向观内的师太订了客房,等东西放置妥当后才一起吃了斋饭歇息。
这几日一直在赶路,众人也都是累了,只有芮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今日到达荷安县后她的情绪一直很起伏,如今更是没有丁点的睡意,她恨不得现在就跑到曾经的家里去看看,看看曾经的凌府还是不是自己脑海中的模样。过了好久芮颜才令自己平静下来,如今她要想的是如何离开秀竹观回家。当初提议来秀竹观也是因为她本来就是定州荷安县人氏,秀竹观就离她家不远。可是侯老夫人也在,她不得不做的隐秘点。随着时间流逝,芮颜也在思索中渐渐地睡去。
清晨的光柔柔地透过远方的山峦照射而来,由远及近的钟声有序地响起,轻缓的诵经声时隐时现,一切的景象都显得宁静安逸。
芮颜醒来时已过了辰时,翠柳见她起身后忙进来服侍洗漱更衣。等芮颜出门时侯老夫人早已在隔壁间等着她用早膳了。
“累到了吧阿颜,快,先来用早膳,这是刚刚一个小师傅送来的。”侯老夫人见芮颜过来忙招呼道。几日的行程下来她也有点疲累,不过所幸路上并不赶,昨晚一觉睡醒也感觉有点缓过来了。观里的环境清幽空气也十分新鲜,早上起身时直感觉一阵神清气爽。
“外祖母的精神可真好,起的都比阿颜早呢。”
侯老夫人哈哈一笑嗔道:“你这孩子还打趣外祖母呢,我们老人家哪有你们年轻人有精神,就因为年纪大了,才睡的早起的也早。”
在两人刚用完膳,先前被老夫人派去打听消息的戴勇回来了。
“老夫人,属下刚刚向观主打听过了,明日的法事卯时末就可开始,那时候您和芮颜小姐前往主殿即可。”
“嗯,我知道了。”侯老夫人有点欣慰,明日就可以做一场七日的祭奠法事来祭奠婉瑜了,这法事其实她早前也有想过,可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果由侯府来做的话还怕被人非议,如今芮颜也在这,她倒是没有这一层顾虑了。不过……就是苦了阿颜这孩子。
“孩子,明日本该是你的生辰的,可是……”
芮颜摇摇头,“外祖母,阿颜并不这么觉得,就是因为母亲我才能来到这个世上,如今我所做的本就应该是我要做的。”这法事其实也是她真心想做的,如果没有应氏就不会有芮颜也就不会有她了,这场法事她要祭奠的其实是三个人:应婉瑜与芮颜以及她自己,她那个已经逝去的自己。
看着这么乖巧的芮颜,侯老夫人一阵心疼又欢喜。“既然明日才开始,你今日就与翠柳去山下好好看看,来一趟定州也不容易,这荷安县也是定州比较繁华的城镇了,你就好好逛一下吧。明日本该也是你的生辰却不能过了,今儿你就高高兴兴地去玩乐一番。”
听到老夫人的提议让芮颜心下一喜,昨晚她还使劲想如何才能不被怀疑地回一趟她曾经的家——凌府,没想到老夫人倒是直接提议让她下山去看看了。
二七、成事()
来到熟悉的街道,看着人头涌动的画面,芮颜似乎又回到了几年前一般,她看看曾经去过的店铺,看看以前未曾见过后来新开的酒楼店面,她都觉得感动异常,可能这就是对故土的留恋吧。
沿着记忆中的道路缓步前进着,芮颜主仆从热闹的街道渐渐走到了安静的住宅区。当看到了凌府的大门时,芮颜的眼泪终于滴落下来。
看着泪流满面的芮颜,翠柳有点无措,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小姐会哭,原想着上前去劝说,芮颜却先她一步推开了眼前宅子的大门。
踏进曾经住了十多年的小小院子,看着熟悉的一切,芮颜的视线又开始模糊。房子还是那座房子没有改变,改变的仅仅只是原本的满室笑语到如今的空落落。等翠柳也进来后,芮颜默默地又关上了门,然后沿着每一个角落摸索。走过曾经父亲最爱待的书房,走过曾经自己的闺房,走过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厅堂,芮颜每走一步就心酸一分。等走到后院边上的苍柏时,芮颜停下了脚步,小心地在树旁挖了一会儿,然后看到了一只黄花梨的锦盒,这就是当初父亲在及笄时交给自己的,连杨文渊也不知道的锦盒。芮颜把盒子轻轻地取出后放入了自己的怀中,有着怀念也有着感伤。
从进到这个院子开始,翠柳就有点呆愣,她完全不知道这儿是哪里,为什么好好的房子却没人住,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姐这么熟悉地知道这里的一切,还一下子找到了一个深埋地下的盒子。这里的一切她都感到不可思议,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