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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生女都查的一清二楚。当初朝廷可都没查出他还有一个女儿的事情。再结合暗癸曾经查到的,翠桑在原刑部侍郎的府门外徘徊,翠桑的身份呼之欲出。
“咚咚……”书房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芮颜皱了皱眉,她特意吩咐过,没有她的传唤,任何人不准靠近书房,如今却有人公然无视了这条规定。
“咚咚……”敲门声依然有规律地响着,似乎不得同意就不停歇的模样。
芮颜淡淡了说道:“进来。”
门轻轻地打开,进来一名身形还未抽长的女孩,只见她又轻轻掩好了门,随后对着芮颜跪下行了一礼。
芮颜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如今她倒是有些佩服她了,还未成人的她明明身怀血海深仇,却坚韧不拔地屈身来国公府当丫鬟,再想到当初她看向柴氏的眼光,说明她对于刑部尚书府恨之入骨,如今却依然能冷静地一步步前进。这些想法在芮颜的脑海中也不过一瞬,随即她淡淡地问道:“有什么事?”
翠桑斟酌一番后说道:“小姐,夫人这一次真的是太过分了。翠柳姐姐只是传了一句话,就被她带到了莺语阁,最后却满身是伤的回来。”说到这,翠桑的眼眶有些湿润,“小姐,翠柳姐姐那么好的一个人,竟然就这样……”说到这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抬起眼看了看芮颜一眼,发现对方也正看着她,忙又低下了头。小姑娘双眼发红,又紧紧地咬住了下唇,最后似下定决心一般,颤颤抖抖地说道:“小姐,奴婢……奴婢还听说了一件事。”
芮颜好奇地挑挑眉,问道:“什么事?”
翠桑依然有些犹豫,最后一咬牙说道:“小姐,奴婢这些日子与府里的一些丫鬟都熟悉起来,后来听说您的母亲在十五岁时嫁给了国公爷,她的身体一直很健康,在怀小姐的时候也是健健康康的,胎位很稳,可是却在生产的时候……”
芮颜眯起了双眼,有些锐利地看着跪在眼前的女子,问道:“你想说什么?”
翠桑一脸坚定地抬起头,说道:“奴婢想说如今的夫人可能并不是一个好人,希望小姐能小心。她的身边现在有一位心腹季嬷嬷,刚好是在十六年前提上来的,本来那位季嬷嬷是一个二等嬷嬷,可是如今莺语阁的一些事宜都由这位季嬷嬷在打理,而奴婢听说那位季嬷嬷当初被派去照顾了小姐的母亲一段时间。”
“哦,刚好是十六年前提上来的,倒也是巧。”芮颜挑眉微微一笑,虽然之前有怀疑柴氏害了应婉瑜,如今听翠桑信誓旦旦的话,倒是真的有了这种可能。不过她也知道如今这翠桑怕是巴不得她与柴氏对上,好让她对付柴氏坐收渔翁之利。芮颜想到这嘲讽地一笑,“顾小姐,你这么处心积虑地进入国公府当丫鬟,也还真难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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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八、往事()
翠桑浑身一震,她其实一直都知道小姐不简单,无论是暗癸还是灭癸,她都有仔细观察过,并不是什么普通的丫鬟,加上前几日又来的暗甲,一听名字就知道与暗癸灭癸是一路的。可是她还真没想到这么短的日子,小姐就把她的来历查的一清二楚。即使当时家里被满门抄斩的时候,朝廷的人手都没有查出还有一个她。想到这她定了定心神,迷惑地说道:“小姐,什么顾小姐呀,奴婢听不明白。”
芮颜勾起嘴角,“顾小姐,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进国公府的目的怕是柴氏吧,我们做一个交易如何?”
翠桑即使再想狡辩也知道小姐一定把她的底细都查明白了,不然也不会这么肯定她就是奔着柴氏而来的,因此她也不再犹豫不决,直接抬起头直视着芮颜说道:“什么交易?”
看到翠桑没有再争辩而是直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芮颜也不再多说废话,而是认真地说道:“只要你从此以后衷心于我,我就可以帮你报仇。”
翠桑听到这一愣,犹疑不定,虽然她已经做了芮颜的丫鬟并有卖身契在她手中,可是她还是自由的,最起码只要做好丫鬟的本职工作,她并不需要对芮颜保证什么,可是如果从此以后衷心于她,那就不一样了,那说明她要一心一意地跟着芮颜,不论她有什么吩咐,她都必须要完成,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芮颜看着翠桑犹豫不决的神情,淡淡地说道:“我说的帮你报仇不是单单指柴氏,而是整个刑部尚书府。”
翠桑震惊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芮颜。她原还以为芮颜说的帮她报仇就是打到柴氏,可是如今竟然是整个柴尚书府。这也不能怪她惊讶,毕竟芮颜只是一个深闺小姐,要插手外面的事情并不容易,更何况还是整整一个尚书府。然而看到芮颜幽深的眼眸,翠桑不由自主地相信了她的话,因此她二话不说就直接答应了芮颜的条件。“小姐只要能帮我报仇。那么从此以后我生是小姐的人,死亦是小姐的鬼。”
芮颜淡淡一笑,“我要你的人做什么。我只要你别有二心就成。”
翠桑认真坚定地说道:“小姐放心,我顾欣然以后一定衷于小姐,绝不会有二心。”
芮颜这才知道翠桑的原名叫顾欣然,再看她认真的表情。因此也相信了她的话,随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按理说当初判了你父亲的是柴尚书,你不进入柴府当丫鬟,为何会到当初的凌府卖身为奴。”
翠桑脸上的神色有些挣扎,最后似下定决心一般。坚定地说道:“我的父亲顾超其实是柴尚书的门生。当初父亲刚到京城,中了进士,后被分配到刑部做观摩。而父亲在刚到刑部就勤勤恳恳做事态度端正。当初的柴尚书见父亲做事认真待人周全,因此收了父亲做了他的门生。”说到这。翠桑的神情有些忧伤,随后继续声音悠远地说道:“也不知道这是父亲的幸还是父亲的不幸。做了柴尚书的门生后,出入柴府的次数多了,父亲自然而然地认识了柴惜语。当时的柴惜语年轻貌美,温婉端庄,父亲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她,从此以后就此深陷泥潭。只要柴惜语有什么吩咐,父亲一定尽他所能去完成。”翠桑有些忧伤的声音随即变得有些激愤,“可恨就可恨在这里,那柴惜语明明就与瑞国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她既不明确地拒绝父亲,也不接受父亲的爱意,就那么吊着父亲的胃口,左右逢源。而父亲也是傻,明明知道当时他的身份不足以匹配柴惜语,他还是义无反顾地爱着她,并在背后默默地付出着。”
芮颜听到这个消息也有些惊讶,她还真没想到柴惜语年轻的时候与顾超还有这样的关系。而且这应该是一个秘密,毕竟闺阁女子最重要的还是名声,柴惜语必定不会让别人知道这件事从而于她的名声有碍。想到这,芮颜狐疑地看着翠桑,问道:“那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这事应该发生在十六七年前吧,那时候你可还没出生呢。”
翠桑嘲讽地一笑,“这件事顾府内还真没有人知晓,而我也是在无意中才知道的。”翠桑的神情带上了一丝追忆,缓缓地说道:“我的母亲是一名农村的普通女子,在一次去城里卖农产的时候,被当时的父亲看到了。见到长得与柴氏十分相像的母亲,父亲瞬间移不开眼。那时候柴惜语早已嫁入了瑞国公府,而父亲为了延续顾家的血脉,也早已娶妻生子,可他的心里其实根本就没有忘记过柴惜语,因此他就直接把母亲养在了外室。当时父亲正年轻俊朗,又在刑部任职,母亲很快就迷恋上了他,虽知道他已经结婚生子,可还是心甘情愿地跟了他。第二年母亲就怀了我,父亲当时高兴坏了,对母亲更是关爱有加。然而在一次父亲醉酒的时候,他抱着母亲一直在喊惜语,母亲当时心神俱裂,在多番试探之下终于知道了父亲的初衷,终于知道了平时对她疼爱的夫君竟是透过她想着另一个女人。从此母亲人前欢笑,人后却忧伤不已,在生我的时候到底是难产了。”翠桑的声音有些悲伤,苦笑一声后继续说道:“对于母亲的死,父亲很伤心。当时他的妻子已经怀疑他在外面养了外室,父亲为了保护我,就把我送到了乡下,只在每一年的特定那么几天才来看我。可是每次父亲一来,就一直对我疼爱有加,怜惜不已,从小也请了女先生教我读书识字。当我十岁的时候,却在整理母亲的遗物时发现了一本手札。手札上面是歪歪扭扭的字体,却原来是母亲当初偷偷学了识字,暗地里记录的一本小册子。就是翻看了那本册子,我才知道了父亲喜欢柴惜语的事情。从那以后,我对父亲存了一分芥蒂,可是每每看到父亲的关爱,我还是释怀了。然而……”说到这,翠桑的声音一下子有些尖利,“然而父亲到底还是被柴惜语那个女人害了。”
八九、线索()
芮颜略显疑惑地望着翠桑,“为什么是柴惜语害了你的父亲,当初不是柴尚书判了你父亲的刑?要说害的话也应该是他吧。”
翠桑愤恨地说道:“那柴卓凡和柴惜语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在我十岁那年的下半年父亲竟然反常地又来看我了,每一年父亲都只来看我一次,皆是在夏季的时候,那一年竟然又来看望我。那时候我都已经知道了父亲喜欢柴惜语的事情,可是由于父亲的关爱,我也不再怪父亲了。可是我至今还记得,父亲那一次却是有些惊慌地来到了乡下,晚上与我用膳时也不停地在喃喃自语,说什么不可能的之类的事情,我与他说话,他也一直走神。当初我也没在意,可是第二天,父亲独自一人去了后山那边的杏林,我出于好奇偷偷地跟了上去,可是却看到父亲与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在那杏林中说着什么。那女人梨花带雨般的拉着父亲的手正在求着父亲什么,而父亲眼里的挣扎与恋慕也深深刺痛了我的眼,因此我一直躲在一旁偷听了他们的话。却原来那女人就是柴惜语,彼时她正求父亲高抬贵手不要告发她的父亲,还问父亲能不能把手中的账册还给柴尚书。父亲犹豫不决,一脸的挣扎,在最后终于答应了她,说他不会去告发柴尚书,请她放心。”
芮颜听到这挑眉问道:“账册?什么账册?”
翠桑双眼定定地看着芮颜,随后一字一句地说道:“柴卓凡贪污受贿的账册。”
“什么?”芮颜一惊,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难道说,当初其实是柴卓凡贪污了百万两的银子,而你的父亲不过是替罪羔羊?”
翠桑一脸沉痛地说道:“不错。当初我听他们的对话分明就是父亲有了柴尚书的把柄,而柴惜语才利用父亲对她的喜欢苦苦来求了父亲。可是没想到的是父亲刚答应柴惜语会保守秘密不会泄露出去账册的事情,没过几天父亲就被诬陷说贪墨了许多的银子,最后还在柴尚书铁证如山之下,被判了满门抄斩。”翠桑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依然十分激动难当,“虽然我与顾府没有接触,可到底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我依然感到十分难过。更没想到的是,他们竟连父亲刚出生的孩子都没有放过。”
芮颜皱眉沉思道:“你是说你的父亲手中有柴卓凡贪墨的罪证?”
翠桑斩钉截铁地说道:“不错,当时虽然我才十岁。但是我十分确定我听到的,父亲手中肯定有证据。”
“哦,那你的父亲可有把那些证据交予你。”芮颜定定地看着翠桑,眼中有些期待起来。
翠桑有些失落地垂下了头。“父亲并没有把那些交予我。”
芮颜又仔细地问道:“那次你父亲反常地去看望你,还有没有和你说些什么。或者是给了你什么?”
翠桑被芮颜如此一问,倒是细细回想着当初的情景,随即她还是摇摇头说道:“父亲根本没有和我说起什么事情,那时候除了给了我一条项链之外。并没有给我任何东西,那条项链算是提前给我的生辰之礼。”
芮颜闻言说道:“可否给我看看那条项链。”
翠桑二话不说,立马小心地从颈项内掏出一条细小的玉质项链。那项链由一块块细小的玉牌组合而成。每块玉牌比小手指的指甲盖还小,通体清透。水润光滑。等翠桑解开环扣后递给了芮颜。
芮颜细细观察起手中的项链,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之处,然而她总觉得顾超应该会留下线索才对。他可以从小小的令史一直做到侍郎,相信一定有过人之处,做事肯定细致周全。遂芮颜对着翠桑问道:“这项链可否先放在我这儿,过几日再还予你。”
翠桑直接应了一声诺。如今她既然选择了相信芮颜,并发誓完全忠于她,那么她便会全心全意地服从芮颜。